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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附录 郁达夫的有关女性自叙(11)

原注:船到洪山桥下,系与映霞同游之地,如义心楼之贴沙,为映霞爱吃的鲜鱼,年余不到,风景依然,而身世却大变了。映霞最佩服居官的人,她的倾倒于许君,也因为他是现任浙江最高教育行政长官之故。朱翁子皓首穷经,终为会稽郡守,古人量似太窄,然亦有至理。

一纸书来感不禁,扶头长夜带愁吟。

谁知元鸟分飞日,犹脐冤禽未死心。

秋意着人原瑟瑟,侯门似海故沉沉。

沈园旧恨从头数,泪透萧郎蜀锦衾。

原注:到闽后即接映霞来书,谓终不能忘情独处,势将于我不在中,去浙一行。我也已经决定了只身去国之计,她的一切,只能由她自决,顾不得许多了。但在临行之前,她又从浙江赶到了福州,说将痛改前非,随我南渡,我当然是不念旧恶的人,所以也只高唱一阙《贺新郎》词,投荒到这炎海中来了。

贺新郎

忧患余生矣!

纵齐倾钱塘潮水,奇羞难洗。

欲返江东无面目,曳尾途中当死。

耻说与,衡门墙茨。

亲见桑中遗芍药,学青盲,假作痴龙耳。

姑忍辱,毋多事。

匈奴未灭家何持?

且由他,莺莺燕燕,私欢弥子。

留取吴钩拼大敌,宝剑岂能轻试?

歼小丑,自然容易。

别有戴天仇恨在,国倘亡,妻妾宁非妓?

先逐寇,再驱雉。

原注:许君究竟是我的朋友,他奸淫了我的妻子,自然比敌寇来奸淫要强得多。并且大难当前,这些个人小事,亦只能暂时搁起,要紧的,还是在为我们的民族复仇!

附录二:王映霞《半生自述》(节选)

遇见郁达夫

1927年1月14日(农历十二月十一日)午前lO时前后,这是一个我无法忘去的日子和时刻,从楼梯上突然传来了几声标准的杭州口音,连声喊着“百刚”,这就令我这个杭州人格外地注意起来。等到这一位来访者出现在我们的房间门口时,孙先生一面招砰,一面给孙师母和我介绍见面。彼此坐定后,我就和平时一样,去后面倒了一杯茶出来,先递给了孙先生。然后再由孙先生递给了这位来客。刹那间想起刚才孙先生给我介绍的,一个好熟悉的姓名啊。这样的一转念,我倒自然而然地在注意起他们谈天的内容来了,从什么稿子,什么书店的这些词句里,我又忽然回忆到在学生时代,曾看过一本小说名叫《沉沦》的,这本书的作者,似乎就是刚才孙先生给我介绍的郁……达……夫。

他身材并不高大,乍看有一些潇洒的风度。一件灰色布面的羊皮袍子,衬上了一双白线袜和黑直贡呢鞋子。从留得较长而略向后倒的头发看上去,大约总也因为过分的忙碌而有好久未剪了。他前额开阔,配上一副细小眼睛,颧骨以下,显得格外瘦削。我很快地打量了这一番之后,又留心着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他是孙先生在日本时的浙江同学,新从广州来上海的……。过了会,我到隔壁房间里去了。不几分钟,听见孙先生在招呼我,说郁先生要我们一同出去吃午饭。我就很习惯地和他们同去了。

从这一天起,这一位朋友竟接连地跑来许多次。来的次数一多,自然相熟得也快。而且他每次来,总是照例地邀请一同出去吃饭、吃酒、看电影,有时甚至听戏。不过我并不爱听京戏。在这一种场合下,我很懂得应该不使大家扫兴,于是我亦就勉强参加。如是一连几天的应酬下来,彼此间都相当的热络了。有时,我听见他和孙先生在用日语交谈,以为他们所谈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有时从他们的笑声里和神态中,看出了所谈的似与我有联系,可是为了礼貌,我当然不便探问。

