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博愣了一下,停下动作,喘息着从黎乐冰颈间抬起头,支起身体在她上方看她,温柔地摸她的脸颊:“乐冰,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黎乐冰皱了一下眉头,顺从的去看眼前的人,眼睛眨了好多下,才悠悠道:“知道,你是相公。”
两人关系变得亲近之前,黎乐冰私下很少会叫苏雅博“相公”,此刻听到这声称呼,却令苏雅博分外高兴,他微笑,奖励一般低头吻她的脸颊:“对,那你知道自己中了迷药吗?”
黎乐冰点点头,无力道:“中迷药,很难受。”
“我知道你很难受,所以我想帮你。”苏雅博舔了一下嘴唇,“知道怎么解****吗?”
“与人交合,药性自解。”
苏雅博很佩服黎乐冰能够不带半分羞涩说出这样的话,大约她只是把****当成与蒙汗药一般的药物去记,却不知此时此刻她说出这样话,有多么的迷惑。
“乐冰。”苏雅博喘了几口大气,才道,“如果我帮你解药性,知道我们会做什么吗?”
黎乐冰微微点头,酡红的脸颊早已分不出是因为药性的作用还是她在害羞:“知道,洞房。”她已经出嫁,不是不安世事的少女,出嫁之前媒婆把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都教过她,她也知道何谓“交合”。
“对。”苏雅博笑,“不过我们现在不叫洞房,该叫圆房。你会怕吗?如果你不希望我对你做这样的事情,现在告诉我,或者也像对张杉那样,卸了我的胳膊。”
黎乐冰呼吸急促,却还是认真地看着苏雅博的眼睛,对视良久,她却是眼睛一闭,微微仰头,一脸煎熬:“我不知道,我好热,帮帮我。”
黎乐冰在苏雅博身边一直动,早已蹭得他一身是火,黎乐冰难受,他也未尝好过,此刻听到她的话,虽不满意,却也欣慰,至少黎乐冰没有直接拒绝他。
他干脆低头直接堵上黎乐冰的唇,重重地压下,却只是简单地四唇相碰,亲了一下,马上抬头,强迫黎乐冰与自己对视:“乐冰你记住,今天和你圆房,不只是为了帮你解药性,是因为我,苏雅博,想要你!”
黎乐冰的扭动停了下来,看着苏雅博的眼睛似是清醒,却又带着迷茫和不解。
苏雅博看着她,只觉得她这样的表情异常可爱,忍不住又低下头去吻她。
黎乐冰依旧睁着朦胧的眼,对苏雅博的吻,不反抗也不配合。她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她能感觉到苏雅博的手掌在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衫,她的心跳得很快,感觉这样似乎不好,但她不想反抗,甚至隐隐想要更多。
衣衫早在之前的挣扎中变得松散,两人的身体缠在一起,身上的热量仿佛没有尽头一样燃烧着交叠在一起的一对璧人,欢愉,在细碎的呢喃中浸没两人。
黎乐冰早已不知道带给她这份快乐的是药物还是苏雅博,她只知道,此刻她的眼里、脑海中只有苏雅博——初见时调戏自己的纨绔子弟;成亲那夜与她约法三章的奸商;会跟她赌气吵架的大少爷;也会和她并肩站在敌人面前的大男人……
如果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如果这种感觉就是爱,黎乐冰想,她好像有点爱上苏雅博了。
大汗淋漓的两人安静的抱在一起,不住喘气。
苏雅博看着在自己身边满脸嫣红的妻子,身心前所未有地满足,于是再次低头亲吻黎乐冰的嘴唇,轻轻触碰,不带任何****,却又饱含深情:“乐冰,你真好。”
黎乐冰听到苏雅博的话,想回应他,却发觉自己全身无力,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她动了两下嘴唇,待苏雅博又轻轻吻了她一下之后,双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黎乐冰这一觉一直睡到苏雅博叫她才醒过来,身上干爽舒适,穿着贴身衬衣,盖着棉被,无力之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酸软。
“乐冰,醒醒,快要卯时了,娘还等着我们回去吃元宵呢。”苏雅博衣衫整齐,坐在床沿扶想要起身的黎乐冰。
黎乐冰先是被药折腾,后又经历了一场情事,昏睡了快两个时辰,此刻正稀里糊涂,直到苏雅博说到“元宵”二字,脑子才算清醒过来。
一想起之前的事情,黎乐冰只觉得像做了一场梦,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双眼则一眨不眨盯着苏雅博,心脏怦怦直跳。
苏雅博见黎乐冰呆坐着没有起身,以为她身体不适,摸摸她的额头,柔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睡傻了?”
黎乐冰的眼里又现出迷茫,苏雅博对她一贯都不错,可刚才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平常又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我……我们……”黎乐冰看着苏雅博,不知从何说起。
苏大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莞尔,捏捏她脸颊:“行啦,咱们圆房啦,以后你就是苏家名副其实的少奶奶了,要为我们苏家开枝散叶,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放心吧,我会待你好的。”
苏雅博每说一句,黎乐冰的头就低下去一分,等待苏雅博把话说完,黎乐冰早已从脖子红到了耳尖,看也不敢看苏雅博。
直到苏雅博亲自动手掀了黎乐冰腿上的被子,拿了衣衫要给她穿,黎美人才大梦初醒一般,接过苏雅博手里的衣服,忙道:“我……我自己来。”
苏雅博只觉得自己这娇妻真是越看越有趣,忍不住又吃了两下豆腐,才起身离开:“那你快些,我去叫人备马车。”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黎乐冰才探出床外,她望了望门口,想着苏雅博刚才说的话,心里蓦然就软乎乎的。忆及两人初见的情形,再到现在的相处,黎乐冰想,这世间或许真有月老的存在,为人牵红线拉姻缘,而自己的缘分……大概就是苏雅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