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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容大川回省城后,根据县特委的决定,赵柄清担负起了领导安平桥四近——平江南乡工作的责任。他更加忙了,不分日夜地在山里各处奔走、谋划、开会,极少有在家歇息的时候。在短短的时间里,秘密的农民协会发展得越来越壮大了。他们还成立了支援北伐军的军事委员会,担负协助革命军攻打平江的动员准备工作。达天,他正到南边靠浏阳县界的一个村子里去跟农协的人开会,商量建立农民自卫军的事。大凤就是从那里要赶回安平桥去的。

那些天,山里很不平静。北洋军的探子东钻西撞,财东的走狗也四处活动。他们都知道这一块是“赤化”窝子,可就是摸不着行踪,抓不到把柄。大凤出门来,为着不惹人注目,故意挽了髻。这些时,她在山里闯来闯去也惯了,倒不觉害怕了。只是想起刚才在小茶店里过到的那个先生,不觉又好笑,又有些担心。

虽是后晌,烈日依旧晒得人生疼。山路上的黄土烤得烫脚,空气里像有火星。一切都懒洋洋地,树叶纹丝不动,野草无精打采地歪着身子,似乎一切都在炎热中静止了。四周都是火烫烫的,使人真想一头钻进清凉的河里,永远不出来,那才够痛快了。大凤的布衫汗湿透了,仍然赶着路。这时天空隐隐响起了闷雷声。俗活说:“六月的雨,隔牛背。”不大一会,乌黑的彤云便滚滚卷来了:阳光像一个匆忙赶路的行人,被阴影向前推送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完全被阴云笼罩了。山谷里更显得阴森晦暗,孤寂荒凉。大凤只是急着赶路,她在这山里长大,荒山深谷闯得惯了,倒也并不害怕。只觉得没有了烈日曝晒,更加凉爽舒适,好快些赶路了。担心的倒是出来时只戴了顶草帽,怕赶不到家里就要淋上一阵大雨。

又走了一程,雨没下来,乌云却愈见浓密,山谷里愈显得阴气森森了。暴风也愈来愈紧,山上的老树都呜呜地号叫,树枝哗啦啦地摇动着;这其间,似乎还夹杂着野兽的嗥叫,使人听得皮肤一阵阵起栗。大凤壮着胆子,竭力不去看那两旁被乌云压得昏暗的山谷,只顾赶路。

风愈加紧,乌云滚动也愈快;刮过一层,又卷来更浓厚的一层,云层似乎无穷无尽,愈卷愈厚。大凤爬上一道山坡,走得太急,不觉头上又沁出了汗珠。草帽早已被吹得挂到背后,额前飘着的“刘海”也被汗粘住了。她喘着气放慢脚步,看看前面树丛旁,有块高大的突出的岩石,像伸出的廊檐,正好进去歇歇,就是下起雨来,也能躲过一阵。她想着,走到岩石前,一面拿手巾擦着额上的汗,长长松了口气,刚往里边走了一步,只听“哎哟”一声,她踩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面;她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看时,不觉往后倒退了两步。那个用短褂蒙头睡觉的矮胖汉子跳起来大吼道:“什么人?!……”

他们两个同时对面之后,不觉都呆了一下:正是冤家路窄,这汉子就是本村的帮闲癞皮松宝。

这癞皮松宝,是奉了赵五公的命令,到浏阳去探听了革命军的消息的。赵五公虽然从县城带回了鲍大将军的布告,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他跟三公他们商量后,决定派个人到革命军那边看看虚实,一来访访云亭少爷的那个队伍是否到了前线;二来要是得了点侦探们探听不到的情报,也可以到鲍大将军那里邀功请赏。哪知癞皮松宝实在不堪委以重任,他刚到浏阳的那天就看到了全副武装带着兵的万先廷,这一下他吓坏了,赶紧溜出城来;回来早了又怕五公责骂,只好在浏阳北面的几个小镇子里胡混了几天,无精打采地走回来。走到这里,又热又乏,他就钻在这岩石下睡着了。被人踩醒时他吓了一跳,怕是革命军追了来;跳起来一看是大凤,他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在这里遇上她,喜的是这一路憋着的气,能在她这里发泄出来了。松宝裂开嘴怪笑道:

“怎么?凤妹子,你也想到浏阳去吗?!……”

大凤开头有些吃惊,她望着松宝那嘻皮笑脸的怪像,一阵憎恶和愤怒涌上心来,她厉声答道:“我上不上浏阳,你管得着?!”

