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人家，房子都隔得很远，我举目远眺，黑夜里，百米开外才见到一处灯光。
项小晴一直很沉默，就像静止捕食的毒蛇，盯着牛勇跟他老婆两个在屋里忙来忙去给我们准备晚餐，我看得胆战心惊的。
NM，今晚要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只怕真要出人命呀！
晚饭准备好后，牛勇照旧是不太敢看项小晴，跑不掉是因为内疚。
我们用餐时，气氛越发的诡异了。谁都不说话，牛勇两人低着头承受项小晴目光的鞭挞，我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食不知味。
我还以为项小晴会在席间跟牛勇说些挖苦的话，谁知她只是一直冷冷的看人，半声不吭。
等到吃完饭，她还是那副样子。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不停的给牛勇使脸色，他老婆走了以后，他终于叹口气准备跟项小晴说话，只是可惜，让项起身给打断了。
项小晴俯视我说：“你出来。”然后就自顾自的先走了。
我莫明其妙站起，见牛勇看我，就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找我干嘛。
我出去后，看到项小晴坐在江边发呆，就悄悄过去坐她身边了。
“上次我们来找人的时候，你跟那个女警官追的人就是牛勇吧？”
我说：“是。我也是那时候知道牛勇没死的，后来。。。。。。”
我知道项小晴是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跟她说了。
我说了牛勇的被救，感激，日久生情，失控扑倒，还有事后牛勇老婆要寻死，牛勇不得已承诺负责。
这故事挺精彩的，项小晴听得怔怔出神。
我还以为她会被感动，谁知我说完故事后，她恶毒的说道：“贱人！他老婆需要负责，老娘就不用负责了吗？是，上过老娘的男人是不少，但又不是老娘愿意的，他凭什么歧视老娘？就因为那死女人会自杀？牛勇，我草你#的，你以为就那死女人会自杀吗？老娘我也会。”
她说着要起身向江里走去，我吓得赶忙跳起死死抱住她说：“你干嘛？别乱来啊，为那样的男人寻死，值得么？”为救人，兄弟的坏话也不怕说了。说真的，我也有点瞧不起牛勇做的这事儿。
项小晴开始还死劲想挣脱，我还以为她的死志有多坚，结果她听了我的话后就不动了，然后喃喃说道：“对啊，我为什么要为这种贱人死？老娘的人生还长着呢，可不能这样浪费了。”
就在我以为她想通了不会乱来的时候，谁知她两眼灼灼的看我。
我弱弱的问她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项小晴不说话，只是猛的反手抱我，然后凑嘴来亲我。
我吓得身子往后缩，想拉开与她的距离，只是让她反抱着，我不敢用力挣，两人的距离就还是渐渐在拉近。
就在我哇哇叫着让她别乱来，放手想挣脱的时候，她小声威胁我说：“你再躲试试？信不信我今晚再爬起来跳江。”
我听到身后传来踩断树枝的咔嚓声，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就无语的跟项小晴说：“他已经走了。”
我说她怎么来这一套呢，身后那人想来除了牛勇，没别人了。她是想跟我亲近气牛勇呢！？
果然，听了我的话，项小晴停手哼了声，坐下说：“再陪我坐会儿。”
她就是不说我也不敢走啊！
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借在外面逗留的时间长短来增加牛勇的想象力，我们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跟我说：“走吧，我们回屋。”
她边走边在身上乱抓，把自己的衣服搞得乱七八糟的。
我看着无语，又不好说她。
误会就误会吧，等有机会再跟牛勇解释一下。
可是，好像也用不着解释了，我跟她真的发生过事，就算今天君子，之前呢？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见到牛勇会很愧疚，结果这一回跟项小晴双双一闹，好像也没多没脸见人，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感。牛勇跟项小晴都没关系了，我还内疚个毛啊？想想以前在老家老躲着不见牛勇，有点可笑。
我们一进屋，牛勇的老婆就迎过来了，她手里捧着衣服，跟项小晴说：“你还是换一下衣服吧，身上湿湿，晚上睡觉会着凉的。”
这话她在吃饭前就跟项小晴说过，当时项小晴没鸟她，现在也一样。
项小晴冷哼一声就走开了，牛勇老婆也劝我换衣服，项小晴远远一声冷哼，我就干笑道：“我没关系，这样挺凉快的。”
凉快个毛啊，四月的天，空气还很凉的。我忍着哆嗦问牛勇的老婆说：“今晚我睡哪？”钻被子里就没事了。
“哦！你睡那屋，她睡你旁边的房间。”牛勇的老婆指着两个房门跟我说。
我道了声谢，才刚进门就见到项小晴跟在我后面想进来。
我愕然堵着门，指着旁边的门跟她说：“那间房才是你的。”
项小晴瞪我说：“我想跟你睡。”
我看一眼在厅里一直默默坐着的牛勇，他脸皮一抽一抽的。
就在这时，项小晴用力一顶，我没准备之下就被她推了进房，然后门啪的一关，我看着她就无语了。
