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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五回

熊秉龙得报世仇潜踪大江,选明道飞熊寨脱离三寇

借刀杀人灭青草一统大洪,飞熊寨练铁骑暗渡陈仓

话说元宵后,上钟祥铁弓山回拜过大当家仇士貉、二当家隔房堂兄熊秉山,三当家向水遥后,熊秉龙告诉熊秉山,母亲想回山车潍坊探望姥姥、姥爷,熊秉山说:“这也是人走常情,但要稍稍地,不要惊动桐柏集团的人。”熊秉龙说:“我准备叫大洪山房家镖局出暗镖,过了临清他们就回。不让他们知道真正落脚地。”

回来后,熊秉龙母亲将他四兄弟关在密室议了一天……

三月头,熊秉龙母亲,父妾,熊秉龙媳妇,三弟夫妇和所有孩子,带了三名亲信护院,三个驭手,三个老妈子,三个丫环,乘了三辆三辕马车,骑了四匹骏马,在大洪山房家镖局前十骑后十骑的喑中保护下,回了山东潍坊。按熊秉龙母亲主意,马上在潍坊城里和淄博城里购买了四座院子,在淄博乡下山青水秀土地肥腴的地方,购买了几百亩地,一心等老大来潍坊再作进一步安排。

话说,清明节前一天一大早,熊秉龙刚醒,就发现枕头边多了一只小红木箱,他打开一看,正是仇人伍崇岳的人头,箱中有一封无头、无尾的信:伍祟岳本是畜牲,未婚前和亲小姑好,怕事泄,亲小姑上山削发为尼,伍崇岳每年元宵、清明、端午、中秋、每月半,上山与他小姑私会三、五天,有活时,就轮到下月半,这次在他动身路上伏击得手,你得抓紧,三天内必须乘上客轮。补银票伍千两。

熊秉龙马上将二个弟弟和老管家三人喊来,验过人头无误,立即秘密分头准备。四弟熊秉鹏乃熊飞妾所生,取陈金标妹陈金凤为妻,所生一儿刚满周岁,正吃奶,所以没与其它孩子同路先去山东。当她丈夫吩咐她和奶妈、老妈子、两个丫环将所有细软,一家人的替换衣服准备好,并不要超过三个包袱,三只箱子时,她忙问丈夫:“大鹏,怎么会事?”熊秉鹏对她说:“大哥叫我夫妻上武汉管家饭店,一年前就营业了,目的是扩大和再开骡马行、百货店。你就别问了,快准备吧!”

但陈金凤细一看,二嫂也在忙着收拾,大哥屋里的大丫环也在忙着收拾,再到外面绕了一圈,老管家儿子、护院头的媳妇也在收拾,还有二个亲信驭手、二个亲信护院正收拾五套马大轿车。她心动:“糟,不出所料要逃?”她可是她哥关照他,若熊家大院再有啥动情,得马上通报他。

可她心中好生矛盾,通报的话,肯定对熊家不利,可能是死路一条,因为过年回家拜年,嫂子曾私下替阿哥转告她,熊飞死后,熊秉龙对铁弓山三雄有点阳奉阴违,大雄仇士貉已有意扶青草山掌控大洪山。她冷静细想,奶奶、母亲一再教导自己,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的儿子可是姓熊,万一熊家外逃,被青草山发觉,汉水三雄可不管你是不是青草山陈家的女儿、外甥,照样抄宰!

她心中好生紧张,也不和丈夫商量,马上找大哥熊秉龙一汇报,并说:“大哥,得马上控制所有人,不允许任何人外出办事!大哥,金风生是熊家的人,死是熊家的鬼,我决不会有二心”熊秉龙连连道谢,马上把老管家和二个弟弟喊来,将陈金标要他妹子通风报讯一事告诉了大家。马上分头去关照布置。一查,竟有六个人要请假回去扫墓,还好发现得早,有二个刚吃好早饭想动身!熊秉龙一听,扶手加额。

第二天一早,熊家就上老坟。因隔日都已准备停当,一辆五辕大马车,车内装满了东西,除二个媳妇、一个奶娃外,还有奶娘二个女佣和四个丫环,车头上二个全副武装的驭手,四个护卫和熊家兄弟全副武装骑马拌着马车。一到坟场,摆好供品,熊秉龙将伍崇岳首级一摆出,突令大家心惊肉跳。拜祭结束,在烧那首级时,熊秉龙对大家说:“你们一众人,全是我熊家家人,不瞒大家,杀了伍崇岳,家仇是报了,但我熊家在湖北是耽不住了。再说,你们也知我家母的意愿,说到底,家父之死还是为投靠汉水而起,怨不着丘钟泰,他一个孩子家,没能耐杀得了家父,纯是意外,而且镖是家父先打出去的,只是可怜我小妹……家母已在山东安置好了,谁不想走,可以留下,到老管家那里领退养金。”

