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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坦白

“王哥,我有话对你说!”说完,祁云哲就沉默下来,在门口等着王明的出现。

一分钟过去了,祁云哲盯着房门。

五分钟过去了,祁云哲盯着房门。

十五分钟后,祁云哲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了。

在角落里找到上次被王明拿回家后就丢弃在一边的锤子,研究着从哪个方向开始砸好,正准备动手,就听见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你在干什么?”,听到这个声音,祁云哲第一个反应,把手里的锤子往后一扔,然后准备跑路,刚起步,祁云哲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个声音很熟悉啊。

咔咔咔,慢慢的转头看向后方,就见王明阴沉着脸,左手提着一个塑料袋,而右手则举着一把锤子,咦?那把锤子好眼熟,好像是……刚才自己手里的那一把。呃,他不是故意的……

“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乱扔锤子很危险吗!”王明有些严厉的开口。

“呃,王哥,对不起哈,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有些愧疚的开口,毕竟自己差点伤到对方,“算了,下次不要拿这么危险的东西乱扔了。”祁云哲连连说是,坚决不提要砸王明房门的事。

“对了王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看见王明要进房间了,祁云哲终于想起了正事,连忙叫住王明。

听到这话,王明停住了脚步,“什么事?”声音冷漠,明显一副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的不耐。

知道自己刚才把人得罪了,别人生气也是应该,但是王明的态度也刺激到了祁云哲,如果不是他突然在背后出声吓到了自己,自己就不会扔锤子,而且,再怎么说这件事也是与他有关,就算不小心被锤子砸了,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想着,祁云哲就不想多管闲事了,刚想放弃,眼底闪过一张少年哀伤的脸,渐渐地那张脸和流苏哀伤的脸重叠了起来,流苏,现在的你是不是也在痛苦,也在迷茫。

“喂!你到底要说什么?”王明的声音打断了祁云哲的思念,眼底闪过一丝恼怒,看着王明,仍是鸡窝似的发型,整个人一丝生气也没有,不禁叹了口气,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王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不相信,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听我说完。”深吸一口气,祁云哲慢慢的开口,“其实,我的左眼能看到鬼,而昨晚你在和我说完那个过去之后,我看到在你的身侧一直有一个少年在跟随着你,而他并不是人。”

听到这番话的王明反射性的转头看向身侧,什么都没有,回过头来向祁云哲扑了过去,紧紧地提起祁云哲胸前的衣服,“你说谎!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都不能亵渎他!”说着提起拳头就想打祁云哲。

而此时的祁云哲并没有任何恐惧,静静的说了一句话,“他说,‘明哥,对不起!’”只这一句话就让王明停下了挥拳的动作,但紧接着王明却更加激动了,双手紧紧地拽着祁云哲的领子,眼睛通红“你骗我!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明明是我没有救他!他是不可能原谅我的!你骗我!你骗我!”说着一拳就打到了祁云哲脸上了。

这时祁云哲也怒了,自己好心好意的传信,因为这个,还把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出来,结果还被打了,这什么世道!这么想着,也一拳挥到了王明脸上,于是两个人就在沙发上扭打了起来。

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桌子上的杯子也噼里啪啦摔碎了一地,而两人还在扭打中,最后还是宅男王明最先败下阵来,而祁云哲也好不到哪去,两人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衣服上也印着好几个脚印。

看着在一旁喘着粗气的王明,祁云哲轻轻的揉着脸上的伤,真疼啊,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正想着哪一种药膏好用点,毕竟明天还要上班,万一被店长认成不良分子咋办。

于是祁云哲就在刚打完架的现场华丽丽的走神了,直到“嘶~”不小心用力按到了伤口,这才疼的回神了。

没有听到别的动静,有些奇怪的转过头,看着王明紧紧的咬着牙,双手抱着双膝,就那么窝在沙发里,那颓废的身形让人看着心里发疼。

突然王明开口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我去看他了,他在照片上笑的好开心啊,可是在现实中我却再也看不见那样的笑容了,我好想他,我也想去陪他,可是我不敢,他一定是去了美好的天堂,而我这样的人大概会下地狱吧,我不敢死,因为下了地狱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他,跟他说对不起,我想再看见他的笑容。”

此刻的王明是脆弱的,声音中带着刻骨的思念,“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离开这个房子吗,即使晚上会闹鬼,会做噩梦,不能睡觉,我也要住在这里,只是想见到他,就算是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我也不想躲开,想和他说声对不起,想问他在上面过得好不好,想问他,是不是在怪我,还有,我想你了。”说完,王明就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中带着悔恨和思念。

而祁云哲只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王明,等王明冷静下来的时候,祁云哲递过去一块手帕,而王明只是静静的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理会。

祁云哲看到这幅场景只是叹了口气,没有怪王明打了自己,只是有些好奇少年的身份了,昨天只是知道了少年和王明住在一起,两人感情很好,本来以为少年也是一个租客,不过今天看到王明的反应,就知道少年和王明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只是现在看王明的样子也没有办法探究的太多。

走到王明跟前,看着王明涣散的眼神,祁云哲只能继续把话说下去,因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祁云哲怕王明会出事。

“昨晚,那个少年求我帮忙转达他的话,他说‘明哥,我并没有怪你,你不要再自责了,看着你每天颓废的样子,我很伤心,也很无奈,我啊,最喜欢明哥啊,喜欢明哥意气风发的样子,明哥,我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而过的那么堕落,我已经不能站在阳光下了,所以,明哥你要好好的代替我站在阳光下看看这个世界啊。’他这么说。”说完祁云哲紧盯着王明。

坐在沙发上的王明慢慢的抬起头来,嘴里还在喃喃的念叨着,‘他没有怪我’看到王明这样子,祁云哲摇摇头,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于是顶着一脸的青青紫紫跑到厨房去做饭了,毕竟已经七点了,这时候出去买饭也已经来不及了,虽说不会做太多的菜,不过一些基本的还是会的。

先用三个鸡蛋和两个西红柿做了一个柿子鸡蛋汤,放到一边,然后又下了两碗面条,顺便煮了两个鸡蛋,面条下出来后用凉开水过了一遍,然后把柿子鸡蛋汤浇到面条上面,一碗简单的柿子鸡蛋面就做成了。

等祁云哲把面端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王明还是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座雕像,看着祁云哲把面放到他眼前后,这才回过神来,开始沉默的吃起面来,他的心里现在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和祁云哲说,只能沉默。

两人静静的吃完面后,祁云哲又拿出煮的两个鸡蛋,剥皮后用纱布包起来,递给王明一个,自己用另一个轻轻的揉着脸上的淤青,嘶,下手可真够狠得,看样子明天自己要顶着破相的脸出去了,祁云哲心里哀嚎着。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说什么能看到鬼是骗人的吧。”王明突然开口说的话让祁云哲彻底傻了,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不信也没办法了,反正那个少年只是让自己传话,自己也做到了,剩下的祁云哲真的不想管了。

就在这时,看到少年虚幻的身影出现了,脸上还带着焦急,“你!……”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少年打断了,“快走!这附近的鬼魂已经快要暴走了,你们赶紧进房间,我快拦不住他们了!”还没说完祁云哲就看到客厅中央的上方出现了一条裂缝,密密麻麻的鬼魂在使劲的往裂缝外挤着,这时候少年的身形更加虚幻了。

“快!,赶紧带着明哥回房间,房间里有我下的保护咒,他们进不去的!”少年焦急的声音带着颤抖,让祁云哲没有太多时间想其他,拉起还不明状况的王明,迅速的钻进王明的房间,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听到客厅中央发出了一个很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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