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然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皱着眉头站在原地踌躇着要不要过去。
“公子,我腿受伤了,帮我一下可以吗?”女子再次开口,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见那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柔媚的语气让上官然的心跳瞬间慢了半拍,整张脸红到了耳后根,小心的挪着脚步朝着她靠近。
“那个,我,我就帮你一下啊。”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扭捏的样子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的感觉。
见此,本还泛着泪光的女子当下噗嗤的笑了一下,娇嗔了一声呆子。
“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干嘛那么紧张。”她捂嘴轻笑。
“呵呵。”上官然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未靠近便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使得他本就通红的脸变得更加通红起来。
伸出手小心的将其背起来朝着破庙的方向走去。
“公子怎会三更半夜在此?”女子声音宛若清澈的泉水般动听,热气扑到他脸上,上官然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蓦地,脚步猛地停下伸出手拍了一下脑袋,“我是来找小狐狸的,这大半夜跑了出来若是再说受伤可就不好了。”
一直和这女子说话他竟然忘了出来的主要目的,不过现在背着她也不可能再去找狐狸,好在狐狸的伤已经好了,他也只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动物是属于大自然的,想要走上官然也不会强行留在身边。
况且有狐狸在郝美一直就不乐意。
这番一想上官然瞬间就豁然,不在顾虑什么背着女子朝着破庙的方向走去。
这女子自称胡媚娘,来到这里采药却不想遭遇大雨崴了脚,这才出现了方才的那一幕。
上官然对这番话半信半疑,不过看人家女孩子楚楚可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便也没有多疑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走的并不远可是回来的路却分外的远,走了许久他才到达门口。
里面的火焰已经变得弱了几分,在微风中轻轻摇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郝美百无聊赖的靠在神像的桌案边,眯着眼睛随时都有可能会睡着。
脚步声轻轻传入耳膜,郝美眼睛一亮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
然而见上官然背后多出了一个女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不过旋即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大半夜怎么可能会出现个如此绝色的女子?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目光落在女子的脸上心跳竟随之慢了半拍,好美的人!
然而心里的那种第六感却告诉郝美,这个女人有问题!
上官然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想法,背着胡媚娘走了进来,若无其事的对着郝美一笑。
“我回来了。”他脸上还有些许的红晕,小心的将胡媚娘放在墙边靠着。
“感觉怎么样了?”他轻声问道,那语气温柔的让一边的郝美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好多了。”胡媚娘轻声说道,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勾人心魂,就连郝美也愣了片刻。
上官然还是不怎么放心,但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好做出什么逾越的动作。
郝美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盯着他们二人眼中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这女子太妖孽了!妖孽到让她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
虽然很不爽他背着其他女人过来但考虑到彼此的安危她还是决定放下心中的不满提醒一下。
眉头微皱清了清嗓子,盯着胡媚娘开口,“上官然,你别多……”
郝美的话只说了一半却突然止住,不知为何竟心软的说不出口,对面胡媚娘正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凤眼中泛着点点光芒分外动人。
“什么?”上官然疑惑的回头,却见郝美愣在原地,当下疑惑的抓了抓头,不过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当她是在走神。
胡媚娘捂嘴轻笑了一声,那娇媚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动。郝美无奈的摇了摇头,卡在嗓子眼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自己也诧异,同为女人为什么还会被一个女人给迷住。
难道是前世欠下的?
她暗自惊疑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眼睛猛地睁大半晌才平复过来。
上官然始终不停的对着胡媚娘嘘寒问暖,倒是把一边的郝美忽略掉了,本来她应该是愤怒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的眼睛所有的不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她的怜爱。
郝美心里清楚,这个女人有问题,但就是不忍心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一夜无话,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郝美皱了皱眉头慵懒的将眼睛睁开,此时的空气分外清新,鸟儿站在门口的大树上轻轻啼叫。
郝美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体,发现没有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好像是在想如果胡媚娘有问题自己该怎么办。醒来时那条件反射的一幕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但事实上她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郝美也没有多想什么,站起身跺了跺略微发麻的双脚这才将目光转向上官然和胡媚娘所在的方向。
然而那里已经没有了二人的身影,空荡荡的破庙之中只有她一个人。一阵风吹过,破旧的门框发出吱呀一声响,听起来分外刺耳。
郝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那目光森冷死寂。
“啊!”发自心底的恐惧让她不想再这个破庙多呆一会,抬起脚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外面跑去,刚走没两步却猛地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口。
熟悉的味道传入鼻腔,郝美连忙抬起头,只见上官然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而胡媚娘则一言不发的跟在他的身后。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他问道,此话一出郝美那颗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了下去。
“没事。”她摆了摆手,不客气的往他坏了蹭了蹭,方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隐约间她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可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奇妙郝美自己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