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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好头颅飞匣剑(4)

朔华心里七上八下,俯在桌上,继续装病。

有人蹬蹬蹬跑进来,青萍,娇蓝衫子、杏子红罗裙。她笔直问朔华:“你怎么不去做事?”

“头晕。”朔华手捂住脸,“实在做不动了。”

青萍一把拉下她的手,试她额头。大夏天的,谁不是脸红出汗,青萍一时也辨别不出她是假病、还是真的发昏,只有顿足:“你闹什么娇气!快去干活!!”双目尽赤。

图穷匕现。朔华怎跟她客气,呜咽着撒赖到底:“姐姐罚我好了。现下实在是做不得活。”

青萍紧紧捏着拳头:“你、你——”想伸手揪她,想想,又颓然放下。朔华还要装纯洁:“姐姐一向疼我,今日怎么这样凶?”青萍狠狠一摔袖子:“叫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真的病了,还不快吃药去?”

“是。”朔华弱声答应,风吹柳絮般往门外走,像随时就会跌倒似的。青萍冲婆子们喝叫:“你们白站着干吗?还不扶着!”那些婆子哪是易与的,翻白眼道:“姑娘做了司宫时,再来呼喝不迟。”说归说,毕竟还是扶了朔华。

青萍向来最能装好人,如今失态,实是心里苦得甚了,但又说不出,站片刻,扭身冲出去。

朔华心里刺痛一下,眼前掠过雪夜里、那个连声呼冷低头撞进怀里的双鬟少女身影。她默默道:“对不起。”

朔华猜到银毫命运时,银毫自己还不知道。那本日记像朔华离去时那样搁在桌上,依然掀起一点点,看得到半句文字:“他喜欢用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大约是受过他疼爱的关系吧?这种疼爱像鸦片烟……”哪个少女不怀春,银毫立刻翻开来,便再也放不开。

她读着日记中这个女人,怎样假戏真情,与陈子南相爱:“……云色从容的黄昏,烹一壶清茶,听他谈古论今;新露凝珠的早晨,磨一砚净墨,供他持管挥毫;花影模糊的午后,持一幅针线,看他怎样睡去、又怎样醒来,这是多么温馨的事。相处久了,纵是假意,仿佛也滋生出几分真情,我有时简直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初衷,只当自己是他的小妻子,不但举案齐眉,还可以祈求白头偕老。”

她读着日记中这个女人,怎样坚决地愿意与陈子南厮守:“……那天晚上,应该是做梦了,梦里有个身材高大的人背对着我,问我说:‘我带你走,你肯吗?我将带你去率性枉为、再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的日子。’那是神仙的日子吧?我想了想,说:‘不。’神仙日子有什么好的,如果没有子南?我实在愿意留下来跟子南厮守。那人叹了口气,走了,我又睡着、这次真正沉酣。再醒来时,晨鸟正啁鸣,天光大亮,昨夜的梦境忘了大半,细想想还有点影子。我兴冲冲梳洗了,要去找陈子南,对他说:‘为了你,我连神仙日子都不要了呢!’”

她读着日记中这个女人,怎样想筹钱为自己赎身,不惜去为陈子南骂得最凶的贪官都统大人侍寝,而陈子南却忽然闯进来,看见最不堪的一幕:“……问我做什么?他又做什么出现在这里?我直着眼睛看他身后,何仲恒一闪而过。那张脸上的表情,我一辈子也忘不掉。是了,陈家父母一直想要儿子回去、要儿子跟我这青楼婊子断了关系。何仲恒是子南亲眷,一定受了陈家父母请托,特意要毁了我们间的感情了。都统大人点我的牌子,说不定也是他做的局。但我能说什么呢?陈子南也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喘粗气。眼见为实,他看见的是真的没错。他以为与众不同的风尘奇女子,为了几个钱,什么人都肯陪。明知他不惜冒死上表弹劾这个都统大人,我,都肯陪。”

她读着日记中这个女人,与陈子南分离,依然言笑晏晏,宴席中忽然出手,替陈子南完成心愿,刺杀了都统:“……他们开玩笑,嘲笑陈子南,嘲笑我,我也笑,笑得连发髻上银簪子都斜了,懒得整理,一手捋它下来,另一手就端了酒杯敬酒,走近都统时,脚步好像一滑,跌在他身上,手里的银簪子趁势插进了他后心。血喷出来,我想:咦,是烫的。人就晕了过去。”

