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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二营的军官会议,晚饭后继续下去,直开到了掌灯时分。万先廷是以农民自卫军指挥官的身份参加的。经过万先廷教练的农民自卫军,挑出了五百多名最精壮的小伙子,编成了五个大队。他们明天将跟随革命军投入战斗,接受先遣团第二营的指挥。

万先廷坐的位置正靠近窗户。在会议将要结束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背后有个十分熟悉的、轻轻叫“先哥”的声音。他有些惊讶地回头一看,窗口上便露出了小莺那扎了双丫角的半个丰圓的小脸。她看见万先廷回过头来,便高兴地用小手招他,一面还嘁嘁喳喳地低声喊着,大约是要他出去。

这时正是樊金标在讲最后几句话,万先廷实在为小莺的出现急坏了。他驻防到了自己的家乡,最怕的就是让人家说闲话。虽然弟兄们都只有为他的这一点高兴,但他是个好强的人,处处格外小心。这时见小莺冒冒失失地在窗口出现了,他深怕引起营长的注意,便急忙向小莺使了个眼色,要她赶快走开。小莺是个机灵孩子,虽则看了万先廷的眼色有些委屈,也还是立刻不见了。

樊金标最后简短地讲了一下战斗中要注意的事项,便宣布散会了。军官们陆续向外走去。万先廷故意最后走出来,刚走出门,就见小莺从屋旁一堆高大的稻草垛那边跑出来,笑嘻嘻的。万先廷走到她面前,又高兴又恼火,笑着责问: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姐姐也来了!”小莺得意地抢着说。

万先廷急忙向她后面望去,只见大凤正有些不好意思地从稻草垛那边磨磨蹭蹭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袱。万先廷嘴里“啧”了一声,迎过去埋怨地说道:

“你怎么也跑来了呢?小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妈要给你送干粮来的……”大凤说着——声音里略带些委屈,但却明明是情愿的——一面把手里那个小包递给万先廷。

万先廷无可奈何地接过来,包里好些圆溜溜的,大约是煮熟的鸡蛋,热气还烫手;万先廷不觉又想起婶娘那慈祥善良的眼睛和勤劳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怀感激。这时,小莺又在一旁向万先廷道:

“妈还在为你拜菩萨哩!她叫我买了一袋香,一对蜡烛,到吃夜饭都烧过一半了,……”

“嘿,”万先廷不满地皱起眉,向大凤道,“你也不知道劝劝。军阀都要打垮了,婶娘还在烧香拜佛!”

“我劝破嘴也不听。”大凤笑着说道,“她总是说:我也晓得菩萨没有农协灵,可就是觉得,不了一了这点心愿,总像少做了一桩什么大事,总像对不起孩子。这叫我有什么办法?”不过,凭心说,大凤虽则对母亲这迷信的举动也劝说过,然而只要是为着先廷哥,她又暗暗衷心地感激和赞同,她觉得母亲那些对不可知的神明的祷告,虽则可笑,却又正好表达了自己的心愿。

“妈还给黑哥烧了香的,”小莺在一旁嘴快地说道,“她要菩萨保佑革命军把黑哥救出来。”

提起黑牯,万先廷和大凤的心不禁又沉重起来。这些天来,他们一直怀念着那个在监狱里的憨直而又诚实的兄弟,他们多想早些打进县城去把他救出来啊!……

小莺看见万先廷和大凤都沉默了,她望着他们,眨了眨那双明亮的、黑宝石般的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事,天真地叫起来道:“哎呀,我忘了!妈叫我陪姐姐来了,找到先哥就回家有事的,我忘了!”她挺懂事地向大凤道:“姐,我先回去啦!”她说完,不等万先廷拉住,就飞快地跑了。

万先廷和大凤又都被小莺的动作逗笑了。万先廷感觉到,母亲先把小莺支使回去,明明是要让他和大凤一起多谈一会。老人们的心,时刻都在为孩子们想着啊。可是此刻,他们面临着紧张的战斗之前,又谈些什么呢?是啊,要打仗了,他还是头一回的体会到,在战斗前夕同亲人告别时的情感。不错,这是有些难受的;也许这一次的话别,就是永别?战斗中什么情况都会发生的啊!然而,当他一想起过去的那些苦难,想起那些还在苦难中渴望革命军的民众,想起周围那些同甘共苦的弟兄们的时候,他就为自己这些多余的想法感到脸红了。为什么要想到永别之类的事情呢?应当想到的是胜利!

