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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关家梢聚义(1)

九三八年的春天,雨水特别多。早晨,宁静的蓝天里悬着几缕轻浮的鹅毛细云,下午,就刮起大风下起大雨来了。春雨贵如油,淅沥沥、淅沥沥,洒在屋顶上,洒在上,洒在树木上。

夜深人静,节振国和纪振生又冒雨悄悄到丰润县南关外张家发家来了。

这几天,节振国和纪振生在赵各庄以西一带的庄子里辗转住宿。赵各庄的矿工,大部分住在农村,工人当矿工,家人在农村干农活。节振国和纪振生在这个庄上住一夜,又在那个庄上过一宿,到处都是掩护他们的人,到处都有人供他们食宿。节振国和纪振生找机会向熟人试探,发现:谁都仇恨鬼子,可是谈起组织便衣队,有人来劲,有人孩子老婆一大摊的却垂下眼皮疑疑思思地问:“唉!能不能干得好呢?”节振国和纪振生跑了几天,心里有数:要抗日的热血男儿很多,但要变一盘散沙为一团黏土,还需要有人做工作。

节振国和纪振生商量:先请张家发出山,三个人一起发动组织一支工人游击队!张家发忠诚可靠,勇敢机智,老成持重,人缘也好。他做小买卖,活动方便,像赵各庄、古冶这些地方,节振国和纪振生不便去,张家发可以去。组织游击队,太需要张家发这样的人了。虽然到丰润南关外来有些危险,节振国和纪振生趁着夜黑下雨,仍旧悄悄来了。

在插着旗杆的黑虎玄坛庙前边,张家发住的那三间破旧的石块、土坯垒起用茅草苫顶的屋子,那一棵四五丈髙的伸着枝丫的大枣树,又呈现在节振国的眼前了,只是现在重来,这些熟悉的景物倍觉亲切。

两人身上淋得湿透了。节振国将纪振生又带到黑虎玄坛庙里,让纪振生在神龛后歇着。他自己冒雨“嗖”地上了湿漉漉的墙,又轻轻贴墙滑下去,踩着泥水,三脚两步,来到了张家发家的后窗户口。

从那密闭着的小窗户洞的缝隙中亮出灯光来,里边传出了张家发的声音。嘴里准是含着烟袋,说话不那么清楚,但节振国却听得明白,巧不巧,他正在跟家发嫂说:“……唉!我去到那儿一看,屋也烧毁坍塌了,人不知哪去了。找庄上的人打听,说鬼子去过。那夜‘电驴子’嗡嗡的,狗叫人闹,鬼子戒严,老百姓都没敢出来……等天明去看,人也没了,屋也没了……”

家发嫂脆生生的声音,没说话先叹气:“唉!谁知他节大叔上哪去了!要不出事就好了!”

卯子天真的声音:“节大叔能飞檐走壁,出不了事!”

雨仍在淅沥淅沥地下着,淋得浑身是水的节振国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敲敲窗户,隔着窗户板喜声喜气地说:“家发哥,我在这儿哪!”

窗户洞上的木板条儿“啪”“啪”几声就被张家发用铁棍撬掉了。张家发的脑袋伸了出来,淋着雨喊:“啊!老节,真是你啊!”他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兴奋地说:“快进来!看你淋得像落汤鸡了!”

卯子的小圆脸蛋也出现在张家发脑袋旁了,他两眼笑成一对月牙儿,叫了一声:“节大叔!”

节振国对卯子笑笑,伸手拍拍他的小脑袋,贴着张家发的脸轻声问:“家发哥,平安无事?”

张家发瞪大了眼笑笑,说:“没事儿!快进来吧!这些天啊,我真想断肝肠了!”

家发嫂的声音:“他大叔,快进来吧!”

节振国用手指指北边对张家发说:“纪振生还在黑虎玄坛庙里呢!你等着,我去叫他,马上就跟他一块儿来!”他说完,“嗖”的又攀上了髙墙,翻身跳下去直奔黑虎玄坛庙叫纪振生去了。

这夜,外边雨声淅沥,屋内一灯如豆。卯子和家发嫂在里屋炕上已经睡了。节振国、纪振生和张家发三人在外间屋里敞开心怀,谈到深夜。先谈了纪振生的遭遇,又谈了这几天的见闻,最后谈到了组织游击队。

张家发听节振国讲了来意,手拍着结实的胸膛立刻坚决地说:“心里这股窝囊气早忍不住了!不能等着鬼子来剿家灭门。起便衣,打日本,保中华,不做亡国奴!做个真正的中国人!老节,我干!跟着你决不三心二意。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低着脑袋窝着脖子的生活我过够啦!”

