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季的一抹暖阳透过窗台,打在了床沿上。男子俊俏的面容上眉头微蹙,睁开了他的双眼,他的眼中透露着疲意,还有茫然……
“锋郎,你醒了……”男子胸口伏着一女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这要是让那夏香见着了,必定要把眼珠子都揉出来了,往日冷酷豪放的大小姐竟有如此姿态之时?
林锋面无表情的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王语英用手在他的胸口勾勒着圆圈,轻声道:“锋郎,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在暗中帮助你,助你早日攀云登峰,他日光明正大的迎娶我,至于你额头上的奴印,我会找机会帮你去除的。”
林锋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她,下床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锋郎,你要去哪里!”
“回去。”林锋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走了出去,撇下了淡淡的话语。
林锋一直往外走,也不顾后面的呼声,脚步愈走愈快,最后狂奔起来,踏雪纷飞,神色癫狂。
“啊!语嫣姐,是我对不起你!”林锋跑在雪中疯狂的吼叫着,天地之中白茫茫的一片,他也不知跑到了何处。就在这时,身后一辆雪车疾驰而来,王语英钻出了屋子,甩鞭捆住了林锋,把他拽上了车。
…………
武场上,梁超神色阴沉的看着低着头的林锋,怒气酝酿中。
“小子,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梁超沉声道,似有怒气喷薄之势。
“接近已时……”林锋低头说道。
“原来你还知道,那你可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梁超怒道。
“记得,天没亮之前必须到武场,否则断四筋,梁头,动手吧。”林锋说这话依旧低着头,断四筋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
梁超一语不发,掏出了别在腿上的匕首,在手中打转,静静的看着林锋,蓦地怒气喷涌,只听“唰!”的一声,匕首猛然射出,钉在了林锋脚边的雪地之中,“自己动手!”
“是!”林锋动作利落,抓起匕首就往脚上抹去,梁超眉头猛然一挑,却见一道长鞭呼啸而至,抽飞了林锋手中的匕首,而林锋的脚上已然有一道血线,再往一步,刚续好的脚筋又要断了。
“梁叔!不怪他迟到,是我让他陪我看日出去了。”一女子急急忙忙的跑来,边喘息边叫道。
“看日出?”梁超闻言顿时错愕不已,然而一想到她的作风,神色猛然一沉,道:“英儿,我说这小子的手脚怎么变好了,你该不会……”
“没有,梁叔,您别多想了,我真的只是拉他去看日出了,又帮他续了手脚筋而已。”王语英急忙辩解道。
“真的?”梁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打量起了林锋,这时,林锋忽然开口了:“梁头,迟到就是迟到,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动手吧。”
“你!住口!”王语英急切道,使劲给他打眼色。
梁超诧异的审视其二人,心中一琢磨,怕是事有蹊跷,恐怕真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梁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好了,小子,去训练吧,总归手脚也变利索了,去补上弓箭的课程,念你今日迟到,今日给我射上1000只箭,若有一成脱靶,再练一组!”梁超说完又对着王语英道:“英儿,你跟我来。”
林锋默默的走到了靶场,拿弓搭箭,瞄准了一百丈处的靶心,一箭射出,咻的一声,箭竟是射到了一旁的靶上,这让旁人见状爆笑不已。
“甲锋,你就算是第一次射箭,这准头也不该差这么大吧,哈哈!”
“小子,你射不中靶心,总归也要落到靶上啊,不对不对,你这倒也是射到靶上了,只不过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声东击西?天外飞箭?哈哈……”说这话的人正是那日被林锋打败的小毛,这时候小毛很是夸张的嘲笑着,笑完还拉弓射了一箭,正中靶心!这让小毛很是得意的看了林锋一眼。
林锋抬眼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继续拉弓射出了一箭,这一箭准头倒是回了那么些,却是从两靶之间穿过……这让众人笑得更甚了。
林锋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对这射箭其实并不陌生,只是今日始终觉得有些心绪难宁,眼前老是有两个人影晃来晃去,这准头自然就偏差了不少。
梁超带着王语英去亭中不知说了些什么,走回来看到林锋这副模样,又是摇了摇头。待到正午吃饭时,林锋仍旧没有一次射中靶心,手臂都已然发酸了。
“接着练!别人能去吃饭,你不行!”梁超道。
“梁头,我还要去紫竹林送饭,可否回来再练?”林锋踌躇道。
“紫竹林送饭?”梁超诧异,这甲锋还干这差事?,随即道:“你不用去了,接着练,我去送。”
“是。”
……
紫竹林,梁超提着篮子来到了幽竹阁前,屋外小白看到来人,汪汪直叫。屋中顿时传出了王语嫣的声音:“小白?怎么了?”
