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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石冢无情葬婴宁(1)

“秋七月,虞才人入侍,甚得宠。

“八月,上病,延十日,太医无计,笃甚。”

史书的两行字,意味着许多女子一生的转折。

写史书的人,一定没有意识到这点吧?如果意识到,怎么可能只用这么短短两行字就打发了。用这么几个毫无意义的字眼,掩盖那么多绝望、悲怆、麻木、惊惶,夕阳失血、落红成雨。

桑太妃缓缓步入松瑶院,依然戴着珠面纱,珍珠外又加罗幕,没人看得清她的脸。

她在那黄绫子榻前弯下身子,道:“王上,哀家来看你了。”

王妃从床头让开去,给她行礼。诸嫔妃跟着跪下,虞珂也在其中,脸色苍白而镇定,这镇定倒不一定来源于对大局的把握,而只来源于对结果的无所谓。

桑太妃第一次想,关于个人幸福,这个甥孙女可能在入宫前就已经摒弃了一切指望,所以到现在才无所谓失望。她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和快乐,往往没有关联。

王微微动了动嘴唇,叫诸嫔妃退下。王要和太妃单独说说话。

桑太妃特别注意王妃的反应。王妃垂头退下,脸上毫无破绽。桑太妃叹了口气。

“你还是不放心我。”王在枕头上微笑道。

“王上如何令哀家放心。”太妃默然良久,道。

“生死有命,聚散在天。”王的声音竟出奇温和。曾经怨愤、恼火,走到尽头,竟也温和下来。

“王上对自己的龙体,怎么不多保重些!”反而是桑太妃话音里有怒气。

“何曾不保重?母妃大约也叫人留过心了吧。我们可以防人事,不可避天命。这次,大约是天命了。待会儿,朕就搬去养心殿罢,这里住久了,也防有人多话。” 这倒是为太妃着想。顺成宫里,好歹太妃有些势力,疑心王上被人下毒,留心查了,没查出来,王便担心在顺成宫住下去驾崩,别人要借机质疑,连累虞珂与太妃,于是宁愿搬离。

“但、但——”桑太妃情急,“但哀家唯一担心的是王上的龙体——”

“孩儿挂心的,却是很久没见过母妃的慈容了,事到如今,何不赐孩儿一见?”王道。

桑太妃一惊,偏头想避开,王的手隔着薄毯捉住了她的衣袖。

他们没有接触,连手指都不能相触。牵扯、纠缠、进、退,隔在金碧辉煌织物下,没有声息,就算留在床边照顾病人的侍女,都看不清这微妙的动作。

桑太妃一串眼泪扑簌簌落在膝盖上,急用另一只衣袖掩去了。其实母妃在王儿的病榻前落泪,给人看见也没什么关系,但王家的女人,掩去的心情太多,遮掩成了本能,什么都说不出口。

“母妃何以太忍心?”王从枕上强撑起身子,目光如火,凝视她。

桑太妃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床后侍女转出来,轻声道:“禀王上,百年之后,在某个地方,我们都会相见。”

桑太妃抬起眼睛,是朔华。

病人体弱,既怕风、又要解暑,是用新鲜冰片放在床边,用人手打出极微的风将凉气散出来,并随时将融化的冰水撤掉、换上新的。照顾这件事的,是朔华。

她说了这句话,王上怔了怔,脸上闪过忧惧:“到那里,也——”忽然笑笑,“不过到那里,也没关系了。”终于将手放开。桑太妃松口气,悄悄将衣袖解放出来:“王上,无论如何请保重龙体。满宫妇孺、天下子民,都仰赖王上您。”

“前代后代总要更替的,子民们会有新王上。”王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我会安排。”

桑太妃的心难以抑制跳起来:“王上提到千秋之后的事?王上您想仔细了么?兹事体大,哀家、哀家——”

“朕必不令母妃忧虑。”王意味深长道,“你放心。”

桑太妃合上眼睛,心中百味翻涌,哽道:“如此,王上好好养着,哀家先告退了。”

