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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舒尼卷

舒尼(1966—),江苏沭阳人。2008年3月起担任“第三条道路综合网”(www.dstdlzhw.com)诗歌论坛斑竹。著有诗集《寂园心曲》。现居江苏淮安。

夏天,门前小河边

夏天,门前小河边

全让浓荫遮蔽

风吹到身上,凉凉的

好像里面注满了水

因高考落榜的打击

我哪儿也不愿去,每日

吃过饭,就拎着凳子

带上喜爱的书籍

来到那里,河里一只只

红嘴的小水鸭,静静

游弋,像不谙世事的孩子

菱花开得那么小

仍然是那般洁白鲜艳

茂密的芦苇一闪

可以看到对岸葱茏的

稻田,正踏浪前行

奶奶婶婶们偶尔会来

洗菜,淘米,水中小鱼

一见飘在上面的东西

纷纷围过来,似乎也在

听,她们讲我小时候的事

渐渐,那颗受伤的心

仿佛一根柔弱的常春藤

从潮湿的石块下爬出

攀援那一棵棵高高的杨树

将我的被割断的目光

与远方,又连到了一起

逃课

校园的西边

是一大片农田

暖风一吹碧波浩荡

不停撞击教室

这时,坐在桌前

木桶一样接受老师

灌输的我

两条腿也开始晃动

便找了个机会

从老师的眼皮下

悄悄地溜出

将水全倒进

地头,清亮的小河

桶,空空的

似张大的嘴巴

一会飞入一对蝴蝶

一会涌入一支支花朵

朵朵阴云飘过

很快被一群

飞来的鸟儿含走

掐一个麦穗

来来回回揉搓

肉乎乎的散发香气的

麦粒,迅速沿

手指滚落到里面去

累了,就

在田埂上睡一觉

如同溺水的孩子

静静躺于河床

即使头顶的

太阳,都找不着

今天,又听到那支歌

今天,又听到那支歌

我情不自禁地放下手里的书

将整个人投入到那支歌中

若一只小船伴歌声的旋律起起伏伏

无边的草原似茫茫大海

一顶顶毡房如泛起的洁白的泡沫

天上的云和地上的云竞相奔跑

一位姑娘向我捧来一杯灼热的酒

姑娘长得似晚霞

身上带着太阳积聚一天留下的温度

随着那杯飘散浓香的酒

如瀑布进入我火焰般颤动的心头

今天,又听到那支歌

仿佛是缠绵的旧梦重温

由于那比长城还长还厚的岁月的阻隔

越听越觉得它离我已很远很远

给雪梅

鼠标只几步

就走进了

我二十余年的夙愿

凝视你的照片

竟与我所有的感觉绝缘

谁将你

齐肩的黑发绾成髻

眉毛哪有

现在这么浓

胭脂抹厚

原本薄薄的嘴唇

但表上那些熟悉的地名

告诉我

那就是你

只不过已被岁月整容

最后还是把你的简历

输出来

悄悄藏入书橱

因为上面

绵延我好长好长的梦

那双布鞋

那是母亲

为我做的最后一双布鞋

锥子每纳进去

又拔出来一次

都要耗尽

母亲病体内全部力气

母亲就像那簇瘦小的灯焰

瓶中支撑它的煤油

已快要见底

母亲仍然不停地纳

那双鞋底里

被纳进去的不仅有麻绳

还有母亲那

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和一把把汗滴

那双布鞋

后来放在一个木箱里

随我一起到了徐州

读书期间

我从未想起穿过

因为这对需要用皮鞋

垫高一点的我来说

它显然不合适

自走出校门

我的路便充满崎岖

皮鞋换了一双又一双

鞋跟断了一回又一回

直到那次脚踝突然扭折

无法走动

我才想到找出那双布鞋

和新的一样

穿上去特别舒服

只是使我矮了一些

但从此再不担心

脚被扭着

二叔

二叔就一人生活

我很小的时候

他每晚都要到我家串门

他肚里的故事特别多

他一来

我就拉住他的衣襟

他不讲一个

我便不让他走

我想不起二叔

到底给我讲了哪些故事

我总是静静地望着他

眼睛瞪得大大的

二叔把故事讲完了

我还呆在情节里

好像自己

已经变成了主人公

上学之后

二叔还会到我家

不管他是否吃过饭

我都要让他再吃一碗

