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快坐好,老夫开始授课了!”本以为那对欢喜冤家要吵到天荒地老时,夫子来了,童鞋们立马回座,乖乖地坐好。
见他们坐好后,夫子开始讲课了,“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这句话是盘庚责备在位的官员,墨守成规,不思进取,傲慢无礼,贪图安逸,不愿奉献。用“网”“纲”作比喻,自己为“纲”,群臣是“网”,说明主次有序,强调不能目无君令,破坏规矩。以生活中浅显易懂的例子比喻,道出了主次秩序,有条不紊的深刻寓意。……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以堆山为喻,告诫人们修养品德应自强不息,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作为君王就要敬慎德行,只有为仁行善,以德化服人民,才能得到民心,只有勤奋为政,德行很盛,才能安定社会,巩固政权。做人也是如为学求道,修养道德就像堆山一样,要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不能中途停止,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如果坚持不懈,永不止步就会终有成就……”
原本见夫子来了,樱语泪很给面子的醒了,认认真真的听他讲课,可一听到他讲着《尚书》,声音那么像催眠曲,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打架,昏昏欲睡的,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趴在书案上就睡了过去……
“……惟四月,哉生魄,王不怿。甲子,王乃洮颒水。相被冕服,凭玉几。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师氏、虎臣、百尹、御事。王曰:“呜呼!疾大渐,惟几,病日臻。既弥留,恐不获誓言嗣,兹予审训命汝。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奠丽陈教,则肄肄不违,用克达殷集大命。在后之侗,敬迓天威,嗣守文、武大训,无敢昏逾。今天降疾,殆弗兴弗悟。尔尚明时朕言,用敬保元子钊弘济于艰难,柔远能迩,安劝小大庶邦。思夫人自乱于威仪。尔无以钊冒贡于非几。”……………越玉五重,陈宝,赤刀、大训、弘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胤之舞衣、大贝、鼖鼓,在西房;兑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东房。大辂在宾阶面,缀辂在阼阶面,先辂在左塾之前,次辂在右塾之前。二人雀弁,执惠,立于毕门之内。四人綦弁,执戈上刃,夹两阶戺。一人冕,执刘,立于东堂,一人冕,执钺,立于西堂。一人冕,执戣,立于东垂。一人冕,执瞿,立于西垂。一人冕,执锐,立于侧阶。………”夫子边授课边看着趴在书案上睡着了的樱语泪。
“…………授宗人同,拜。王答拜。太保受同,祭,哜,宅,授宗人同,拜。王答拜。太保降,收。诸侯出庙门俟。好了,今日就讲到这儿!”直到夫子说完樱语泪都还没醒。夫子走之前,看了樱语泪,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走了。
这一堂课,琅儿算是过得最痛苦的一堂课,胆战心惊的。这堂课她都尽量的忽略睡得像一只猪的小姐,可是夫子那灼热的目光,她想忽视都不行,只好叫醒樱语泪,可是在夫子那灼热的目光下,她不敢动作太大,于是就没有起到然后作用。还好这个夫子脾气很好,没有呵斥小姐,不然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不容易夫子终于走了,她可以出声叫醒小姐了。
“小姐,小姐,醒醒……”琅儿温声细语的。见樱语泪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无语,嘴角抽了抽,于是就边叫唤边摇晃她。
樱语泪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四处扫了扫,驱扫着并不存在的蚊子苍蝇,“唔……”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
樱语泪没有被叫醒,倒是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有不解,有讥笑,有轻蔑……
“啧啧,真是厉害,从夫子开始说就睡,夫子都说完了还没醒!”
“她也是够大胆的,在皇家学院里读书也敢睡觉,就不怕被院长叫去训话?”
“人家有皇子撑腰,怕院长干嘛!”一女子阴阳怪气的。
“呵,还没当上皇妃就这么傲娇了,等当上了那还得了?”又一女子吃味道。
“话说,你们这么当着别人面前这么大声说别人的坏话,真的好吗?”一人看不惯,出声问。
“怎么不好?她还能吃了我们吗?”一女子轻蔑。
“话说,人家睡觉碍着你了吗?”
“嘿!你谁啊!这么帮她说话,什么意思?……”一女子不悦的抬头对着刚刚说话的人说道,可是一抬头看清那人的面貌,尴尬了。
“什么意思?我为我自己说话怎么了,不行吗?!”没错,刚刚说话的就是樱语泪,一手撑着下巴,睡眼惺忪的,就那样慵懒的看着那女子。
“没碍着我,但是,这是皇家学院,专门培养人才的地方,不是你家别院,要睡你就回家去睡,这次夫子脾气好,没说什么,若是遇见脾气不好的,你不就耽误了我们吗?”那个女子硬着头皮,对着樱语泪说教。
这话一出,引起了无数人的赞同。的确,不能因为你一人就耽误大家的时间!
樱语泪默了,在众人以为她没话说时,才慵懒开口:“呵呵,说得比唱的好听!培养人才,请问你是吗?”
“我……”那个女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回驳樱语泪了,但不蒸馒头争口气,为了面子,她只好再次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不是,但至少在这的有人是,你是说我们都不是吗?那你又有多厉害?”
“反正比你厉害!”
那女子大笑:“真是大言不惭!刚刚夫子说的你都会了吗?”
樱语泪不以为然地道:“那是自然,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啊!”
那个女子嘴角一勾,这可是你你说的,哼,自己找死!那个女子拿起书案上的书,随便翻了页,“《尚书》中周书·毕命全部背出来!”
樱语泪慵懒地伸个懒腰,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看似温和,实则是在笑那人不自量力,跟她斗。眯着双眸,朗朗上口:“康王命作册毕,分居里,成周郊,作《毕命》。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朏。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至于丰。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釐东郊。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于天下,用克受殷命。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毖殷顽民,迁于洛邑,密迩王室,式化厥训。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道有升降,政由俗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三后协心,同厎于道,道洽政治,泽润生民,四夷左衽,罔不咸赖,予小子永膺多福。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亦有无穷之闻。子孙训其成式,惟乂。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罔曰民寡,惟慎厥事。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怎么样?有一个字错了吗?”
众人哗然。
那个女子死死盯着书本,想要找出错的地方,她想说错了都不行,因为也有人拿着书本对。“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在把周书·吕刑背出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