“你这狗崽子,怎么不认得我了?”梁超笑着,身上猛然放出惊人的气势,吓得小白直接窜进了屋子,惹得梁超开怀大笑。
“梁叔?”王语嫣走出门,看着眼前的人欣喜的叫唤了一声。
“哈哈,丫头,许久不见啊,现在竟是长得这么一副水灵灵的模样了,遥想当初,你还在梁叔脖子上尿过尿呢……”
“梁叔!你怎么每次来都这般调侃,嫣儿不理你了!”王语嫣红着脸,又羞又怒。
“啊?每次都这样?梁叔记性不好,记性不好,哈哈……”梁超笑道。
王语嫣对这为老不尊的梁叔有些头痛,不敢再和他搭腔,生怕再让他说出什么羞人的事情,急忙问道:“梁叔,你今天怎么来了?话说上一次你来紫竹林,都隔了一两年了吧?”
“呃……有一两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梁超语态窘迫,看到这丫头幽怨的眼神,也知晓这丫头埋怨他不常来看望,当即打起了哈哈,道:“咳咳,丫头,梁叔这记性总是不太好,平日里事务繁忙,难免有所疏忽,你看,今儿我特地给你送饭来了。”
“送饭?”王语嫣这才发现,梁超手中提着个大篮子,正是往日林锋送饭的那个篮子,心中狐疑,问道:“梁叔,你该不会是半路截了林……林中甲锋的篮子来借花献佛吧?”
“咳咳!胡说!梁叔今儿可是特地来给你送饭的,那甲锋被我支去练箭了。”梁超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佯怒道。
“哦……快些进屋坐吧。”王语嫣似信非信。
屋内。
“丫头,正巧我也没吃,咱就一起吃个团圆饭……”
“……”
梁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饭菜,然而才打开篮子就怔住了,突然变得哑口难言,嘴角一抽一抽,过了半晌才抽动着发僵的面皮,道:“丫头,你平日里就吃这些东西?”梁超拿出了所有的饭菜,尽是一些清淡素食。
“是啊?怎么了?”
“吗的!这些下人胆子肥了,敢如此对你,梁叔这就去削了他们的胆!”梁超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作势欲走。
王语嫣急忙出声道:“梁叔,是我要求下人送这些的。”梁超顿时止住了步伐,转过头神色古怪道:“丫头,你这口味啥时候变得这么清淡了?”
“梁叔!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呢,我身子虚,不受补,哪能吃些大鱼大肉。”王语嫣有些郁闷。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梁超说完又坐了下来,只不过那神色怎么有些难看?左顾右盼的,看着那饭菜愣是下不了口。
“咕噜……”小白见着被丢在一旁的篮子,很是娴熟的上前咬开了隔层,隔层之下别有洞天,一只大大的烤乳猪,静静的躺在篮子里。
“什么气味?”梁超忽然用鼻子嗅了嗅,低下头恰巧看到了小白正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哈哈!好家伙!”梁超大笑一声,屋内似乎掠过了一阵风,他的手中就多了一只烤乳猪,美滋滋的一口咬了下去。
“呜呜呜……”小白刚才正准备享用它的午餐,哪知一把被人夺了去,差点崩碎了牙,只是晓得这人似乎不好惹,只好呜咽起来,两条前腿搭上了桌子,吐露着舌头,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时而望着烤乳猪,时而望着王语嫣,那眼神,怎么看怎么的幽怨……
“去去去……”梁超一脚把小白踢开,小白吃痛的跑到了王语嫣的身边呜咽起来……
“梁叔!你怎么能抢小白的午饭!”王语嫣错愕的功夫,这烤炉猪就快被吃完了,心疼的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嗝……”梁超打了个饱嗝,这才一会,整只烤乳猪就被吃得只剩一条腿,梁超很是满足的说道:“丫头,这狗崽子一顿不吃又不打紧,梁叔这府兵统领干的可是体力活,哪能不吃肉。”
