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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半个陌生人(1)

任司徒离开餐厅后直奔周女士的家,周女士已经吃了药睡下了,周女士的母亲接待了任司徒。这是个两鬓已斑白的老太太,可她们家中挂着的、落款为今年年初的全家福里,老太太还是十分的精神矍铄,看起来也十分年轻,想来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老太太为了女儿这病操碎了心。

老太太把一瓶帕罗西汀递给任司徒,任司徒认得这是自己开给周女士的药,打开药瓶才发现里面的药已经换了。老太太十分自责地说道:“任医生,这都怪我,我之前一直没发现她偷偷把药换了,现在事情变成这样……”

老太太在她面前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司徒看着,心下一片苍凉。

直到她已经站在了盛嘉言的家门外时,任司徒脑子里还全是老太太那欲哭无泪的模样与脸上斑驳的皱纹,她拍拍自己的脸,努力挥去这一切,之后才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应门。

是盛嘉言,他已经换下了上班时的西装革履,一件略宽松的深灰色套头毛衣,内搭一件白T恤,下配一条黑色长裤,赤着脚,头发也有些凌乱,很随意的样子。

那一秒,任司徒很想就这样一步跨到他跟前,头一低就枕到他宽阔的肩头,哪怕只得到他无声的安慰也好。但那欲望只在心中闪了不过一秒,就被任司徒及时地打住了,她双眸一垂,再抬起时,已经没有了什么情绪,直接脱了高跟鞋进入玄关,从盛嘉言的身侧走过,随口一问:“寻寻呢?”

其实无须盛嘉言回答,任司徒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找着了寻寻。

寻寻怀里抱着一小桶烤鸡翅,正一边啃着鸡翅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电视里播放着《蜡笔小新》,任司徒一见电视屏幕上那个脱裤子跳舞的小男孩就头痛,不由得回头看向后头的盛嘉言,“你怎么又给他看这种黄色动画?”

盛嘉言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挺不以为意的,“他自己要看,我这是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吃了饭还叫外卖送烤鸡翅来,这也是当事人的意见?”

盛嘉言耸耸肩算是回答。

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教育孩子这个问题上最大的分歧,他在孩子面前装好人,任司徒只好当那个恶人了,她走到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寻寻面前,正好挡在了寻寻和电视机中间。

寻寻被人打搅了,刚要皱眉表示不满,却见打搅了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任司徒。寻寻早就知道任司徒不会让自己吃垃圾食品,立即朝任司徒谄媚地笑笑,乖乖地把鸡翅桶搁到了旁边的沙发垫上。自己只悄悄地意犹未尽地嘬一嘬手指上的油。

紧接着任司徒要拿走遥控,却被眼疾手快的寻寻躲了过去,“我再看一集,就一集嘛!”

小家伙也不知从哪儿学来这么楚楚可怜的眼神,仰头看着任司徒,甚至还做双手合十状,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也格外让人心软。

就在任司徒犹豫着要不要这么放任他时,寻寻已经眉开眼笑地把小屁股一挪,挪到了沙发的另一边,这样就不会被任司徒挡住电视机了。

任司徒叹口气,只能由着他了。就在她准备收走那桶烤鸡翅时,身侧却突然伸过一只手,先她一步拿走了鸡翅桶,回眸一看,原来是盛嘉言。

盛嘉言抱着鸡翅桶,一矮身就坐在了寻寻身边,修长的手臂稍一伸展,扣住了任司徒的手腕,转眼也把她拉坐在了沙发上。

盛嘉言一边吃鸡翅,一边看动画片,几乎快要和寻寻一样专注了,虽目光直盯电视机,话却是对任司徒说的,“你看看你,比我还没有原则。他一装可怜你就没辙。”

他话语里带着一丝笑意,任司徒不知如何反驳,更准确来说,她是被别的事物转移了注意力,忘了要反驳。

到底是盛嘉言那淡淡的、清爽的气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还是盛嘉言抓在她手腕上忘了收回的那只手夺走了她的注意力?对此,任司徒已无从分辨。

