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仪泽不动声色地坐着,冷静沉着。我也急于想知道他们的他们之间的协定是什么,按耐不住的心,也静静地等着。
我听到段之言说:“来人上茶。”然后段之言对欧阳仪泽奸险地笑了笑,“少将军,把茶喝了吧,我会把事情给办好的。”
茶?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茶?”冷冷地质问道。
沈寒凌拉了我的衣角,我却坚持地道:“到底是什么茶?”
段之言没有理会我,继续对欧阳仪泽说:“少将军,难不成不想喝了?”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感到前方有无尽的迷茫。
欧阳仪泽也没有理会我,沉默了片刻,端起酒杯的声音让我有些绝望,全场安静下来,我奋不顾身地离开座位,却被沈寒凌死死地拽住,“放开我。”拼命的喊叫。段之言在一旁施压,“欧阳仪泽你可想好了。”
一向对欧阳仪泽彬彬有礼的段之言,突然喊他的名字,只能说明段之言可能不再对欧阳仪泽以礼相待了!如果那样我们就可能凶多吉少。
片刻,我听到欧阳仪泽对段之言说:“我喝完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你不尊重我的意向,我却还是喝下了,所以只要你食言,你要东西我也不会给你!”
……
奉天街头,火光四射,静谧的雪,也被枪炮声打乱了。车子横冲直撞,往城外遁去。段之言和洪爷打起来了。可是这场战局,谁会赢呢?我暗暗摇头。
车子终于行驶出了奉天城。前面是最后一个关卡,我们两辆车都停了,前面一辆,载着的就是欧阳仪泽的遗体。我满目疮痍,却一定要把他,把他给运回去。之前,段之言说只要欧阳仪泽死,段之言就放了我,欧阳仪泽死前喝下的就是一杯有毒的茶。因为欧阳穆旭已经病入膏肓,死期不远,段之言在哈尔滨有隐藏势力,于是每天都觊觎这块肥肉,前提就是能够接替欧阳穆旭的欧阳仪泽死。沈寒凌拿着段之言给的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
沈寒凌在我身边关怀着我,可是我却愈渐冷淡。我冷冷地笑了一声,沈寒凌不是要回去继承他的将军之位吗?连手足之情都不顾了。成全他好了!
可是想到欧阳仪泽,我却不能自已地哭出。
大雪封山,天寒地冻,我怎么也走不出去,前方有人在扫雪,这里有人推车。我的心早已万念俱灰,却还有一个坚持,就是要把欧阳仪泽平安入葬。
记得那年也是大雪,欧阳仪泽到沈寒凌家来找我,我生气,闹变扭,欧阳仪泽折磨我,最后却不忍心我受伤,马上坠落的时候,让我压在他身上,我问他疼吗?他说我的心里可曾有他。
天冷极了,我却坚持要下车,感受一下,这情景是否像那天?
片片大雪砸在我身上,冷,还是很冷。然而我的心比雪花还要寒,还要冷,万古寒潭。
我不知道沈寒凌是何时到我身后的,只听沈寒凌轻轻地说:“回车上吧,别冻着。”
我坚持着。
不言不语地站着,拒绝了沈寒凌。
沈寒凌没有再说话,我们就这样站在雪地上。
走回去的时候,突然无力了,身体没了知觉。
后来,有人告诉我,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