癞皮松宝狞笑着,露出满嘴发黑的牙齿,他两手叉腰拦在大凤面前,短褂敞开,露出一丛黑茸茸的粗毛。他戏弄地笑道:“管不着?你别以为如今兵荒马乱,安平桥就成三不管了!只要抓着了你们的把柄,县城里就要派兵出来。你这不就是把柄?……”

“你小心些,军阀的威风没有几天了!”大凤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扭身要去赶路,松宝却跳过去挡在路上,越发得意地说道:“你想回去?哼,今天只怕有你来的,没有你去的了!……”

大凤气愤地看着他道:“你想做什么?清平世界,你拦路行抢?!”

松宝仍然涎脸笑道:“大妹子,同乡同里都好说话人人都说你长得像颗鲜桃……”

大凤气得全身发抖,她顾不得多想,一掌把松宝推了个仰八叉。那松宝恼羞成怒,连声骂着从地上爬起来,伸开两手直扑大凤。大凤看他来势汹汹,忙向旁边一闪,癩皮松宝扑了个空,他狼狗似地猛旋过来,一把抓住了大凤的胳臂。大凤被怒火冲激着,丢了包袱,不顾一切地扭住他,挥起拳头狼劲擂在他的头上、肩上。那松宝贴近了大凤身边,看着她那泛起红晕的圆润脸,那丰腴的身姿,两眼火一般的发红了。他拼出蛮力,不顾大凤的拳头,用力把她紧紧抱住。大凤自小就是做活下力的,也颇有力气,一手叉住他的颈子,一手抵住他的胸脯,用力猛一推,松宝站立不住,一退便跌出了丈余远。松宝站住脚,他浑身被火烧着,拼出全力又冲上去,同大凤扭到一起。这回松宝使出了吃奶的劲,只是抱住她不放;大凤气火攻心,和他厮打着。两人都摔倒地上,翻滚起来。大凤挽着的髻散开了,那条长长的辫子吃了亏,常常被松宝压住,施展不开;终于,她被按在地下了。那松宝也累得喘吁吁地,他按住大凤的双手,正待直起身来,大凤猛抬起双脚踢去,把松宝踢了个仰面朝天,趁他爬起来时,大凤转身就跑。跑着跑着,不觉一下呆住了——前面正是万丈深的绝崖。她才知道,急慌之间,跑错了路,走上三面峭壁的刀背崖上来了。她回过身去,只见癞皮松宝已向这里追来;他露着恶毒而得意的冷笑,向大凤慢慢地逼过来。大凤又憎又恨地转过身去,看了烟笼雾锁的绝崖下一眼,想道:跳下去吧,宁死也落个清白!她想着,不由向家里的方向看了一眼,难过地想起了爸爸、妈妈、妹妹;她最后想起了在革命军里的先廷哥,不觉浑身充满力量,暗想:死也不能白死,要消灭敌人!……她想着,镇定地站立在崖上,看着癞皮松宝狞笑着,一步一步走拢来。大凤的心也跳得更快了,思潮像海水一般的在心中起伏汹涌;她挺起胸脯,高昂起头,要像容大叔说的那样,做一个勇敢的中帼英雄!松宝越来越临近了,他伸着那一双爪子般的手,一步、两步,就到面前了……大凤刹那间忘记了一切,只有仇恨和愤怒的热血沸腾在全身,她猛地伸出双手,冲上去正要抓住松宝,只听“呜——啪!”一声清脆的枪响,癞皮松宝那狞笑张开的嘴突然僵住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叉住了喉咙;他向后踉跄了一步,双手向空中抓了一把,便木头似地扑倒在崖背上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大凤疑心这是在梦境中。她茫然地望望四周,四周一片神奇的寂静——风,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她再看看地下,癞皮松宝像一条死狗扑卧着,嘴巴仍然那样张开,只在他那后颈处有一个小伤眼,流出黑红的淤血来。她不觉有些惊骇了,低头看了深渊万丈的崖下一眼,小心地绕过尸体——怕那是伪装似地——退回到路上来。她正在惊疑未定时,只听崖对面的树丛里有个声音大喊:

“喂——!大姐,你是什么人?……”

多么熟悉亲切的平江口音啊!大凤的心头不觉一震,急忙转臣身向对面山上望去,只见那边岩石上站着三个人:两个穿长衫、一个穿短褂的。她隐隐约约,看出那穿短褂的青年,不正像先廷哥的身影么?她的心扑扑地跳起来,怀着兴奋和惶惑的心情,大声问:

