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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汽车的引擎声呼啸而过,扬起阵阵劲风,车潮涌动,在这里,永远是如此繁花,如此美丽,四围玻璃晶光刺眼闪耀。也时不时地传来些稀稀拉拉的汽车喇叭声,倒也不刺耳,反而却像这城市交响曲的节拍一般,紧凑忙碌。

陆夕手里提着刚为他买的西装,坐在商城里的一个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上耀眼的金光灯,脑中暗暗想着他看见她为他买的衣服时候的惊喜表情,忍不住傻呆呆地笑了起来,天真的表情充满了陆夕在在灯光下俏丽的脸,倒与她所穿的装束有些不符了。

陆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再这么坐着,自己没意见,自己的胃也该有意见了。想着,陆夕提起那袋西装,走上电梯,向楼上去。

电梯在飞速地上升着,四周都是玻璃,外面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在飞速向上的电梯里,竟有一种坐过山车的感觉。

陆夕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起了他的号码,一串“嘟嘟”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

“阿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陆夕显得有些腼腆,字斟句酌的样子,字音一顿一顿的。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他也像是接到了信号,在电话那头立马正了正色。

“呃……如果,我说……我拿了你的银行卡,你……不会介意吧?”陆夕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突兀,但也十分现实,陆夕的口音里微带着发嗲的元素,腻人的音色和故意拖长的声调,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忍心拒绝的。

他似是对陆夕的这个突兀的问题问愣了,又在一瞬反映了过来,“没关系啊,我那张银行卡以后就放在你那里了。”

“你……真的吗?”陆夕对他如此直爽的回答也是愣了一下,他和她相处这么久来,从来没有在金钱上有过过多的谈论,没想到初次谈论他就如此爽快,不觉对他的好感有增了许多。

“嗯,当然,还用分你我吗?”他拿着电话点了点头,语气显得十分郑重。

这句话仿佛一只纤美的手在拨动着陆夕的心弦,那闪亮着金晶之光的弦,弹拨出了一连美丽动人的乐声,青春旋律莹莹绕耳不绝,直教人心花怒放。

“谢谢你,阿良。”陆夕挂断了电话,喉咙竟不禁有干涩之感。

陆夕走上了这层,这里和刚才那层却完全不一样,不是换汤不换药的严肃西装,而是一间间充满活力的运动服店铺,服装样式各异,交叉错落地挂着,醒目鲜明的颜色,令人不得不精神活跃,在墙上还贴着各不相同的海报,海报上的图画想象超群,美妙无比。

……

树叶在“哗沙哗沙”地响着,地上的光点也在悠闲地摇晃着,祭台上的人依然不多,人们在虔诚地观赏着这几座铸像。

他和胖子在那颗大树的树阴下,随便玩着一些格斗姿势,在树荫下星星点点的阳光上,他摆着胡乱学来的帅气的格斗姿势,胖子在一旁不像样地学着,两个影子交替变换着,在树阴外的地面上有如上演着一出皮影戏。

“破!”胖子向地上喷了一口口水,连同着脸上的的汗水一起甩到了地上,顿时汗水混合着唾液在地上如雨而下,淋湿了一片。

他从胖子的包里掏出一个干燥的没有被开过的白色抹布擦了把脸,舒气道:“呼……”

“不玩了,不玩了,我休息会儿。”胖子抱怨道。

“胖子,”他喘着气,猛喝了一口矿泉水,玩笑道,“以后跟着哥混,保证你吃香喝辣,要啥有啥。”样子就像个黑社会老大在糊弄小混混。

“拉倒吧,蒙谁呢?我呸!”胖子喷了他一口。

“算了,先解决一下当前问题,”他坐了下来,故作神秘地说出了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我饿了。”

“好啊,出去就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什么吧。”胖子道。

“啊?你也太抠了吧?”他叫道。

“你还想吃什么好东西?你不是说了要在这儿呆20是天嘛?咱要省着点花。”胖子借题发挥,主意其实是在舍不得钱。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算了,回宾馆。”他起身拍拍身上的泥,想不到到了香港居然和家里没什么差别,一样的出去瞎转悠,回家就睡觉,只是多了异地游览的莫名兴奋罢了。

“走。”胖子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二人走到了黄大仙祠堂前,胖子拦住了他:“疯子,不许个愿?”

