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救命,救我,快救我,啊,啊,不,求求你,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杀……”
眨眼间,情况突变,站在花海里的小伙子惊声尖叫了起来,剧烈的挣扎着,往青石板路边走去,可惜坑太深,里面骨头太多,非常难走,只看刚刚还好好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起来,显示出脸色的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接着脸色接近灰败,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快速逐渐的萎缩。
表皮下的血管像是一条条粗大蠕动的血色肉虫子般爬动着,但是夜凌梦知道,那并不是什么虫子钻进了身体里,而是血液在以飞快的流动着,流动到脚下,就像是有一台大功率的水泵把血液抽离体外。
刺耳的尖叫还在继续,一声声凄厉的回荡在看不到边际的甬道里,“砰。”一声枪响震荡在耳边,被眼前的惨烈景象看傻了的众人这才回过了神,只看夜帝轩一手持枪,一手搂着夜凌梦腰身站在那里。
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开门人轰然倒地,只看他身上的血管还在一节一节的鼓动着,直到不知是不是血液已经被吸干了鼓起的血管这才平复下来,一个大活人眨眼间就成了干尸。
“刺啦,咔嚓,砰……”形成人干的肉体一点点崩裂开来,最后肉体全部成了飞灰,只余一具穿着衣服的人骨标本静静的躺在那里,告诉人们曾经有那么一个生命存在过,提醒人们在一瞬间里发生过什么。
众人下意识里后退了一步,远离这些看着妖艳,实则要人命的生物,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当家和梦梦并没有移动脚步,众人心里一阵佩服,这就是强者,从心底开始就无所畏惧,看着当家和梦梦的脸,众人齐齐抽了嘴角。
就当他们刚才的崇拜是脑袋抽筋了吧,靠,梦梦也忒彪悍了,还是不是女人啊?都这样了还不忘看着眼前的花发花痴,果然维尔斯大人说的不无道理,梦梦果然是变态。
事实说明,同行的两名女士都是不是女人的女人,神经粗的都可以通火车了。
“这是天朝人所说的墓穴中的殉葬坑么?”咽了咽口水,这种深坑填满白骨的场景她只在天朝电视中考古类的节目中看到过,莉莉莎口吃不清的问着夜凌梦这个明显天朝知识比她多的人。
“嗯哼,显然不是,你说的那是人殉,用活人为死去的氏族首领,家长,奴隶主或封建主等等人殉葬,被殉葬的人多是死者的近亲,近臣,近侍,以及战俘。但是,莉莉莎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用来埋葬死人的墓穴,不可能有殉葬坑这种东西,而且也没听说过殉葬坑里会陪葬活物的。这里的骨头没有断裂,缺失等情况,都是完好无损的,骨头也没有发黑,发青等状况,与刚刚死的那个应该是同一种死法。不过我想他们死前应该都被扒光了衣服,要不然应该与刚刚的那具一样,身上是有衣服的,哪怕经历的岁月已经很久了,也应该有一两片破布条儿的,但是你也看见了,别说布条儿了,就是一个线头儿都没有。想来这些人是专门用来养活这些花的饲料,也不知道究竟填了多少人在里面。”
夜凌梦的侃侃而谈令莉莉莎是佩服不已,心想梦梦真是无所不知,十分博学呀,她不知道的是,小女人曾经拍摄的电影电视剧中饰演过古装剧人物,其中就有关于丧葬方面的知识需要她了解,而殉葬恰巧是她研究过的内容之一。
“艹,现在怎么办,先是巨大的淫蛇,现在又是会使人变成骷髅的彼岸花,这儿的人脑子没病吧?他们究竟是在哪里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就算古时候的生物都非常奇特,可这么独特的动植物也是非常难弄的吧?”
夜凌梦看着叽里咕噜啰哩啰嗦的维尔斯很是头疼,她就不明白了,你有那个时间废话还不如想想怎么把问题解决了,那不是更好么?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小女人叹了口气说道:“都看见那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板路了吧?现在一个接着一个排队走,不要着急,也不要推搡,更不要抢路,如果期间谁不听话,一个不小心滚进来花丛里,那可就真是抱歉了。”
夜凌梦说到‘一个不小心’‘滚进’等字时字音咬的很重,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浓,这个不小心包括很多种,怎么滚进去的也说的是不清不楚,但众人也都不是笨人,很清楚小女人指的是什么,不管是怎么进到了花丛里,不管是谁,她都不会管那人死活的。
维尔斯从来不知道稳重是什么,“梦梦,你确定走中间就会没事么?你说怎么知道的?告诉我好不好?”
夜凌梦被维尔斯那聒噪的声音摧残的脑仁儿生疼,终于忍无可忍的发飙了,“闭嘴维尔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进去做花肥,你个混蛋。”
维尔斯还要开口,被身旁的斐南烈一把捂住了嘴,趴在耳边悄声说道:“乖,不要说话了,你也不嫌口干,我们的水和食物都不是很多,不要浪费力气,乖乖的,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梦梦不会害夜帝轩的。”
维尔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说话了,其实他也没有怀疑梦梦的意思,他只是好奇而已。
看着维尔斯终于老实了下来,斐南烈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夜凌梦一个不高兴把这笨蛋给处理掉,人家那两口子是一个比一个强悍,他这边就自己的战斗力还算是好的。
要是两方真的打起来,夜帝轩是不会帮着维儿这个自家兄弟的,那么只有自己可与夜帝轩打个平手,而对战梦梦的维儿一定会被揍趴下,不是维儿不够强大,实在是梦梦武力值忒恐怖,压根儿就不像个女人。
斐南烈手指向远处,头靠近维尔斯趴在耳边轻声说道:“维儿,亲爱的,看那里。”
维尔斯瞪大了一双眼看向斐南烈手指指向的地方,叽里咕噜看了一圈儿愣是没看出什么来,遂趴回斐南烈身边咬耳朵,“靠,你让我看什么?那里有什么?”
斐南烈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耳朵咬回去,“维儿,是谁说你是一只狡猾聪明狠辣的妖孽的?我真想见见这个眼睛长在后脑勺的人是谁?明明就是个笨蛋,愣是被误传为狐狸,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