看完一集之后,寻寻终于满意地跟着任司徒走了。

任司徒开车,寻寻早已熟悉车里的一切,无须大人帮忙,就已经调好了广播。寻寻调大音量,一首如泣如诉的情歌就这样在车厢里飘散开来。

这是一首关于暗恋的情歌,任司徒听了不到三句就忍不住换了个电台。寻寻倒是没觉得她这行为有何异样,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更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你今晚是不是约会去了?”寻寻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任司徒一愣,正好此时遇上红灯,她停住车,侧头看向他,“怎么这么问?”

寻寻讳莫如深地对着她展开一记微笑,仿佛在说:被我抓到了吧。继而小小的身体往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一探,转眼就从后座拿了件西装过来。

“这是男人的衣服。”寻寻斩钉截铁道。

这孩子未免也太机灵了,任司徒无奈一笑,“这是我朋友的衣服。”

孩子的问题却已如连珠炮,一个又一个地向任司徒丢来—

“他有嘉言叔叔高吗?”

“他有嘉言叔叔帅吗?”

“他有……”

任司徒赶紧示意他打住,“你问这些干吗?”

“每次嘉言叔叔代替你去参加我的家长会,我别提多有面子了,万一那个人比不上嘉言叔叔……”

任司徒脑中不由得闪现出老同学的模样,那是个和盛嘉言完全不同的人,尤其是眼睛—盛嘉言那种温润的眼神,任司徒这一辈子都没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见到过……

回到家不久寻寻就困了,任司徒安排寻寻睡下之后,研究了一会儿病例,查了会儿资料,准备冲个澡睡觉。

洗完澡后,任司徒习惯性地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看镜中的自己—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功课。

随着时间的推移,镜子上的水雾渐渐散去,任司徒也就越来越清楚地看见自己背上丑陋的痕迹。

她那老同学吃饭的时候问她,为什么会对周女士如此上心,甚至不惜越界,连连替周女士处理私事,这都是有违她的职业操守的,而她为什么做这一切的答案就在她背上。

左后肩延绵至整个蝴蝶骨上绽放着一朵丑陋的花朵,任司徒每次洗完澡后都像现在这样去审视它,逼自己去习惯它。五分钟后,任司徒披上浴袍走出浴室,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疤比昨天看起来要顺眼了一些。

她走回卧室,经过沙发边,脚下不由得一顿—那件西装就搁在沙发上。

任司徒想了想,折回到沙发前,拿起搁在沙发上的那件西装。

西装的剪裁极好,面料挺括,她去年送过一条与之同牌子的领带给盛嘉言,但那条领带她就只见盛嘉言戴过两三次,估计是不太喜欢……

任司徒捏一捏眉心,正要放下西装,却看见了袖口处几滴被腐蚀的痕迹。

这是硫酸溅到上头留下的痕迹,在黑色的料子上显得并不明显,却狠狠地敲了一下任司徒的脑袋:那是个帮她挡了硫酸的男人……

任司徒这时候才回想起晚饭时,他似乎有些刻意地把受伤的右手垂放在桌子下……

他冷淡、他平静、他受伤后表现得云淡风轻,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忽略他痛楚的借口。更何况,她比谁都更清楚那该有多疼……

这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正值上班时间,时钟照常来到中鑫。一路走进办公室,一路有员工恭敬地和他打招呼。

等在办公桌上的,除了他所熟悉的文件、合同、批示之外,莫名地多了个大纸袋。

时钟微微皱眉走到办公桌旁,正要拿起纸袋,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孙秘书随后进入办公室,“时总,利德建设的人十五分钟后到,您得……”

时钟打断他道:“这是?”

孙秘书见时钟用下巴点了点纸袋,随口解释道:“昨天您救下的那位小姐,一大早就来了咱们公司,把这个交到前台说是给您的。”

见时钟的表情有些古怪,孙秘书不由得在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又办错事了?