节振国髙兴地说:“好,家发哥!你这有酒没有?咱三个人今天喝一杯抗日的齐心酒。齐心抗日,起‘便衣’!”

张家发点头,说:“有酒!不算多,可够了!”说着,起身去屋角一张破案子上把酒瓶和酒杯拿来,还拿了一把香,用火点着。香头闪动着微弱的火星,吐着一缕缕青烟。他将香插在案上一只小香炉里。节振国一看,瓶里约莫有三两酒,就倒在三个碗里匀着把酒斟了。

张家发忽然一挥手,说:“慢着!”闪身出去,不一会儿,把那只天天打鸣的白毛老公鸡捉来了。公鸡“咯咯”叫着在张家发手里扑翅昂头地挣扎,把油灯上的火焰扇得来回摇晃。

里屋,家发嫂醒了,在问:“鸡咋的了?”

张家发说:“你睡吧,甭管!”

节振国伸手劝阻着说:“家发哥,咱也不信神!饮个齐心酒就行,这鸡留着打鸣吧!”他又想起在这儿养伤时家发嫂把母鸡都杀了的事来了。

张家发扭转头来,诚恳地说:“为了抗日,我连脑袋都舍得豁上,一只鸡还可惜啥?”说着,从桌边拿起刀来,拔去鸡颈上的毛,只一刀就把鸡宰了,把血滴到杯里。鸡还在扑棱,他将鸡“啪”的甩在屋角地上,脸色庄重,在香前举起杯来,说:“老节,你说上几句,咱就干这一杯!”

节振国和纪振生也都站起身来,脸色庄重地拿起杯来。灯光下,杯里的血酒红艳美丽如晶亮的玛瑙。

节振国昂着头说:“好!我说几句。咱三人志同道合齐心抗日,今后秤砣不离秤杆同心干!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抗日到底!”

纪振生和张家发齐声说:“一定做到!”

节振国眼睛里是颤动的光焰:“咱得像煤块儿一样,不但自己燃烧,还能点燃别人!”

张家发和纪振生同声说:“一定做到!”

节振国声音突然低了一些,但眼神更犀利,神态更严肃了,说:“有件事,我对谁也没说过,在喝齐心酒之前,我得跟你们说一下!”

纪振生和张家发都凝神望着他。

节振国严肃地说:“我是共产党!”

纪振生和张家发忽的一惊!两人都拿眼瞅着他那庄严、英雄的神态。节振国一字一声地说:“过去,没说,是因为我知道共产党上不传父母、下不传子女。今天,咱喝了齐心酒,要一起组织抗日游击队了,我得跟你俩说明白,什么都不隐瞒。这组织游击队的事儿,是老胡叫我干的!老胡,他也是共产党!我是听他的!这以后,咱都得听共产党的将令!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别忘了这一条!”

纪振生忠心耿耿地说:“我是东北人!我可知道啦!抗日的是共产党!丢下咱老百姓逃跑的是国民党蒋介石!老节,你是共产党,咱跟共产党走,走到底!”

张家发右手端着酒杯,左手竖起大拇指说:“共产党都是这个!日本鬼子为什么把冀东叫成‘防共自治区’?说明鬼子最怕共产党!老节,你放心,这事儿,咱对老婆孩子也不说!咱跟着你干,听共产党的!”

节振国心情如波涛翻滚。在这漆黑的夜晚,仿佛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灿烂的阳光,这阳光暖暖地直射进心田深处。他髙举酒杯,说:“干!”

三人将齐心酒一饮而尽,在这一瞬间,都觉得从未有过的信心十足。

按照共同商定的步骤,从第二天起,节振国、纪振生和张家发三人就分头在东矿区周围的许多村庄里进行活动。

这些村庄有榛子镇、沙河驿、野鸡坨、雷庄、杨各庄、开平和洼里。在这些村庄上,都有赵各庄、林西、唐家庄三个煤矿的工人的家。他们找可靠的热血爱国的穷矿工兄弟秘密合计,先从时局谈起,谈到组织游击队,谁愿意参加,就同他饮齐心酒!暂时不集合,先隐蔽着。要防备混进敌人的眼线,免得坏事。同时,想办法搞枪,有了人又有了枪,随时可以拉起队伍来干!