马浪路附近的路我都走熟了,在上海的几个同学和亲戚的住处我亦都去过多次了,我已经不感到像初来上海时的寂寞。有一天,我去新闸路探访同学后回来,还未走到我们住处的后门,老远已经望见孙师母站在后门口向我招呼,她说:“你上楼之后,最好一直走进厢房里,将房门关上,暂时不要出来,若有人来打门,也装作不听见,不可来开门,尤其是不要直接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我听了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猜想内中一定有蹊跷,又以为孙先生在房间里和一位陌生的朋友有事商量,我进去会不方便的。上楼之后,我照孙师母所嘱咐的做了。过了一小时之久,大约已经吃过晚饭,孙师母才来叫我回房。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事情过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未曾马上追问。不过凭我的猜想,也许会和郁达夫有关,也许是因为我昨天已经将郁的来信公开出来的缘故。天天来我们这里的这位郁达夫,惹得大家发笑,弄得我很窘。郁达夫在1月21日的日记里是这样写得:

……并且骗我说她已经回杭州去了,实际上似乎她刚出外去,在买东西,坐等了两个钟头,吃完晚饭,她回来了,但进在别一室里,不让我进去。我写给她的信,她已经在大家面前公开。我只以为她是在怕羞,去打门打了她几次,她坚不肯开,啊啊!这就是这一场求爱的结束!

岁阑归故乡

自从开过这一次玩笑后,我仍旧感觉不出自己在情感上有什么变化,每当静下来的时候,还暗暗地在计算岁阑的归期。最好就能在这几天内回杭州。三十六着,还是走为上着。我一走,一切的事情也都随之而烟消云散,再不会有什么枝节的了。谁知郁达夫却在暗想:

说起来实在可笑,到了这样的年纪,还会和初恋期一样的心神恍惚……

我与她的缘分,就尽于此了。但是回想起来,这一场的爱情,实在太无价值,实在太无生气。总之第一只能怪我自家不好,不该待女人待得太神圣,太高尚,做事不该做得这样光明磊落。因为中国的女性,是喜欢偷偷摸摸的。

为了我,他竟将所有的女性都骂进在内了。虽然在骂着,诅咒着,但他的愿望则是:

我情愿牺牲一切,但我不愿就此而失掉了我的王女士,失掉了我这可爱的王女士。

归根到底,怨恨还是敌不过热情,他居然在我还没有离开上海之前,冒冒失失地先到杭州。抵达城站之后,既未探听到我杭州的住处,也没有知道我回杭州的日期,却留在火车站上一班车一班车地等候着,焦急着。等了两天,仍是见不到我。在寒风侵袭的无可奈何中,不得不仍旧搭车转回到上海。郁达夫在这一天的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又只好坐洋车回城站来坐守,看了第二班的快车的到来,她仍复是没有。在雪里立了两三个钟头。我想哭,但又哭不出。天色阴森森的晚了,雪尽是一片一片的飞上我的衣襟来。还有寒风,在向我的脸颊上吹着。我没有法子,就只好买了一张车票,坐夜车到上海来了。

在郁达夫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正是旧历十二月廿二,我离开上海,回到了西子湖滨的故乡。

我很愉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与家人团聚了,它冲淡了我这半个月来心理上的紧张情绪。我满以为一离开上海,能在温暖的家庭里,重度有规律的生活。可是设想得实在太简单了,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想象的那么单纯。在我回家后短短的几日里,在上海的郁达夫并没有把这事结束。他是:

费了许多苦心,才知道她是果于前3日回去,住在金刚寺巷七号。我真倒霉,我何以那一天会看她不见的呢?我又何以这样的粗心,连她的住址都不曾问她的呢?

