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一次醒过来,白墙,白天花板,黑被单……诶?黑被单?!文姜瞪大眼睛,她转过拖,自己头下压着的手……貌似不是自己的。
文姜转过头一看,言萧那张放大的脸就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更重要的是,她……她貌似啥都没穿!
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她扶着额头,没结婚就做出这样的事情,现代也可以的吧……她扭过头,推推身旁的他,言萧醒过来,皱了皱眉头,女孩捂着被子,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言萧瞪大眼睛,掠过一丝诧异以后平静下来:“昨天,你,我,喝多了,所以可能发生了一点事。”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她的三观是什么都被颠覆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原谅的呢?她摆摆手,比他还淡定的又躺会床上。
言萧不禁嘴抽了一下,就算是现代的女孩,也没几个会做到发现是陌生的地方不叫不吵继续躺回去的啊。虽然她现在哑了,但不代表人家是聋子啊。
“如果,如果你要我负责的话,我会满足的。”他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淡定的文姜,“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吃早饭吧。”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衬衣套上,文姜不得不赞叹,言萧的身材真的比齐国男子的身材还好,正好是那种穿了显瘦,脱了有肉的男生,皮肤又很白,虽然知道这个节骨眼肯定不能计较人家身材好不好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文姜自己才十五岁毕竟很难把持。
“衣服,我这里有。”言萧从衣柜里拿出另外一套很高冷的衣服,他把衣服放下后便出了门,她发现,那套衣服就是昨天的!一模一样!他怎么会有两套,不过他这个人万事心思缜密,没准人家早就想好了有这种事呢……
文姜换好衣服,本来打算去卫生间的,结果进门就看到在那边对着镜子挂胡子的男人,一下子咽下一大口口水,冷静的洗漱起来。
“别忘了十点。”他戴上手表,提醒在一旁发愣的她,走出卧室。
她一看钟,整个人都忙碌起来了。等她全部忙完,踩着锥子一样的跟走过去的时候,言萧一辆跑车已经在下面等她。
他帮她开了车门,一辆跑车就到了Westin酒店,她是听说过,那个是五千块一个人的奢华早午餐。她坐在里头,以前是多不识货,他背着她生活那么高档,天天把她一个人晾家里是什么情况?
她坐在那里食如嚼蜡,刚刚想到江茨就放下刀具,拉着坦然自若的言萧,举给他看她手机上打的字:去迷月吧,我怕他们已经到了。
他一看表,九点半。点头。拉着她的手亦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又像是兄妹相互依偎一般。她握着手里的拨片,默默的摘下她的戒指,放在口袋里。
尽收眼底的言萧叹了口气,踩下油门,车在高架上快速飞驰。十五分钟里就赶到了迷月酒吧门口。
门口还是一片正常,灌木丛被风微微吹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戴上墨镜,言萧拉住她:“我和你一起。”
文姜点头,当她刚刚走到门口,大门自动被里面的人拉开,昏暗的酒吧与外面的世界以一道门隔开。四周都站着江寒的人,很明显这间酒吧已经被包下来了。这家酒吧最具有特色的就是牢笼设计,这里的所有歌手,伴奏,打碟,乐队都是关在牢笼里供客人观赏的感觉,当然牢门在歌手演唱的时候是打开的,有的时候牢笼会因为客人的反应而升降。
她一进门,“刷!”的一声,她扭过头,身后的言萧就被一个牢笼升了上去,冲她喊着:“文姜,文姜小心点!”他被悬在两米的空中牢笼里。“文姜。”可能是因为音响又重新装过了吧,就算是轻音的分贝,都会令人觉得头痛。她看着昏暗的光线里突然亮起来的一片,江寒站在她一直待的地方,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配上皮鞋,放下麦克风走到她面前:“你为什么没死呢?”
文姜拿出手机,打完字:江茨在哪里?
他摇了摇杯中的红酒,轻佻的看了她一眼:“这身衣服不错,很霸气,但是,败絮其里。”他突然走过去摘掉她的墨镜丢在一边,冷冷的与她对视。
文姜向后一缩,他走过她身边,文姜看着他,江寒拿着杯红酒,走到吧台的某个位置,转过身冲她冷笑:“还记得这个位置么?”
他见她摩挲着衣角,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忽然放声一笑:“对!那就是我干的!你个白痴!”文姜瞪大眼睛,原来那天派人暗算江茨,殴打的人,不是言萧,是江寒!
她抬头,有些歉意的望着言萧,言萧皱着眉头,看着她让她小心。江寒一把捏住她抬高的下巴,把她扯过来看着他,江寒满脸愤怒:“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认真听完!你看好!”
他贴的很近,有一股浓重的酒味,江寒撩起袖子,上面是差不多粗成三厘米左右的疤痕,像是用皮鞭抽出来的,他咬着牙看着文姜:“当初,江茨不救我,你看看,你说我现在不把几年前的仇给报了,像话么?”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忽然他转过身,拿起酒杯,放声大笑:“不过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弄死他的,因为我爱他。”他的眼神又充满柔情,文姜被他这样神经兮兮的神情给惊吓到,猛然他又愤怒的摔碎了一个高脚酒杯:“但是!他居然爱你!”他朝她快速走过去,双手快要掐住她的喉咙,言萧在上面喊:“江寒!你敢!”