她坐上云凤安车,回太妃宫去,手紧紧掐住腿,半晌,放开了,自座边沉香色线金菱花槅扇上贴板挖的小百宝格里,取出一柄紫金芭蕉靶镜,掀起面纱,看着自己的容颜。

她仍然很美,皮肤比有些姑娘家还要白嫩,但在嘴角、鼻侧、眼睛周围,岁月无可避免爬了上来,一道小细纹、一点小印子、一抹小黑晕,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自己。她不由自主想起她跟他初相见,她二十八、他才十八,怎样好的年纪,那么美丽,什么都不敢多想,真正不敢多想;再后来,她三十五,他二十五,她如一朵盛夏里雪白的花,开在沉酣时候,他如正午的松树,血气方刚,她刚成为寂寞的太妃,他刚登基成为无所不能的王;再后来……她近五十了,他近四十,都步入中老年,仿佛比年轻时更般配、这十年的距离似乎更微不足道,但她张起重重帘幔,隔绝了自己的容颜。呵她比他保养得好,她看起来比他还年轻,但没用的,他是王,他的身边围绕着无数青春美丽——就算那些女孩子没有她美丽,但她们有青春,于是终有一天他会拿她跟她们比较的,她眼角积下的细纹,她们没有,她身体某一部分灰暗下去的颜色,她们仍然粉红。他会比较的。而她不能同样嘲笑回去:“哎小老头,你的眼袋还要耷拉得厉害呢!你以为我不嫌弃你?”不、不能,他是王,这决定了他永远站在挑选的位置,而她和她们一起被挑选。

所以她选择了及时隐退,用面纱遮起了她的容颜,让他没有机会比较,让他的心里永远只能保留她最美时的记忆。涉过年华的长河,任何容颜都会憔悴,可隔了岁月的迷纱,记忆只会越来越美。她用这种方式霸占他的心。

这对陟儿来说是好事。

陟儿,是她与他的结晶。若不为掩盖这件事,那个宫女没有这么幸运被封为才人,又那么倒霉地“病卒”。林洁接手照顾陟王子时,也许猜到了一点、也许没有,猜不猜到都无所谓,林洁聪明到足够保持缄默、又愚蠢到不配得知全部真相。

这个真相,只有桑太妃自己、陟儿、大姐虞桑氏、还有桑家几个重要人物知道。

如今王上向她暗示,下一任的人选,她不必忧虑,那就是说会传位于陟,她、整个桑家,苦心没有白费,可以功成圆满了。

下毒的人,她总疑心是扮猪吃老虎的皇后、或者处心积虑的三王子阳、甚或蠢蠢欲动的五王子陂、孔武有力的七王子阽,可惜查不出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一定以为王死后,他会有机会夺权,却不知道陟对于王和她的重要性,王对于陟的偏爱偏到何种程度。

好了,现在王已经表态会传为给陟,她也不必千方百计非得找出那个下毒者不可。王快点死掉、陟快点即位,对她更好。自己的儿子当王,比自己的情人当王更好。情人会摇摆、蜕变,儿子永远是儿子。

她有没有真的爱过当今王上?真的有。她想不想王现在马上死掉、让陟既位?真的想。两头心意都是真的。

她下安车,步入太妃宫,泪珠悄没声息的落进墙角,渗进土里,被一株植物贪婪的吸收了。

这植物高约三尺,枝叶披拂,叶片秀丽如斜心状、边缘滚着细波纹,正面翠绿、背面有胭脂红纹,很是美丽。它在孕育它的花——如果盛开了,那是许多伞形的大蓬花朵,衬在叶子上,更要好看呢!为了给开花积蓄力气,它不放过一点点养分,哪怕这一次的水带着咸味。它专心把生命的元气向花序运送,一点都不关心人类为什么会落下带咸味的水珠给它、也不知道这水珠跟它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几个日出日落之后,它终于开放了,花色淡红如少妇刚哭过的泪眼,妩媚至及。为了这份颜色,古书说:“相传昔人有以思而喷血阶下,遂生此草,故亦名‘相思草’。”[ 《本草纲目拾遗》,卷七·花部,第一篇“秋海棠”:“……一名八月春,草本,花色粉红,甚娇艳,叶绿如翠羽。此花有二种,叶下红筋者为常品,绿筋者开花更有雅趣。……漳州府志∶秋海棠岁每生苗,其茎甚脆,叶背作红乱纹,云是相思血也。相传昔人有以思而喷血阶下,遂生此,故亦名相思草。”]

在它仍含苞时,朔华来求见桑太妃,说是奉虞才人之命,送盒时鲜果子来给太妃,愿太妃吉祥。

她们这几个女人之间,当然不会为几个果子就跑一趟。桑太妃问朔华:“有何事?”

朔华密密贴着桑太妃的耳朵,说:“朔华疑心,王上是装病。”

桑太妃一惊:“怎么说?”