这一阵,常常下雨,墒情不错,正是春种的大好时机,可是日本鬼子为了赶修从丰润经过榛子镇、沙河驿、野鸡坨到卢龙的公路,把周围村里能动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赶出来修路了。从一清早开始,就自带干粮由各村的村长带着去修,早出晚归,常常身上还带着鬼子皮鞭的鞭伤回来。公路贯穿过田野,占去大片大片的耕地,已经拔节的麦子都被铲起抛到髙髙的路基上去了。监工的日本鬼子脚穿马靴,手拿皮鞭,整日价监督着农民修路,发现谁干活不那么出力,皮鞭“啪”的就抽了上去,这一带的农民全被害苦了。

节振国化装成一个卖笔的笔贩子,戴着铜盆礼帽,背着个蓝布包袱,内装狼毫、羊毫笔,到榛子镇、沙河驿一带活动。纪振生提着个大玻璃提盒,内装鹅蛋粉、胭脂、雪花膏、蛤蜊油、针线等杂货,摇个货郎鼓,去到雷庄、杨各庄一带活动。张家发仍旧挑着货郎担,分工去赵各庄。

节振国到了榛子镇南门外一个小村里,第一个找到了“田大头”田树森。田树森跟节振国原来是一个掌子面的井下工,他是大罢工时的纠查队员。这会儿,树森脸上带着伤,走路一拐一拐的歇班在家。天擦黑时,节振国突然背着个蓝布包袱,像个笔贩子似的出现在他面前,使他又惊又喜。他昂着大脑袋,一把拽住节振国说:“老节,你怎么来了?真想你啊!你在哪?怎么又成了笔贩子了?”他赶快叫老婆拿氽子烫水给节振国喝。

小屋里的油灯咝咝地烧着,灯光里飘荡着叶子烟的烟雾。节振国简单向树森讲了别后的情况,看到树森脸上带伤走路不便,问起是怎么回事。树森摇头叹息,不愿谈:“马尾串豆腐,提不得!”

节振国看着这个矮墩墩、体格健壮而又沉着干练的年轻人,启发地说:“树森,亡国奴的滋味不好受吧?”

田树森吁了一口气,冲动地摇摇大脑袋:“在人家刀把底下,当然不好受!鬼子开公路,糟蹋了老百姓多少庄稼多少地?叫人怎么活?修公路,把人都赶去,从早到黑,分文不给,累得要死,还动不动挨揍。你看看我……”他呼啦解开衣扣掀衣露出胸膛,胸膛上全是一道道鞭痕血印!他“乒”的在桌上捶了一拳,“这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

节振国点头说:“我也这么想!所以那天才刀劈了日本鬼子离开了赵各庄!”

田树森竖起大拇指,黑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说:“老节!你是英雄好汉!干得痛快!”

节振国见树森谈的话合拍,说:“树森,你是个热血爱国的汉子,这我明白!我问你,要是咱们拿起枪来,起‘便衣’打游击,抗日,你干不干?”

田树森思想上毫无准备,给节振国一问,愣了一愣,但立即说:“干!老节!只要你们干,就算我一个!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可是赤胆忠心,说一不二,这点你放心!”

节振国笑着说:“正因为放心,我才专门来找你。我今晚来找你,就是要你参加抗日游击队!中国这样大,鬼子一口是吞不下去的。如今国民党丢了华北,丢了平津,老在败退,可是共产党在咱冀东还有很大的力量!八路军还要派队伍到咱冀东来抗日。咱们同鬼子打起游击战来,这儿捅他一刀,那儿砍他一斧,保准能把鬼子搞垮!”

田树森一笑,黑脸上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节振国的话使他很受鼓舞,说:“老节,太好了!咱冀东的枪支本来多,‘七七,事变后,庄稼人怕惹事,多半埋了。如果起‘便衣’,想多找些枪并不困难。”

田树森的女人泼辣健壮,烧了热开水来,给节振国倒上,又去忙着拾掇屋前地里的菜畦去了。

节振国从蓝布包袱里拿出一瓶酒来,轻声说:“树森,来,拿两个酒盅来,咱俩为抗日喝一盅齐心酒,明天再去找别的可靠的穷兄弟!”

