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辙抱着羡鱼从密室出来,辛夷见了,连忙扑过去问:“你们竟然出来了?那弄晴呢?她怎么没有出来?”
姜辙冷冷睨着形如疯妇的辛夷,根本不欲多言。
羡鱼本就流泪不止,听了辛夷的问话又抑制不住哭出声来:“弄晴…。。还有小白,他们都…。。”
“都怎么了?”辛夷眼睛睁得老大,不死心地继续问,“他们被你们丢下了?为什么你们不带他们一起出来?为什么?”
“那你为何不带弄晴出来呢?”姜辙冷冷喝了一声,“弄晴为了保护小白死了,而小白为了救我们死了,如今你听明白了?”
听完姜辙的话,辛夷眼中涌出泪来,她跌坐在地,嚎哭了好一阵,又恶狠狠地瞪着姜辙与羡鱼:“为何死的不是你们两个?为何你们没死,我的晴儿却死了?”
姜辙还以同样的眼神:“我倒想问你,你坏事做尽,心如蛇蝎,怎么你没死,小白和弄晴却死了?”
辛夷听完此言,癫狂地笑出声来,眼泪在脸上纵横交错。
舒略淡淡看着辛夷,良久,对姜辙说:“鱼儿受伤了,且先带她去休息吧。”
姜辙看舒略一眼,点了点头。
楚祁祁开口:“走,我跟你们一块走,上回羡鱼住的那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姜辙听得此言,便抱着羡鱼往之前住的房间去了,而楚祁祁跟上去,走到姜辙前面,给姜辙开门,让其抱着羡鱼进去。
楚沐浑按了机关,将密室的入口掩上,厅内的石桌石凳又回到了原位。
舒略缓缓走过去,在石凳上坐下。
辛夷癫狂的笑声仍未止,楚沐浑心内不忍,坐过去欲伸手将辛夷从地上扶起来。
辛夷视若无睹,她看着楚沐浑笑得满是嘲讽:“从未生出过怜悯之心的楚楼主,如今怎么倒好心了?”
楚沐浑闻言有些尴尬,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楚沐浑收回手,走至舒略身前道:“你可有办法将密室还原?”
姚小白与弄晴的尸体还在密室之中,羡鱼因姚小白的死极为伤心,舒略亦有想法进到密室里将姚小白与弄晴的尸身找出来。
听到楚沐浑的话,舒略点点头道:“还原的法子自然是有的。”
楚沐浑点头:“那就好。”
舒略又坐了一会儿,腿上的不适渐渐淡了,他站起身来走出亭子,楚沐浑紧随其后。
辛夷早不知在何时离开了,两人也没作他想,一起进了密室。
羡鱼伤好那日舒略也正好要离开荆州回杭州去,楚沐浑与他相识多年,但也没有能留舒略的交情。
楚祁祁默不作声地与羡鱼和姜辙一同为舒略送别,神情很是低落。
羡鱼被楚祁祁神色中的伤感带得也不禁难过起来,她不日也要和姜辙带着姚小白的骨灰回临渊山庄了,此去一别,再见不知是何日。
舒眉的肚子有些大了,越发爱差遣起陆如也来,明明多年夫妻,却总给人犹胜新婚之感。
得知姚小白的死讯,舒眉很是悲怆,陆如也安慰了好久。
姚清儿更是如此,好几天不愿意开口说话。她与姚小白的感情是最深的,两人虽不是亲姐弟,却更胜亲姐弟。
羡鱼与姜辙一同拜别了舒眉陆如也,往南去了苏州,只是行了叩拜之礼,算是成亲了。
姜辟很是欣慰,羡鱼与姜辙却并未留在苏州,而是四处游历去了。
两人一直往西去,在大理长住了下来。
收到姜疏桐从苏州寄来的信时,羡鱼正在书房里教儿子识字。
姜辙兴致极好,大步走进书房,扬着手中的信对羡鱼说:“疏桐来信说,你师姐快生了,让我们收到信便回苏州,要给孩子办满月酒呢。”
羡鱼听了也极为高兴,道:“也不知道师姐生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姜辙道:“管他男孩女孩,总之,在生孩子这上面,我这做哥哥的是赶在他当弟弟的前头了。”
羡鱼笑出声来,对儿子说:“瞧你爹爹可真幼稚呢?”
姜辙不满:“鱼儿,当着我的面给儿子讲我的坏话可不好啊。话说,鱼儿,我们给儿子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羡鱼脸即刻便红了:“儿子在呢,你说的什么话,没羞没躁的!另外,两个多月了,你竟没发觉我的腰腹粗了些么?”
姜辙大喜:“鱼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