大家一声不响,马上各就各位。车队马上上路。一路上马不停蹄,刚到吃午饭,就见二骑武士迎上来,领到树林子里,换好马,拿上干粮、开水,就再上路。晚饭换好马,半夜又换马……到第二天傍晚,来到武汉江边码头上,是有人迎了上来,领着大家分拿了行旅,就上了客船包房,女眷进了房间,男眷在外守候。

第四天傍晚,在扬州外面爪州码头上,马上转上运河的小客船,熊秉龙一身饱学儒士打扮,两弟子秉虎、秉鹏是随从打扮,一群女眷、奶娃,六个全武武装的武士照看着。不日船到山东临清,船还没靠码头,就见老三熊秉豹和他的二个护卫已站在码头上翘首以待……

熊家兄弟逃走的消息一传出,青草山郭文奎、陈金标一面向钟祥铁弓山汉水三雄汇报,一面率了一百多人马前来接收飞熊寨,收下了寨上兵马二百多人,而且发观,张家集丘、房二姓,并没有熊秉龙的逃走而扩大自己的地盘和扩大收税点,就这一点上,连汉水三寇也很满意。

陈金标因想不到自己的亲妹子竟如此绝情,一股无名大火发在熊家老管家及一众家人、仆役、女佣、丫环身上,全被他赶出了熊家大宅。按熊飞老婆早已做好的安排,全由老管家带到他自己的小土围子去了。

话说郭文奎和陈金标占领了飞熊山后,更是趾高气扬,摆出一付大洪山霸主的气势,有为汉水三雄对抗桐柏集团打头阵的悲壮气概,妄图赢得汉水三雄更大的信懒。这时按聚龙山的计谋,张家集丘、房二族正积极做准备。首先,化大力气摸清楚了郭、陈布在郑武大道的眼线和密探有几处,几个,姓谁名甚,武功如何?有无家庭,家庭情况,有无情妇,情妇情况,有什么特别爱好,平时是如何收集到天、地财消息的?

其次,在武汉秘密结识一家做日用百货的大商人,而且不仅有下江的便宜时新货源,而且有郑州、开封、许昌等中洲大都市的下家商行。聚龙山出钱,由该大商人组识进货、联系下家、秘密委托镖行、骡马行,偷偷的将十万银子的货,分成三拨,每拨之间隔半日路程,从武汉快速出来。房、丘二姓分别偷偷的把这情报报进铁弓山三雄,铁弓山又上武汉一核实,马上派六个太保率三路人马出动,他们自然并不想通知郭、陈联手。

又放出消息,让郭、陈的眼线和密探从几个地方同时获悉了这一天财消息,而且知道桐柏山分三路人马,在何地、何时、同时抢劫这笔天财。

这天大雾,迷蒙蒙看不很清、很远,正当汉水六个太保,在三个地方先后得手,且遭一阵弓箭猛射,死伤二十多人,又马上遭到大队人马攻杀,大家厮杀了半个时辰,一片混乱,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人抢杀自己人,领头的铁弓山六个太保,火冒万丈,正想追查乱事的郭、陈二人时,桐柏山的一百五十铁骑杀了过来,汉水水寇本不熟陆上骑战,马上大败,愤怒之下,就将郭文奎、陈金标给绑了起来。而且分兵二路,马上占领青草山寨和飞熊山寨,报大龙头仇士貉来处理。

照理郭文奎、陈金标不出现,六大太保早已好全身而退,财产也到手,还不伤亡一人,现在真是人财二空,死伤数十,脾气本来暴燥的仇士貉一怒之下,马上下令将二人宰首。熊秉山、向水遥二人此时忙出来园场,结果下令郭、陈二人滚回青草山,以观后效,将飞熊山交给丘、房二族管,熊飞在时的势力划分,上交铁弓山税收不变,丘、房二人也就被迫上山树旗做起了好汉。

话说郭文奎,陈金标回到青草山,立马下令捕杀几个提供假情报的眼线,这儿个人一看苗头不对,早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一腔怨恨就寄在了桐柏集团身上,随时随地侍机报复。

通过这次教训,汉水三雄明白了一点,要想独霸荆楚大地,就要训练骑兵。他马上命令刚掌控飞熊寨的丘、房二家训练一支铁骑,随时准备对付桐柏山。而且马上在宜城南汉水边流水沟建北方水寨,在荆门北荆山余脉下孔家湾建旱寨,训练铁骑,准备对付聚龙山。

