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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跳马(5)

妻子小野清子在日本比他更有名,是日本第一个在奥运会上取得奖牌的“妈妈选手”,担任过日本奥委会副主席、小泉内阁成员。但1964年奥运会前,小野清子和小野乔一样,也因为东京奥运会选择了坚持最后一站。1962年退役的小野清子已经过起了全职主妇的生活,当日本体操协会的人和小野清子谈复出时,小野清子想:“在开什么玩笑?我已经不再年轻了,还有孩子。”但为了日本女子体操能在奥运会上有所突破,小野清子再次走进体操房。

集训时,夫妇俩不得不把3岁的女儿和1岁的儿子托付给家人照管,实在没办法,小野夫妇就带着婴儿用品和两个孩子一起到训练馆,“我们都觉得这样孩子很可怜,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小野乔回忆说,那段时间,两人回家后的话题也都围绕着训练展开,“因为白天会看到彼此训练,就会提出意见,会对对方说这里应该怎样怎样做会更好。为了这个,我们没少吵架。”锦标之家柜子里珍藏着小野夫妇的荣誉,记录着这对夫妻的青春。东京奥运会日本国内选拔赛前的一次比赛中,小野清子从高低杠上面掉了下来,最终只列第九。这个成绩,可能连奥运候补资格都达不到。赛后,小野清子哭了,看到妈妈这样,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哇哇大哭。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连孩子也要跟着我一起哭,还是算了吧!”小野清子这么安慰自己。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没有好语相迎,而是劈头盖脸的责备,“这样哭还比什么赛?体操什么还是算了吧!”很多年后,小野清子回忆说:“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方式不一样,小野乔那样对我说,反而激起我的斗志。我和丈夫就是这样相互鼓励的,这也许就是我们的爱情吧。”重新燃起斗志的小野清子通过了最终的国内预选赛,在东京奥运会上赢得了一枚奥运会女子团体铜牌。

退役之后

退役后,小野乔夫妇俩人在1965年成立了池上体育普及俱乐部,这个以体操为主的俱乐部是日本第一个综合性体育中心,1988年汉城奥运会铜牌选手小西裕之,便是出自该俱乐部。这里也是日本体育俱乐部协会的前身,小野乔是名誉顾问。经常他都会来到俱乐部处理一些有关事务。在这里一路之遥,是在日本体育振兴中心担任理事长的小野清子的地方。

20世纪70年代,应中国体操协会的邀请,小野乔曾来华指导,小野乔说:“我到过南京、上海、北京,那时中国已经有了很多优秀的选手,我印象比较深的有杨明明、黄玉斌。现在中国队也有很多优秀的运动员,我虽然离开体操很多年了,但杨威、肖钦这些名字我都很熟悉。”

从20世纪70年代末起,日本体操逐渐走向低潮,其亚洲的统治地位也被中国所取代,直到2004年奥运会日本男团经历了26年的低潮才又重新站在世界最高的领奖台上,小野乔坐在观众席上见证了这一时刻。

塚原光男

塚原光男是日本男子体操运动员。1947年12月22日生于东京都。身高167米,体重66公斤。日本体育大学毕业。他曾在男子跳马项目创“侧手翻转体接屈体后空翻”新动作,这一动作被命名为“塚原跳”。他在三届奥运会上共获5金、1银和3铜。