但……应该没错吧,昨天见自己老板和那位小姐似乎是认识,自己这也不算把陌生人的东西随便带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吧?

孙秘书还兀自在心里敲着边鼓,时钟已自行打开了纸袋。

里头有各种各样的药:药膏、喷雾、胶囊……

时钟看一眼贴在喷雾瓶上的纸条,不由得笑了。

他是心情极好地笑了,孙秘书却彻底傻眼了。他可从没见过自己老板这么笑,像个吃了糖的小屁孩似的。

好奇心作祟,孙秘书尽力伸长脖子想要看看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只可惜距离太远,他只能依稀辨识出一行娟秀的字迹,越是看不清,越是抓心挠肝。

其实纸条上不过写了十四个字:实在是不好意思,但也十分谢谢你。时钟小心翼翼将纸条压放在桌面上,拿起纸袋,看看里头还有些什么。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硬生生地僵住了—

时钟从纸袋中拿出了一件西装。

西装外还套着干洗店的衣袋。

他的西装,那个女人用这种连面都不需要见的方式,给他送了回来……

“时总?时总?”

直到孙秘书唤了第四遍,时钟才回过神来,敛眸扫向孙秘书,孙秘书顿时心里一咯噔,老板他表情很阴森啊!

以至于时钟突然将手伸向孙秘书,孙秘书吓得本能地闭了闭眼。自己老板现在这副模样,真像是要揍他。但他再睁开眼时,却发现时钟不过是把手里的西装扔给了他,“扔了。”

孙秘书还没反应过来,“啊?”

时钟只淡淡地收回目光,绕过孙秘书,朝办公室门外走,没有再吭半声。他腿长,步子迈得又大,转眼就要消失在办公室门边,孙秘书见状,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

时钟脚步迅疾,一路来到楼下的会议室,孙秘书见他始终板着个脸,便也不敢出声。直到利德建设的副总蒋明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会议室,孙秘书才不得不作势咳了咳,提醒时钟:“蒋总到了。”

来者是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周边人都穿着正统西装,只有他穿着套休闲款中山装,下配一双布鞋,这身打扮在这全是白领的写字楼里,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时钟抬眼,扫过刚走进会议室的蒋明德的脸,再自然不过地起身相迎,眉目却是淡淡的,说话也客气而疏离,“蒋哥。”

蒋明德皮笑肉不笑的,“原来你还记得该叫我声哥。”随后眉目一低,就看到了时钟手上戴着的防止增生的半截手套,“哟!你这手怎么了?”

蒋明德故作一派惊诧状,时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被硫酸溅到,没什么大碍。”

这个话题就算过去了,时钟坐回会议桌旁,孙秘书也微一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蒋明德入座,也意味着彼此那套假模假样的寒暄可以彻底结束了。

蒋明德走向会议桌的同时,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点一点敛去了,“阿钟,你现在是能耐了,才从我手里抢了个商业地产项目,就有胆子约我来叙旧?”

时钟的微笑倒是还挂在脸上,话锋却陡然犀利起来,“我知道蒋哥你是没心情和我叙旧了,我也就不说什么请求你原谅的话了,拐弯抹角也没意思,我就直说吧,利德建设囤着的那块地就在我们即将开发的商业地产旁边,如今这个商业地产项目被我们中鑫拿到了,你囤的那块地对你来说,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不如转给我。”

蒋明德此时刚落座,背脊还没来得及碰到椅背,就愣住了。他看向时钟,这年轻人微笑的表情在如今这个氛围下,却显得极度嚣张。

“阿钟,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拉拢了那姓李的,害我到手的鸭子都飞了,但你记住一点,你如今使的这些手段,都是我们这拨人当年玩剩下的,用从我这儿学到的方法来对付我?亏你想得出来!”

