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森然在心里默默的自嘲,他以前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说够了没,我不想听了,我要休息。”
“好,我们出去说,夏小姐,请吧。”渃之起身,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
“谁准你随便走的。”听见某人想要离开的语气,森然赌气的说了句,“嗯,好,我不走。”渃之回头,淡然一笑。
夏婉逃似的离开了,白渃之反常的可怕,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条贼船,不行她要再去问问赫柏。
渃之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紧张到手心出汗,怕他会伤心,又想靠近,他这算是渣吗,即使做了在坚定的决定,看见他的那刻还是会动摇。
“你走了之后,有什么,”“没什么,你别多想。”渃之暗自垂眸,连他都嫌弃的自己,又有何值得去原谅的。
“真的不说吗,”“没什么好说的。”
大概是伤的过重,森然渐渐的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额间温润的触感恍若羽毛轻轻拂过,却在心底激起一片涟漪。
渃之缓缓起身,唇间眷恋的温度,大概就是最后一次了吧,小心翼翼的深藏在所有的距离之内。
梦里,他始终看不清的一个人,连感觉都是淡的,可是他知道那个人是白渃之,那个听闻他曾经深爱的人……
长青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被angela撞见,“啊,这么巧啊,我们又见面了。”某小姑娘笑的一脸天真无辜,看起来健忘的本事不小。“我不是派人把你送回去了,怎么找到这的。”
“我没有找啊,我就是来这看病。”angela心虚的抓着裙子,“在说医院是你家开的吗,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不好意思,这医院就是我家开的。”长青微微一笑,有人心思纯净,即便见了那么血腥的画面还能保持本心,本来无忧无虑的一生却被他给带偏了。
“那,那,我晚上还是很害怕,经常会做噩梦,还不敢告诉我妈咪,你不能始乱终弃,你,你要对我负责。”angela委屈的说,泪意朦胧,宛如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美的让人心醉。
“你用的这是什么成语,有空好好学学中文。”长青柔声说,“好啦,等我上去看过我朋友,请你去吃饭。”
算是他欠她的人情,他竟然会心软。
得到了认可,细白的手臂绕上他的胳膊,带着全身心的依赖,安静又乖巧,微卷的长发轻轻撩过他的掌心,好像当年的初晴一样。
“你还小,不要在我身上浪费青春,不值得。”他这个人不配有别人的深情。
“这是我自己的事。”“等你真正了解我的时候,我不想你后悔。”
“那你给我个机会,做你女朋友来了解你啊。”angela偏头一笑,知难而退简直就是笑话,她忘不了第一眼看到他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
“真是不听话。”她的笑温暖又灿烂,连带着他落寞的心情都好了起来,“从来都是别人听我的,当然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