田树森兴奋地说:“好!”他去拿来了两个小酒盅,并去他女人的针线簸箩里拿来了一根针,等节振国把两个小酒盅里的酒斟满以后,他拿起针来,将食指刺破,各滴了一滴血在两个酒盅里,节振国也这么做了,然后,两人同时举起了酒盅。

节振国说:“树森,为抗日救国,咱喝下这杯齐心酒!这件事,咱现在还得保密,任对谁都不能说!为了抗日,咱要跟鬼子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决不动摇!决不妥协叛变!”

田树森点点头,说:“老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的全是兄弟我心里的话!”

两人端杯走到屋外,在月光下对着一轮皓月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时,星月皎洁,一阵阵的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凉意。但节振国心中充满了希望之火,激动得额上冒出汗来。

就像在田树森这里一样,节振国和纪振生两人在东矿区周围的村庄里暗暗地、悄悄地一个一个秘密发展着游击队,找的都是家在农村的矿上弟兄。张家发却径直到赵各庄,用节振国的名义,联络梁凯、张惠、佟树安等等矿上的弟兄们。工作开展得很顺利。十多天后,三个人在张家发家里碰头,每人都报出了一串长长的名单。三个人商量以后,又分散开去活动,约定半个月后再在张家发家见面。

这天,节振国单独去到长山沟一带活动时,遇到了一个经常想念的人,立即使组织游击队的工作快步进展起来。

中午,阳光温和。节振国走进长山沟,长久在矿上做井下工人的他,被周围的景色引诱住了。他张望着北边远处逶迤嶙峋的山丘,望着远处潺潺流淌的饮马河,壮丽美好的山河,映入他的眼帘,使他心头泛起对祖国的热爱。但他却看到一卡车刺刀上鞘的日本陆军打着太阳旗风驰电掣般驶过,又看到一长列修公路的庄稼人正在鬼子监工的皮鞭押解下挥动锨镢在筑路基……日寇的铁蹄揉躏着祖国。瞩望着灾难深重的祖国山河和同胞们,节振国心里像有一个风箱在扇火。

他正走着、走着,忽然看见迎面快步走过来一个老人。老人胸前银须飘拂,头上扎一块白羊肚毛巾,背上背个白布包袱,左手拿一幅招揽生意的油布广告幡,上面画着一张红黑大膏药的广告,上写:“祖传加料膏药,包治跌打损伤,专疗风湿疼痛。”油布幡的两角,还一边挂着一串小膏药,一看就是个卖膏药的。节振国定神一看,原来卖膏药的不是别人正是关清风,忍不住“啊”的连忙迎上前去髙声叫了起来:“师傅!”

关清风见到站在面前的节振国,他白须颤抖,“啊”的放下手里的物件,用两只粗糙、滚热的手紧紧攥住节振国的手,髙兴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在这儿碰上你了!”

节振国和关清风在一棵大槐树下席地而坐。关清风掏出烟袋杆,装上一锅烟。节振国胳膊抱着双膝,说:“一直想念师傅,只知你离开了赵各庄,不知去向。今天见面,真是髙兴。”

关清风说:“大罢工胜利,因为敌人要下毒手,胡志发建议我回关家梢做些抗日的联络工作。我就回来了。”

节振国急火火地问:“师傅知道老胡在哪里?”

关清风摇头,说:“分手以后,我也找他,但没个踪影。有人说他去平西了!”

节振国又问:“夏连凤的情况呢?”

关清风目光如电,叹息一声,说:“唉!他被鬼子宪兵队抓去后,成了鬼子的鹰犬了!连我们打唐家庄缴到的枪支弹药私藏下的那一部分,也由他带着鬼子起走了!”

节振国哼了一声,稍停,又逐一问了问矿上一些熟人的情况。关清风也一一做了回答,又说:“近一个月来,我到处在这一带卖这祖传的跌打损伤膏药,不仅为赚几个钱糊口,更重要的是想游村串镇能找到你和老胡,好跟你们合计大事。前几天,我到了榛子镇,见到了田大头,打听你们下落。树森他本来对我也锁口不谈。最后,总算还信任我这老头儿,告诉我你到过榛子镇,但却不知你又去哪儿了。我想:你准没离开这周围!你看,不是给我碰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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