王语嫣闻言不禁捂住了额头……
待到王语嫣送走了这位“大爷”,她的心头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再待下去,她都担心小白会不会忍不住咬人了,心中却有些佩服爹爹,到底是如何结交这些草野之人,只不过心中却有一丝担忧:“梁叔对自己和大姐倒是没得说,但是对自己的二哥却有些不待见……就怕……唉,不想那么多了。”
晚间,依旧是梁超在送饭,只不过这次梁超有所准备,不仅多拿了些饭菜,还带上了一壶酒。只不过,小白对这人可是恨的牙痒痒的……
今日没有箫声作陪,紫竹林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似忧,似怨……
今夜,武场有些不同寻常,火盆架上少见的被点起了火焰,照亮了武场,靶场上的射箭之声没有停歇。火光下,一道黑影晃动,在其一旁还蹲坐着一道身影。
林锋已经数不清自己射了多少箭了,统领的要求仍旧没有达到,这一日下来,心中的杂念被消耗了不少,如今的准头也稍稍提高了些。
“锋郎,你坐下歇歇,喝口水吧。”王语英看着嘴唇发白的林锋,有些心疼。
林锋没有吭声,即便手掌起了无数个血泡,也没有吭声。王语英欲要再说什么,武场却传来了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急忙站起身来,装作练鞭的样子。
“好了,英儿,我早就看见了,你不用装了。”梁超走近前来,径直走到了林锋的身前,看着林锋练箭。
“小子,练了多少次了。”梁超道。
“不知。”一整天没有吃喝的林锋,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梁超看了一眼林锋手上的血泡,道:“这回答我还算满意,过来,坐下吃点东西再练,你这箭如今连一百丈的靶子都够不着了,练了也白练。”梁超说着,递给林锋一个篮子,林锋有些踌躇道:“梁头,我还没完成任务。”
“叫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梁超很不客气,直接训斥道。
“是……”林锋也是又饿又累,立马掀开了篮子,“咦,半只烤乳猪?”林锋诧异道,随即一把抓起就啃了起来,他可早就饿坏了,三两下就把这半只猪下肚了,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你小子,吃东西的速度比我还快呢。”梁超诧异道。林锋笑了笑,道:“两顿没吃了,比梁头快些也正常。”
“不过还是没那狗崽子快,要不是我下手快,半只都没了……”梁超嘀咕道。
“狗崽子?”林锋听到这嘀咕有些疑惑,随即猛然一惊,这烤乳猪不正是小白往日的食物吗!“呕……”
王语英见状大惊,急忙问道:“锋……甲锋,你怎么样了?”梁超也是诧异道:“小子,没吃坏肚子吧?这烤乳猪应该是新鲜的吧?”
“什么叫应该……”林锋翻了翻白眼,却见梁超又道:“好了,吃饱了我好好教教你怎么射箭。”梁超说着,拿起了林锋的弓箭,“小子,看好了!射箭用的是眼、臂、身、心,眼睛是用来看的……”
“眼睛不是用来看的还能干嘛?”王语英嘀咕道。
“别打岔!眼睛是能看出感觉的,这感觉传到手臂,手臂自然而然得就用上力劲,身可动可不动,你是初学,身姿不能晃动,接下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心!”
“心?”林锋疑惑。
“不错,就是心!感由眼生,传入臂膀,气沉丹田,力由——心发!”发字一出口,梁超手中的箭猛然斜射了出去,咻的一声就穿过了一百丈的靶心,势头不减,又穿过了一百五十丈的靶心,接连穿过了远处两百丈的靶心,再往后却是一片漆黑,但是林锋丝毫不怀疑,接下来那三百丈的靶心,必然也被穿过,因为三百丈靶心之后正有一颗大树枝干上挂着一个铃铛,此刻铃铛的鸣响不绝于耳!
