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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快乐是伤疤的孩子

快乐是我们人生永恒追求的话题,我们一生为名为利为工作为梦想,终极目标都只是两个字——快乐。但是,快乐和成功一样都需要自己去争取和赢得。

能承受多少苦难就能拥有多少快乐

“人总是想得到很多,却很少付出。”这是电视剧《香樟树》中一个女孩子说的一句话,快乐和世界上任何东西一样都是需要付出的,没有承受巨大苦难的能力,就不会享受最极致的快乐,只有经得起磨炼,快乐才不是短暂的。

无须哭天喊地,也不必怨天尤人。

梅婷主演的电视连续剧《香樟树》是一部感人肺腑的讲述友情的故事,3个大学校园里的好姐妹,因为性格和命运的不同而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吴芳芳,一个从小父母病亡的孤儿,因爱上一个男人而变得毫无理智,险些失去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司马小衫,家庭条件优越,但是和家庭关系淡漠,是一个个性很强烈的女子;陶妮,家庭条件贫寒,是个性格温和的乖乖女。

因为误解,因为青春,因为叛逆,因为年轻,她们曾经分道扬镳过,但最终还是明白,幸福和友谊都是需要付出的,故事的结局是不懂得珍惜的芳芳为了那个男人进了监狱,而性格倔强叛逆的司马小衫却因患有骨癌而离开了这个她仍旧留恋的世界。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其实并不适合这个故事,因为故事中的3个女孩子都是善良的、真诚的、重情重义的。有的人缺乏理智,有的人性格过于强烈,只是她们选择了不同的人生和方式,所以有了不同的命运,承受了巨大痛苦的人最终也得到了永恒的幸福。

同样的,如果不能承受苦难,那么最终也无法得到幸福和快乐。

不久前,媒体报道了41岁的中国女性周广宁在2001年9月27日的早晨扑向一辆疾驶而过的大卡车,留下一个仅有6岁的女儿,失去妈妈的孩子现在只能和爱犬相伴走以后的路。

10年前周广宁嫁到日本,改名为山田桂子。她的出国梦是如何破碎的,一定要走上自杀之路?

蓝蓝的天空彩云游,

微微的花香随风飘,

宽阔的田野绿油油,

潺潺的溪水田里流,

远方的朋友你可知。

一首如此迷人的田园诗,读者一定会说:能写出这样清新的诗歌的作者一定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

这首诗的作者正是周广宁,她在前往日本之前,的确是一位乐观、开朗的女孩,长得虽然不是十分漂亮,但她乐观向上、开朗活泼的性格让很多小伙心驰神往。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周广宁到日本生活10年后,居然走上了自杀之路。

2001年9月27日清晨6点,天还没有大亮,周广宁此刻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在千叶县君津市大野台的公路上徘徊着。当然,我们并不知道她在公路上徘徊了多久,但是她一定在这里做过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错,她41岁了,已经不再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如果在中国,41岁的女人正是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而且她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她怎么舍得就此撒手人间呢?但是随即一想起这10年的日本生活,特别是最近几年的非人生活,周广宁就彻底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一些路过的司机事后回忆说,他们都注意到路边这个脸色非常惨白而且神情漠然的女人,但是,他们都没有停车去问一问。千叶县民风淳厚,但司机们都忙着挣钱,谁也不想去多管闲事。一辆又一辆的卡车飞速行驶而去,周广宁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正在这个时候,远处驶来一辆大型的翻斗车,周广宁就在那一瞬间做出了自杀的决定。

事后,翻斗车司机回忆说只看到一个人从路边突然就站了起来,他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当意识到那人准备冲到路中央,心甘情愿让翻斗车撞向自己的时候,司机吓得全身冷汗,急忙踩了刹车。但是,为时已晚,司机听到一声惨叫,他心里非常明了——出人命了!司机赶紧跳下车,发现那个人被车撞翻在地,鼻子、嘴直往外冒血。

周广宁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周广宁出生于广西南宁,所以她的父亲给她取了这么一个有点像男孩的名字,实际上,长大后并不是很漂亮的她却让很多小伙子迷恋不已。而且周广宁有一个让旁人称道的特点,就是做任何事情都希望做到最好,而且不满足家乡只有温饱生活,于是只身一人来到了深圳。

