千语联系了搬家公司,把东西搬走,公寓的钥匙邮递给唐馨,并附上卡片:“馨馨,新婚快乐,祝你幸福!我已搬走,感谢你这几年的照顾。你永远的好友。”
千语搬离了和唐馨合住的公寓,在远离市区租住了一间公寓,是三个女孩合住,都是外地来此工作的,这里环境不错,交通便利,生活设施较全,唯一不足的便是离单位太远,上下班来回要倒车一个小时。虽然偏远,但租金便宜,也是吸引了不少租房一族的青睐。千语工资一般,除去必须的生活费,负担不起较高的房租。以前免费住唐家的公寓,还可以攒些钱,现在只怕是各方面都得节省点了,不然可要成了十足的“月光族”。
千语搬家前思考过现实问题,搬肯定要搬走,既然下定决定展开新的生活,那么换个环境是首当其冲的。千语也想过换工作,似乎是想断了一切可以联系的方式,但生活要继续,没有工作只等喝西北风了。千语甚至想过回去家乡,但想到父母的期待,盼着自己能风风光光的在大城市里打拼,他们在亲友面前也有面子,再说,回去也只有嫁人一条路了。
目前只能窝在这里了,虽然只有小小的一间,但很温馨,室友很好相处,年纪相仿,比较能合得来,总之,算是有个属于自己的天地了。
千语一整个周末都在整理东西,现在租住的地方小,好多东西得想办法充分利用空间摆放,好在东西不多,一年四季就那么些衣物,鞋子也数得过来,实在不像年轻女孩的应有的。
距离领证已有半个月了,唐馨未见过自己的丈夫,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从公婆那里领了新房的钥匙,独自搬过来,漆黑的夜晚只能独自哀伤。婆婆倒是三五不时问候关心两句,但苦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向谁都不能说出自己的不幸,是骄傲是自尊,不管是为了什么,谁都不能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收到好友寄还的钥匙,唐馨不意外,只愧疚万分,想打个电话问候关心下对方的近况,搬去哪里住,但自顾无暇,实在无法开口,问什么呢,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啊,越想越觉得烦闷。
这日,唐馨来到酒吧,恢复了以前夜游女神的生活轨道。“堕落吧,放纵吧,管他呢,男人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一袭抹胸黑色薄纱短裙的唐馨,从进入酒吧开始,便吸引了在场雄性生物的目光,像块诱人的蛋糕,勾引着男人品尝的欲望。
唐馨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欣喜的接受男人的打量,自己本该属于这里,在这里我就是女王。
为了宣泄或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唐馨迷失了,被自己心头的怒火,被那个名为丈夫的男人的无视,彻底抛开人妻的束缚,抛开恼人的思绪。魅惑着双唇坐在吧台,时不时的交叉双腿,偶尔露出浅浅的媚笑,像是只性感的猫,撩拨着周围的男人。
酒保送来一杯酒,指了指不远处,是某个爱慕者送的,唐馨斜视一眼,笑的越发妩媚,举起酒杯向着酒保所指方向,嘟了嘟双唇,似乎像是在邀请,而远方的男人接受到了,从暗处慢慢走来。
男人长相斯文,戴副金边眼镜,双眼散发着浓厚的兴趣,中等身材,精壮结实,一副白领精英的打扮,中规中矩,谈不上帅气但线条刚毅,五官深刻,仔细看也是颇有味道,在昏暗的酒吧里,这样的男人很能成为女人的目标。
很快,男人来到唐馨的身旁,未开口,只静静的坐在一旁,侧目打量,被她的美丽与性感折服,看得痴迷了。
“怎么,没见过美女吗”唐大小姐被看得厌烦了,口气不好。
“美女天天见,但没见过你这么有个性的美女”男人对她的不友善不以为意。
“哼”对于男人的油嘴滑舌,唐馨很不屑,不再搭理自顾自的灌着酒,似乎想要借此排解心中的郁闷。
男人见她不语,也不急于进一步搭讪,只在旁边坐着,颇有护花使者的意味。
唐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心中不快,叫着酒保一杯接一杯的倒,猛烈的干掉,看得一旁的男人心中担忧,“再喝下去你会醉的”
“走开,我没醉,我还要喝”
“喝酒并不能解决人任何事情,心情不好多喝无益”
“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不要你管”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走过来三两个男人,对着唐馨吹起口哨:“美女,过去我们那桌聊聊,大家一起喝,开心开心”,说着手指向远处,一桌坐满了年轻男女,打扮时髦,气氛很嗨。
“好啊”唐馨有些醉意,眯着眼,身体晃晃悠悠站起,一个不稳晃倒在旁边的男人怀里,挣扎着推开。
搭讪的男人见状很是开心,上去要扶住,被制止了,“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多了”
“女朋友?她、她是你女朋友?”搭讪的男人听了有些尴尬,心想真是眼拙,人家男友在这还搞个屁啊,想搭讪美女可不是想找麻烦的,随即僵硬的笑笑,借故便离开“不好意思,认错了”
唐馨脑袋昏昏沉沉,意识涣散,见对方走开,伸手要去拽,“别走啊,喝酒,来喝酒”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旁边的男人怕她出状况,发酒疯,提议离开。
“回去?回哪里去,我要回哪里去,我不回去,不回去,喝酒,我要喝酒”唐馨受够了一个人的夜晚,受够了孤单,被忽视,疯言疯语的闹着。
“好好好,喝酒,喝酒,我陪你,我们去其他地方续杯,好吗”男人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低声安抚着,这样的温柔是唐馨在雷凡刚身上不曾感觉的,顿时被迷惑了,依恋着这具躯体,依偎在男人的胸膛,感觉很温暖很安心,两手紧紧拥着,闭着眼,不知是酒醉还是迷醉,红唇呢喃:“好,带我去喝酒,带我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