“许愿?你不是许过了吗?”他愣了愣。

“自己许有效果嘛,黄大仙是有求必应的。”胖子像个江湖郎中一样,神秘地对他道。

“哦,好啊,”他显得半信半疑,忽地又转身向黄大仙祠站正,闭眼默默地说着什么,“好了,走!”

胖子赶忙跟过去,匆忙道:“你许的什么愿啊?”

“关你啥事!”他的语气十分强硬,不由分说,就飞奔出黄大仙祠牌坊前,找了辆出租车,出租车的引擎声方甫响动,胖子跟在后面飞奔而来钻入车厢,车门几乎在一瞬间被猛力关上,出租车开动了,淡烟飘起而去。

……

风欧薄花了整整十几个小时看完了已经初赛完的选手中网友评论出有前途的那些,当然,网友中大部分都是外行的,因而评论出的选手能让风欧薄连续不断地看十几个小时。

“嗯?我想到了什么?”风欧薄像是想到了什么,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飞速地翻阅着,纸张如流水一般从白色的灯光下闪过,一串数字令风欧薄眼前一亮,风欧薄扯下一旁的一张笔记纸,抄下了那串数字,又在上面抄了一联数字,按动了呼叫上的按钮,不一会儿,那个小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风欧薄把那张纸递给小王,淡黄色的笔记纸在灯光下映出淡淡的油光,风欧薄道:“小王啊,按这个办。”

小王看了看那张纸,眼中的惊奇一闪而过,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说罢,小王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风欧薄坐在那张软垫移动椅上,闭上眼睛,在脑中回过了刚才看过的那些选手的演奏。

……

繁华的群楼阵容中半圆式的商场大厦,在阳光下闪着晶光,散发着时代的气息,商场内更是繁忙无比,人群来往穿梭,不断进进出出在各个商铺中,商铺店员可掬的笑容也令人心情愉悦。

陆夕提着几个袋子,坐在大厦底层的长木椅上,木椅上空空地就她一个人,大概也是累了,陆夕将那几袋东西轻轻地放在自己旁,在手中把玩着iphone,却发现好像少了些什么,哦,对了,他的照片,回去之后一定要偷偷拍下他的糗样,想到这儿,陆夕的脸上再次浮起了天真的笑容,她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离开他了,他已经成为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在他不在的时候,拍一张他的照片在手机里,是必不可少的。

“叮叮咚咚……”陆夕手中的iPhone响了起来。

陆夕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个电话的到来让她显得哭笑不得。

陆夕接起电话,道:“Hello,妈咪,有什么事吗?”

“Hello,我的乖女儿,你在香港怎么样?怎么出去了那么长时间都不给妈咪打个电话啊?”电话那头道。

“妈咪,我……在这里挺好的。”陆夕微微笑道。

“妈咪看了你在台上的表现,非常好,再接再厉哦,还有啊,你Daddy……”电话那头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家里的什么事。

“奥,那拜拜了,妈咪。”陆夕有些无奈,说起来总是这样,家里的事一大堆,要是再不挂电话的话,恐怕自己就要在这儿坐上个把小时了,她重重地按在触摸屏上,结束了通话。

“呼……”陆夕舒了一口气,妈妈永远是如此的热情,这次出来比赛,主要的目的还是避开妈妈,妈妈的热情实在太过了,旺盛到让她难以抵挡。

“唉。”陆夕不禁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住在一个别的地方,离开家,可以有些私人空间,妈妈的热情让她感觉没有自由,在家的时间永远是在妈妈的滔滔言语中度过的。

“哈哈,现在想这个干什么?”陆夕轻声自言自语地自嘲。现在也算是完成了一大事情,帮他买完了东西,心头忽地涌起一股愉悦之感,瞬间疏通了被刚才的些许烦恼堵住的心口,这股愉悦之感再次令陆夕想起了他,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可真想立马见到他呵。

想着,陆夕手指在iPhone上飞快地点动着,给他发了个短信:我马上回宾馆,你也快。

发送成功,陆夕把手机放回西装裤沙滑的口袋里,提起一旁的几个袋子,走出大厦。

自动玻璃门“哗”地滑开,一股温暖而偏热的风流涌进大门,陆夕走出了大厦,招了辆出租,引擎声起,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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