一个从小城市出去闯的女孩子想要在竞争激烈的深圳干出一番事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来深圳一段时间,周广宁在蛇口一家幼儿园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她仍旧不满现状,不断寻找更好的机会,让自己出人头地。看到身边有的同事嫁给了外国人,于是周广宁也做起了出国梦。

10年前,周广宁通过婚姻介绍所的中介,认识了一位比她大十几岁的日本厨师山田。周广宁觉得,山田为人老实可靠,尽管只是一位厨师,但身上透着某种优越感。正是由于这一点,彻底迷倒了周广宁,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坠入了爱河,很快在中国登记结婚了。

1990年3月,周广宁以日本配偶者的身份来到了日本,在东京度过了几天开心幸福的生活,她深刻体会到了日本这个国家物质生活的丰富与富有。周广宁心里非常高兴,她庆幸自己嫁给了一个日本人。她还依照日本当地的习俗,有了一个新名字——山田桂子。

天有不测风云。周广宁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到日本不久后,丈夫山田工作的那家过去一直红红火火的日本料理店竟然发生了财政危机,最后迫不得已要关门大吉了!失去工作的山田只好带着周广宁回到了老家——千叶县君津市大野台的乡村。

周广宁这一次才知道自己的婆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山田家是独家孤户,四周除了田舍便是荒草。抬头不是云朵就是青山,三里之内没有一家人。山田是家里的长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还有一位没有见过世面,甚至有些怕见陌生人的老母亲。

周广宁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半,但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中国有句古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周广宁只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再也没有其他奢求,只求可以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周广宁在祖国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做过农活,到了日本,却每天都要下田帮助丈夫干农活,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这些苦,她都认了。三年以后,她还给山田家添了一个女孩。

因为回到闭塞的山区,远离了都市,周广宁学习日语的机会和空间几乎是零。周广宁和丈夫之间的对话只有“走”、“吃饭”、“睡觉”这几句简单的生活用语,再难的语言交流就困难了。年轻时代和朋友常常探讨的“人生”、“理想”的话题已经渐行渐远。

这三年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幸福,但也算是平和。周广宁还回过一次国,朋友们听说她从日本回来了,都前来看望她。此时的周广宁只能强颜欢笑,硬着头皮向朋友们讲述自己在日本的幸福生活。等朋友们都离开之后,她一个人就蒙着被子,放声大哭。此时,她才看到了自己家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知道过去的一些同事朋友在国内干得有声有色,有的还成了公司的经理,周广宁真是悔不当初。

但是平和宁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灾难接踵而至。

婚后的第五年,丈夫患上前列腺疾病,这一场大病,几乎花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不仅如此,他还丧失了性功能。尽管丈夫的病最后治好了,可是他每天除了干农活外,对其他都丧失了兴趣。

“屋漏偏逢连夜雨”,结婚后的第六年,大姑子离婚了,因为没有地方住,便搬回了娘家。从此,山田家就再也没有安宁过。大姑子是一个刁钻而又刻薄的女人,她看周广宁横竖都不顺眼。鸠占鹊巢,硬是让窝囊的山田把老婆从正间赶出去,住到一间不能洗澡、没有厕所、破烂不堪、四处透风的屋子里去。谁都不相信周广宁住的破房子竟然是21世纪的日本农民住的房子,破房子里找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墙上挂的三幅油画和放在地上的一些书籍,不禁感慨,周广宁还是一位有高雅情趣的人。

山田是个极其软弱的男人,在大姑子面前,他从来都不敢说个“不”字。周广宁想用电话向国内的亲人倾吐烦恼,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都不成!本来已经够不顺心的环境,再加上这样的虐待,周广宁的心境坏到极点。每天面对的只有高山和荒田的生活环境,每天能与她相伴的除了天真无邪的女儿以外,还有一条狗。

幸福究竟在哪里?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周广宁每天只能以泪洗面,情绪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中。最让人痛心的还是,一心向往日本的周广宁直到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也没能获得日本国籍。

