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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河街上已无行人,月光昏黄地照着,显得分外宁谧、寂静。李剑信步踱去。只隔他们两家人家,就是团长的住房。那是一座古老的、宽大些的房屋,团长住在隔着天井的第二进。大门是敞开着的,门口站着卫兵;通过低声的口令的问答,那卫兵认出了是团部的副官,便恭敬地沉默了。隔着里面的天井,李剑看到团长的房内还亮着灯光,在小纸窗格上,映着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团长,一个是齐渊。李剑知道,从夜晚的军官会议结束以后,齐渊就被团长留下来了。这时,团长站在靠里边,齐渊坐在靠窗的桌前,他仍然保良持着军人的端正仪容。看样子,他们正在仔细地研究什么。这一路上,他们的担子该多么重啊。李剑想起今天在浮桥上万先廷和齐渊说过的那些话来,想起齐渊那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的旺盛的精力,他的心底不觉又火一般地发热了。

李剑正要从门口走开去,忽然听见门里传出一个轻微的还带些童稚气的喊声:“李副官!”

李剑惊讶地站住,望见从门里走出一个士兵,正是一营长齐渊的勤务兵小杨。

小杨还不满十七岁,可是枪法和操练在全团都已是出名的强手了。他的家大约是东江,家里的人早就一个也没有了,六七岁就被一个马戏班子带了他到处流荡,长大些后,他受不住班主的苛待,便跑出来自己找生路。他跑过了不少队伍的招兵处,都嫌他太小,不要。后来这个团成立,专为一批穷苦的流浪儿童组成了一个特务队,小杨正好赶上了机会。这孩子为人机灵、诚实,没几个月就当了班长;后来,又被派作了一营长齐渊的勤务兵。

“李副官,你也还没睡啊?”小杨亲切地问。

李剑微笑地点点头,望着团长房里的灯光,低声问道:“你们今天还要回前面去吗?”

“要回去的。”小杨也低声说,他带着骄傲的夸耀的语气,“你不知道,他一天也不能离开弟兄们啊。李副官,”他忽然又用一种尊敬的口气问:“听说你是到过好些个外国的?”

李剑望着他的神气,微笑地问:“你听你们营长说的吧?”

小杨只是笑了笑,没告诉他,似乎已经从他的话里肯定他是到过外国的了,又进一步问:“是坐很大很大的大洋船吗?”

李剑微笑地点头,还不大明白他问话的意思。

“那些船是我们中国的?”小杨热烈地问。

李剑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低声道:“不,是外国的。”

“我们中国有没有吗?”

“没有。”

“一条也没有?”小杨失望但却又希望地问。

李剑望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小杨难过地叹口气,又接着充满信心地说道:“我们总会有的!是不是?营长说过,只要打垮了军阀,打倒了洋鬼子,打倒了那些洋奴买办,我们中国就什么都能做的了!……”

李剑望着他那稚气的脸和他说话时那双明亮闪光的眼睛,奇怪地暗想:这个平时看来只是勤快、腼腆、不大会说话的孩子,在这样的时刻,他却怎么突然会有这样一些遥远的想法呢?便玩笑地问:“怎么,你是想将来到外国去玩一玩?……”

“不,外国有什么好!”小杨诚实而认真地说。一瞬间,他决不定要不要把自己那隐秘而坚决的愿望告诉李剑。迟疑了一下,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但却自信地低声道,“李副官,等革命成功了,我就想去学开大洋船;开我们自己的!……”

也许,换一个地方,换一个时刻,换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时,李剑只会当做随口谈出的难以达到的幻想,一笑置之的。可是,对于此刻小杨说出的想法,他却只有惊异、敬佩,并且完全相信他是能够达到的。

“李副官,你说学开大洋船是很难的吗?”

