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错误的相识,于是触发
她已经跟踪他五天了。
他的生活似乎很没有规律,但是有一样是很有规律的,至少每天晚上他都会和展慕云一起去酒吧,两人宛然狼狈为奸。
也的确拍到些他和不明不白的女人的照片,但是似乎威胁性不是很大,也没有在酒吧外沾染过女人。有时候男人逢场作戏是必要的,谁又能说在酒吧里他就一定是在放浪形骸呢?所以关键的还是要拍到些酒吧之外的证据。
展念熙也很奇怪,为什么最近自己身边总是会出现那个女人。有时候离很远,有时候又很近,他也猜不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有时候俨然是个大学生,有时候又像是个标准的上班族,现在,她又像是个寂寞的女人,频频地喝着酒。他当然不会想到她只是等得不耐烦了才用喝酒来打发时间。
这个女人一直变化着身份出现在他的生活圈,如果不是看她是个女人,而且看起来是个大学生,否则他还会认为她跟踪他呢。
“念熙,看什么呢?”展慕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长长的黑发已遮住了半边脸,也看不清她的尊容,但是有这样的侧面的女人应该也不会差哪去吧。手指很修长,像是搞艺术的,但是现在她面前的艺术品却是一个大号啤酒杯。黑色吊带裙将裸露在外的肌肤称得异常白皙,或许是灯光的原因吧,让人觉得她似乎是全场的焦点。
“跟着我混,现在眼光都培养出来了吗,不错啊。”展慕云摸着下颚表现出很强的兴趣,“什么时候你也开窍终于考虑到要看看女人的长相了?”
“省省吧。”展念熙连忙收回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对她的注意太大了,“我只是在想一个女人怎么那么能喝,她已经喝了七瓶了。”
“这么注意人家呐?我敢打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喝了七瓶了。”
什么?她已经喝了七瓶了?
玉辞耒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喝了那么多,被他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有点想去洗手间了。
“明天我去济洲岛,你去不去?”展念熙叉开话题,他不想讨论女人,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
“不去,后天我要参加一个画展。你是不是约了人了?”
“你不去的话就跟你没关系了。”
“几点的飞机?我可以去送你的。”
“下午两点,那个时间你一般不会还在女人窝吧?”
“ 你当我是哪种人呐?”
什么?济洲岛?还得出国?慢着,会不会是带女人去,或者是去见女人啊?现在他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任务了,还是一桩生意,这桩生意可以就活承辛哥,所以一定要盯紧了他。下午两点?很好,时间,目的地全有了,那当然也定机票了。
收好记事簿,同时将酒杯交给吧台,结帐走人。干他们这行,一定不能让目标怀疑自己。展念熙无疑已经开始注意到她的存在了,所以一定要先走,若是继续跟着,肯定是露馅,适可而止是句金玉良言。
还真巧。展念熙想着,居然在飞机上还能遇到她。昨天在酒吧里面的女人。
可是玉辞耒一点也不认为巧。
怎么这么倒霉啊?座位怎么就在他旁边?如果可以,她还真想跳下飞机,走去韩国。如果让他记着她的声音她的相貌,还怎么敲诈他啊?
装蒜也是她的独门绝学。
“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展念熙说道。
玉辞耒闭这眼,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展念熙也讨了个没趣,也就没有再问。
玉辞耒闭着眼,她真的不愿见到他,他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可不能被他给蛊惑住。原以为像他这种人或许会坐头等舱,没想到他居然坐的是经济舱,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有时候缘分太深也会成孽缘的!
“我们以后蜜月旅行,你最想去哪?”
“我们不会有蜜月旅行了,一切都结束了,展念熙,你醒醒,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如果你不告诉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不同意分!只有我说分那才允许分手,你知不知道!”
“展念熙,你是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为了你,我已经成了个疯子,你应该很开心啊。”
“念熙,不要这样好不好?”
“那你要我哪样?放你走吗?爱上一个就那么容易吗?放弃一个人又很简单吗?你为什么不给我个理由?”
“你要理由,那我给你。以前和你在一起只是觉得你很有钱,我根本不爱你。这个理由可以了吗?”