昨天探出了王女士的住址,今晨起来,就想写信给她。

我接到了郁达夫从上海寄来一封又一封的信。我回信的内容实在空洞得可怜。我满以为这样不着边际的写了几次信,应该不会再延续下去。就算我认识了一位朋友,认识了一位作家,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但是郁达夫,他却打算于阴历正月初二三,再到杭州来看我。这样一来,我有些着急了,理智在告诉我,若再相见,怕不是一件妥当的事情。于是,我就索性不分亲疏地写了一封信去责怪他,说他想到杭州来的动机是不应该、不纯正的。我以为一个人受到了这样的婉言拒绝,该会马上断绝杂念。至少,也总该搁起笔来,少写几次信,或者从此不写信来的了。谁知这不过是我这个毫无社会经验的人,对于男女间微妙感情的一种天真想法,事实上,反而很快地发展到第二阶段上去了。

在故乡度春节,是最快乐不过的事情,尤其是从烽火连天的异地归来,到了慈母身旁,真有如婴孩睡在摇蓝里那样酣甜。的确有许多天,我曾下决心,再也不写给上海的复信了。不料,因此受到了他的诅咒,他说:

去年年底,我写了两封信去给王,问她以可否来杭相会,她到现在还没有回信给我。

薄情的王女士,尤其使我气闷。她真是一个无情者,我真错爱了她了。

但我有时也想,假若和他做个朋友,永远是朋友,让自己在生活中增加些丰富的养料,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因此,我在几次的去信里,在字句之间,暴露了我这个愿望,他却不满足,他希望排除一切,立刻把两颗遥远的心凑合在一起。这才遂了他的心愿了,所以在正月初十,他的日记里有过那么一段:

晚上又接到映霞的来信,她竞明白表示拒绝了。也罢。把闲情付与东流江水,想侬身后,总有人怜。今晚上打算再出去大醉一场,就从此断绝了烟,断绝了酒,断绝了如蛇如蝎的妇人们。

半夜里醉了酒回来,终于情难自禁,又写了一封信给映霞,我不知这一回究竟犯了什么病,对于她会这样的依依难舍。我真下泪了,哭了,哭了一个痛快。我希望她明天再有信来,后天再有信来,我还是在梦想我和她两人恋爱成功。

结婚

新年里,我去过一次上海,当然是和郁达夫是见了面的。和一个月前的初相识时相比,在彼此的心灵里,都有着不同的感觉。我和他一起散步,一起谈笑,我仿佛把他当作一个大人,向他问这问那的。而他也降低了年龄,压住了原来的个性,凑合上我的好玩好动的个性。

有一次,我到他的办公室(创造社出版部)里去,偶然间翻看了他近日的几页日记,心里有些恼火,也有些怕羞。我开始感到和一个作家交往,有些胆寒。回到杭州以后,我曾狠狠地下决心要和他疏远,免得日后闹出许多笑话来。但不知怎的,自己的感情上似乎已起了什么变化,但当他一封封情意深长的书信,传递到我手中时,我却立即拆开来看,看完之后又非写复信不可。写了寄出,寄出之后又后悔,像这样的起伏变化的心情,一天不知有过多少遍,时而想打算后退,时而想抛除了一切大胆地前进。同情与顾虑,充塞了我的心胸。我不想去告诉谁,但同时也希望有人能够了解,同情我,帮我分析。有时想到我从前读过他写的小说《沉沦》,那一个孤冷得可怜的“他”,现在仿佛在我眼前摇晃。“他”,是实在足以同情的。我为什么怕?我为什么不敢同情呢?“他”不是立过誓么:

知识我也不要,名誉我也不要,我只要一个能安慰我体贴我的心,一副白热的心肠,从这一副心肠里生出来的同情……

如今,给与这同情的似乎只有我了!我亦不希望再有另外的人,来与我争夺这同情的付与。但我又马上想到,这太不简单了。他有一个复杂的周围,还有一个那无可奈何的处境,于是,我彷徨了,我立刻想到了家庭惜我,社会绝我,一切的亲友耻笑我。我苦闷,我无以自遣。我去找母校的老师,答应到嘉兴二中附小去教书,打算离开杭州、上海这两个是非之地。

到了嘉兴以后,我的心情依旧是沉重的。我在回忆,我在梦想,我重又为他一封封热情的来信,所眩惑起来,它竟占去了我每一分钟,每一秒钟的时间。我只能在难以告人的沉醉里度我的晨昏。