只是我听故事的兴致似乎

没有以前那么浓

听着听着

就进入了梦中

后来我认的字

越来越多

到我能独自看书了

二叔偶尔也来

但我不再缠着他

要他讲故事

因为他讲的那些

并不比书里的生动

给你

运河桥通了,伸向

你的那条弯弯曲曲的路

一下子,拉直

许多,早已模糊的旧事

又如一杯佳茗,摆放眼前

啜饮,你那甜美的笑容

温存的话语,亲昵的动作

整个身心,仿佛随

袅袅香雾,飘入一个个

绚丽多姿的,梦境

桥面宽阔,坦平

车辆,行人,来来往往

为什么,我仍默默地凝望

止步不前,好像脚下

依然是那条,被滚滚波涛

拍打了千年的大堤

文学老年

白发苍苍,颤颤巍巍

似乎,经不住一阵风吹

脚下的路,绵延曲折

伸向天边,今日在诗的

引领下,与我们走到一起

他,坐下来,俨然

一座高山,凝望

他的年龄,资历,犹如

峰顶积雪,他却把自己比成

一张落叶,一降临人世

就飘入,时代的洪水

随波逐流几十载,如今

离休,才得以安静,能够

出入格律的围墙,于

平仄间,默默搬运方块字

酒桌上,他舒展皱纹

第一个站起来,向大家敬酒

还掏出小本,请我们

写下单位电话姓名

又从裤兜拿出习作大声

念给我们听,尽管

口齿不清,我们的听觉

仍能触摸到,那些

字里行间,奔涌的血液

也使他,留在我们眼中的

最初的印象,开始融化

一滴,一滴地驱散

我们体内浮动的燥热

蓝苹

草儿青,麦子儿黄

趁假期,我们一起去

为生产队插秧,田埂上

露水,常常打湿鞋帮

拉线,插秧,水中

两朵鲜艳的花,静静

摇晃,深深的脚窝

烙入,蔚蓝色的天幕

太阳似滚烫的大饼

摆放在,隆起的脊背

滴滴,晶莹的汗珠

一次次撒向,嫩绿诗行

收工,踩着高高河堤

神情如晚霞飞扬,风解开

她那,飘散汗香的发

穿过我的心,源远流长

承方大叔

西大河,水在流

过了而立之年的他

还是,光棍一人

每次见到他,他总是

笑呵呵,好像

早把人世间,看透

西大河,水在流

水流走,在他扳起的

网里,留下一条条

活蹦乱跳的鱼,从此

那根扳鱼的绳便

牢牢拴住他的腿脚

西大河,水在流

网破烂,他就把河滩

所有地面栽上

一排排杨树,已

长得又高又粗,一进去

他好似回到了家中

西大河,水在流

如今,他总爱蹲在

黄昏,默默凝望

缠绕他一生的那颗

太阳,慢慢下沉

沉入,他深夜的梦

妻子的疼

她,不是腿弯疼

就是肚子疼

不是肚子疼,就是

牙疼,好像她的

体内,藏着一根针

不时,就会用力

戳她一下子

望着她,长长的眉

拧在一起,挤出

泪珠,汗滴,呻吟

我只能呆呆站在旁边

攥紧拳头,有时

我竟悄悄溜到

另一间屋,让厚厚的

墙,堵住眼睛耳朵

多么想,变成

一颗药丸,与温水

一道,钻进她的

肠胃,潜入一条条

血管,把那根针找到

然后拔出,我

不可能将它,扔到

别人的生活中去

我要用锤子,把它

砸成粉末,妻子

别怪我,狠,因为

它,在戳你的

时候,也在戳我

红草地

那晚,他俩走进那片

茂密的红草地,浓浓夜色

挡住村庄的眼睛,但

终未逃出,星星的视线

红草地,海洋般的红草地

淹没了,他俩的身影

红草地,坍塌的红草地

摊开了,他俩的爱情

摇晃,摇晃,煦风紧紧地

簇拥着红草,摇晃

摇晃,每一棵红草,都

成了,他俩,延伸的发丝

红草闪过,风销声匿迹

他俩,似小舟向彼岸驶去

唯有那些的,爬不起的红草

仍留在深深的漩涡里

冬天的阳光

云缝里,挤出的

一片阳光,伸出长长的

臂膀,穿过窗玻璃

落到我的房间,尽管

比不上空调,但

温度仍然,慢慢上升

我感觉,有一只手

在一点一点地

擦掉,皮肤心上的冷

我感觉,有一只手

在一点一点地

抹掉,胸膛眼眶的暗

我知道,暂时,它

还不能进入那些

朝西,朝东,朝北开的

窗户,它还无力把

寒流带来的所有

冰块似的阴影,消融

静静凝望,空中

一堆堆涂着灰色的雪

我忽然开始担心

