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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些,那些,无法追及

【隔】

靠窗的位置。一丝不苟的男子。熟悉过,又陌生了。不是萧景陵,是谁。映阙轻轻的一颤,脚步迟疑了。

萧景陵亦看到她。

望定她,似乎在等着她前来。

有眼明手快的女服务员从旁边杀出来,端着餐牌,问,萧老板今天还是要一杯热咖啡么?说话间映阙已经走到别处招呼其他的客人,就好像压根没有瞧见这里还坐了一位故人。萧景陵纳闷得很,他一直坐着,坐到天黑,餐厅打烊,然后他在门口拦住映阙,说,我送你回去吧。

映阙不说好,也不说谢谢,钻进小轿车里,低着头,阴影覆盖住她的大半张脸。她很沉默。车开到一个转弯的地方突然一阵急煞。她的身子猛地向前倾,萧景陵一把拉住她,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肩膀,她缩回去,坐直了身子,说,我没事。

随即汽车的玻璃被敲得啪啪响。赫然竟是文浚生。他拦住萧景陵的车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寻求帮忙。萧景陵很不耐烦,讪笑,道,你不如去教堂向神父或者天主求救,开车。

等等。

这话不是文浚生说的。是映阙。阴影里面她的身体向外靠了靠,露出清晰的脸,文浚生这才发现她,一时间,尴尬之极。

映阙说,他是我朋友。

文浚生说,他要离开南京。越快越好。他需要一笔钱,理由跟上次一样,他即使不说,萧景陵也明白,因为他曾经替他杀过人,倘若他的要求得不到妥善的处置,他会将事情宣扬出去,他说,他早留了心眼,保存了他收买他的证据。

而那证据是什么,萧景陵无心知道。

他根本赌不起。

因为,暗杀韩云松一事,哪怕没有实质的证据,他也不可以让世人风闻那或许跟他有关。只是一个或许,他也承担不起。

因为,他要防的,不是查案缉凶讲证据的警察厅,而是,另有其人。

这秘密,他将不惜一切去掩藏。

所以,他对文浚生说,我答应你,明天这个时候,你在火车站,我会派人送你安全的离开。文浚生却将信将疑,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景陵的嘴角微微扬起,盯着汽车的挡风玻璃,道,因为你别无选择。

映阙在旁边坐着,始终没有吭声。两个人的对话不显山露水,旁人能捕捉到的只不过是一团迷雾。况且,萧景陵是聪明人,倘若文浚生以这副狼狈的模样来找他,他还要将映阙支开,那就是此地无银,凭添猜疑了。倒不如由着她在场,听个一知半解的,她也只知道是文浚生向他索要一笔费用,至于他为什么要答应,以及,他会不会信守诺言,那就跟现在无关了。

现在的他,慷慨而善良。

只是,萧景陵没有想到映阙会在第二天来找他,说,我替你到火车站跟浚生联络。他拍案而起,那怎么可以。不可以。

映阙道,浚生和我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他也不会加害于我,有什么不可以?

萧景陵咬了咬牙,问,是他让你这样做的?

映阙说,是。

萧景陵好久也没有这样愤怒过。这种愤怒,不是可以咆哮可以砸坏东西以有形之物来发泄的愤怒,而是抑压在心底无法排遣生生的就掐住了自己,还要假装平静的去问对方,你几时见过他?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映阙坦言,昨晚,你离开之后,我又去找他。他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他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只说,他担心你会食言,所以,让我来替他拿那笔钱,但我想,你是不会出尔反尔的,对不对?这样简洁的一席话,像奇绝千古的对联。

无言相应。

映阙没有说,文浚生还告诉了她自己逃亡的原因。因为他杀了人。是那些追债的人当中领头的一个。争执中他不小心将对方推倒撞在墙壁的一颗铁钉上,钉子足有一寸长,没入后脑,那个人当场死亡。他说,那帮人发了疯一样的找我,他们要拿我填命。我必须走。

他说,萧景陵这人,城府极深,我担心他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盘算。但我如今穷途末路,也惟有孤注一掷了。

而这样的逃亡原因,映阙以为,萧景陵没有过问,他就不应该知道。可萧景陵却是早有盘算,他很快便命人打探清楚文浚生与赌场那帮人的恩怨,他甚至庆幸这或许是上天赐给他铲除这颗定时炸弹的好机会。没有谁的嘴会比死人更严。文浚生的存在对他来讲始终是一种威胁。所以他根本不会派人去火车站,而是将文浚生欲潜逃的消息送到赌场,他知道,他们会替自己解决了这项难题。

