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顾小桃的事情,她的脑袋又开始打结,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骆云枫关切地问她:“今天白天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下午都没有去店里?不用做事吗?”
权家的胭脂铺和孙家的绸缎庄在一条路上,她要是上班,一定会路过他们点,他一定可以看到她的。可是他一下午也没瞅见她的身影,这才趁着孙夫人刚走,就赶紧请了半天假回家来的。
没想到就让他看到凌夏悠闲地在树下睡觉,好像还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他飘忽的思绪被凌夏给吼了回来,茫然地看着凌夏:“啊?你说什么?”
凌夏秀眉一拧,几乎要爆发了。
“你……你再说一遍,我听,我认真听!”
看到骆云枫真诚的样子,凌夏只好作罢,极力忍耐着:“我是说,我失业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凌夏将今天一天的悲剧经历跟骆云枫说了。不想却惹来骆云枫的一阵冷嘲热讽:“你还真是出师不利,才上班一天就出这些事情。”
“就是啊!哎,我真搞不懂,我就是一个胖妞,我就是想在男神的身边上班,我招谁惹谁了这是?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凌夏的心里十分不爽。
骆云枫往凌夏身边挪了挪,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好似一对难兄难弟:他给了她最中肯的意见:“现在绸缎庄你是肯定回不去了,胭脂铺呢也最好别去了。你就留在家里……”
还没听骆云枫说完,凌夏果断拒绝:“不行!我得继续找工作!”
“找什么找?你看你,哪样工作做了很长时间?做饭做了一段时间,为了你的男神换到制衣间。设计没做多久,又跳到男神家里。男神家的板凳还没坐热,又闹这么一出。你说你能干嘛?”
骆云枫的话字字珠玑,凌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一直以来,她的心都没有定下来,就是因为她不想为了独立而逃婚的结果就是一无所获地再回去,急于求成的心理让她变得有些慌不择路,面对男神时她更是几乎没了自我。
现在,她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些,她觉得,该给近期的自己做一个全面的规划。
“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做我的小丫鬟吧!”
“一个月给我多少工钱?”
“义务的!我得养你啊,那个不算钱的呀!”骆云枫跟她算起账来。
凌夏哀叹:“那岂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日子?”
骆云枫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考虑一下,明早给你答复,可以吗?”
骆云枫继续点头。
“适当给点零花钱,可以吗?”
骆云枫还是点头。
凌夏终于笑了,经历了一天的瞎折腾之后,再回归到这种简单纯粹的生活,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虽然骆云枫的要求应验了她那场“噩梦”,可是好像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晚饭过后,凌夏早早地回到自己房间,拿出笔墨纸砚,开始规划她的未来。
她觉得,这其实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帮骆云枫做家务反正是义务的,所以她可以有别的兼职。比如在后院种点菜,喂点鸡,菜和鸡蛋可以拿去集市上卖。
或者种点花,尝试做点花茶,推广一下,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哈哈哈!”凌夏幻想着,忍不住笑出声。她不指望发家致富,不指望逆袭啥的,就是想有点自己的小收入,不能完全依赖骆云枫。毕竟人家现在已经有个方若琳了。
可是想到骆云枫找到了他的女神,可是自己的男神呢?
她决定,再赌一次。如果权东帮她摆平了这件事情,那么她就继续自己的减肥计划,追求权东。如果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那她就彻底看不起权东,从此对他不抱一丝幻想。
不管怎样,前途都是一片光明的,即使没有男神也还是有钞票的。
凌夏为自己的顿悟感到十分的开心,如果她一开始就能这样想,安心地做一个古代女人该做的事情,那她现在或许已经很幸福了,说不定还能成个地主婆。
她忍不住了,还是得去告诉骆云枫,不然她今天一晚上都不要想睡好觉。
外面冷,凌夏随意披了件斗篷就奔着骆云枫的屋子去了。见他的门虚掩着,凌夏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啊!你在干嘛!”
谁知一进屋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那未着寸缕地健美后背是谁的?
骆云枫听到叫喊,猛然回头。被惊地已经来不及披上外衣。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伸出精壮的手臂,直指凌夏:“你……你想干嘛?”
本还有些尴尬到不知所措的凌夏,见到骆云枫那副好似被人占了很大便宜的样子,不禁大笑:“哈哈哈哈!骆云枫,没想到你的肌肉这么发达哦!哇塞……”
凌夏忍不住想要调侃他一番,说完还意犹未尽地盯着他的胳膊看,眼神顺着胳膊一路爬过去,仿佛从那未盖好的被角看进去,还能看到无限风光。
“还看?”骆云枫瞪了她一眼,语气中满是不悦。
“看看怎样?你又不少块肉?更何况,刚才你那么快,我又没看到重点部位,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骆云枫羞得面红耳赤,只能将手缩回被窝。
“你……你这么晚了跑我房里来做什么?”
凌夏却还是盯着他,仿佛眼神就能把被子盯出个大窟窿:“哦!我是来告诉你,你说的那个事情,我觉得还是很不错的。女人嘛!就该做女人该做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房吧!”骆云枫催促着,像放着色狼一样,全神贯注地放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那种表情让凌夏忍俊不禁,她随意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见她走了,骆云枫才慢慢坐直身子,长叹一口气。
谁知刚被凌夏关好的门,又被推开。只见凌夏正站在门口,毫不避讳,就这么看着他露在被子外面那宽厚的肩膀,还时不时地用袖子擦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