“你也是个疯子,只有疯子嘴里说的话和心里想的是完全不同的。”
“是疯子也好,总之我们已经结束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我展念熙一辈子没有求过人,算我求你怎么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子对我?”
“你什么错也没有,错的是我,我只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出现一个更有钱的我当然要和你断绝关系了,对不对?”
“可是你的眼泪告诉我,完全不是这样的。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
“我们结束这个无意义的争吵好不好?潇洒一点,分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是展念熙啊,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
“放开你就是这辈子无论怎么努力也做不到的事。”
“你真的要看到我死吗?”
死?
这个字的突然出现像一把利剑刺痛他的心,将他从深深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当初真的不知道她的那句死并不是在威胁她,是在提醒他。她不希望他看见自己一点点死去,不忍心他的心也慢慢死去。看着她一点点死去,比自己死一次还要疼,因为已经将她视为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不愿看着她忍受那么大的痛苦,甚至要他离开她。
她只活了二十五个青春年华,在那么一个年轻的岁月里,她结束了她的生命,也结束了有关他的一切。
而这里,埋着她的梦想,也埋着属于她的气息。一年的光景并没有消磨掉她的存在,她还是那么坚固地停驻在他的心里。无论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死后能被他的爱人刻骨铭心地记着,那都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他对她的爱的确是刻骨铭心的,虽然他并不像有些人一样自此再不接近女人或是消弭不振,但没有人能说他对她已经释怀了。
真正爱上一个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然而要你去忘记这个被你爱上的人却是件不可能的事。
至少展念熙是这么认为的。
记得当初问她她的梦想是什么。
她说:“因为我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所以也没有出去玩过,一直以来都是生活在美国,连自己的祖国也没有回去过。如果有机会,肯定要回韩国看看,特别是济洲岛,它已成为了韩国不可或缺的景点,可是作为一个韩国人,我自己都没能亲见它的美。”
他明白她的苦,虽然没有来过韩国,可是骨子里的韩国血液却让她对韩国有着特别的感情,所以她思念这片故土。可是在她的有生之年,她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所以他来了。
因为她在这,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都说要记得死者的忌日,可是他宁可只记得她的生日。忌日对于他来说是离别的别称,他害怕离别。
风的确如传言中那么和顺,因为它是由海边而来的,夹杂着大海特有的孤单气息。人却有很多,不适合伤感,所以他加快了步伐,赶去饭店。
“Excuse me.Is there any room empty?”
“I’am sorry.It’s just full.”
“啊!怎么那么倒霉啊?在飞机上遇到他,现在居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行李怎么办,晚上怎么办?难道要我露宿街头吗?都是他害的!”玉辞耒一甩包,她实在后悔极了,人真的不该有坏的思想的,会遭报应的。看吧,报应已经来了!这就叫什么?现世报啊!
饭店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其中也有不少热闹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讨厌被人看,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似的。
“Excuse me .Pelese wait for a moment.” 服务台小姐突然叫住她,“There was someone just checked out suddenly.So now there’s a room empty for you .”
“Really?Check in rigtht now.”被人抢了可怎么办?
看来她上辈子真的积德啊,绝处逢生也就如此吧?
看来人真的是该做做好事啊。 玉辞耒由服务员推着她的行李箱,跟在他后面走。
不过说来说去还都是那个展念熙的错,没事跑来韩国干吗,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是业务接洽,弄得她都受累。人家又是第一次出国,根本不知道原来饭店是要预约的,差点今天就要睡大马路了。
“不跟他不就行了吗?”
“你傻啦?那那个一百万怎么解决?”
“所以啊,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贪心惹的罪,还要怪人家展念熙。”
“可是你说他安安稳稳地待着不就好了吗,干吗要跑这么远的地方,机票饭店都不要花钱的吗?”
“不跟他不就好了吗?”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吵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了!既然都已经跟到这里了,一不做二不休,跟到底了。
“Pleses.Here it is.”