它的手臂很快会缩回去

将我体内刚产生的

十五瓦的能量,都带走

里运河畔

伫立,河畔

只见污浊的河水

如同融化了的阴云

载着漂浮的鱼

落叶,塑料泡沫

缓缓东流

一条百吨货船

发出刺耳的叫声

气势汹汹划过

搅起厚厚的泥淤

一股股腥臭,钻进

风中,挥之不去

我暗暗庆幸

不是坠在里面的

石头,天空

也不是长在岸边的

花草,树木

却未曾想到,自己

的影子,早

落入其中,已被

浸泡了,好久

游嘉兴南湖

登望湖亭,下烟雨楼

穿环湖长廊

就是找不到童年时在画上

常见到的那只木船

是被湖面上

那些游艇画舫挤走了

还是被拖进高大雄伟的博物馆

正接受游人的参观

没有那只木船的湖面

显得那样的狭小孤单无助

离开湖面的那只木船

究竟能驶多远

曾祖父

一位私塾先生,听说他

有把戒尺,那些背不出书的

手,经常被打得像馒头

放学,望见哪个学生路走歪了

也要喊回来,训斥一顿

学校,就是我们家过道

长长的四间屋,不知

他有多少弟子,但只隔两步远

住在堂屋的大姑二姑

连扁担长“一”字都不认识

他有许多许多书,日本兵

进中国,他将装满

一大水缸的书,埋在地下

等鬼子全走了,刨出来一看

全烂成了,一堆浆糊

脑后那根辫子早已剪掉

藏在怀里,就是舍不得丢

新中国成立,私塾不允许再开

他有时候还会把那个东西

偷偷拿出来,抚摸抚摸

我只看过他写的一张地契

一行行漂亮工稳的楷书

后来不知被我扔到哪里去了

至今也没找着,为此

父亲一想起来便责怪我

夜校

——少年记事下放户老杨家房子多

生产队借他家的西屋作为教室

每到晚上里面

坐满一个个大龄的青年男女

他们目不转睛地

盯望着黑板上的粉笔字

跟随那根小白棍来来回回朗读

声音穿出窗口震惊茫茫夜空

我是二表姑三表姑的辅导员

也挤在其中

她们一有字不会写认不出

便会赶忙转过身来问我

放学时,天已经漆黑

村路上,一盏盏小马灯慢慢晃动

仿佛一只只眼睛——

继续寻找那些被丢弃的宝物

小广播

——少年记事那时,虽然不富裕

但家家有一个小广播

如同一只马蜂窝

高高挂在墙角

清晨,睡意朦胧

就听到那首《东方红》

仿佛太阳正跟着那

深情的旋律,冉冉上升

一放学,便匆匆

扔下书包,端上小板凳

坐在下面,总感觉里面有人

拎起我的耳朵

一根瓜藤似的电线连接泥土

一插就响,一拔就停,

好像那些声音

全是来自大地深处

那晚,我们一起爬泰山

——给G月光似瀑布

无声地倾泻下来

和着游客纷涌的脚步

犹如潺潺流水

奔向山下

灿若星群的泰安城

几个同学

生怕从石阶上滑下去

手搀手往上爬

可我两腿越爬越感到沉重

尽管用尽全身力气

还是落在后面

你,一次次停下来

喊我,那喊声

随松风飘远

仿佛一根长长的纤绳

系住我的足踝

使我很快又跟上队伍

我不清楚

为何不是别的人喊的

你怎么知道

你的喊声会在我的身上

发生巨大的作用

以致至今还在耳畔回旋

峰顶冷风刺骨

几个人紧紧挤在一起

默默凝注东方天空

可那日早晨太阳始终没出

谁晓得,它

一直躲在我心中

给永忠表叔

南师大一百年校庆

在电视上看到您

作为一校之长在接待来宾

虽隔二十多年

您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高高的个头,瘦瘦的长脸

看见谁都是笑眯眯

一出世您就没了父亲

哥哥在拉扯四个孩子的同时

又拉扯大了您

您的童年少年甚至青年

就像老家一种只有父辈才能

叫得上名字的野菜

嚼一口几天嘴里还有苦味

如一颗星星

从山坳慢慢上升到人们头顶

究竟穿越了多少崎岖荆棘

您身后的每一脚窝

都汪积着向上的力气

留在家乡的路上

将一个个后来者牵引

生当作人杰

这是我那天见到您时

心底里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它像一股奔腾的激流