1968年,塚原光男首次参加墨西哥城第十九届奥运会仅夺男子团体一枚金牌(57590分),自由体操(19050分)和吊环(19125分)两项第四名。

七十年代初,他作为日本体操队主力队员,开始驰名国际体坛。1970年在卢布尔雅那第十七届世界体操锦标赛上,他获跳马(19125分)和团体(57110分)两项冠军,个人全能和吊环两项亚军。1972年他出征慕尼黑第二十届奥运会,获单杠(19725分)、男子团体(57125分)两枚金牌,吊环铜牌(19225分)。1974年在瓦尔纳第十八届世界体操锦标赛上获团体冠军(57040分)。1975年在伦敦第一届世界杯体操赛上获吊环和单杠两项冠军,双杠亚军(并列)。1976年,29岁的塚原光男在蒙特利尔第二十一届奥运会上再夺单杠(19675分)、男子团体(57685分)两枚金牌,同时他又获跳马银牌,个人全能和双杠两枚铜牌。尽管他在跳马项目上有创新动作,但从未摘得奥运会跳马项目的金牌,却两次夺得单杠金牌。因此有人诙谐地称塚原光男是创跳马新动作的单杠冠军。

塚原光男动作洒脱、豪迈,尤以勇于创新着称。如在1970年卢布尔雅那第十七届世界体操锦标赛中,他首先完成了侧手翻转体90°后空翻,夺得跳马冠军。两年以后,他又在1972年慕尼黑第20届奥运会比赛中,首创完成了团身后空翻两周同时转身360°下,亦称“月亮翻”、“旋后翻”,夺得单杠金牌。在1976年蒙特利尔第二十一届奥运会的比赛中,除将“旋空翻”的团身改变为屈体,提高了动作难度外,又在双杠上首次完成横杠正撑倒立后空后空翻一周半下,获得铜牌。这项动作先后被国际体操联合会命名为跳马的“塚原跳”,单杠的“塚原空翻”。不仅开创了跳马“两翻腾越”的新纪元,还从单杠的“塚原空翻”引申、扩散移植到除男子鞍马以外的男女其他各个项目,而且完成的姿势从团身屈体改为直体,转体度数也从360°增加到540°、720°等等,使体操发展到“旋空翻”时代。他对世界体操运动的贡献,使其名垂青史。

塚原光男退役后曾任日本朝日生命体操俱乐部教练员,与妻塚原千惠子一起,为培养日本体操新秀辛勤耕耘。1984年,这位素负盛名的体操家担任日本国家女子体操队教练,使得该队有了长足的进步。

科马内奇

科马内奇在第二十一届蒙特利尔奥运会获得了金牌,事后她对世界各国的记者说:“在变化多端的体操运动中,每天都会有更困难、更危险的动作出现。因此,在教练的帮助下,我总是努力掌握这些更困难、更危险的动作。”

回国以后,当时的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颁布命令,授予她“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的称号,并颁发了“镰刀和锤子”金质奖章。后来,蒙特利尔奥运会主办当局将大会的特征开幕典礼火炬送给科马内奇,因为据主办当局说,如果没有科马内奇就没有蒙特利尔奥运会的成功。

1978年科马内奇面对发育,她突然长得肥胖了,世界各国媒体纷纷报导各种谣言。图照为科马内奇1978年在西德竞赛时,身体肥胖之照。

1978年5月开始才16岁的科马内奇,因为身体发育而过度肥胖时,面对许多指责与无聊的造谣,曾经有次在同一天中,面对4国媒体同时造谣,日本、德国、美国和英国媒体都写了不同的谣言。当时的科马内奇体操事业低潮,加上父母亲离婚,如果是一般人,加上那么可怕的谣言,早就垮了。可是,科马内奇没有这样这麽的被打击。她说,“知道那些是不是真实的,既然不是事实,我继续做我该做的事,时间会证明一切”。科马内奇不浪费时间听任何谣言,她花时间在努力创造自己的未来。所以在1978年面临体操身崖中最大的困境,科马内奇自己找回教练,努力积极的锻炼,锻炼一个月,科马内奇参加11月在西德的世锦,她在团体赛拿到银牌,因为高低杠失手个人全能只获得第4名,个人项目中平衡木获得第一,跳马获得第二名,这是她才恢复训练一个月的成绩。