怎样回答呢?李剑点了点头。

“可是,再难也难不过我们这个团的人。是不是?”小杨认真地说,笑了,“李副官,那时你要再去外国,就不会再坐洋鬼子的船了!坐我们自己的,好吧?我来开!……”

李剑望着小杨那稚气的脸,不觉也衷心地笑了。对于这个年轻的士兵,他知道得还不多,他只是想起了有一回到齐渊的营部去,偶然走进他们勤务兵住的屋子,看到小杨拿出一个十分珍贵的小纸盒来,里面装着好些从书画上剪下来的大洋船,从带桅帆的到有两三个大烟囱的,还有许多大约是他从哪里看到后自己画下来的,画得非常认真细致。那时李剑以为这是他的孩子气的好玩,并不在意。后来他们熟一些后,碰到了一起,小杨又好几回向他问一些算术题的算法;那些时,李剑只看出他是一个讨人喜欢的、机敏尽职的小勤务兵,却想不到他的心底还深藏着这样遥远的愿望。这一切与眼前的小杨联起来,李剑顿觉得这个黑黑的、瘦小的孩子更加可爱了。他正想说一番鼓励的话,只见小杨的两眼突然望着门里,低声地说道:“营长要出来了!……”

李剑转身望去,果然见齐渊正从房里的窗前站起来。小杨说道:“我去叫醒护送营长的卫兵。”说完,他向团部旁边的一座大房子走去。这时,团长的房门已经开了,听得见他们还在一面说着话,一面走了出来。李剑站在河边的一棵大树的阴影下看着。他们走到大门里的天井时,站下了,大约是齐渊坚持着不让团长送出来。他们又站着说了几句话,团长终于跟齐渊握了握手,回到房里去了。

齐渊在门口跟卫兵还过礼,大步地走了出来。他全副武装,皮绑腿,脚下是一双布草鞋。他的武装带上一边挂着小手枪,一边带着一个小皮图囊。他的精神总是那样充足旺盛,他的步伐总是那样勇武坚定。李剑向大门那边迎了两步,齐渊看见是他,亲切而欣喜地问道:“子剑,你还没有睡?”

李剑微笑地点点头,走近他面前,看着他,关切地低声问道:“你们现在就要赶回去吗?……”

齐渊点点头。他们一同向河岸边走了几步,齐渊望了望头上的天空和前面的河水,又望着李剑微笑地问:“睡不着吧?”

李剑点点头,轻声说道:“是啊。……”

齐渊站在旁边,默默凝视着在金黄的圆月映照下的河水,沉思着。李剑看了齐渊一眼,突然想:此刻齐渊在想些什么呢?是刚才同团长研究了他们当前的处境,使他感受到了面临着强大敌人所带来的压力;还是因为他们第一营身当前敌,随时可能承受令人难以想像的猛烈而艰巨的战斗,使他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呢?不知为什么,李剑突然对这个亲密的朋友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同情,希望在这样的时刻,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哪怕只是能给他一点点安慰也好啊。

但是,齐渊却只是平静地收回目光,望着李剑,微笑着用一种使他吃惊的悠闲声调问:“子剑,你刚才是在家写诗了吗?”

李剑对这个问话实在感到太突然,太措手不及了,他只慌忙点点头。接着又掩饰自己的窘迫似的微笑着,平静地嗯了两声,竭力不让齐渊看出他的惊讶和意外。

齐渊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些,他只是很感兴趣地问:“你写的是前线的情形吗?”

“是的。”李剑点点头,他的心情又变得激动起来。便讲述起今天在小村外看到士兵们露营的那一切,特别讲到了那个腿上受伤、还坐在小树下吃力地练习写字的弟兄。他的短诗里有一首就是专门为这个弟兄写的。诗的题目就叫做:“知识——敞开人类心灵的窗户……”。

“知识——敞开人类心灵的窗户。”齐渊听着,感慨地低声重复道,“好啊,这句话含义很深,很有力量。是的,只有孜孜不倦的人,才更懂得生活和战斗的意义。”他沉默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可是,这句话也并不全是对的。知识,只有为那些纯洁、诚实的人所掌握,才能发出奇异的灿烂的光采;对于那些险恶卑劣的心灵,知识只不过变成了他们伤害人的暗箭和毒液。今天,在我们的生活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他们戴着道貌岸然的面具,披着各色各样学者的外衣;他们自以为知识渊博,精神崇高无尚,可是——如果他们还能够懂得羞耻的话——实在应该愧对那些像你今天所遇到的这样的人。”