她读着日记中这个女人,给关进大狱,却被个自称是陈子南派来的男人阿王救了,于是暂时隐居避风头,偶然间发现陈子南支持的清流一派早已得势:“……阿王是个毛发如猩猩的男人,但对我一直很客气、几乎有点畏惧的样子,我也没防过他。子南已经发达了,他却不告诉我,天天还装作替我出去打探消息的样子,这是我没想到的。那天,他回来时,已经很晚,我坐在厅堂中,唤一声:‘义士。’他住了脚步,看着我。我道:‘义士,你把我救出来,我很感谢。但,陈公子出了什么事呢?局势已经变了,我是替他立了功的人,他为什么还不来见我呢。请你老实告诉我,不然,我就死在这里。’我袖中露出一柄小刀的尖儿,对住自己心窝。倘若他是个歹人,我不能便宜他,竟不如自尽的。他怔了怔,眼睛里露出那么哀伤的神色,丑怪的脸上却笑了,道:‘情况复杂,本来想迟一点再说的,既然姑娘着急,我现在就送你回去。’长叹一口气,‘听说,香浮姑娘曾经替一个乞丐喂饭?’我一怔:‘那不过是跟人打了赌……’‘然而又去替他捧一碗羹,这是姑娘自然而然做出来的善事。我想,当时在那个肮脏乞丐的眼里,您一定比仙女还要美丽。您必定该有好报。’阿王笑了笑,‘今后愿姑娘多多保重吧。’我愣在那儿,心底的某处觉得不对,又说不清是什么。”

她读着日记中这个女人,被送回陈子南身边,可陈子南已经成亲了——他根本早就定亲,时机成熟就完婚了,并没有等香浮。而阿王呢?“阿王早已不在了。他送我见陈子南,官府却困住他,把他斩了。他现在已经死得透透的了,陈子南是这么跟我说的。这不合理,我摇摇头、走回去,走得很快,脑袋里木木的,像做梦,开橱柜拿把刀来,往手腕上一割,热血喷出来,痒酥酥的,并不觉得痛。珠儿骇得脸都黄了,翻箱子找药。我还微微地笑道:‘珠儿,这是梦呢。所以不痛的,傻孩子。怕什么?’可是伤口渐渐止血、收缩时,疼痛就来了。痛入骨髓,痛彻心肺。王二,阿王,我终于串起来了。原来墙外那个花子、夜里那个神仙、救我出牢笼的夜行人,都是一人,是他落难时受我一羹之恩、是他恢复功力后半夜里前来提议带我出青楼,也是他在大狱里救我出来,却始终没敢说出自己身份。为了送我回陈子南身边,他被官府捉了下狱,死了。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一直在这里,只是我从来没留意,当我留意时他已经死了,这不是梦。”

后面如何?后面如何?阿王真的死了么?银毫心里怦怦跳,急着往下翻。

“砰!”门被狠狠推开,银毫吃惊回头:“豫娘?”

豫娘脸上的表情,像一个被捉奸的女人。

银毫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本“奸”,后知后觉地张大嘴巴:“这是你的日记?!”

她不说倒也罢了。一说破海底眼,叫豫娘怎么处置她?银毫话出口,已经后悔,恨不能把舌头咬下来。她其实不笨,只是天真一点、口又快,这真是要命的缺点。银毫想哭。

豫娘只是看她,表情木然可怕,暂时没有说话、没有尖叫、也没有动。银毫不由得向后挪了几步。

她总觉得下一秒钟豫娘也许就会忽然暴发,扑上来杀她灭口。

这时候,有一个人走进房间。娇蓝衫子、一角红裙,是青萍。银毫像看到救星一样,叫道:“青萍姐!”声音都哽了。

她没有注意到青萍脸上的神色,似青铜铸的鬼面。

相由心生,一个人总要心里先变成鬼,脸上才会变鬼。

可怜银毫还在含泪求救:“青萍姐!”

豫娘望向青萍,目光全无表情。

“豫娘,银毫年纪小,不懂事,您饶她一命吧。”青萍盈盈下拜,不待豫娘回答,却突然伸手抱住银毫,把她推向豫娘,还装作是拦她的样子,口里大声喊:“我也不想你死,我也不想你死。你冷静!”

豫娘似乎早有准备,一步避开,冷笑:“你想杀我?”拍着胸怒斥,“往这里扎啊!一刀毙命,你敢吗?”

银毫糊涂着,还在想:“我怎么要杀她呢?青萍姐和豫娘在发什么疯?”

一只手从她肋下伸出来,手里攥着半片竹剪,扎进了豫娘的胸口。

很奇怪,血倒不是很多,只有微微一线。豫娘眼睛定住了,僵硬地倒下去。银毫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双手捂住耳朵,开始尖叫,不断尖叫,好像这是个噩梦,只要叫得够响,就可以醒过来似的。

半个书院都听到了她的尖叫,人们跑过来,问:“什么事?”