迅速灌注我的全身

不停地撞击我的胸壁

我还要攀登多少座山峰

才能够到您的双肩

捶背

趴下

脊背是一块久旱的大地

先是三两个雨点

仿佛天兵射击,一枪一个小窝

接着连成一条条线

似琴弦,风在上面拨动手指

紧接雨点不停敲打窗玻璃,势欲闯进室内

趴下

脊背是一张绷紧的鼓皮

拳头是一把鼓槌

鼓皮与鼓槌配合默契

犹如奔跑的马蹄

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反反复复

槌槌击中鼓心

趴下

脊背是一幅泛黄的宣纸

张旭手握毛笔,饱蘸浓墨

或轻或重,或虚或实,或缓或疾

胸有成竹,随心所欲

酣畅淋漓

狂风骤止,满纸云烟

站起

原先堆积于脊背的那些大石头

似乎全被捶碎

化为一朵朵白云飘逝

身轻若燕

双臂尽情舒展

两只脚又踏上日月的轮子

想起小老爹

祖父的弟弟

在我很小的时候

他已经称得上是位老人

个子高高的

长得又瘦又黑

整日,沉默寡言

我们两家只有一墙之隔

我念高中时

小奶因病去世

过有一两年他唯一的儿子

我的大叔中年夭折

不久他的二孙子溺水身亡

接着大婶远嫁外地

留下大孙子和哑巴孙女

与他形影不离

生活如同一把重锤

一次次击打他

即使是块大石头都会破碎

可我看到的小老爹

只是腰比以往弯了些——

照常喂猪赶牛

摆弄菜园子

扛起农具到田里

他家屋顶上的炊烟每日升起

像啥事未发生似的

那几年

我高考接连失利

为了安静

我天天跑到他家中

看书,听收音机

小老爹忙忙碌碌的身影

经常出入眼前

我的那颗柔弱的心

紧跟在后面

慢慢也变得非常坚硬

大湖

——徐州的记忆之一其实是六七十年代修建的一座水库

四周站立一棵棵高大粗壮的柳树

小草像地毯一样从堤岸铺下来

里面生长殷红的野草莓,各色各样的花朵

蝴蝶蜜蜂不时会自你头顶掠过

由于远离城市和工厂,水格外清澈

一块石头扔下,半天还能看到在往下沉

南岸,与挡在天边的山脉融为一体

据说里面有许多几百斤重的大鱼

一般的小船都不敢下去

它距我的住址有十几里路远

是我夏日的好去处,伫立高高的大堤

沐浴着比水更凉爽的风

如同置身在历史的悠悠长河中

不由激荡起万千思绪

环湖骑车转一圈大约要整整一个下午

一条条沟渠似脉管与它连接

通向一望无际的田野

潺潺流水,仿佛一支支动听的歌曲

注入广袤的大地的肺腑

孤岛上的小水鸭

其实是从水里冒出的一个土堆

面积不超过两棵柳树的树冠

从未见过上面有人

波浪一次次爬上来,又滑下去

唯一的居民就是小水鸭

有的站在枝上,有的蹲在岸边打盹

有的点着头,像在觅食

它们早把那里当成了家园

也曾想,做一回鲁滨逊

可是住哪儿,吃什么

除非身体缩小再缩小,欲望减少再减少

直到和它们是一个样子

常常凭栏,默默凝视——

水面上,它们昂首静静游弋

仿佛一只只小舟在自己的海域巡逻

情感慢慢由怜悯转为羡慕

南方的雨

南方的雨

仍在不停地下着

好像肚里有许多许多话要说

说得太多了

以致高高的大堤都挡不住

淹没田野,冲垮道路

推倒房屋

将人像小鸟一样赶上枝头

南方的雨

仍在不停地下着

已经下了那么多那么多了

为什么还要下

是担心它们说的话

人们听不懂

抑或是担心它们说的话

人们记不住

青岛胶南观潮

一片片水波

仿佛正在比赛的游泳健儿

一起一伏从天边游来

不知已游了多少海里的路程

快要到岸时

它们兴奋得如一只只白鲨

腾跃起来

但很快自半空跌落

当它们睁开眼睛一看

前面全是沙滩

如果再往前走就会被粉沙汲取

以致于迅速消失

这时,它们才发现

尽管大海难得有平静的时候

却是真正的归宿

于是它们没有选择停留

而是立即转身

又一起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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