“大叔还没有回家吧?”万先廷为了驱散头脑里的那些多余的想法,这样问道。

“几天都没有回家了,”大凤道,“农协的事忙得脱不开身。”接着又补充道:“我也是今天才回去了一下,爹怕家里没人,要我回家看看……”

“你就专为送东西来了?”万先廷笑着责备道,“婶娘一个人够忙的了,你还要劳神她为我操心。”

“这是她自己要做的嘛。”大凤抢白地说。

“你带回去算了,”万先廷道,“往队伍上送包送裹的,多不好看……”

这时,只听后面有人咳嗽一声,万先廷回身看时,见是樊金标从门里走出来。他急忙把拿着小包袱的手背到背后,连连焦急地向大凤伸去,示意她接过——但是大凤却没有接。

樊金标看了这边一眼,走过来,他没有笑,却用很平和的语调向万先廷道:“还递什么,人早跑了!”

万先廷这才回头看时,大凤早没了影,他不觉窘迫地笑了,把小包袱拿到前面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营长,这是她带来……带来给你吃的。”

“给我吃的?”樊金标闷声闷气地说,看了他一眼,带着明明是开玩笑的样子道,“给我吃的早就请农协送过来了,还等如今!”

“不,营长。”万先廷急忙认真道,“这真是大凤她家特意送给你的……”

“得了吧!”樊金标摸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子,向他道,“别在这儿闲扯了。有工夫去追上她,跟她说几句话儿。别叫人家说咱们革命军尽是没情没义的!”

“营长,”万先廷为难地说道,“我还有好多事哩。”

“误不了!”樊金标不容分辩地说道,“再顺便看看,村子里有剃头的,给我找个来。”

“剃头的?”万先廷惊奇地望着他问,“营长,这会儿要剃头的干什么?”

“叫你找就给我找!”樊金标截断他道,瞪了他一眼,“别废话!”

“是!”万先廷敬了个礼,愉快地跑了。

看着万先廷的背影,樊金标还摸着自己的下巴在想什么。于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后面,乐呵呵的。樊金标回头看见了他,忽然用十分亲切的口吻问道:

“你看,这么作没错儿吧?”

“哪能呢!”于头肯定地说道,“我说的,咱们作事,有哪回错过?”

“得了!”樊金标觉着他没理解自己问话的意思,叹了口气道,“你呀,简直是个糊涂蛋!又喝酒了吧?”

“嘿,说的!”于头仍然乐呵呵道,“你不喝我哪还敢喝啊?”

樊金标看了他一眼,感慨地说道:“要喝你就喝点吧,这毛病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去掉的。”

“得了,营长!”这回轮着于头来教训了,“你还说我呢,你的瘾头早先不比我还大?”

“是啊。”樊金标老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无限感慨,却又满怀骄傲地说,“可我不比你啊,我不能慢慢来,我是——”他说着,看了于头一眼,似乎觉着话又说多了,便用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口气道:“快给我收拾一下,一块到连里头去看看!”

他们从几个连里转回来时,已将近半夜了。樊金标一路沉默着,在想什么。于头看得清楚:营长这些天的心思重啊!回到营部,樊金标又没头没脑地命令于头马上到农协去把六连长叫来。于头知道他的脾气,就赶快去了。那时万先廷还正在青龙寺的大殿里跟农民自卫军的小伙子们谈着明天的战斗。听说营长叫,赶紧到了营部。樊金标带着抱歉的神情告诉他,说要请他到赵家去把那个从战斗里救出来的孤儿抱来,让全营的弟兄们都见一见。万先廷虽然不很明了他的意思,但见了他的神情,暗想一定是他打下什么主意,便立刻领命回去了。过一阵,当他同大凤抱着那个熟睡的孤儿回来时,樊金标已集合好全营队伍在场子上等着了。于头提着军用马灯,樊金标在灯光下亲切而沉默地看了孩子一阵,便叫万先廷跟弟兄们讲一讲这孩子的来历。