青萍满脸的无辜与迷茫,对大家解释:“我听到豫娘责怪银毫拿了她的什么东西,骂得很凶。我想求她饶过银毫,不知怎么银毫就拿起剪子扎到豫娘身上了。”

银毫这才发现那半片沾血的剪子握在自己的手里,吓得忙要甩掉,手指却已经吓僵了,那剪刀柄是个圆圈,她手指插在里面,一时伸不直,甩了很久都没甩脱。

“我没有偷拿豫娘的日记。它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她嘶声叫。

“你看了豫娘的日记,豫娘责怪你,你一时冲动杀了豫娘?”赶来的吟君吃惊道。

“不是,不是。”银毫用力摇头。她知道事情看起来像是这样,但不对了,哪里不对,说不清了,像噩梦一样。她仿佛觉得刚刚是青萍抓着她的手,把她手塞进剪刀柄里,但这是真的吗?她的脑袋像被捶过一下,不太好使了,又或者不是她的错,是身边的事情忽然变得太奇怪,让她很难相信。

“是在先生发命令时变得奇怪的。噩梦在那时候开始的。”她喃喃。眼神迷离,像个疯子。

受刺激太甚,她已经有点疯了。

青萍内疚的把眼神避开去。

银毫问她:“青萍姐,你把剪刀放在我手里的?是不是?是你吗?”

青萍立刻梗起脖子,一口否认:“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自己从怀里掏出来的。是你在园艺课上悄悄藏起半片剪刀吧?这上面明明是你的名字。”

随着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剪刀的名字上。

所有人,包括青萍自己。

于是所有人都愣住。

那剪刀上刻的明明是“青萍”的半边。

“怎么可能!不对!我明明拿的是——不对,明明是银毫!”青萍声嘶力竭叫起来。

所有人看她已经像看一个死人。

吟君开口道:“拿下。”

青萍实不知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狂叫道:“一定有人给我换过了!我明明看得好好的、好好的!可是有人陷害我——”叫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像是小丑,急怒攻心,“哇”吐出一口血,人委顿下去。银毫像一只迷路的、不知主人出了什么事的小狗一样仰头望她,青萍捂住双眼:“我也不想的。已经安排好的,不能不发动,不然我没法解释是谁偷了日记,豫娘就要除去我了!我要自保啊,活下去只能有一个人呢,你不要怪我——有鬼在保佑你呢!什么选最强的人。假的,骗人的,他们一定早就选好了,哄我们过场,暗地里操纵结果。”说着歇斯底里笑起来。

吟君蹲在她面前,问:“吟湮的污名,你承认是你陷害的吗?同谋的还有谁?”

青萍望她一眼,笑得更响,猛然收住,一字一字阴冷道:“她就是个贼,你到死也改不了了。谁陷害她?我告诉你,没有,没有!”

吟君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青萍被甩得跌到地上,嘴里的血抹脏了半个下巴,配上扭曲的面容,形如疯兽。她从怀里摸出裁纸刀,书院仆人忙护在吟君面前,青萍却没有动手,嚎一声,把刀放下,望着四周凄切叫道:“不,我不会杀人!我不会犯那么愚蠢的错误,我很乖,你看,我一直很努力、很忠心。这次是我没做好,请不要真的治我死罪吧!给我其他任务好了,我会学的,我会进步的,我什么都会做的。请不要舍弃我,老祖宗,我知道你在那里!!”

她叫得冥冥仿佛真有个老人躲着偷窥似的,众人毛骨悚然,扭头四顾,烈日当空、暑风微拂,哪有什么人应答她?片刻,吟君咳了一声,打破寂静:“拉下去问罪。”青萍像个破麻袋般被拉下。吟君指一指银毫:“把她也关起来。事情可疑,她未必有多干净,总要问个水落石出。”

朔华在房间里,把帐子叠得整整齐齐。

风吹动青色的衣角,江雁斋立在门边道:“你在干什么?”

“叠帐子。”朔华如实回告。

“琳琅的?”

“是。”

江雁斋看了眼帐面,没有说话。朔华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像高高在上的神,可是什么都不插手。不相识的人死去、亲近的人死去,对他来说都一样;壁虎捉了飞虫、野猫窥视壁虎,都一样。他像麦田里守望的稻草人,田农竖他在田里,他就竖着了,一身稻秆的清香,阳光照着时,也俨然温暖灿烂,可是什么都不守护。

那一晚,他的掌心保护她的那晚,也只是她死皮赖脸偷偷贴过去而已。

江雁斋掸掸衣襟,对她说:“准备一下吧,琳琅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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