周广宁的死在山田家里人看来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从葬礼上便可以看得出来。葬礼很简单,来送行的人寥寥无几。火化的那一天,远在中国的亲人都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好在听到消息的几位居住在附近的中国朋友还是赶来了,葬礼才显得不那么太冷清。

住在附近的朋友其实也是要翻山越岭,乘车一两个小时才能到。望着周广宁因车祸而惨不忍睹的容姿,一年也难得与朋友相聚一回的她就这样走了,走的是那样突然,心中不免为她不值。周广宁的朋友们放声痛哭。

我们的一生,我们的命运,有的时候真的难以问一个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走上这条路?谁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伤疤过后,彩虹才更美丽

有句歌词是这样唱的:“没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所以,只有经历过苦难,并且能够成功地走出和战胜苦难的人,才能看到那最美的彩虹,并且在彩虹过后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今后的风雨。

只有经历了风雨,才会见到彩虹;只有饱受过痛苦的伤痛,才能得到永恒的快乐;只有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挫折,才能见证成功的艰辛和喜悦。不要埋怨生活给予我们太多的不幸与苦难,不自卑,不狂傲,从从容容,脚踏实地,深信经历风雨才能见彩虹。微笑就像是一坛清醇香甜的美酒,喝得越多就会觉得生活愈加的醇厚,不阴郁、不抱怨,坦坦然然,潇潇洒洒,微笑着对待发生在身边的每一件事情。

坚强不是一个单词,而是一种精神,一种态度,它不分国度,不分年龄,不分性别。有一个女孩子,曾经的她也是一个娇生惯养、任性妄为的女孩,和所有独生子女一样的女孩,但是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几件事情后,她彻彻底底地变了,她有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坚强,她见过世界上最美的彩虹。

苏小小没有幸福的家庭、父母的疼爱、掌心里的呵护,因为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很少见面,所以她对家庭关系很淡漠。虽然她没有这些,但是她有世界上最好的两个朋友,大宁和小默。

大宁的父母在她出生的第二年就离婚了,母亲是贩毒犯,在4岁那年,母亲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拿大宁当人质,最终还是被抓起来,被判终身监禁。而小默的父母在她6岁那年就离婚了,然后一个再娶一个再嫁,她成了多余的人被送进了福利院,第二年,小默被外婆接回了家。

于是她们3个成了那个院子里最孤独的孩子,可能是因为有特殊而相似的境况,所以她们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亲密的姊妹。

时光走了15年,才二十几岁的她们就已经有了15年的姊妹情,相依相伴,相濡以沫,可是有一天,噩运突然降临了,大宁患了恶性脑瘤,顿时,苏小小觉得世界一下子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但是更大的不幸在3个月后发生了——大宁手术失败成为植物人,不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此时的苏小小彻底沦陷了。

苏小小是一个外表张扬跋扈,内心脆弱敏感的女孩,她的张扬跋扈是因为一直有大宁的照料和呵护,她就像拄着拐杖一样,依赖着大宁,可是现在这个拐杖突然没了,而且没有任何征兆和准备,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降临了,她只能站在原地,不能前进也不敢后退。最终,大宁对她的溺爱害了她,因为谁都不曾设想大宁会先于苏小小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大宁溺爱苏小小,她以为大宁可以溺爱她一辈子,但是当这样的局面出现的时候,她只能自己站起来。

大宁过世以后,苏小小在家整整哭了一个月,像一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就在这个时候,小默决定远走加拿大,以此来逃避这件事情带给她的痛苦,只留下苏小小一个人留在这个已经让她深深厌恶,甚至痛恨的城市了。

两年,她用了两年的时间为自己疗伤,也用了两年的时间去习惯这个世界。她以为自己这一生不会有比这个更残酷的事情了,她以为自己的后半生会在对大宁默默的怀念中平静地度过。

