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夜殇,这回看你怎么逃出我这手掌心!”一个满脸是胡子的欧吉桑对着一个带着樱色银纹面具的女子说到。
这回哪怕她再厉害,也是逃不出这层层包围的!这回他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也要把她带回去,或者就地解决。决不能在放任她成长下去了,因为已经威胁到他们骨龙斋的存在了。
“你们就这么有信心杀死我啊?笑话!就这么点人?只要本尊想走,没人能拦得了。”清脆圆润的嗓音从樱唇中吐出,想杀她下辈子去吧!
她不是不对骨龙斋动手,而是懒得动手,就这么点积蓄她还看不上!那些人她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秒掉,可怜这个大叔还一味的追杀她,死样一会太惨她可不管了。自找的他们!
“狂妄!死到临头了还说风凉话!”欧吉桑说道,明年的今日铁定就是她的忌日!骨龙斋将会比以前更上一个阶层!
“是,本尊是狂。那是因为本尊有狂的资本。不像你,只会带着一群狗来汪汪的叫。”夜殇有一种不把他气死不罢休的味道,叫她动手她还嫌累呢。
就算她放过他们,他们还是眼巴巴的凑上来让她杀,何苦呢!脑子秀逗了有木有!
“你,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快上,杀了这个贱人。”欧吉桑差一点就喷出一口血,这女人他决不能给她留着活路!
一个个背影从他身后的矮木丛中窜出,吹起的劲风掀开了夜殇的面具,露出一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庞。
精致的脸型,小巧的琼鼻,粉色的樱唇,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双琉璃眸中的丝丝魅惑。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此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久久的惊讶。眼前的夜殇竟是他们在资料重要人物中上看了无数遍的人,而那个人正是——月悠璃。
月悠璃,人如其名,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在黑夜中她就是掌控一切的女王,好像他就是为了黑夜所生。
在华夏死神军团中,身位军师的她运筹帷幄,隔着万里指点着军团,人们对她是又敬畏,又害怕。
在这世界战在顶端的人除了她恐怕也没有谁了,因为她曾经破过十项原本不可能完成的军事任务,又先后制造出顶级的聚光枪和粒子激光弹,而那时候她才十六,只是个初长成的女孩。
一开始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反武装人员去刺杀她,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没有一人回来,而她的住处却染上了一层厚厚的血迹。
从那时起,便没有人敢轻易对她动手,而死神军团的boss也对她格外保护,几乎除了重要的战役就完全不曾露面过。
可是,没有人知道近几年迅速崛起的帮派‘花殇’被后那个神秘的夜殇竟是她。
他们跟花殇本来就算不上有什么关系,内部也是防贼似的让他们插不进一个内应。更别说人家boss难得露面,就算露面也戴着面具了,他们如果长着火眼金睛那他们就一定不会作死的去惹她,可问题就是他们没有啊!
夜殇嘴角勾起一个堪称完美的弧度,放在平时一定是惊为天人的,但现在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临死之前的恐惧。
他们谁都知道,她笑得越开心,后果就越严重。微笑的背后,若有若无透出的杀气,令他们跟像是掉进了大冰窟,半分不能动弹。
“你们看见了本尊的脸,应该知道本尊是谁。可本尊不像让他们知道,你们说,该怎么办呢?”血樱稍稍拖长了些语调,清澈的琉璃眸中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看的人是小心肝乱跳,就差没立马冲出胸膛蹦跶出来了。
“尊上,你放过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尊上你要相信我啊!”一个八字胡的大叔立马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说道,现在就算让他自己抽自己嘴巴他都认了,跟活命比起来,抽几个巴掌算得了什么。
如果他们骨龙斋不是靠着在死神军团中有内应的话,也不会知道这些信息。而此时,这个人却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
一旁的骨龙斋斋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属下叛变,一张老脸更是涨得通红。不过却没人注意到他,因为他们的命此时都掌握在眼前这个绝美的人儿手里。
“哦,是吗?我不相信,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你说,对吗?”魅惑之极的声音像魔音般穿透人的耳膜。
“尊…”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银光划过了喉咙,永远的闭上了嘴巴。可怜那两对眼珠子还没闭上呢,死不瞑目,哼。
血樱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在指尖高速旋转着。众人都想离开这,离开这个女魔头,可还没移动半分,就被割了喉管成了尸体。
整个现场就剩月悠璃一个活人,显得有些突兀。
血樱收回匕首,望着刃上的几缕血丝,发出叹息“唉,找把杀银不见血的匕首咋就这么难!每次出门被人追杀到头来都要扔掉把高等的匕首,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本尊的钱啊,本尊很穷的呀,那些东西很贵的啊!”