4月间,蒋介石叛变,在南京成立了他的独裁政府。上海的创造社同人有朝不保夕危险,郁达夫生了严重的黄疸病,虽然辗转就医,但仍无法痊愈。他写的《王二南先生传》里,曾有过一段这样的记载:

当时,我在经营的创造社出版部,因政治关系而入了停滞的状态。……我也受了当局的嫌疑,弄得行动居处,都失掉了自由。

在这一种四面楚歌的处境之下,孓然一身,逃到杭州的时候,我的精神的萎顿,当然可以不必说起。就是身体,也旧疾复发,夜热睡汗等症状,色色俱全,痰里头更重见了点点的血迹。又因为在上海租界上乱避乱躲的结果,饥饱不匀,饮酒过度,胆里起了异状。胆汁溢满全身。遍体只是金黄的一层皮和棱棱的一身骨,饭也吃不进,走路也提不起脚跟来了。

……先生一见,就殷殷以保养身体为劝。

祖父为了爱屋及乌,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介绍医生啦,搜求秘方啦,劝他到杭州养病。这又促成他和我的接近。由于接近,了解得较先时深,同情也就更甚。于是我就在祖父的宽容,妈的勉强下,将我和达夫婚约关系正式公开在亲友的面前了。他在1927年6月5日的日记上,这样的写着:

6点钟上聚丰园去,7点前后,客齐集了,只有蒋某不来,男女共到了40余人。陪大家痛饮了一场。周天初——映霞的图画先生——和孙太太——我俩的介绍人——都喝得大醉。

这年9月,达夫的《日记九种》出版了。这是他半年多来生活思想真正的记录。他的日记的出版,事前我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不让我知道,主要是希望我和他在感情上从此不再发生旁的枝节。他觉得光用公开的仪式似嫌重力不够,这样地将生活细节公布于众,我就不能再作漏网之鱼。这是他个人的想法。我读了《日记九种》以后却感到他处处为自己打算,至于当时,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里,发现了这样件大胆而新奇的事,人们将以何种目光来看待,他没有想过,也没有关心过。因此,我为之不快了好多天。而且,还有过一段消沉的时期,不大愿意和他同进出,少说话,并有近于后退的打算。但是我究竟还年轻,所懂的还是太少,一时想过退过,也就算了。一时间闷在心头的恶劣情绪,过了不久,就被他的热情所融化。

1927年的冬天,祖父应了上海群治大学之聘去教课。又为了我将于明年结婚,全家索性搬到上海,在哈同路(今名铜仁路)的民厚南里租了一幢两楼两底的石库门房屋住下了。达夫原住在闸北,每天清早来,深夜去,祖父考虑到生活无常,来往费事,便暂时将一间前楼租给他住。

1928年3月,在我们将于日本东京上野精养轩举行婚礼的喜贴发出之后不久,达夫就间接得到了一个秘密的通知,说南京方面有人在计算他,要他马上避一避。去日本的轮船票早就买定了。我原想不顾一切,冒险东行,但达夫是胆怯的,他不但将船票立即退去,而且马上搬到了民厚南里,秘密租了一家郊区旅馆的房间,暂作他的避难所。连祖父也不晓得他住往何处去了。他自己,也只在深夜里,才偶尔出去散一回步。其他时间,则诚如他所说的,“日日痴坐在洞房”。只能从窗户外偶尔吹进来的几阵春风里,知悉春天是已经来到了。这样的蛰居生活一直继续到两个月以后。形势缓和了些,他才迁回到民厚南里住。我们在南京路东亚酒楼请了客,正式宣布了我们的结婚。

由于我们的结婚地点临时改变,致使在东京的几个中日朋友,届时还去精养轩扑了一个空。关于这件事情的始末,除了我们俩之外,连祖父亦也不清楚。几十年来,有不少关怀我们的亲友,陆续的来问起过,我总笑而未答。在我的生活中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应该向大家说明的。当时我虚岁22,还是一个不明世故的少女。

我们的小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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