他扭过头,看着上面拉着铁笼的男人,眼神中透露的杀意,变态的朝他笑起来:“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心动知道么?男人在为自己心爱女人拼命的样子,你见过么?”他后半句朝着文姜说。
文姜咬着唇,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疯子说疯话。
江寒大笑的整个酒吧贯彻着他的声音,笑着,一直笑到他突然想到什么才转过头,又盯着文姜:“当他在我面前留语音告诉你,他要娶你的时候,你知道他这样子有多可恶么?他竟然可以当着我的面做出背叛!我,我我掐死你!”
他双手不及防备的压住她的喉咙,整个人都被他提起来,他看着她扭曲的脸,还有踹动的腿,他忽然狂笑起来,他越来越用力,文姜疼痛的流出眼泪。
“你给我放开!江寒!你个畜生!对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这样!”言萧在上面踹着铁笼子,偌大的铁笼在空中大幅的摇晃。
“是么?我就是要她死在喜欢她的人面前!让你们看看她是有多卑微!”江寒越发用力,看着她的脸色变成白色,双腿挣扎着,两只胳膊想反抗却怎么也勾不到他的脸。
江寒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放了手,文姜一下子失重的掉在地上,捏着自己的头颈,轻咳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江寒突然蹲下来,把她的头发拉起来,命令她看着自己:“掐死?真的太便宜你了!我要你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松开她的头发,走到上面唱台上,拿起一支麦克风,走下,蹲在她面前:“听说,你唱歌很不错。”
文姜捏着自己的喉咙,看他把麦克风伸过来,红色的灯光下映照他诡异的笑容:“唱。”文姜现在相当于是个哑巴,怎么可能唱得出歌。她咬牙看着他,江寒见她眼里的愤怒,“啪!”
“文姜!”言萧看着下面的女孩发丝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看着江寒。
“你只要肯唱,我就让江茨出来见你。”江寒满是笑意的把麦克风伸在半空,等她来接。文姜压着自己的喉咙,“啊,啊……”她低着头想发出音节,想说出话,喉咙里死活没办法喊出一个字。
文姜接过他的麦克风,江寒饶有兴致的坐在吧台边,让人拿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文姜蹲在地上,喉咙口就像是火烧一样,根本没办法开口,她满脸通红的想说出些话,哪怕是说一个字出来也好。而她现在的声音就像是吐痰前的酝酿一般。
十分钟过去后,江寒啧啧啧了几声,瞟了眼在吧台旁边拿着麦克风的文姜,走到她面前,文姜抬头,闭上眼,一杯酒直接泼在她脸上,江茨把酒杯放在桌上:“还驻唱,你个哑巴竟然还能唱歌?”
文姜擦去脸上残留的酒液,拿起麦克风看着他,努力的喊着:“畜……畜生……”
“哈?看来你只会说话?要么给你点压力看看?”江寒手一挥,命人走到开关那里,“这位是言氏集团,言语文化有些公司的董事,言萧,你们想怎么玩弄他,我今天放权了!”
“谢谢老大!”几个人在空中将他上下摇动,言萧想握住杆子,却被电到,“牢笼我早就设计了电力感应,现在的你,就是蚊子在电蚊拍上。”江寒看着空中握住杆子,不吭一声的言萧。
“文姜?你看看,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电到可以不用电那么久,但兄弟们一会儿让他下来一阵拳打脚踢的,这个命可就悬了。”
“不……不……可以……”文姜皱着眉头,拉住他的袖子,喉咙硬生生的说出几个字。
“那就快点唱歌咯,他的命在你手里啊。”他笑着看被放下来的人被几个弟兄踹来踹去的当皮球,言萧捂着胸口,却像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样跪在地上。
文姜想走过去,却被人架住,她挣扎着:“放……放开……”她看到他吐了口血在地上,越发着急,江寒看她那么惊慌的样子,反而冷笑起来。
“快……快放开我……”文姜闭上眼,眼泪水都流淌出来了,再下去真的会被打死也不一定。有一个人看到对面一根棍子,就顺手抄起,往他的腰部就是一杆!
“不……不要……”她敲打着拦住她的两个大汉,死命的踹着,“言萧……不不要……不要打……”
“继续打!”江寒朝那边欢悦一笑,饮起酒来。
“不……不……”她在壮汉的肩膀上落泪,看着被打的不能动弹的言萧,当他的头转过来的时候,那张脸都花了样,拿杆子的男人想朝他脸就是一棍。
他举起杆子,文姜伸出手,挣扎的冲出大汉紧紧抓住腿的手,大喊一声:“不要!给我住手!”
面前一片寂静,言萧睁开眼,看着朝他爬来,泣不成声的文姜,她跪在他面前看着躺着的言萧,手指轻轻触碰他眼角的伤口:“痛么?”
“文姜,你可以说话了。”他将她抱在怀里,“我没事,不怕,没关系的。”
文姜看到下言萧肿起嘴角,转过头,仇视一旁望着他们两人的江寒,快速走过去拿起地上的麦克风,以响亮的声音刺痛每个人的鼓膜,回旋在酒吧每个人的脑海里:“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