“Thank you .”玉辞耒尽量显得很有礼,毕竟听说人家韩国人特别有礼貌,总的能在韩国人面前丢中国人的脸吧,冷漠惯了,难得亲和一些敏感决似乎还不错。
付过小费之后,服务生将门带上便出去了。
现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外国人也跟咱们中国人没什么区别吗,不讲话的时候跟众人不是一样的吗。
玉辞耒卸下全身的防备,走至落地窗前,随手拉开了窗帘。
外面是很安静,夕阳斜照,将整个屋子印染成红色,而她,就像是个花仙女王一般,置身于一片火红,充满神秘,也充满寂寥。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查出展念熙住哪间房。然后继续对他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视。
当然了,在此之前她需要好好地洗个热水澡,再好好地慰劳慰劳自己的肚子。韩国有很多有名的小吃,可不能错过啊。
洗了个澡,人感觉有精神多了,换上一身素妆,纯白吊带,淡黄开衫,白色长裤称得人既清爽又精神,完全褪去了原本那一身黑色的神秘与庄重。
有钱人还真会享受啊,济洲岛也的确是个好地方,不光风景好,连饭店环境也好得一流,就连晚上都有这种露天晚会,只是她没有听说罢了。
原本以为穿清爽些会比较符合济洲岛清爽的空气,可是看下面这情形,自己简直就像个小丑吗。算了,还是随便弄点吃的赶紧上去吧。
瞧那些人的眼神,似乎自己已成了这个世上最可笑的人了。可是为什么别人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呢?他们都是谁通知的呢?难道她小费付少了吗?还是服务员是背着她说的呢?不管了,还是填肚子要紧。
早就听说济洲岛是个很好的地方,而且韩国饮食讲究且美味,现在还真是托展念熙的福,不然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与空而且有这个闲钱来韩国,反正这次所有经费都会有人报销,所以也可以尽情地享受一下人生了。当然了,这是要建立在一百万的基础上的。
韩国字还真是搞笑,一个个圈圈的,看他们口型也真有意思,反正就是不懂。
而且早就听说韩国人很能喝烧酒,真不知道他们的烧酒和我们的烧酒是不是不同,怎么有人可以喝七瓶的,看来今天也要拿个几瓶回去喝喝看。
提着四瓶烧酒,玉辞耒踏入了电梯,而这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按的到底是三还是二。
“恩?我出门的时候难道没有关门吗?”半疑惑着的玉辞耒不经意地带上了门。“啊,今天就好好地醉一下吧,好久没有喝醉过了。”
起开瓶盖,仰头便灌了四分之一。
她有个外号,叫“侦探界的不倒翁”,就因为她的酒量很了不得。一般的对手一般的酒根本就放不倒她。
她也根本不知道,这次的韩国游已在悄悄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
展念熙倚着一根树干,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喝过酒了?他想不起来。这里处处有着她的气息,怀念已久的气息,可是跟期望中的完全不同,没有想象中的感伤,只有一种压抑,压抑得他好想忘记。
一年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他已不是往日那个任性的展念熙,他也学会了如何去体谅一个人。
记得当时她逼自己离开,那种痛至尽仍记得,刻骨铭心的爱人往往给予的也是刻骨铭心的痛。她放弃了他的守护,要他背负那个背叛的罪名,当知道她已是个快死之人的消息是,他突然明白了,他们根本不可能,不是身份地位的阻隔,也不是心灵的不契合,而是他们的命运。
这么长的时间了,是不是可以忘记了?爱着一个不在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你无法责怪她,因为她没有背叛你,而你也没有背叛她,相爱的人无法相见已将这种痛升级为最遥远的距离。
她的故乡,却是他的悲伤。
人生真的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啊,他们还没有得到家里的赞成和支持,甚至连家长都还未来得及知道彼此的存在,她便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的留念。如果世间真的存在神界之说,那么他们也许真的不是被祝福了的那一对,一点也不含糊地分开了他们。
她是不是还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们在一起时没有庆祝过她的生日,没有能够等到她的生日,她就已经走了。他们相爱的时间或许不长,但是却彼此付出了真心,可是她平生最大的遗憾不是没有能够回到韩国,而是没有能够与他一起度过自己的生日。生命真的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它给予人生日来提醒自己存在的意识,却同时也给了她一个忌日来让存活的人一种可以伤心的理由。
“像她这种病治愈的可能性为0,除非奇迹发生。”
奇迹?没有家人的祝福,也没有婚礼的承诺,也许他们的爱情的确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山穷水尽时为什么没有又一村的奇迹?还是因为他的爱还不够真诚?
