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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说哭就哭

“老爷,没有事了?”演鲁侍萍的女生抬头看着宫越。“老爷,您那雨衣,我怎么说?”女生直直的眼神看得宫越有些跳戏。所以——他忘词了。

苏慕打了“暂停”的手势,走上前问:“怎么了?”

宫越尴尬地笑笑,“忘词了。”

“同学你还是好好背背台本吧。过几天就要演了。”搭戏的女生挑剔地说。她是师华高二的语文年级第一。

苏慕看了那个女生一眼,淡淡道:“同学,你的表演局限在了台词上。”

“局限?”女生不可置信地瞥了苏慕一眼。“我局限了吗?我说的很有感情啊,总比连台词都说不出来的好。”

宫越的脸色变了变,他看向教室后排的洛凡生。后者蹙了蹙眉。

“你是有感情……”苏慕笑了笑,随后盯着女生不以为然的脸说:“不过你没有表情。”

当然,不以为然的表情她还是有的……苏慕心里吐槽。

“我没有表情?”女生一摊手,“那你演给我看看。”

苏慕挑挑眉。“好。”

宫越上前对位而站,苏慕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中已是期盼夹杂着丝丝忐忑。

“老爷,没有事了?”

苏慕看进宫越的眼睛,一眨眼,已是红了眼眶,眸中泛起水光。

“老爷,你那雨衣,我怎么说?”

宫越看着苏慕,那种些许激动,又委屈期盼的眼神。

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突然想起自己扮演的是老爷,随意地说:“你去告诉四凤……”

大家都专注在苏慕变红的眼眶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已经越走越远。

“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苏慕喊着,似是要把这些年的苦楚与悲哀都从话语中泼出去。

宫越在苏慕的感染下,情绪愈发到位。

眼神阴骘地看着苏慕,冷冷地说:“三十年的功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洛凡生看着前排对视的两个人,心里莫名地不爽。

“我要提,我要提!我闷了三十年了!”泪水从苏慕脸上滑落。洛凡生只觉得那晶莹是滴进了自己心里,碎了满地。

洛凡生不知道自己是花了怎样的力气才忍住了制止他们演完的想法。终于等到换场,他拍了拍手。

众人惊醒过来,看着眼眶红红,泪水满脸的苏慕。

不得不说苏慕哭得很有技巧,脸部肌肉不扭曲,更没有流鼻涕。也没有柔弱无依的感觉。

一张纸巾伸到面前。

苏慕接过,一股薄荷香味直冲入肺腑。

相印的薄荷味纸巾,她最喜欢的味道。

老师也用这个?

洛凡生径直走到刚刚发难的女生面前。

“同学,你看到她的表演了。”

女生怔怔点头,她还沉浸在苏慕的眼泪中。

一个学生可以说哭就哭……好厉害……

洛凡生转过身,“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排。”

学生们都表示同意,纷纷离开了。

宫越也已收回了阴冷的眼神。

“老师。”苏慕抬起头,看着洛凡生。

“眼睛酸吗?”

苏慕眨眨眼,老实地说:“酸……”

“你是导演,给她讲戏就好了。为什么自己去哭?”洛凡生的声音变得有些清冷。

“我是看不惯她挑宫越的刺。”苏慕看了看宫越说。

“下次别这样,吃点小亏也没什么。到底是眼睛更重要。”洛凡生看了宫越一眼,宫越顿时觉得脊背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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