接着在1979年3月欧洲锦标赛,浴火凤凰的科马内奇,展示了结实苗条的身材,荣获全能冠军,高低杠和跳马金牌。当年因为欧洲女子体操水平是世界最高的,当时荣获欧洲锦标赛就等与世锦成就一样。当年欧洲锦标赛是两年一届,科马内奇成为第一位3次荣获欧洲锦标赛全能冠军的人,和至今唯一连续3届欧洲锦标赛的全能个人冠军。这也成为成为体操史上最经典的从低潮到第二高峰的事迹。1979年6月,她带上心爱的洋娃娃来到了日本东京,参加第四届世界杯体操锦标赛。那年她身高161米,体重47公斤。在紧张激烈的角逐中,她和队员埃贝列夺走了4个单项的全部金牌,科马内奇获跳马、自由体操冠军,并在自由体操中两次赢得满分,为此,日本一些出版让还专门出版了《科马内奇特号》画报专册。

1980年,在第二十二届莫斯科奥运会上,科马内奇获得了平衡木、自由体操的金牌和个人全能银牌,并为罗马尼亚获得团体银牌立下了汗马功劳。

1984年5月6日,科马内奇最后一次为观众表演了自由体操动作和平衡木动作。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亲自授予她奥运会理事会最高荣誉——奥林匹克银质勋章。自此,她宣布退出赛场。

同年7月。第二十三届奥运会在美国洛杉矶开幕,科马内奇作为特邀贵宾出现在主席台上,这位昔日的“体操女皇”,受到了观众长达半分钟之久的鼓掌欢迎。

科马内奇在创造辉煌之后,功成身退,在看到簇拥着她的鲜花和一张张笑脸之后,人们猜想她一定很幸福。然而,谁也未曾料想到,科马内奇此时正在忍受着非人的煎熬。直到1989年那个月黑风高夜的冒着生命的危险逃亡之后,人们才了解到科马内奇在迷人光环后的辛酸血泪事。

原来,科马内奇在多次重大国际比赛中获得荣誉之后,她却因为做事有原则,不肯委曲求全,不与当政者合作,生活变得潦倒不堪,而且被限制自由的活动。

科马内奇不计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为了逃出苦海,她接受了在美国定居的罗马尼亚人帕纳伊特的建议,于1989年11月的一个深夜,冒着生命危险,在严寒的冬天里,步行与游冰河6小时,越过罗匈边境,取道西欧去了美国。

岂知,“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在美国,人地生疏的科马内奇被协助逃跑的帕纳伊特利用。他叫妻子对外宣布与她有私情。其实却与妻子一起限制她的行动。不许她与人交谈,恐吓她如果不听话将她送罗马尼亚。当时罗马尼亚局面还不稳定,科马内奇被恐吓送回国将面对死亡或折磨。所有人要请科马内奇上电台、表演所有经费他收。当时一到美国肥胖的科马内奇,加上谣言,名誉被世界传媒抨击而扫地。不过当时许多体操界认识科马内奇者都觉得科马内奇的桃色新闻有问题,大家觉得她非那种世界传媒所指责那么无耻之人。许多人包括科马内奇的教练贝拉都想帮助她。可是无法接触到她,因为那人控制着她,关她在房间不给人与她通电话或见面。

美国体操奥运会与世界冠军巴勒·康纳尔当时知道了就非常关心此事。他是1976年18岁生日那天时与14岁的科马内奇一同分别荣获第一届美国杯锦标赛男子与女子全能冠军。当时有位记者告诉康纳尔:“科马内奇长得这么可爱你为什么不吻她呢?”康纳尔就在科马内奇脸颊上给了一个吻,这个经历使康纳尔永远都记得。1990年,康纳尔觉得科马内奇这时在美国面对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刚好有天早上,远在美国中部的他,晓得当天科马内奇将到洛杉矶出席一项体操活动。机警的他即刻打电话到电视台总部,要求安排采访科马内奇。被告之科马内奇可以在下午4点接受他的访问。他即刻飞洛杉矶,下午3点抵达,马上到现场采访。在访谈中,他看到她眼睛里的不安,心理明白她是渴望人的帮助。暗中他将事先写好的电话号码纸张塞到她手里,要她有事可以联络他。并且告诉她,他正在办体操巡回表演,欢迎她加入。

