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谦赶紧将身子从祝公子手里挣脱出来,慌忙借故下楼了。
牡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笑了两声,然后对祝公子说:“你还是省省心吧,这个小丫头不会象你想的那么容易上手。”
“好吧,一棵鲜嫩的白菜便宜大茶壶那头猪了。”
花姐吩咐人将楼下的一个杂货屋腾出来给小谦住。
天黑以后,闲着无事的如意到她屋里来闲坐。
她看见小谦的额头,问道:“你受伤了?是不是牡丹那个骚狐狸欺负你了。”
小谦笑笑说:“不过皮肉伤而已,不碍事。”
如意摇了摇头说:“唉,我可不是吓唬你,跟随在牡丹身边,你难过的日子在后面呢。”
小谦想了想,然后装作无事地说:“牡丹似乎也没那么坏,她后来因为打破了我的头不停地赔不是。”
如意哭笑了一声说:“她越是这样,你倒是应该多提防着点了,鬼才知道她到底又准备做什么坏事。”
小谦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了,多谢姐姐提醒。”
她顿了顿,然后装作轻松地问如意:“如意姐姐,莲香是谁?”
“你怎么认识她?”如意吃惊地问。
“哦,我只是随便打听打听而已。”
“唉,那姑娘真是可怜”如意叹了口气说:“莲香原本只是咱们这里的姑娘,模样长得那真叫俊俏,听说花姐花了不少银子才把她买来。”
“她后来怎么了?”
“红颜命短,这个丫头到了群芳楼没几天便跳楼了。”
小谦听到这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定了定神,接着问:“为什么跳楼?是不是花姐也打她了?”
如意摇了摇头说:“莲香那个姑娘没心没肺的,起初刚到这里时还哭哭啼啼的,但是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看见这里有吃有喝,很快便心甘情愿地留下了。”
“她是不是被人害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姐姐,莲香伺候过牡丹吗?”
如意点了点说:“不错,花姐早就对牡丹忍无可忍,牡丹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给她来捧场的客人多,平时颐指气使,张狂起来连续几日都不想见客,连花姐也不放在眼里。”
“是不是花姐见莲香漂亮听话,便想将她捧成头牌取代牡丹?”
“嗯,花姐的如意算盘是让莲香跟着牡丹学些迎来送往,还要那些撩汉的本事,以后取代牡丹,可是牡丹可不是省油的灯,花姐那些花花肠子她早就揣摩的一清二楚。”
小谦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见外面没有人,转身回来,轻声对如意说:“如意姐姐,你说莲香是不是被牡丹暗害的?”
“我倒是见牡丹打过莲香几次,但是她再坏,总不至于害死那个可怜的姑娘吧?”
小谦赶紧说:“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姐姐不必当真。”
“唉,衙门里倒是派官差来问过,但是花姐花银子里外打点,莲香的家人胆小怕事,也没敢深究,此事便打发过去了。”
“姐姐,大茶壶跟牡丹是不是一伙的?”
“大茶壶不想得罪花姐,明面上躲着牡丹,但是暗中对牡丹却言听计从。他伤过人,便请牡丹委托祝九帮忙,衙门才没有抓他入大狱。”
“祝九是谁?”
“就是今天来找牡丹的那个祝公子,这个人笑里藏刀,在潞安府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出了名的阴损歹毒。”
小谦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如意看天色已晚,便对小谦说:“妹妹,你先歇着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