有琳琅前车之鉴,王上忽得什么“太医也找不出究竟的怪病”,朔华就特别留意,但王自从称病后,不近女色,连虞珂都不让侍寝,朔华暗加窥探,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存疑。桑太妃与王相见,朔华疑虑更甚,她看出王与桑太妃之间的情孽深不可测,于是,王的表现就太镇静了。面临怪病与死亡、又面对自己的乱伦情人,那么一点点的情绪表现无论如何都太镇静了!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王的修养好,跟凡人不同。但搬去养心殿时,一个小太监没把王扶持好,碰痛了王,王大发雷霆,朔华瞬间断定:病是假的。一个连小小疼痛都不能宽容的人,怎么可能镇静应对生命的尽头。王知道他自己根本没有处在生命的尽头,他装病。

虞珂支持了朔华的判断,让朔华来向桑太妃报警。

朔华简要的把怀疑的几点说后,桑太妃已信了七八成。朔华又道:“只是,猜不透王上若装病,理由是什么?”

桑太妃心下剧震。

他是为了哄她拿下面纱让他看一眼?又或者是试探她对立储的态度?年过不惑的王,有这么无聊幼稚?

有个宫女恰好捧了个匣子来见太妃:送给王上的点心匣子,已经装好了,依例给太妃过目,就可以送过去。

朔华立在旁边看着那宫女,忽然问:“王龙体欠安,不知这些点心与他的病会不会有冲突?”

宫女震了震,低头,不敢作答。太妃在旁边代答道:“叫她们拣稳妥的装的,料来没冲突。”说着叹口气,“王上也未必吃,哀家不过尽个心意罢了。”挥挥手,“去罢。”

宫女如蒙大赦,捧匣子离去,拐过园角,看看四处无人,闪进草蓬,打开匣子,从怀中掏出个什么东西,要添进去。

“贱婢,你在做什么?”随着一身怒喝,几个宫人、几个太监,拥出了桑太妃。

宫女浑身战栗,手中的东西“吧嗒”落在地上。那是个小瓷瓶。

瞎子也看出来了,她要在太妃送王上的点心里加些儿东西,点心若因此变得不妥,那全是太妃的责任。

这件事被捉破,是朔华的功劳。

太妃虽然聪颖,养尊处优惯了,下人同她说话一般都是战兢兢的,她习以为常,不太分辩这么多战兢中哪些真一点、假一点、正一点、斜一点。朔华自身就是下人,故一眼过去便觉得那宫女态度有点不自然,便用话试探,宫女的神态反应更明显,连太妃都看出不对来了,悄悄蹑踪寻来,抓个正着。

“拿下!”太妃喝道。却有一个人与她同时发声,比她还喝得更响。

那是阳王子。

说时迟那时快,他带的侍卫中就蹿起一个,抓向那宫女,快碰到时,口中忽叫道:“好哇,你敢逃!”那宫女就如被人推着般飞身而起,侍卫跟上去,捉住宫女的肩,宫女的额头正好挨着石凳,于是也不知是侍卫推着宫女、还是宫女自己没留神被侍卫碰的,总之她就一头撞在石凳上,红迸白出、一命呜呼了。

太妃大怒:“三殿下,你在做什么?!”

阳道:“替太妃捉拿人犯。谁知这宫女身怀武艺,纵身逃脱不成功,竟然一头碰死。太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桑太妃气得鬓上珠钗抖个不住:“你当我们这么多人都是瞎子么?!”

阳摊摊手:“太妃莫非要用身边的人指证孙儿的不是?这可为难了,都是娘娘身边的人说的,父王不知信还是不信?”

桑太妃到这时候反镇定下来,回身就走。阳王子追在后面问:“王祖母到何处去?”“摆驾回宫。”桑太妃冷冰冰答。

阳王子不说话,使个眼色,手下侍卫忽然大声鼓噪:“刺客,刺客!”

诸宫人花容失色,太监们也筛糠不住。桑太妃急闪凤目观看,哪里有刺客的影子?反是阳王子手下的人,趁这一阵鼓噪,将桑太妃团团围住。阳王子道:“护送太妃回宫!”桑太妃大怒道:“你说什么?!”

