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的逛街经历让苏清然不忍回首,这是苏清然这一生逛的最痛苦的一次街了,只愿当做这辈子没这么丢人的一天。
苏清然果断的被思安安、小和尚联手架住,半架半扯的来到了街上,立刻收到了街上无数行人的注目礼!大多男人盯着思安安抱着苏清然的胳膊滋溜滋溜的吸着口水,只恨不能把自己当做是苏清然。苏清然是自家事自家清楚,虽说自己胳膊被抱住,可这个思安安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人家那是来自五毒的,身上不知道从哪里一摸就能摸出一把毒虫的主儿,更何况还有一把不知道藏在胳膊哪里的短刃,这样的女子你也敢占便宜,不要命了吧!
思安安每到一个摊位前都要嚷嚷:“苏清然!苏清然!我要这个!你买给我!”喊的恨不能全城都知道这个是苏家的大少爷,于是苏少爷的名头再一次被打响!他们一行人走过城中的衙门门口,正碰到一脸愁云的府衙大人来府衙办公,这位大人与苏少爷也是相熟的,见状,打趣一声:“与苏少爷认识这么久,没想到苏少爷喜欢的是这一口啊!”没等苏清然开口解释,府衙大人已经拱拱手进府衙办公去了,让苏清然窝了一肚子火,对思安安怒道:“不许喊名字!再喊名字不付钱!”
“那喊什么?”思安安不高兴了,白眼都白的特别有风情。
“喊哥哥!”
“哦,苏哥哥~~~”思安安很听话,立刻酥酥麻麻的拖长了语调的喊了一声,喊完补了一声,“记得要给钱哦!”
“哥哥像那种不给钱会赖账的主儿么?”苏清然很生气。
“男人嘛,这个可说不准。”思安安仿佛很有经验的吧唧吧唧小嘴。
苏清然回头一看,茶楼的小二正在旁边看着他,一张嘴巴长的老大,略略一回想,好像刚才的对话有点歪!刚想和小二解释两句,小二一脸了解,懂的,有钱的少爷都是这幅调调,都是这么玩的,表情很恭敬的退下了。
苏清然头疼,和思安安打商量:“你能放开我么?我保证不跑!”思安安切了一声:“你当我好骗啊,你跑了我找谁去!”苏清然无力捂脸:“你还是不要喊哥哥了,就喊苏清然吧……”
一行人就这么走一路,买一路,引了无数的人注意,最后终于来到城中的玉石斋,苏清然杀气腾腾,准备在老板身上泄泄火,一问才知道这个笛子今天清晨一开店就被人买走了,让苏清然有气没地撒,很是茫然。思安安嘴一撇,要哭了:“苏清然!都是你早上起的这么晚,起的晚就算了,还和我搞来搞去的争,争就算了,你还磨磨蹭蹭的这么慢!你看你看,被人买走了!”
“你……你别说话,我头疼……”苏清然这一路已经够丢脸的了,一路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这么看着,明天就要八卦满天飞了,这时又看到玉石斋的掌柜看着他俩,又听了思安安的话一脸了悟的表情,真是欲哭无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清然还想垂死挣扎解释两句,毕竟玉石斋的李掌柜是他娘的熟人,万一跑到他娘那去扯两句,他可是跳进海里也洗不清了。
李掌柜颇了解的点点头,遗憾的道:“早说是苏少爷要买给少夫人的,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里,这根玉笛说什么小老儿也要留下来,就当是送给苏少爷新婚的贺礼了。可是今天这位主儿确实是来的太早了,我这还没开门就在这候着了,做的是头一单开门的买卖,对不住,苏少爷。苏少爷是春风晚起迟啊,不如苏少爷在小店里随便挑几样,当做小店贺苏少爷的贺礼。”
思安安伤心了,嘤嘤的对苏清然假哭,一面桃花眼眼光乱飞,在玉石斋里乱瞟珍品。苏清然真是再也不想跟他俩逛街了,对李掌柜拱手:“掌柜的行个方便,告与我这根笛子在哪还有?能再给我找一根差不多的来。”
李掌柜捋着胡子,想了想,道:“这根笛子我记得是五年前一位匠人制作而成的,若去找找这位匠人,用同样的材质赶制估计能行。既然是苏少爷的吩咐,敝号自当全力以赴,只是这汉白玉难得,更是难得雕刻,苏少爷估计得等一段时日。”
“要等多久?”
李掌柜算了算,道:“最多一年能赶制出一根一样的。”
思安安喜笑颜开点头:“好啊好啊!”反正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还能逛街,日子比在巴蜀五毒还在舒服些,姥姥又没让她什么时候回去,她可不着急回去呢。
“闭嘴!”苏清然对掌柜拱手,“掌柜行个方便!我这个妹妹赶时间要回去,等不及一年,掌柜能不能商量商量,不需要以汉白玉来做,以普通白玉就可以了,这样赶制一根要多长时间?”
“普通白玉的话,最多一月应该可得。只是普通白玉做成就不名贵了,苏少爷要拿这个送夫人?”
“普通白玉就可以了!”苏清然立刻点头,补充一句,“这不是内人,远房的表妹而已。”终于抓住机会解释。
李掌柜却道:“苏少爷祖上起就是开封人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个巴蜀的表妹?下次我要去问问老夫人去!”
苏清然一噎,竟是无语,昏了头,竟然说道:“好吧,确实是准备娶的媳妇,还未说给老夫人听,掌柜的先帮我瞒住一二。”
李掌柜一笑:“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干嘛藏着掖着,依我看老夫人一定会同意你们的。苏少爷要是觉得害羞不好意思说给老夫人听,我今天下午就去告诉老夫人这一件大喜事!就这么定了!”
苏清然无语,带着两人就往外面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早上那位买笛子的是什么人?”李掌柜道:“不识得。”苏清然听他说的是不识得,而不是不认识,心里有数了,低声道:“我只是好奇问问,绝对不会去找这位主儿,掌柜放心,我这不是好奇么不是。”
李掌柜深深的看了苏清然几眼,拉去一个角落,耳语道:“这位主我确实是不认识,是位夫人,来去都是坐的马车,通身的贵气,不似一般人家。”苏清然问道:“依掌柜的之见,这是什么人?”李掌柜道:“不好说,不好说,那贵气不逊于一般的皇亲国戚。”说到这又打了个哈哈,道,“也就是有钱人家,要不花这么多黄金买那个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