“哎——!我是安平桥的!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大凤吗?……”那个亲切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似乎连所有的山峰也应和起来,大凤全身都哆嗦了,她用尽全力应声道:

“是我——!你是——”大凤觉得一股热泪涌上眼眶,“先廷哥”三个字没叫出来,她就不顾一切迎着那边跑去了。

不知是大凤拼命往那边山上跑,还是万先廷拼命地往这边山上跑——他们很快飞一般地跑到一起了。先廷哥,日夜梦想过的先廷哥,就在眼前了,大凤只觉得全身一阵发麻,被出乎意外的兴奋激动得心也忽地飘荡起来了;她只觉得鼻子异样地发酸,泪水止不住往外涌,她不顾一切,狂喜地冲上去,扑到他身上喊:

“先哥,你回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已经消散了;苍翠蓊郁的山峦上,又出现了一片青碧开阔的天空。阳光显得那样绚丽灿烂,一切都像用水洗过那样的洁净明朗;树林里那些活泼的小鸟吱吱啾啾地叫着,似乎在为这美好的大自然配上和谐悦耳的音乐。……

大凤和齐渊、李剑都认识了。那种对同志的亲切的爱,使她战胜了山村少女的羞怯。她望着李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还把你当成……”

“当成军阀的探子啦!”万先廷笑着望了齐渊一眼道。这时他们也都笑了,李剑挺不好意思。

“你们往东门市那边赶了吗?”大凤含着得意地问。

万先廷笑着点点头道:“可叫我们跑了一场冤枉路。后来还是齐营长判断对了,要不,我们还不会赶得这样巧呢。”他又接着向大凤问:“村子里如今怎么样?”

“北兵来了是五公他们的天下,北兵一走又成了我们的天下。”大凤兴奋地说。“六月间村子里遭了很大一回坎坷。从容大叔来过后,我们又搞得比先前还更好了。我们从里里外外堵住了军阀的空子,县城那一路都派了农协的耳目。五公想搞垮我们,常派人进城去报信;可是派了几回兵来,我们早得了信息,一点把柄也没让他们找出来,这往后那些鬼家伙跑得也不耐烦了,反怪五公这班人大惊小怪。……”

他们都不觉兴奋地笑了。万先廷热烈地问:

“容大叔还在村子里吧?”

“来没有几天就赶回省城了。忙得厉害。”大凤关心地说,“他比那时还瘦了,老是不顾自己。听到省城回来的人说:他整天又是开会,又是讲演,夜里一写文章就写到鸡叫五更。幸亏他底子还好,……”

万先廷带着些歉意和失望地看看齐渊。齐渊来时就有着一个迫切的愿望,想能尽快地看到那个听说已久的容大川同志。然而,想不到这一次机会又错过了。

“站着干什么?我们回去吧!”大凤热烈地望着齐渊和李剑道,“这里隔我们村子也不远了,快回到家去歇息吧!”

“营长,你看……”万先廷微笑地望着齐渊道。

“我们也一起沾你的光吧。”齐渊看看李剑,向万先廷笑道,“只是有一件,你们两个要在前面先走。”

万先廷和大凤对望了一眼,他们都羞涩然而幸福地低头笑了。……

他们两个慢慢地走着。山野的景色变得那样的甜蜜、幸福。牠们的心中暂时忘记了周围的战争和灾难,有的只是一种难于表达的复杂而愉快的情感。

达时,大凤才仔细地看看先廷哥:他比在家时变得更黑了、更瘦了;眼睛也显得更大、更明亮。但是在他那清癯的目光中,有了一种更坚定更顽强的东西。

“你变了,”大凤含笑地低声说,明明是想用言语表达心中的幸福,“变得更粗了,真像个兵……”

“嘿,你说我像个兵,倒真夸奖。营长还常说我像个扛活的庄稼人呢!”万先廷憨厚地笑道。忽然又想起来问道:“你怎么挽起髻来了呢?”

这句话引起了少女敏感的联想,大凤的脸羞得绯红。当她为着在外面工作方便,第一次挽起髻来时,母亲惊讶得几乎叫出来了。然而,后来她慢慢习惯了这种革命者的生活。这时,一种女性的自豪和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幸福和娇憨的情感,使她说出了一句在平时想也不敢想的话:

“出嫁了!……”她羞涩而又大胆地笑着说。

万先廷是听得出这话的意思的,他兴奋地问:

“嫁给谁?”

“你说呢?”大凤笑着看了他一眼,猛然顽皮地向前跑去。万先廷怔了一下,不觉在后面衷心地快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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