“王祖母适才也看到了,有刺客闪过,说不定是这宫女一伙。孙儿让人护送王祖母回宫。王祖母刚刚是说回宫对吗?孙儿让人卫护,自然更保险了。”

桑太妃哪要回宫,而是看阳王子表现奇怪,想避过与他的正面冲突,紧急求见王上,以防宫中大变。不料阳王子这般紧逼不放,借口又找得正大光明,桑太妃手下虽有侍卫,总不能当场跟阳王子撕破脸打个你死我亡,悻悻然走回宫,阳王子派的人更多了,将太妃宫紧紧围住。

朔华那时并没回虞珂处,也被困在这里,偷偷向外一看,看见阳王子带的侍卫中,有一个人好生眼熟:江雁斋!

朔华心头狂跳。

江雁斋是桑家的人、桑太妃是桑家的人,桑太妃和阳王子势同水火,江雁斋却在阳王子侍卫队中,这说明什么?

他若是阳王子派到桑家的细作卧底,桑家已然一败涂地;他若是桑家派往阳王子身边的细作卧底,如今阳王子图穷匕现,待太妃如此,王上那边也一定危急,他该动手干涉了!

桑太妃伸手在案上,“啪”的以三指打了一下。

这也许是发泄怒火、也许是个暗号。

阳王子正在洋洋得意负手而立,周身空门毕露,是练武人的大忌。

江雁斋向旁边一个人施了微妙的手势,除非事先约定记熟,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来。

那人陡然蹿起,向阳王子扑去,手一张,无数寒星势若霹雳打向阳王子周身。

朔华几乎要喊出“阿骨多!”

这般狠霸的暗器,不是人手所发,就是她当时打死琳琅所用的“阿骨多”,只不过当时是毒沙,此刻,应该是毒针。

阳王子迅速挥舞衣袖,真气贯处,衣袖猛涨如云,内家真力“流云袖”,却只护住自己的面门。

身边有几个很不起眼的侍卫,早已飞身扑起,手里挥起晶莹的大网,不晓得是什么材质、什么手法,唰唰接下暗器,只有一枚毒针漏网而过,钉向阳王子的腰身。

一个侍卫扑过去,伸手,以自己的手指,迎住这枚毒针。“嚓!”毒针钉在他手指上,他迅速抽出短刀,斩下这截手指,身子力道控制不当,轻轻挨在阳王子身上,阳王子袍子里发出非丝非帛的织物摩挲声。他迅速立定脚,头磕下去:“属下无能,殿下受惊了!”

断指这时才落在地上,指尖着毒针钉住的地方已经发黑,一个呼吸时分,半个指纹螺旋处都黑了,再一个呼吸,整截断指俱黑。他刚刚若迟半刻截断手指,性命不保。

其实阳王子袍子里早已穿好金织密甲,纵然毒针扎上,也透不过去,这侍卫仍要用自己的手指相救,一来是避免阳王子涉险;二来,这番他逮住机会效忠,损失半截小指,今后的荣华富贵就少不了了。

肯飞身扑上,他早把前因后果想得清清楚楚。富贵险中求。

江雁斋发动的杀局,却已失败了。

阳王子直立,喝道:“活捉!”

那打出阿骨多的人一见失手,立即牙关一咬,旁边的人都是老江湖,有什么不懂的,迅速捏颊扳开他的牙关,以防他咬舌自尽、抑或牙齿中藏毒药咬破自尽。

虽然牙关扳开,这人的脸还是发黑了,须臾断气。

旁人闪电般搜检他的身体,报告:“他在指缝间藏剧毒,衣袖中握拳自尽。属下防范不周,殿下降罪!”

桑太妃到这时才颤抖着声音道:“这是怎么回事?!”

阳王子抱拳回禀:“如王祖母所见,孙儿身边有刺客,幸好未让他得逞。孙儿保护父王去。”命令诸人,“你们、你们,保护太妃娘娘。其余人同我走。”冷笑一声,“这刺客一定有同伙,得好好查他一查。”

江雁斋同他人一起应喏,看都没看朔华这边,就举步而去。只有朔华注意到,他的手掌毫无必要的抬起来,似乎是想掸掸衣襟,却没有用足力气,只是手指在衣襟上拂了一下。

这是非常慌乱的表示。

先生先生,你这无意识的小动作,真的要改一改,倘若别人像我一样看穿你、又不像我一样爱护你,你可怎么办呢?朔华低下眼睛,在心底说。

如果可以,她真愿意一边替他理着衣襟,一边这样说,像送征人出征的妻子、或者送死士赴死的红颜。

桑太妃慢慢坐下来,忽然好像苍老了十年,对着茶几看了半晌:“搬棋盘出来,哀家下棋。”

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的时候,我们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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