李剑听着,感动地点点头。齐渊这恳切而诚坦的心胸,使他感到惭愧,他低声说道:“是的。我写出他来,也正是出于这种心情。……只是,我恐怕没有写好。我觉得,自己还有许多地方不如他们。”

“当你熟悉他们后,你就会更加热爱他们的。”齐渊充满感情地说。他沉默了一会,又感触地说道:“子剑,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真正的诗人的责任?我觉得,诗人的责任,就是要让人们从心灵上懂得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唤起人们更深刻地热爱光明和美好,更坚定地向黑暗和丑恶斗争。”他转望着李剑,眼里闪着激动和喜悦的光芒,亲切地说道:“你开始得很对,子剑。写出这样的人吧!让一切胸怀远大、刻苦好学的人永远骄傲和自豪;让那些目光如鼠、不学无术的人感到惭愧和羞耻。”

李剑从齐渊的话里感到了他那种出自衷心的、为自己的朋友发出的激动和喜悦,也感到了对自己的道路充满了无比的信心和力量。他真诚而感动地低声道:“是的,磊夫。我要竭尽全力来写这样的人,我要和他们战斗到底,哪怕用自己的全部心血。”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子剑。”齐渊鼓励地说,他又满怀着深厚的感情地,“应当先了解我们的弟兄。”他特别加重着“我们”两个字。“应当先了解我们的弟兄是些什么样的士兵。”说到这里,他沉默着,似乎在回味着自己这句话里包含着的复杂而深刻的意义。他望着李剑那似乎还有些迷惑的脸色和目光,便说道:“一个美好和崇高的目标,对于手握着武器的士兵多么重要。”他的一双大眼里闪出激动的光来,又接着低声说下去道:“人,最可怕的是头脑的麻木;握着权力越大,这种麻木的结果就越加可怕。士兵,是手握着武器的人,当他们变成为麻木的工具时,这结果——”齐渊停顿着,他似乎也觉到了自己情感的激动,沉默了一下,又乎静地说道:“当然,麻木并不是白痴;它是一条牢固的锁链。它的可怕,就因为人们在被它锁住的时候还以为是理所当然的。要摆脱这个,往往比我们变革这个时代还要艰难。”

李剑仔细倾听着齐渊的话。他知道齐渊的这些话里,包含着对自己的团队和弟兄们的深深的钦敬和热爱。今天,这群以共产党员为骨干集合起来的士兵,正在开始摆脱自己身上因袭的恶习;这行军的一路上,李剑就已经被这种朴实可贵的力量感动了。他们懂得的革命理论并不多,他们还不能算作全新的革命的队伍;但他们正像目前在中国进行着的革命一样,他们是从旧时代跨进革命的行列里来的、在今天所有的革命军队伍中摆脱旧的束缚最勇敢的一支军队。

这时,马蹄声在河街上响着,小杨牵着两匹马走到了他们这里,敬礼报告道:“营长,卫兵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都在街口等着。”

齐渊看看李剑,说道:“我们走了,子剑。”他沉默了一下,又低声地,“要是给慧写回信,替我问候她。”说完,便接过缰绳,跨上那匹高大的铁青马上去,举手说声“再见!”便向月光下的河街那边奔去。嗒嗒的马蹄声渐渐去远了。

李剑怀着一种难以说出的复杂的情感回到住的地方去,他一面还反复地思考着齐渊那些简短的话里包含着的深刻的意思。进屋后,他立刻在那首短诗后面添写了几段,又激动地在自己的日记上写下了长长的几页。

于是,他便幸福而愉快地入睡了。在梦里,他觉得回到了广州,在胜利欢腾的大街上骄傲地走;他那身刚穿上时还很有些不好意思的粗布军服,也似乎变成了荣誉的标记,他微笑着,高高地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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