可是,谁都不知道,更大的不幸在后面等着她,这个已经没有能力再承受苦难的姑娘。

小默患了晚期肝癌,这对苏小小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对她而言,这个世界她已经丧失了一半,那一半只有小默了,即便她们不在彼此身边陪伴着,也还是存在着的。这一消息传出,苏小小无疑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如果说,过去乐观开朗的她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发生,那么大宁的离开已经让她彻底丧失了对奇迹的期盼。这个时候苏小小知道自己无论多么无助和痛苦,她都得站起来,她要让小默看到她已经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而小默此刻也需要她的陪伴,虽然仅仅是陪伴而已。

小默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每天苏小小都陪着小默,有着说不完的话。她们都害怕也许下一分钟就再也没有机会谈心,甚至是看着彼此。小默昏迷或者熟睡的时候,苏小小都眼睛不眨地看着她,生怕她就这样离开了。

但是,该发生的总还是会发生,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小默的病情恶化了,每天靠打止痛针维持体力。很多时候,她疼到无法自拔的时候,会狠狠地咬自己的手,很多次把牙齿都咬掉了,脑筋清楚的时候,会对苏小小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你了解我的喜怒哀乐,看在我们十多年的情谊的分上,求求你让我死吧,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能看到可能也是一种安慰,可是对于我来说,活着就意味着痛苦。如果我的病还有可能康复,哪怕是多活几年,我无论怎么痛苦,我都坚持着,可是,小小,现在我一天一天的熬着,只是为了等待死亡,等我到达痛苦的最极致的时候,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么,为什么不能让我早些结束这种不可能改变的痛苦呢。”

苏小小在满腹的泪水中不停挣扎,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三天以后,小默让苏小小陪她一起去比利时,她说,比利时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她希望自己能死在那里。

苏小小和小默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喜欢比利时,她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去比利时度过自己最后的日子。

当小默乞求苏小小签安乐死同意书的时候,苏小小才顿时明白这一切,原来比利时是允许安乐死的。

苏小小经过很多个无眠的夜晚,看着那张安乐死同意书,在签还是不签之间痛苦地徘徊着。她想起小默在家乡的时候对她说的那段柔情似水的话,其实她说得对,让小默活着是活着的人自私的想法,死亡,才是小默最好的选择。

后来的几天,小默对杜冷丁止痛针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看到如此疼痛的她,苏小小决定放她走。

苏小小咽下了所有的泪水,在安乐死的同意书上签下了她这辈子最无奈、最不想签却又不得不签的一个签名。打针之前,小默说:“小小,好好地活着,你要连同我和大宁在这个世界本该有的那一份一起好好活下去。”一个小时后,医生宣布小默已经死亡。

苏小小亲眼看着自己最好的姐妹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而自己是“杀死”她的“凶手”,送走小默以后,苏小小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三年以后——她患了自闭症。那三年,苏小小一直把自己关在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里,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是不停地抽烟,不停地哭泣,不停地看书。

三年以后,苏小小的病才慢慢康复,相信大宁和小默在冥冥中保护着她,带她走出自闭的困境。后来,苏小小领养了孤儿院的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她憎恶那些对孩子不负责任的父母,这让她想起了她两个已故的姊妹。苏小小听说在人世间做很多善事,就会在不久以后遇到她们。

病好以后的苏小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脆弱敏感的姑娘了,她变了,变得坚强而强大,勇敢而干练,相信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将她打倒,因为她已经经历了这个世界最残酷的事,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她难以承受了。

苏小小的故事很悲伤,也很荒凉,但给我们的警示很多,首先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靠自己,即便是至亲的父母,亲密的姊妹也不能永远陪伴着你,因为谁都不知道谁会先于谁离开这个世界。其次,我们的一生会遇到很多很多的灾难和挫折,我们可以悲伤,可以痛苦,可以失望,但不可以绝望,我们有权利悲伤,但一定要看到希望,一定要像苏小小一样慢慢走出来。

在我们的生命中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曾预料的,也许它出现在我们无力承受的年龄,但是你要知道苦难是不会一直停留不走的,它总会过去。当过去以后,你会发现经历过风雨的彩虹比原来的彩虹更加美丽。

相信自己是有能力为苦难埋单的,能够打倒自己的只有自己,所以,亲爱的朋友们,跌倒的时候无论多难,也要想办法站起来,站起来后的人生会比以前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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