各方面都在暗底地摩拳擦掌,准备最后一战时,青草山嵌在大洪山中,委实让聚龙山好汉心中难受,象喉龙口礼了一根鱼刺一祥。而且青草山郭、陈二人,吃了一大亏,也学乖了,一直不再去惹桐柏山,自己捣弄些小打小闹,找不到机会。

不久江湖上稍稍括起一个传闻,就是新州大豪大强盗伍崇岳神秘失踪的一些说法:伍家人说每年清明时他都要单身出外做生意,因为伍家祖上是独家大盗出身。所以没人知道他去了那里;有一种说法,熊家为什么会突然逃走?郭文奎和陈金标为什么能大摇大摆的去接收熊家寨和熊家大院?这中间定有缘故!十儿年前熊飞的父亲是被伍崇岳所杀,还被桐柏集同劫去二十多万两银子,是不是遭到熊家的喑算?一种很有说服力的说法,郭、陈、熊三家本是亲眷,好得不得了,三家合力除了伍祟岳才有可能,因为论武功,那一家单干,也决不会是伍崇岳的对手。

伍祟岳失踪后,伍家从未停止过调查,但始终没有与熊家潜逃一事联系在一起考虑,总认为熊飞死后,熊家寨失宠三雄,熊大少对三雄配合响应远不如他父亲,而且熊飞老婆始终对熊家投在汉水三雄帐下为非作夕为害乡里持不同看法。自从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伍家马上顺熊秉龙潜逃的路线追寻下去,发现在去武汉赶乘江上客船前,是有人半天一到就为熊家换马拿吃食饮水,才能保证熊家二天一通宵赶到武汉,乘上江上客船。这会是谁呢?不是亲眷,谁会冒这种风险?

为了证实这种猜测的正确性,弄清这做接应的究竟是何人。伍家邀上其它三家,集合三十多位高手,趁月黑风高晚,偷袭了熊家老管家的土围子,将三十多户,一百多人全赶到打谷社场上,将老管家吊了起来,将十六岁以上青壮力反绑着跪在地上。这时,强盗为首的人说:“听好了,你这个老东面,只要你将知道的如实告诉我们,我们看情况,会对你土围子网开一面!听明白了没有?”

老管家说:“好汉,你也看到,这土围子老败不堪,全是土坯茅房,我们确实穷狠了!你们看中的全拿去好了。”

为首的强人,抽了老管家正反二个耳光说:“放屁!你马上给我将熊秉龙出逃前后经过说出了!”

老管家这才知道来人不是大洪山附近强盗,一定是桐柏山山贼无疑了,他马上闭目不语,为首的强人见老管家闭目不语,马上举起右手,刀斧手马上举起大刀,为首者说:“你再不回答,我就杀一壮丁!”

老管家长叹一口气说:“大少爷不告而走,陈舅爷扫地出门,我心中是何等怨屈,今天你既不报家门,拿刀就要杀人,问的事情又没个正经,要杀你就杀吧!”

为首的一想,提的问题确实不大好回答,改口问:“熊秉龙清明前离开过家吗?”

老管家说:“兄弟三人都没离开过家,不过大少爷清明前几天好象魂不守舍,深夜还在客厅里踱方步?”

“青草山外婆差人送来一笼糕,一筐棕子,是我收的,没见其它东面,陈舅爷有封给大少爷的信。”

“我事后才清楚,清明前一天,我儿子就瞒着我带二个驭手三个护院做了走长路的准备,清明一早,我一看上坟怎么用五辕大轿车?再一看车箱里装满了行李,我问已坐在车上的大少爷房里大丫环清萍,怎么会事?清萍只是摇头说,老总管连你也不知道,我怎明了?接着二少奶、四少奶带了奶妈、女佣,其中一人是我儿媳,三个丫环上了车,二个全副武装的驭手在套马上辕时,我儿带着三个全副武装的护院拉了备好的七匹马出来了,这时大少爷、二少爷、四少爷也全副武装走了出来,大少爷拿了一封信给我说,我们上坟去,你就别去了,明后天,青草山陈舅爷来,你一定得亲手将信交给他,说声大恩不言谢。他走了二步又返回来贴在我耳边说,信内一万两银票,千万别弄丢了,一定要亲手交给陈金标。我被这一切弄得莫明其妙,呆在那里时,他们上马驾车就出了院门。我还追问了一句,回不回来用午饭。他们走后,我想想想不通,上坟要全副武装吗?要带行李要用五辕大马车吗?又是女佣又是丫环,这是出远门,不是去上坟,我是管家,却一点也不知会我。我马上叫伙计追去老坟,看看究竟是怎么会事?那人回来说,他还没赶到坟地,远远的看着大少爷他们已奔大道而去。上坟地一看,象是在坟前烧着些什么?象有人的骨头,他也没敢细看,心慌慌的就赶回来告诉了我。这下我才明白,大少爷肯定在坟前烧了仇家的首级,怕报复马上就潜逃了,怕连累我们大家,就不告诉我。我马上叫那伙计带俩人去将人头骨理了。”

老管家用手一指反绑跪着的一个四十多的壮汉说:“就是他,挑水郎阿贵。”阿贵虽反绑着,忙磕响头:“好汉侥命,事情就是这样!”

