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收留了吴娴匀这贱人,是她纵容了吴娴匀这贱人和儿子亲近,是她想要恶心和对付萧氏所以就促和了吴娴匀和儿子。
萧氏是如愿被弄走了,不想吴娴匀却给了儿子这么一击。
她的野心和欲望都是自己纵容起来的。
都是自己害了儿子。
“母亲,这不关您的事,您别这样先冷静,事情不是我做的不会定我的罪的。”郑国公安抚说道。
“是吗?”郑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一抹亮光来。
郑国公点了点头。
吴姨娘衣服头发凌乱地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郑国公,嘴唇瓮了瓮了,只含着泪水叫了一声,“国公爷。”
其他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否认说不是她做的,说她冤枉的,她说不出口,那些事是她做的。
每一件都是她吩咐人做的。
她有什么办法呢?
当年她身无分文投靠了表姨母,吃的住的穿的都是国公府的,表姨母疼她,后给国公爷当了姨娘,国公爷宠她,若她只是一个人,那有姨母和国公爷的疼爱她也知足了,可她有一双儿女。
作为母亲,她自然是要为一双儿女打算了。
银子,铺面,庄子,田地自是越多越好。
她没有得势的娘家,更没有只手遮天的能力,她不过是一个姨娘,她有的只是国公爷的宠爱。
不打着国公爷的名号,她一个姨娘能做什么?
“大人,大人。”郑老夫人跪了下去,伸手指着吴姨娘跟前头的刑部尚书说道,“那都是她,都是这贱人做的,大人您把她关起来,人是她杀的,地是她占的,您快把抓起来斩她的头,把她凌迟处死了,一切都是她做的,与我儿无关,我儿是冤枉的,我儿奉公守纪没有做犯法的事,还请大人明鉴。”
“是啊,事情与国公爷无关,都是这吴姨娘做的,祝大人,还望明察啊。”
“嗯,国公爷是冤枉的。”
“同朝为官多年,国公爷不是这样罔顾人命的人。”
“对,理当如此。”
……
旁听的众位大人也适时地纷纷开口帮着郑国公说话求情。
站在堂外的郑锐面色灰白,拳头握得死死的,他也没有想到吴姨娘会捅下这么大的篓子。
看来,萧殊这次真是想把国公府给毁了。
他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
怎么一点都不顾念血脉亲情呢?
听了众大人帮郑国公求情的话,郑老夫人面如土色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希冀来,扭头给了郑国公一个眼色。
示意他把事情摁到吴姨娘的身上。
若说前几日因为郑太夫人的事,郑老夫人是恨上了吴姨娘,那此刻她是恨不得立即把吴姨娘给弄死了。
而且,事情的确是吴姨娘犯下的,斩了她的头那是她罪有应得!
吴姨娘簌簌发抖,可她又不敢求情,因为事情是她做的。
也不敢认罪,她不想死。
她还想看着儿子和刘氏生儿育女,想看着儿子继承国公府的爵位看他成为风风光光的国公爷。
她还想看着女儿十里红妆嫁个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