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现在我形成了一个习惯,总会喜欢在不定的场合发着呆,每次都会进行几个小时,最多的一次,是一个白天,嗯——我记得。”
——引言
开始时只是想着往那个方向走,并没有一个具体的人指一个具体的方位,也没有地图可参考。仅凭着四眼的回忆走下去,结果我们竟真的到了地方。
此时眼前是一片矮小的破旧的看上去不能住人的房屋,在它的左侧是一个陡斜坡,一片标准的垃圾堆,和想象的那种一样:乌烟瘴气,苍蝇四处散落着,乱舞着,臭气熏天。也不乏一些调皮的飞来我们身边,飞过来的这些似乎没那么幸运,有那么一两只被我拍晕在地上,接着一脚踩死——很显然在这样的环境我已经不在意残不残忍这样的事了。
但为了保护好包子,不残忍就太不人道了。
想到这我赶紧把包子环抱在胸前,不让它被一丝玷污。我走在前面,他俩在后面赶着苍蝇,我们仔细查探着单排的这些小屋子,找到了房牌号是“9”的,离目标“6”只有三家了,于是我直接跳过了两家房屋,朝第三户走去。
让我失望的是这并不是6号房牌,而是3。
角落传来动静,一只小狗蠕动着,匍匐着爬出来,似乎是新生崽,步态笨拙,眼睛迷离,它身后的角落传来窸窣的响动,看样子是一窝。
“为啥?”
“为啥?明摆着,这里没有6号房子,可能搬走了。”
他俩敲着快要散架的门,东张西望着,争论着,样子像极了两个寻找庇护所的流浪汉,和后者的区别是,他俩穿得干净点——尽管有些破洞——不过这些破洞都是显而易见的雕琢,这是最为司空见惯的一个现象,即是每个学生的穿着都或多或少有些破洞或者补丁,如若没有,那就是标准的“老师的孩子”。
奇怪了,班长穿得那么干净整洁,也不见她说起自己爸妈是做啥的,是老师?如若有机会我定会问问去。
我呆坐着无端的猜测着,一边打开了塑料袋,袋子内测边缘起了一小层水珠,包子像是要馊了的样子。我拿起一个尝了起来,仔细品着它的味道有没有变化。但除了好吃,就没其它味道了,为了证实这个事实,我还得再尝一个。
我拿起第二个的时候,他俩这才停止争论,慢慢朝我走来,我知道包子要遭殃了,但我无能为力。我呆坐着,啃着包子,胃里翻江倒海,额头冒着大汗,眼睛也有点飘——我中暑了。
……
忽现一山,山脚为尾,上为腰。腰间盘雾三百尺,尺尺雾影,淡隐淡现。上至九十尺,晨雾熙绕,晨阳满山;一履平地时,雾退珠散,俯首方见:登者后不瞻前,前不观后,后到前,前人满渊。
我醒来的时候,那只蠕动着的小狗才爬了没多远,显然我只是晕了几分钟,但时间像是过了许久,甚至有种刚天黑的感觉,灰蒙蒙的。我像是做了个梦,又像是没做,什么都很空洞,眼前的一切都照旧,正如之前,那只小狗仍旧蠕动着,蠕动着。
“等等,”我摸了摸了头,在四眼搀扶下脱开,朝9号屋走去“右边第三户刚好是3,所以它是6。”
我将牌子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