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先喝三大杯咱们再接着行酒令!”九王爷大手一挥,随侍一旁的下人马上换了大杯为他们三人满上。天啊,五王爷府的这酒可是烈酒,小杯余秋雪都喝得吃力,换大杯可怎么得了,她顿时后悔没有把马车上的柳盈芊拖着来,那丫头非说不来,只答应在马车上等她!
就在余秋雪正在愁眉苦脸时,位置为面对面的徐孤然和徐飞文同时伸手过来,一个说道:“我替她喝!”一个说道:“她喝不了酒,我来!”空气仿佛停滞了,两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顿住,她很感激他们,可是她只有一杯酒。
叶孤寒墨挑起了嘴角,斜着眼睛看过来,一幅看好戏的表情;余天涯低头抿了一口酒,恍若未见;九王爷被两只手挡得向后靠了靠,微带惊讶;至于那个素玉心,面带着微笑,只是微笑背后的眼神可以杀死一片人。余秋雪眼睛一扫,把这几个人的表情全部眇了个一清二楚,其实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
徐飞文的手挨得近些,毕竟他就坐在他身边,按理余秋雪应该给他才对,可鬼使神差地她把酒杯递到了徐孤然手中:“多谢!”
徐飞文缩回了手,笑着说道:“五哥的酒量比我好,而且今日又是他的生辰,有他代劳更好了!”说罢坐了下来,面上笑容已是不见。
余秋雪调开了眼神,心头有些闷。九王爷开玩笑道:“看来五哥和六哥是真把你当朋友了,这个待遇除了秋雪以外,你还是第一个呢!小心五嫂吃醋哦!”
徐孤然和徐飞文互相对看一眼,都没有出声。而素玉心则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好了,接下来,我们玩击鼓传帕的游戏。鼓声停时,绣帕在谁手中,便由谁饮酒一杯,并任意选择吹拉弹奏一曲,或是作诗、作词、唱戏、歌曲均可。”叶孤寒墨急忙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徐孤然今日显得很高兴,原本一张冷脸,今日却浮现了几次笑容。
徐飞文依然在余秋雪的身边,每次从他手中接过绣帕,她都能感觉到他手上的体温,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些烫。那个击鼓的人真是高手,好似能知道绣帕传到谁手中似的,他们每一个都被鼓点中过,只有徐孤然和她一直没有中招,她估计那人也是想点她的,但每次在他鼓声将停之前,她总能灵巧地避过,及时将绣帕丢到余天涯手中。
谁叫她会武功呢?这个时候余秋雪不得不庆幸自己有功夫。
素玉心自然就继续卖弄着自己的琴声。余天涯和叶孤寒墨都是作诗,至于是好是坏,余秋雪也听不出来。
余秋雪听过徐飞文抚琴,确实是琴中高手,今日他竟舍琴不奏,向徐孤然要了枝毛笔,要写字。早听说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歪了头看着,难掩心中的好奇。
“瑜凤说一句诗,我将它写下来,行么?”徐飞文忽然对余秋雪说道。
天啊!!!她是不是幻听了,他居然叫她瑜凤?
“啊?”余秋雪愣了一下,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叫出,不知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我不会作诗,真的!”她摆手说道,但是此人显然不信,竟对她笑道:“没关系,随便说一句就行!”
既然人家都那么客气了,她自己哪还好意思继续推掉呢,只好在脑子里想着以前学过的那些古诗,看哪首比较适合今日咏。
“好吧!”余秋雪点了点头,看了看在坐的几个人,突然想到了一首蒲松龄的诗,便缓缓念了出来:“天下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谈。”
徐飞文一气呵成,余秋雪念完,他亦写完,笔墨浓厚,字迹龙飞凤舞,果真写得一手好字!
“这诗倒是应景,真正是好诗,云宫小姐还说不会作诗,倒是自谦了!”余天涯笑看着余秋雪说道。
余秋雪忙解释:“我真不会作诗,这诗乃是无名氏所作,我听人念过而已。”她可不敢说出蒲松龄的名字,怕他们又要叫她去把人给找出来,她上那儿找去!
素玉心不知到击鼓的人面前说了什么,下一次余秋雪没那么幸运了,当她和徐飞文手碰到一起的时候,那鼓声恰恰停了。猜也猜得到,这是故意的。
余秋雪说应该是徐飞文,他们却说绣帕在两人手上,两个人都得喝酒,他们两个人只得一人喝了一杯。节目是不是要合演呢?她瞟了徐孤然一眼,他也看着我,眼中笑意俨然。
“支持你!”九王爷兴奋地对着余秋雪说道。
“我倒是想表演一下,六弟,我们似乎好多年没有合作过了,要不今日来一番?”突然徐孤然起身对着徐飞文说道。
徐飞文一楞,随即对叶孤寒墨说道:“借剑一用!”
叶孤寒墨满怀不解,却还是将身上一直携带的佩剑递给了徐飞文。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徐飞文转身徐孤然说道:“那就照以前不变,你吹箫,我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