躲在暗处的人见到他们堂堂花殇尊主居然是这副吝啬的模样,头上齐齐化过几条黑线‘她们花殇什么时候这么。这么穷了,连把匕首都买不起了?就算找一万个吃货连吃一个月都不一定把花殇底子给吃掉一小半。当然前提是她们这个铁公鸡的尊主答应。’
一堆人在那汗颜啊、感叹啊!最终他们得出一条结论,就是‘他们的尊主是个守财奴’铁公鸡什么的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她了,她已经再一次的升华了。
夜殇看见自己的手下摇头,又时不时的往自己的方向看了看,头上飞过了几只乌鸦,非常无语,她不就是坑了一点吗?怎么感觉被她们误解成了吝啬鬼一样了?
夜殇轻刻了一声“好了,一个个吃软饭的,还不赶快下来!不然回去让血娆请你们喝一壶?”
暗处中一个被点到名的人立马僵住了“尊主,你怎么能这样对娆儿,你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让娆儿教训她们,尊主你太坏了。”她不就是掺和了一脚嘛?怎么把她给拉下水了,她很冤枉的好不好!
从暗处中立马飞出了一个红影来,婴儿肥的脸上带着几分似真非真的怒气,水嫩的小嘴嘟了起来,那模样有多萌,就有多萌。
如果你认为她很好欺负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就是外界令人恐慌仅次夜殇的那个花殇少尊主小魔女,而这样的一面也只有对血樱和她最亲的人展露过。
其他人,不被她秒了就怪了,她也是要形象的好不好!哪像尊主,有时候连形象都掉光了。
突然,天暗了下来,一抹火光缓慢的移向血樱,夜殇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这是作为一个杀手的警觉。
夜殇伸出一条胳膊护住血娆,这天太反常了,难道又有什么人来追杀自己?可惜她一双眼睛盯着前方却没有看到身后血娆眼眶中的晶莹,她不值得尊主这般对待啊!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欢快的歌伴随着天开始明亮起来,造成白天黑夜的光幕上也闪现出‘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你们…”血樱的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多少年了,每一次都是在暗杀和永不止的训练中度过的?或者说她从来没有都想到过,有一天竟然会给她过生日,这对她来说是奢望的,不敢想的。
她以为她从小就被抛弃,不会有人给他过生日甚至一块蛋糕都没有的。原本干涸的泪腺在此刻居然慢慢湿润了起来,眼眶红红的,心里头也酸酸的。
四层的蛋糕上用她最喜爱的蓝莓果酱写着‘祝夜殇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尊主,你快许愿吧?”血娆催促道,眼中更是苦涩,时间终归要到来了吗?
“嗯,好”夜殇点了点头,双手放在胸前‘我希望下辈子有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
……。
“噗”一声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场面。
血樱看见自己胸口插着的匕首,又看了看血娆,擦去嘴角的一缕鲜血,扯出一个凄惨的微笑“娆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对不起。”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从小就有一个异能“读心术”,可这异能却是只在她要面临威胁生命的时候才有用。
而血娆刚刚过来的一霎那她就已经知道了。那冰羽坛抓了血娆母亲,条件却是用她的命来交换。她不怨血娆,这是人之常情,没人能放得下的。是她对不起血娆,她没有保护好她母亲。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下一次换成别人的亲人那她又改怎么办?她没有第二条名给她们。所以说,终归是她这个尊主当得不称职啊。
“尊主,你别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能抛弃我的母亲。”血娆擎着泪水,摇着头。
“饶儿,不哭,能过一个生日,我。。我真的很。。很开心,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再见面好不好?”
血樱说完,一双白玉般的手就垂了下去,曾经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此刻却像一朵凋零的花,不负光彩。
后世,谁也不会知道夜殇不是失踪,而是死在自己的姐妹手里的。
“尊主!尊主,你醒醒啊!”血娆无力的摇晃这血樱的身体,可下一刻她发现血樱的尸体分解成了一片片花瓣,飞向了高空,组成了一个极美的身影。
一头长到脚裸的金发在空中摇曳,穿着一条银白色的羽衣,腰间系着一个雪白的铃铛,漫天飞舞的绫纱使得人影又虚幻了几分。
下一秒,破空而去,没留下半点痕迹。
“尊主!尊主!”众人撕心裂肺的喊着,可却再也没人回应她们。一旁匆匆赶来收摊的人也愣住了,也为那抹身影上浓厚的悲凉气息而感到难过。
血娆失神的呢喃着,一双冷眸狠狠的盯着来人。
走了,她们的尊主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留下了一个没有她的花殇和她们记忆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