借刀杀人,何乐不为。

然而,映阙的出现,乱了他的章法。

就宁可在自己极为重视的女子面前充当一次出尔反尔的小人,也好过眼看着她以身犯险性命堪虞。萧景陵说,这件事情,我已经交代了属下去做,你相信我。

那目光坚定,带着隐隐的忧忡。

映阙凝望许久,皱着眉,抿着嘴,终于,吐出一口气,说,我相信你。

然后,在数天以后仍然记得自己那时的心是如何稳稳当当,像在寒夜里靠着四面挡风的墙。可那墙最终还是坍塌。报纸说,深夜的火车站发生一起混乱的殴斗,起因不明,但有一人死亡。他是一名邮差。他的名字叫文浚生。他全身上下一共被砍了二十七刀,最致命的一刀,割断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文浚生。

死亡。

盯着报纸翻来覆去地读,浑身的力气都被卸去,手一松,那薄薄的纸,就落了地。风声呜咽。

【隐约】

萧景陵想邀请映阙做他的舞伴。买了一条昂贵的法兰西蕾丝裙,荷叶边,喇叭袖,腰间系乳白色的绸带,胸前镶着银色的水钻,肩膀上是一朵鹅黄色绒绒的花。

可是,映阙说,我不懂得应酬。

萧景陵仍然企图说服她,摆出很多的理由。映阙只是听,不附和,不反驳,末了,她轻幽幽的叹息一声,说,浚生死了。

这件事情一直缠绕着她,她的悲伤尚未过去,华丽的舞会,高贵的蕾丝,她完全没有心情。或者,她多多少少也存了芥蒂,她无法知道当天萧景陵到底有没有派人去火车站,因为,文浚生死于深夜,那已经超过了萧景陵之前承诺给他的“明天这个时间”,“明天这个时间”,原本应该在天黑之后的八九点。文浚生既然那样害怕,拿了钱,他必定立刻就要离开南京,断然不会等到深夜。所以,倘若是他一直没有等到他的那笔钱,他才在火车站逗留张望,因而遭致厄运,这也是说得过去的。但为什么就不可以是文浚生买了深夜的火车票,不可以是他突然改变主意要留下来,不可以是他还在等着别的什么人呢?为什么一定是萧景陵在撒谎?

萧景陵会是那样的一个人吗?

可心底,怎么有那样强烈的盼望,盼望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多疑,错用小人心,妄度君子腹。她甘愿做小人。

也祈求对方真的为君子。

最终,穿上那件精致华服的女子,换成了清雪。这世上很多事情并非一定要有原因。容许莫名其妙。容许心血来潮。

而女子欢喜无限。男子则把叹息埋在嘴边。

一切都如常。

只是,清雪远比萧景陵想象的更精明,也就更懂得交际应酬。哪怕周围的人还很陌生。哪怕有的眼神并不那样单纯。她都游刃有余。

舞会结束,萧景陵送清雪回家。汽车里面昏暗暗的,女子的面颊晕着些微的酒气,飞着两片红霞,有意无意的,她将头靠着萧景陵的肩膀,身子倾过来,临别时还在萧景陵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那一幕,站在门口的阮心期,悉数看见。

汽车开走。

清雪踉跄着走上台阶,阮心期低身扶她,她问,你怎么在这里?阮心期说,你要的帐目,我做好了,就想着早一点交给你。

谢谢。

楼梯太逼仄。清雪的身体总是晃来晃去,晃来晃去,像一个不倒翁。阮心期问,你喝酒了?清雪掏出钥匙,摸索了半天,也插不进锁孔。她说,我今天很开心。

阮心期沉默。

门开了。

清雪回身,反手握着门锁,问,你不想知道刚才送我回来的人是谁?我跟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

阮心期低头凝望着女子泛红的脸,笑了笑,说,这是你的事情。

清雪亦笑了。你明白就好。

可是,纵然明白,掩饰,又怎么可以说熄灭就熄灭了。阮心期不过是故做的洒脱。他在深夜里盯着镜子,镜子里面浮现出清雪的轮廓,他用手指轻轻的触摸,那影象就像涟漪一般漾开,消失了。他跟自己说,一切不会就这样结束。

【笑里藏刀】

因了舞会上的一点交情,清雪通过一名姓周的富商,结识到广州酒楼的老板,老板对苏和的酒很是欣赏,当即表示,愿意同他们保持长期的合作。

至于运送方面的事,阮心期自告奋勇,说,他必定能够处理得妥妥当当。

眼看着,酒行的生意,风生水起。

可是感情的路却似乎艰难得多。言语的试探,肢体的讯号,都是一种邀请。始终没有获得对方太大的回应。

反而好像是自编自导自娱自乐自做多情。

索性将话挑明了,说,萧景陵,我喜欢你。萧景陵饶有兴致,偏着头,问,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最初的最初,分明是讨厌的。讨厌他嚣张,不可一世,连笑起来都带着狡黠的神秘的味道。可是如今,怎么就喜欢了,喜欢什么呢?屈指可算的时间,仓促的碰撞,缘何会催发了这颗感情的芽,清雪说不出,想不透,她只能回答,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萧景陵便承接了她的话,问,拒绝一个人,是不是也同样不需要理由?她高贵的自尊心,歼灭了她追问的勇气。

直到无意间看到萧景陵和映阙走在一起,她才醒觉,那个女子会不会就是原因?