“一箭穿五心!厉害!”林锋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赞叹,心中跃跃欲试。梁超见状笑了一声,把弓箭丢给了林锋。林锋急忙摆出架势,开弓欲试,这一刻林锋竟是闭上了眼睛。
“哦?”梁超诧异,笑道:“我倒要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
“感由眼生,传入臂膀,气沉丹田,力由——心发!”林锋默念着这几个字,脑中回想起刚才梁头的模样,回忆着靶心和铃铛的位置,浑然不知丹田之中,白光一闪,流转入手臂传到了箭上,箭头悄然亮起了一点白光,刚刚坐下的梁超豁然站起身来,神色惊疑不定。
“就是这种感觉!”林锋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锋芒一闪,弦上的箭咻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只是这箭却是连一个靶子都没碰到,就在眨眼之间,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铃铛的脆响,紧接着又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来。
林锋见状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自己原本是想学着梁头一箭射穿几个靶心的,哪知连靶子都没碰到,只射到了个铃铛。“唰!”梁超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林锋有些不解,梁头跑靶场里去作甚?没过多久,梁超就回来了,只不过手中还拿着一只箭矢,看向林锋的表情如同见鬼了一般。
“梁……梁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林锋被看得头皮发麻,不由问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梁超显得有些怪异。
“什……什么?”林锋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梁超忽然动手在林锋身上摸了起来,林锋顿时被吓了一跳,心中大急,那一旁的王语英早就看不下去了,怒道:“梁叔,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提桶?先不说这个,你可知道这小子的根骨,简直是变态啊,已然超出了上等的范畴,难道是!”梁超说着猛然惊疑不定的看着林锋。
“极品根骨?”一旁的王语英惊呼一声,虽然早已料到林锋根骨不差,却也怎么也想不到是传说中万人难见的极品根骨,当即直勾勾的看着林锋,异彩连连。梁超也是不断的上下打量着林锋。
“极品根骨?这根骨不就上下等吗?极品又是何意?”林锋被二人看得有些不自在,急忙问道。
“上下等只是笼统的说法,若详细之分有下品、中品、上品、极品,极品根骨当属万中无一,至少我老梁活了几十年还没听说过谁是极品根骨的,久而久之这名头也逐渐被人淡忘了。”梁超道,随即想起了什么事,一拍脑袋,单手拎起林锋就走。
“喂,梁叔,你要带他去哪,等等我……”王语英在后追喊道。
……
梁超带着林锋到某处停下,取出了火折子,照亮了夜路。
“梁头,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林锋疑惑道,脚下的位置正是那挂铃铛的位置,只不过铃铛早已不见。
“小子,你看看这里。”梁超带着林锋向前走了五丈之后,指着一块巨石上的菱形孔。
“这个孔?怎么了?”林锋不解。
“你再看。”梁超说着,把拿在手中的箭矢插到了巨石上的孔中,十多寸长的箭矢直接齐根滑入,竟然是完全吻合!梁超又抓着羽尾把箭拔了出来,说道:“这支箭矢就是你刚刚射出去的那支。”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个力道?而且这也太奇怪了吧?一根箭碰到这块石头,箭也应该断了吧?哪像这般……这般……”林锋没有亲眼见到,梁头的话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梁超说着,抓在手中的箭矢忽然通体发亮,缭绕着一层玄妙雾气,只见梁超挥手一掷,铿的一声,箭矢没入了石头,梁超又走上前,拔出了箭,抽动了几下。
“厉害!”林锋惊叹道。
赶来的王语英恰好见到了这一幕,顿时一脸古怪,道:“梁叔,我说你怎么避开我,原来是在这讨论这种事情,这种事你们直接去怡红楼真枪实战试就好了,干嘛对着一块石头摆弄来去。”
“呃……哈哈哈,你这英儿满脑子就知道想些龌龊事。”梁超开始有些错愕,随即大笑道。本是不解的林锋被梁超这么一笑,再想起昨晚……这下也是明白过来了,原本是疑惑的看着王语英,如今急忙别过头去。
王语英皱着眉头,不解道:“既然是我会错了意,那你们又是在干嘛?”
“回去再说。”梁超这次直接提起了两人,飞快的穿梭。
……
“据我听闻,一些人生来就有特殊的能力,譬如吞食人血来强化自身,譬如人和妖兽结合,生出来的孩子,一出生就会喷火。”
“梁叔……你真重口,谁会和一只妖兽去干……那什么……”王语英听着一阵恶寒。
“去去去,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这小子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我猜他很有可能就是那类人。”
“嘶……”王语英惊疑不定的看着林锋,咽了口口水,道:“梁叔,他出身荒林,不会真是有个妖兽父母吧……”
林锋闻言立马怒目而视,瞪得王语英心头一颤,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瞎说什么呢,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白了我们也只不过是见识了冰山一角的土著罢了,龟缩在这弹丸之地,如同井底之蛙。”梁超叹了口气,话语悲凉。
“梁头,为什么接下来那样的箭我再也射不出了?”林锋当前也只关心自己的情况,急忙问道。
“我想,应该是你那股神秘的力量还太过弱小只能发出一箭,需要恢复才可继续使用,或者说你还太过弱小,无法随心所欲的操控这股神秘的力量,这几天再好好试试,运用的好了可是一把大杀器,你那一箭的威力,源种之下无人可挡!”梁超道。
“这么厉害!那我岂非不是他的对手了?”王语英惊呼道,看向林锋的眼神有些闪动,恰巧林锋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话也不是这么说,你说一个成年人会怕一个拿着刀的小孩吗?”梁超道。
“哦,我明白了,再好的兵器,那也得使得动才行。”王语英恍悟道。
“对,就是这个理。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
夜晚,林锋好奇的把全身检查了个遍,也没发现梁头所说的神奇白光,只好无奈的躺下睡觉。今晚,林锋辗转至深夜才睡着。
这个夜晚,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