蒋明德不禁嗤笑。

脸都已经撕破到这份儿上了,蒋明德也无意再做逗留,立即起身,这时候倒像是个亲和无比的长辈,拍了拍还坐在那儿的时钟的肩,似乎语重心长地道:“下回要是再约我,就别选这冷冰冰的会议室了,找个喝酒的地儿,再给我找几个小姑娘,那样我才会有好心情和你谈正事。”说罢便带着自己带来的那帮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钟看着摆放在桌上的那些动都没动的茶水,陷入短暂的沉思。孙秘书犹豫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唤了句:“时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钟对此不置可否,只看了眼蒋明德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孙秘书虽跟在时钟身边不足两年,但已经看懂了他此番浅淡的笑容里蕴藏着多少成算。孙秘书自然也就收起了那颗担忧的心,听时钟问道:“‘时裕’的人什么时候到?”

孙秘书连忙翻看一下iPad里的日程表,“一个半小时后。”

一个半小时后,时钟花重金聘请的设计团队抵达中鑫,时钟依旧在这个会议室接待他们。这家名为“时裕”的建筑设计院在业界绝对是首屈一指,当着总设计师的面,时钟只提了一个要求:“我需要你们在十天之内,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让项目监委会允许我们修改竞标时所用的设计图。修改后的设计图,必须把旁边的这块地全面堵死,不让它再有任何被开发的可能性。”

会议室的下拉屏幕上投影着商业地产的3D效果图,时钟优哉游哉地坐在靠椅中,用手里的红外线光在3D效果图的左下角画了个圈,强调道:“就是这块地,我要让它成为一块废地。”

设计师们还在面面相觑时,孙秘书却已经恍然大悟了,他看着被时钟用红外线光圈出来的那个部分—不就是利德建设囤着的那块地吗?

孙秘书忍不住瞄了一眼自己老板,在心里默默地赞了一声好。

时钟聘请的设计团队不愧为国内顶尖,十天后果然拿出了令时钟绝对满意的方案,这个好消息令时钟的心情难得地好了一些,就连中午在餐厅吃饭,听着孙秘书向自己预告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行程,他也不觉得一丁点儿厌烦。除了某一时刻,他无意望向窗外的某栋建筑物时,心情便莫名地低落下去。

那栋建筑虽与中鑫不过一街之隔,离他现在身处的餐厅更不过几百米之远,他却从来没踏足过那里,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清楚那间心理诊所是在其中的哪一层……

时钟发现自己走神了,不由得捏一捏眉心,收回目光,继续一边用餐一边听孙秘书汇报行程。

“晚上七点,和项目监委会的人吃晚饭;十点,和……”

时钟正低头吃饭,孙秘书突然不说话了,他不由得抬起头来,只见包厢的门被人推开,随后走进来的正是秦俊伟。

孙秘书当即放下iPad,热络地打招呼道:“您好!”

“还没吃饭呢?”老先生见到孙秘书都是眉开眼笑的,转向时钟时,却忍不住拉下脸来。

时钟见来者是自己的父亲,便低着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对他视若无睹。

老先生当下便面露不满,“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时钟依旧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表情,放下筷子,对孙秘书说:“你先出去。”

孙秘书见惯了这父子俩剑拔弩张的场面,开溜得比谁都快,转眼间包厢里就只剩下了时钟和他父亲。

时钟用餐巾拭一拭嘴角,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找我有什么事?”

老先生最看不惯他拿腔拿调的这一套,当即一把扯掉时钟手里的餐巾,往桌上一甩,“别跟我装上流社会,你是我儿子,你有几斤几两、什么出身,我比谁都清楚!”

即便如此,时钟仍旧不屑于多看他一眼,这顿饭是彻底没心情吃了,他起身准备离去,“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想吃点什么自己点,你不愿一个人吃的话,我让小徐过来陪你吃。”

“给我站住!”

直到这时,时钟才终于回头,正眼瞧了对方一眼,眼神很漠然,声音也无波无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哦,对了,你刚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妹妹的忌日,这种日子里,我不愿和间接害死她的人一起吃饭,我应该没做错吧?”

他甚至扯了扯嘴角,像是笑了一下,可这笑落在老先生眼里却充满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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