过后科马内奇丝毫没有机会给康纳尔通电话,直到一天她被邀请到她名震世界的发源地,加拿大的蒙特利尔。科马内奇内心感到慰藉的是,在蒙特利尔,这个她曾创下赫赫奇迹的大都市里,在经历了十几年的时光流转之后,加拿大人并没有忘记她。蒙特利尔世界体操锦标赛组委会还特地邀请她代表组委会向在比赛中获得优胜的运动员发奖。

那是在1991年,她到她的教练贝拉的好友一位也是由罗马尼亚投奔自由的橄榄球教练AlexandruStefu家做客。当晚晚餐后,Alexandru乘机引开那恶霸,私下与科马内奇沟通,方晓得她的委屈与无助。第二天一早,那恶霸在晓得他的恶计已经被揭晓了,即刻驾走由科马内奇辛苦赚来的钱买的汽车与美金一万五千元逃跑了。身无分文、名誉扫地的科马内奇被Alexandru夫妇收留下来。开始积极训练回复身裁,并在蒙特利尔工作。这时,她记得康纳尔,开始联络康纳尔。

之后,连续几个月科马内奇与康纳尔每天通长途电话,康纳尔说有天他在电话谈话中发现爱上了她。后来,不幸事发生了,Alexandru在一次潜水活动中丧生。为了不增加Alexandru妻子负担。科马内奇被逼得寻他处寄宿。1992年康纳尔邀请科马内奇到他那儿协助他的体操工作。康纳尔用他的爱心、耐心与关怀,并介绍她参与多方面的慈善工作,让她重新寻回她的信心与爱心。

1992年8月,科马内奇与加拿大一家服装公司签订了一项广告合同,她将全部的广告收入捐给了罗马尼亚儿童协会。不久前,科马内奇在伦敦为一家精神病康复慈善机构进行募捐演出。在上千名爱好体操的观众面前,她依然精神焕发,光彩照人,动作还是那样的矫健、那么的自如。此外,她还打算参加名为“体育交响诗”的大型艺术和体育系列演出,科马内奇的事业与名望重整而出,成为运动界宿将中最受欢迎的广告代言人。

康纳尔在1994年向科马内奇求婚。首次回返罗马尼亚,科马内奇受到总统还有万人沿途载道的欢迎。婚前,康纳尔对传媒说,过去罗马尼亚独裁总统与家人给科马内奇太大的伤害,以至她始终不愿意提起。而他尊重她、爱她,即使不晓得她的一切。科马内奇与康纳尔的婚礼成为罗马尼亚世纪婚礼,世界传媒涌入来报导,场面非常混乱!不过让世界都看到科马内奇的婚礼盛典。科马内奇的婚纱有12尺长!

康纳尔曾对大众演说时,谈过“许多男士会夸耀他们的妻子是完美的,我的妻子是十分满分的!”

有了康纳尔全力的支持,科马内奇更扩大她的大爱、惠及体操与慈善事业。科马内奇与康纳尔开办的康纳尔体操学院如今有1千多名学生及三十多位体操教练。

过去,科马内奇是一个不苟言笑,说话谨慎的人,在她脸上很少看到笑容。现在则不同,她总是笑脸可掬,和蔼可亲。人们看到了一个乐观、自信、富有进取精神的科马内奇,一个成熟的科马内奇。

1994年4月,科马内奇以待邀嘉宾的身份来到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观摩世界体操锦标赛。

她身穿一件黑色的绣花夜礼服,头发长长地遮住了半边脸庞。当记者问起她的近况时,略显憔悴的科马内奇高兴地说,她正为加拿大一所收养罗马尼亚孤儿的办事机构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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