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块走出了面馆,牛马问我“言肃,你有什么技能,或者以前做过什么?我好给你找工作。”
“我第一次进城,什么都不会。”我没有半点隐瞒如实说了出来。
“这个嘛!不好弄啊!”
牛马挠着他那肥胖的脑袋,一脸为难的表情。
我心中一紧“牛马哥,拜托你了。”
“好了!我就给你明说了吧,找工作是要中介费,只要中介费一到位,啥都好办。”
“没事!我有钱,给!”
我赶紧把手上的小布包递了过去,对眼前的这个牛马,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牛马接到手里,笑着看了我一眼,“言肃!你在公园门口等我,我去给交中介费。在这等好消息。”
我坐在石凳上,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满是感激。
时间慢慢流逝着,一小时,两小时,天黑了下来,牛马还是没有回来。
我没有地方去,只有傻傻的在那等。
晚上十二点,牛马还没有回来,我忽然对牛马质疑了起来,心里懊悔起来。
几位民警路过,看到我这么晚还在公园里坐着,引起他们的警惕,一位矮个子民警走了过来。
“你好!把身份证让我看一下。”
我立刻一阵紧张,赶紧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矮个子民警把我的身份证接到手,仔细和我对照后递给了我。
“你这么晚了在这干嘛!”
我赶紧回道:“同志!我在等我一个朋友,他到中介那给我找工作去了。”
“中介!这方圆哪有中介。”
矮个民警这句话,直接让我心里颤了一下,我立马意识到被骗了,着急的拉着他,哀求了起来。
“同志!你可得帮帮我,牛马把我所有的钱都带走了。。”
我眼泪吧擦的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民警静静的听我说完,严肃的看着我说:“好了!你跟我到派出所先备一下案。”
我无可奈何的跟着他们去了派出所,心里很是难受,这可是大哥的钱,里面寄托着大哥的希望,没想到在自己手上还没过一天就被骗了,心里满是懊悔和惭愧,只能任眼泪不停流着。
在派出所备完案,我又一次走在大街上,大街两边的店铺大部分已经关门了,只剩下夜宵的生意很红火。
我的肚子又“咕咕”叫了,眼前慢慢有点发黑,身上没有一分钱,此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乞丐,就是城里人蔑视的臭要饭的。
我心里慢慢的对这个,在我心里充满梦想的城市绝望了起来,心里满是后悔,现在我才领悟到“我们农民只有种地,才是唯一的出路。”这句话是那么正确。
眼泪再次下来,我在这陌生的城市只剩下了孤独和无助,看着夜宵摊上大吃大喝的城里人,没有人会顾及一个农村人的死活。
短短的一天让我心里的梦想,就在这次挫折中毁灭了,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城市,但又没脸回家,其实也没脸回家,当时在爹跟前信誓旦旦的我,此刻彻底焉了。
这个时候,我感到自己面前就只剩下一条路了,心里虽然家乡的亲人不舍,但我真没脸回去了。
我来到天桥上,扶着冰冷的栏杆,再看了一眼这个让我向往和憎恨的世界。
正准备迈上栏杆跳下去,忽然一个强有力的手把我拽住了。
“小兄弟!天桥上危险,不准上去。”
我回过头看到拽我的是那个矮个民警,立刻慌乱了起来。
“小兄弟,我们再次相遇也是缘分,走!咱们找地喝一杯。”
民警好像没有看到我要自杀,反而很是激动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