“看什么看？怕老娘吃了你呀？”项小晴凶巴巴的说。
还真是怕。NM，她不会是想今晚弄点动静出来让牛勇难受吧？
我见她脱衣服，就更怕了。
只是门口让她堵着，我想走走不了，看一眼房间的窗，却听她哼哼说道：“你敢爬窗，今晚我就死给你看。”
NM，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我见她外衣已去，只好背对着她站到窗边看风景。
她不会是想脱光吧？我听见身后悉索声不断，心里七上八下的。
声音终于停歇，我又听见脚步声向我走来，心里一紧，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终于，项小晴还是走到我身前了，只是，她没像我想象中那样来闹我，而是把湿衣服全挂到了窗口那儿。
虽然只扫一眼，我却已知道她已身无寸缕，只好尴尬的抬头望天，躲了开去。
“你要不要晾一下衣服？都脱了吧，穿着湿衣服你就不难受？”
我僵硬着身子说：“不难受。”NM，鬼才不难受，你要不进来，老子今晚也是要luo睡的。
项小晴“切”了声说：“装什么装，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老娘没见过的？老娘也早让你看光了，看多一眼会死呀？怕对不起那头蠢牛？NM要敢这么想，老娘就阉了你。”
我就当房里没这个人，我听不到任何人说话，我只是看着房顶使劲装。
项小晴并不放过我，她说不动我后，就过来紧挨着我的身子扯我衣领踮脚在我耳边说：“给你两个选择，今晚你要么上了老娘，要么老娘就上你。”
我欲哭无泪。
NM，你就整死我吧，我不活了。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
能不能换种方式报复牛勇呀？我觉得泼妇骂街挺好的。
我苦笑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你就看老娘表演吧！”
项小晴的轻易放过让我很是诧异，直到她跳到床上发出奇怪的声音，还不停的摇床，我这才知道，比起上她，这样才是最难受的。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就在你旁边要死要活的叫着，还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哪个男人受得了呀？
我使劲忍，拼命忍，心知不管我上不上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牛勇肯定会认为我上过她，而实际上，我以前也真的上过。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出门，见到牛勇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还有些尴尬。
我也尴尬，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
说了声早后，我就出门了。
山里的空气真的很好，我在江边站得很是舒服，昨晚的一夜无眠似乎已经影响不到我。
牛勇终于还是找过来了，他并不追究昨晚的事，只是站在我旁边发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说：“刚哥，给你添麻烦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说：“等她睡醒吧。”我想跟牛勇解释，但有话如梗在喉，说不出口。
牛勇看出了我的纠结，叹口气说：“我不怪你，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这样报复我，已经算轻了。我跟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爱跟谁我管不着。”
靠！他这是认定我昨晚真跟项小晴搞了？
我心里虽然不满，却无可辩驳。我不想弱了气势，就瞪他说：“你就不想知道小晴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
牛勇愕然问我说：“怎么过的？”
我想想，还真不知道怎么说。项小晴没要死要活，只是颓废过一段时间而已，之后她的日子好像还过得挺滋润的。
我最后还是说道：“她伤心过一段时间，还想重操旧业，天天在娱乐城买醉，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劝她离开那一行的话，现在她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这是邀功吗？
牛勇又叹气，说：“我挺对不起她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一下你们走了以后，你能不能帮我问她一下，你问她想要我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为她做。”牛勇想想补充道：“除了让我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