回首望了眼身后的树,它是否能够理解自己的痛呢?他已经将全身心的重量交给了它,将心紧贴在它的身上,那它是否可以给予自己一个答案呢?究竟为什么要折磨他?还是因为他身来条件太好,上帝为了以示公平,所以让他背负这么大的一个痛呢?
“这位应该是信合的展念熙展先生吧?”生硬的国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也许太过沉浸与往事之中吧,展念熙并未注意到身后这位美女的到来。而后者似乎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瞧着自己,瞧的不是自己的脸,也不是心,而是他的服装,在她的眼里似乎正在估计着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的价格。女人都是如此,除了她。
礼貌性地笑了笑,朝她点头问好。
“是的,请为金小姐有何贵干呢?”出口的竟是一口标准的韩语。
“哦?展先生竟然会韩语?”被称为金小姐的她很讶异与他的回答,本能地用母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金呢?”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早就调查过自己吧?连韩语都学好了。
“既然要到韩国来旅游,当然得学些皮毛了。而且ED集团的金小姐还是有所耳闻的。”
“哦?都耳闻了我的一些什么事呢?”金娜姬将自己的重量也放在了这棵树上,玉手有意无意地攀上展念熙的胳膊。
展念熙离开树的依靠,将自己与她之间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说道:“据我的了解,我只能说,你是个不安全的人。ED集团能与今天,金小姐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功臣啊。”
不死心的金娜姬继续向他靠近。“原来展念熙先生这么抬举我啊?”
“不是我抬举你啊。金小姐以前交的男朋友从政界到商界,哪个不对你们ED有利啊,ED能在近几年在我们建筑业站稳脚跟应该也算他们一份吧?”
“你~”金娜姬没有想到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生意场的人,他竟会这么不客气地讲话,根本不估计场合和对象。
“抱歉,对于竞争对手,我一般会投注更大的关心,所以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你们ED。”说完这些,展念熙举起酒杯朝她示意了一下,“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迈开步子,根本不理会身后愤恨的目光。
“展念熙,我会让你这次韩国游变得多姿多彩永生难忘的!”
展念熙离开会场后便一个人开着车子下了山。
山下有很热闹的街道,现在刚好是吃夜宵的时间,所以街上的小摊位比较的多。
拉开帘子,展念熙走进一间小摊位,朝里面招呼说:“大妈,两瓶烧酒。”
“来了!”老板娘很热情地回应道,立马两瓶烧酒摆上了桌。
两样小菜,两瓶烧酒,一个人,很标准的失恋者。
火辣辣的液体流进喉咙,呛出压抑许久的情绪。
他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更不是一个爱逞口舌之快的人,可是刚才~或许是那个金娜姬出现地不是时候吧,她不该出现在他怀念她的时候,扰乱了他一切的思绪。
当两瓶酒全下肚之后,他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开车了。打电话给酒店,服务生很快就到了小饭馆。
钱真的是万能的啊。
“先生,到了。”服务生打开了房间的灯,将展念熙放在了床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被子的另半边似乎不正常的隆起,他的注意力已被展念熙从钱夹中抽出的一沓花花绿绿的纸完全占有了。
接过“消费”,服务生说了声“有事请打电话找服务台”之后便走了出去,顺手也带上了房门。
阳光从忘记关窗帘的那扇窗户里照了进来,暖洋洋的,带着海水味道的阳光照在落地窗前的那张大床上。
床尾被单中露出两只脚,一大一小的两只,一只白皙嫩滑,一只苍劲有力,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的一双脚。而床头只有一个头颅,一个男人的头颅,莫非一个人的脚真的可以是不一样的?
“恩。”一声女子的呓语声从被单下传来,另一颗头颅从前一个的胸前慢慢地钻出被单,一个女人的头。
一个女人的头?!
展念熙霍地睁开眼,刚才还以为在做梦呢,什么时候这里会有一个女人的?条件反射地,他猛推开她,却因为用力过猛,竟将她推下了床。
“啊!”