万先廷讲完,樊金标走到队前开始讲话。

“弟兄们,”他十分庄严地说道,“咱们为什么打仗呢?就是为他们,为他们的父母,为全中国全世界的工人和农人弟兄!……从前,当兵的光知道听长官命令,可就不知道他的枪口对谁、打谁!我就是这么打了他娘十几年糊涂仗!……可这怎么行呢?咱们都是穷苦的工人跟农人出身,军阀财东就是咱们的死对头,不把他们从世界上全干掉,咱们就翻不了身,咱们就不算革命成功!……”他觉得说了不少,说得有些远了,咳了一声,接着说道:“眼下,咱们就要打平江城,杀死这孩子一家的坏蛋就在那儿!弟兄们,说说咱们该怎么打?……”

“拼命打!为孩子报仇!”弟兄们争抢着大喊。

“说得对:拼命打!不打下平江,咱们就不回来!”他把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完了!”

队伍一解散,弟兄们激昂极了,都想多看看这孩子几眼。樊金标和万先廷站在一旁,他带着头一回作了自己不习惯的事的那种心情,不好意思地低声问道:

“你看,我讲的对不?……”

“你讲的好极了,营长!”万先廷兴奋地说道,“对极了!你看弟兄们的劲头多大!太好了!……”

樊金标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又问道:“我要你找个剃头的师傅来,找来了吗?”

“我叫他在营部等着了。”万先廷答道。停了一会,又不解地问:“营长,你怎么偏这会子要剃头呢?”

“不是剃头,”樊金标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子,说道,“是刮一刮。……”他接着仰起头来,眼睛发亮,开朗地说道:“得洗洗澡,换换衣服。他娘的,打了这些年窝囊仗,这回,该干干净净的打一个明白仗了!”他看了那边抱着孤儿的大凤一眼,向万先廷道:“你们去吧。”

战斗之前的夜是宁静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着进攻时刻的到来。

万先廷和大凤顺着玛瑙石的大路从村子里向青龙寺那边走着。他们刚才把孩子送回家里,又在家闲谈了一会,使母亲那紧张的担惊受怕的心情变得轻松下来后,才一起出来往青龙寺去。虽然万先廷看夜已深,不让大凤送出来,可她还是默默地一起走出来了。

在路上,大凤的心情是复杂而激动的。什么话都显得多余丁,还说点什么好呢?这战斗前的夜啊,她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捉摸不定的、异样的情感。然而到底是什么,她又难以准确地表达出来。走了一会,她忍不住唐突地问:

“先哥,开头打仗的时候,你心里头也害怕的吗?”

万先廷不觉微笑了一下,在暗夜里,他看见大凤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在发光,便亲切地问:

“你有些怕啦?”

大凤笑着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低头道:“哪能没有……”

“哪能没有,”万先廷学着她的声音说了一句。“刚才在家时跟婶娘讲得那样好,我还真以为又出来了花木兰呢,可这会儿又唉声叹气起来了……”

“谁叹气了?”大凤嗔责地抢白道,这会只他们两人在一起时,大凤的孩子气又上来了,“人家都是不中用的,好像就你们革命军才是英雄哩!”

“我也没那个意思。”万先廷衷心喜悦地笑了,他知道大凤的脾气,停了一会,又真挚地问:“说真的,大凤,你的心是有些跳快了吗?”

大凤没有回答。停了停,她忽然说道:“要是有一样药,一吃下去心就不那么跳了,那该多好!”

“有啊!”万先廷热烈地说道。

“你瞎说!”大凤又抢白他道,“在哪里?”

“就在这里。”万先廷指指自己的心口说。他深怕大凤以为他是开玩笑,又急忙道:“真的,大凤,你只要想想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革命,你就会什么也不怕了!我开头就是这样的。”

“我也这么想的。”大凤骄傲而向往地说道,“早先北洋军满处抓办农协的人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外头跑也真有些胆怯。可后来我想起容大叔的话来,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穷人活着也是受罪,豁出自己一条命,换得子孙万代再不受我们这样的罪,那该多值得。这么一想,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可这会子真临着打仗了……”

“又有些胆怯了?”万先廷亲切地笑着道,他是理解大凤这时的心情的。

“也不是胆怯。”大凤含笑道,“就是心里老像是有什么东西悬着,叫人胡思乱想……”其实,她这句话没有说完;她为万先廷想的比她自己要多得多。

“打仗也跟办农协一样,这更得过惯。”万先廷说道,“往后,这日子还长远得很哩。”

“只怕还能打一辈子?”大凤开玩笑地反问。

“怎么能不呢?”万先廷认真地说道,“你想想,为子孙万代打天下是简单事情?打完了军阀,还有洋鬼子;中国没有吸血鬼了,世界上还有!你说,我们还能光顾了自己,不管天下还有那么多的受苦人吗?”

