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恒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发丝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更加迷人。她傻傻的看着他,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没睡着?在想什么呢?”他走到床边,在她身边坐下。
“想你。”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悲伤,明明和他靠的那么近,却还是忍不住想他,等真正离开他以后,她可要怎么办?
看她一脸忧愁,他总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难道?他不敢多想,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笑道:“想我,是一件好事,干嘛这样愁眉苦脸的?”
“明明你就在身边,却是那么的想你,那以后和你分开了,岂不是会想的发疯!”
“傻瓜,不是说了嘛,我们一辈子不分开,除非,你真的想离开我。”他目光深邃,似想到一些不愿发生的事情,但随即柔情道:“不过就算你有一千种借口要离开,我也会有一万种理由让你回到我身边,只要,我还活着!”
他目光灼灼,似要将她融化。她突然起身,双臂搂住他的腰,脸颊贴近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之恒,我爱你。”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三个字。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傻瓜,我也爱你。”
她抬头,“之恒,我给你吹头发。”
他重温着早上的那一幕,她的手在他头上不停地拨弄着,这种感觉很舒服,很放松。
吹完头发,他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拥入怀中。她抬眸望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还有他的嘴巴,他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她都要牢牢的记在心里。
“怎么还不睡?”
“我想把你记在我心里。”
他笑:“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记。”
“一辈子。”可是,之恒,我只恨一辈子太短,就像现在还没来得及和你相爱,却又要和你分离,这样匆匆的一辈子,你说会不会太短?“之恒,我觉得你就像是个大骗子,还是个爱情大骗子,在我对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竟然就这样和你在一起了。”
他笑道:“那如果我是大骗子,你会不会怕?”
“怕!…怕你会离开我,怕你会不要我。谁让我是个傻瓜,就是一根筋的爱上了你,爱到深入骨髓,爱到无可救药,即便被骗,也是心甘情愿。”她在他怀里轻声呢喃,她释然,终于把心里的话全都吐出来了。
听着她说这些话,他的心里暖暖的,却也有一丝愧疚,他收紧双臂,“我的过去,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通通告诉你,至于我的未来,就由你来抒写。”
她喃声道:“之恒。”有些事她现在不做,真的会后悔终生,“我爱你。”语罢,她便吻上他的双唇,动作笨拙却真情炽烈,很快她就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穆之恒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又怕碰到她的脚,所以终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只想让她乖乖的睡个觉。
可是她怎么能睡的着,过了今夜,他将不在属于她;过了今夜,所有的一切都将回到原点;过了今夜,她又要开始孤独漂泊;过了今夜,她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
20多年来的守身如玉,也许只是为了这一刻。她不是魔鬼,也不会一时兴起,只是太过爱他,如果这也是一种错,她甘愿用余生来接受惩罚。
“之恒,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她在他怀里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