妒火中烧。

那一次,萧景陵只是为了广告画的事情找映阙商议,因为她曾经拍过的那一辑获得了好评,合作方的宋老板亦对照片上的姑娘赞誉有佳。他表示,新一季的宣传,仍然希望由映阙任主角。

映阙颇为犹豫。

那本来就不在她生存的条例之内。那是妹妹的梦想。曾经她不可理解,现在,她也一样茫然。托人带信回苏和镇,立瑶复她,说,既然有精彩的可能,何必死守着平庸。我曾经嫉妒过你。你就当是为了我将这个梦想延续下去。想一想如果自己半辈子都做着端茶倒水伺候客人的活计,又或者,像母亲一样,像我一样,算不算可惜?南京那样的地方,你既然要留,心中必定也是充满向往的吧,那你又何必禁锢了自己,荒废了机遇呢?

字字敲心。

时至暮春。

立瑶腹中的胎儿已经四五月大,尽管为了躲避闲言闲语,她甚少出门,可还是有人看见她挺着微微凸出的肚子站在自家的院子里。于是,流言传遍了苏和镇。大家都以为她在南京结交了城里的男子然后遭抛弃。只有白涵香,听到这样的消息,心绪不宁。

白涵香去探望立瑶。

她说,先夫在生的时候,常对我提起你,他说你总是能明白他的想法,能解他的忧,你们是知己好友,你就像他的亲妹妹一样。

语罢,在立瑶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很明显的尴尬。

然后白涵香到蓝家来得越发勤快,她对立瑶好得像是一家人,她总说你是清阁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说得立瑶周身不自在。可是承了别人的恩惠是必定有所感动的。立瑶对白涵香的排斥渐渐少了,她对自己说事情已经过去,既然清阁都不在了,两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好争的,索性就这样若无其事吧。可她不知道她面前的白涵香笑里藏刀,她不知道她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套问出她和阮清阁的关系,以及,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落幕】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一句话,像刀,直直的抵住白涵香的咽喉。彼时的白涵香,躲在门外,偷听到立瑶和母亲的对话。母亲说,你跟那阮家的媳妇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毕竟,你肚子里怀的,是她丈夫的孩子。她若是知道了,哪里肯轻饶。

立瑶轻飘飘的叹息一声,人都死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白涵香听到这里,眼眶濡湿,嘴角带恨。她冲出蓝家。一个人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跑。立瑶的话一直缠绕着她。这么久以来她处心积虑要弄清楚孩子的父亲是不是真的跟自己的丈夫有关,而今,她终于知道,她却忽然发现她根本就不能怎样,这答案再是轰动,也成枉然。反倒是给自己徒添了一道伤疤。

翌日,白涵香煮了一碗安胎的药,她在药里偷偷的加入附子、乌头、巴豆等药材,对孕妇而言,这些都是禁忌。

很可能一尸两命。

白涵香将这碗药端到立瑶的房间。立瑶说,谢谢你,这段时间你这么照顾我。说着,她照例将蜜饯盒子放在药碗的旁边。她说,你知道么,从小到大,我都很怕吃药,自己发烧烧糊涂了,那些药,也是喝一半吐一半,但是现在,为了这孩子,我却不得不忍下来。她抚摩着自己凸起的小腹,那神态安宁,慈祥。然后,她慢慢的端起药碗,到嘴边,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喝止,不要喝。

是她的母亲。魏淑媛。她气急败坏的冲进来,说,我刚才经过厨房,看见那些药渣,这个女人,我早说了她居心叵测,她竟然在里面掺了附子。

白涵香的阴谋被揭穿,她知道,以后蓝家的人都会防着她,她没有机会再靠近立瑶,她只能够企求天灾将这个孩子收回。

否则,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出世了。

她踉踉跄跄走出蓝家,天色昏暗,似有一场暴风雨。

没有想到。

立瑶还会去阮家找白涵香。因为她上次走得匆忙,掉了一枚耳环在立瑶的屋子里。她讪笑着说,你还敢来找我。

立瑶说,我来,也是想跟你说清楚,这个孩子,是清阁留给我惟一的东西,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他。但是,我不会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谁。那是我对清阁的尊重。他生前从来没有想过公开我们的关系,因为他要维护的,不仅是他自己的名声,还有整个阮家。你比我幸运,你是他的妻子,这样的身份,我就算盼上一辈子,也得不到。其实,你我不过都是苦命的女子,各有所得,各有所失。想一想,清阁都已经不在了,我们到底还有什么可计较?

白涵香看着立瑶,目不转睛,看她皱眉,叹息,看她来,看她走,她蹒跚的背影,看得自己犹如遇溺,犹如火烧,最后,她站在原地,手心里握着那只耳环,放声哭泣。从此,阮清阁只存在于历史,存在于心底,和阮清阁相关的一切,她知道,她再也无法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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