大凤望着他,那一双大眼在黑暗里闪着热烈的明亮的光,她听得十分激动。

“大凤,”提到打仗,万先廷话多起来,他热烈地说下去,“容大叔说,我们这一代的责任,就是要用枪杆子来消灭枪杆子。到有一天,人们就再也听不见枪炮声响了,再也不会听到人喊狗叫就担惊受怕了,再也不会有族长跟三公他们那些欺压穷人的坏蛋了!你说那该有多好啊?”他又回忆地兴奋地说道:“开头,我去当兵,还只是盼着跟革命军打回家乡来,打垮军阀跟五公他们的天下。可是这些天来,我越想容大叔说过的那些话,就越是觉得肩上担子不轻,可干起来又觉得力气更足了。我常想,得到这根枪杆子好不容易,这辈子算是抱定了;只要这世道上还有一个坏蛋,我就决不放下它!”

“先哥,”大凤激动地望着万先廷,过了一瞬,突然低声问,“你看,我也能跟你们去吗?”

万先廷望着她,点点头道:“能的,大凤。革命军里也有女兵……”

“当女兵,别的我全都不怕,”大凤犹豫地低声说道,“可就听说当了女兵,都得穿裙的。在外头露出半截腿来,那还不得把人都臊死了。……”

“哪个讲的?”万先廷认真地说道,“女兵还不都跟我们一样的裹腿草鞋,一样严的规矩。进了革命军,那些先前在学堂里穿惯了裙子的都不让再穿了哩!”

“那就好。”大凤松了一口气道,“到了队伍上我就跟你一样:穿上军装,扎上皮带,打上裹腿,穿上草鞋,还在胸前扎上红带子。……再把头发抿到军帽里去,背上一杆洋枪。……”她说着,似乎已经在面前看到了自己的这样装扮,不觉得意而羞怯地掩着脸“噗哧”笑了。

“不,你们女兵有女兵的差事的。”万先廷也兴奋地望着她道,“女兵都作看护。还有的到街上去作宣传演讲,演文明戏给人看的……”

“还要作戏子?”大凤惊异地说道,连忙推辞,“那我是作不来的。……”

“亏你还是妇女解放会的委员长哩!”万先廷笑她道,“你还瞧不起戏子?人家才贵气哩,走到哪里都是鞭炮连天的,最受人敬重了。”

“那我也做不来。”大凤含羞地笑着说道,似乎眼前就真是要她去做“戏子”了,“我那回到省城也见过的。在街上当着那样多的人装疯卖呆,女的还要擦胭脂抹粉,想想都叫人……”她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笑了。

“那你就当看护蛮好。”

“看护能到火线上头去吗?”她问。

“打仗的时候,都是男看护去的多。”万先廷说道,他怕她失望,又道:“可要是伤兵多了,也有女看护去的。”

“那我就求长官派我到火线上去。”大凤欣喜地说,“要是你——”她急忙咽住口,她本来想说“要是你受了伤,我就到旁边服侍你”的,可是怕不吉利,改口道:“要是你们的队伍也在火线上,那就好了。”

听着她的话,万先廷不觉又想起了这一路的那些艰苦但是可贵的战斗生活。是啊,要是大凤也能在那里,那该多好啊!他不觉深情地仔细地望了望大凤,她那剪短了的齐整而黑油油的头发,配上她那健康、丰润的脸,显得更加妩媚、秀丽。弯弯的新月、明亮的星星,把这山村的夜色点缀得越加甜蜜、宁静。万先廷觉得,他走遍天下,再也不会有别的地方比自己的家乡更好的了;正如他在外头也看到了许多美丽动人的姑娘,可是,那身姿、那容貌、那情感、甚至就连那微细的言笑坐站,都没有一个能和眼前的大凤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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