玉辞耒吃痛地睁开眼,而映入眼帘的竟是自己****的胸脯。
“啊!”很本能地抓过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这才看到床上另一具****的身体。而且是一个不同于她的身体,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啊!”
第一声尖叫是因为摔痛了屁股,第二声尖叫是因为看到自己不着丝缕,而这第三声尖叫是因为这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脑中唤来很多的记忆在双方的脑中。
很黑的夜,滚烫的身体,交叠的身影,混沌的大脑,天哪!
“啊!”第四声尖叫是一起发出的,因为在这停滞的几秒钟内已经有几万幅画面经过了大脑,模糊的画面终于唤起了彼此的记忆。
“你是谁?”又是一起发出的声音,“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什么?你的房间?”几乎又是同时喊出的声音。直到这时两人才能看清对方的脸,然而接下来发现的事情更让彼此震惊。
“怎么是你?”
“你?”
为什么会是展念熙那混蛋!啊!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啊,连坏的想法想都不能想啊,报应啊!
怎么是那个经常见到的那个女人,而且怎么会这么巧?莫非~
“啊!疯了疯了!”玉辞耒整个拖走被单,情急之下还不忘甩了展念熙那家伙一个耳光,才抓起散落在底墒的衣物,冲向洗手间。
当她卷走整个被单之后,展念熙才注意到被单上鲜红的血迹。
处女?那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肯定是那家伙趁人之危,她明明喝醉了,根本不可能会跑他房间,那只可能是他跑来她的房间了,可是他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呢?难道他把谁都看成是他接触的那类女人了吗!
混蛋!畜生!败类!
匆匆换上衣物,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他也换上了简便的衣物。
“刚刚我出门看了下门牌号,我能确认我没走错房间。”
“什么?”他没走错?难道是她走错了吗?不可能啊,如果不是她的房间,她怎么能进得来呢?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穿过卧室和外间,玉辞耒“哗”地拉开了房门。
0315!
什么?0315?这是三楼?
对了,昨天自己根本没有那钥匙开门啊,这门没锁,自己是直接推门近来的啊。还有在电梯里的时候,自己到底按的是3还是2啊?当时总觉得哪不对劲,莫非真的按的是3?
甩上门,被怒火点燃的眼神直视那个罪魁祸首。
展念熙抚着被她打肿的左脸。力气还真大啊,小时候也被爸打过,都没这么重,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吃糠的吗?
然而还没能抚平刚刚所受的创伤,另一个巴掌又落了下来,只是这次没有听见肉与肉想碰的清脆声音。
“又怎么了!明明是你走错了房间啊!”展念熙用手握住她即将落下来的巴掌,要不是见床单上的血迹,或许他不会这么客气地对她了,她居然知道自己错了,还打?把他展念熙当什么了?
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将他视为毒物似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手指着他,说道:“还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没锁门,我开门的时候就会发现走错房间了!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这能怪我吗?”展念熙逼近。
他很高,占有身高优势的他完全压低了她的气势。
“而且我还完全可以怀疑你是想敲诈我,所以故意爬上我的床了。”
“去死吧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爬上你的床!”何况,人家心里还有承辛哥呢。对了,承辛哥!以后还怎么见承辛哥啊?她居然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算了,我不想和你吵,现在也不用追究谁的问题了,只要你不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一百万够了没有?”
说完,便拉开抽屉,拿出笔,直接签了张支票。
“一百万?你当我是什么?我才不要~”什么?一百万?那不刚好可以填敏儿那死丫头欠的债吗?“一百万是吧?好,成交了。”接过支票,其实更确切的应说是抢过,玉辞耒将手上的被单狠狠地摔向展念熙的脸,然后便跑了出去。
握着手上的被单,上面似乎还在散发着这个莫名其妙女人的香味,很淡很淡的香水味。香水他闻过很多,金娜姬那种女人用的昂贵香水,酒吧里那种女人用的低劣香水,他都闻过,只是她的味道,像是一种记忆深处的味道,淡淡的,像是莲花一样的清香,不妖娆,不刺鼻,自然而然,像她。
望着紧闭的门,自从失去她以后,他的脑中还会萦绕着一个女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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