为首的一挥手,将老管家放了下来,和几个带头的人商议了一阵,就将挑水郎阿贵拉了出去,为首的对全围子的人说:“找不到头骨,烧光!杀光!鸡犬不留!”留下一半人守着,其它人押着挑水郎阿贵就去了熊家老坟。二个时辰后,看守的人见阿贵独自回来,就一声不响撤走了。

没过几天,桐柏山集团就血洗了青草山……

当丘在山、房世雄一听桐柏山集团围攻青草山了,马上飞骑奔钟祥报三雄,仇士貉亲自出马,带铁弓山汉水水营所有精锐,赶到宋河一带,准备伏击返程的桐柏集团,命丘在山、房世雄再带自己兵马,在李家寨前伏击溃退的桐柏集团残部。

谁知桐柏集团早料汉水三雄的计谋,灭了青草山后,穿过郑武大道,从路东向北,过麻城再进入河南。仇士貉无功而返。

话说桐柏集团将兵马三百多,偷攻下青草山寨,****烧杀抢掠不算,还将郭家集、陈家集也夷为平地,青草山方园四十里,大小村庄十多个,全部遭洗劫,见人就杀,见财物就抢,见房就烧,历时三天三夜,青草山方园三十里已成无人区。当丘在山、房世雄再带自己兵马,赶到青草山,青草山到处在烧,死尸遍地,一片凄凉。马上化银子召集人手投入抢救,救出受伤未死者数十,拾尸一千三百多,郭家集、陈家集无一活人,死者最小的才出身。按村建坟场,按姓、按户建坟堆,青草山寨死一百五十多,建一砖砌大坟堆,为郭文奎、陈金标二人在大坟堆前建双杰墓,树碑立传。将残余人马安置在飞熊山各村各集,保证生活,丘、房二族的义举,马上博得整个大洪山百姓赞扬,所隶四县府县首送扁上门称贺。

聚龙山这一着借刀杀人计,是看准了陈熊有隙和老管家对被陈金标扫地出门怀恨在心,在散出谣传后,新州伍家开始将伍崇岳的失踪和熊秉龙的出逃联系后,精心设计出了这一计谋,答应老管家,事成后,补赏老管家一万两白银,帮助他们士围建砖瓦窑,办骡马行、开铁匠铺,兴修水利,筑大坝蓄水成库,自称熊家后庄,终身受飞熊寨保护……

丘在山、房世雄,各利双收,八面讨好,汉水三雄西拒聚龙,东敌桐柏,南抗二湖帮、湘江帮、洪湖门,根本就顾及不到大洪山一片。关于训练骑兵,要求丘、房二姓自己解决银子、马匹、人员装备、建制。

丘、房二族,明树汉水三雄大旗,实受聚龙山寨指挥。借口死人太多,阴气太盛,将青草山方园四十里封锁了起来,成了无人区,在里面先建了三只骑兵兵营,聚龙山从西域偷运了五种毛色一百五十匹战马,偷偷招收十六岁到二十岁青年,从西域请来马战武士教习。教习西域马术和马上弯刀、盾牌武功。演练马战战术阵法。骑兵的装备,全按西域铁骑配置,战术分单骑、双骑、三骑、五骑、十骑、三十骑、一百五十骑各种不同,后按马的毛色分三十人一队,按五个方队建制,每方队设百夫长一人管理,五骑为小队,设十夫长带队,丘在山任铁骑统领。

因青草山地靠郑武大道,近武汉,能采购到好钢铁和各种制兵器材料,聚龙山决定在青草山上开了三间兵器作坊,请西域成名冶金师来指导,从各地请来能工巧匠制作兵器。特别是按聚龙山桂家传下来的“八石神弓”和强弓的图示,研制成功了“八石神弓”,据桂家祖先传下来的一种说法,这些弓箭图示,是飞燕门一代祖师射乌儿所传下来的。

后来这一支一百五十铁骑和“八石神弓”在与汉水三雄和丹江口碧眼老道为争霸荆楚大地作最后决杀时,起到了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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