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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窗外飘过一朵云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京柏年终于还是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应家属的要求,院方专门为他辟出了一个小庭院,有专门的护理员照顾他。京柏年的房间四壁雪白,只有一张铺了白色床单的大床。京舒带着安晓惠去看他时,他竟然已经不认识他们了。

京柏年赤着脚,只用脚尖点地,像个孩子样满屋子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首大家都很熟悉的童谣: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你有雨伞,我有大头。

京柏年的表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的大头娃娃,这不由得加剧了安晓惠心中的恐惧。根据传说内容,京家老宅便是大头娃娃的家,那么三叔的病症,是否跟大头娃娃有关?

京舒的态度这时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坚定了,但他还是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告诉安晓惠,怎么会有大头娃娃呢,传说始终是传说,经过无数张嘴的传播,它必然会加进去无数演义的成份。即使真的有大头娃娃,它也是极普通的一种畸形儿,它不可能具有传说中给人带来灾难的能力。

医生的话也在佐证京舒的观点。医生说,在京柏年的心里,一直潜藏着某种惊惧,这是他青年时精神分裂的原因。经过治疗,这种恐惧成功地被他隐藏了起来,或者说,那段记忆沉入到了他的潜意识之中。潜意识是在人意识感知之外的一种意识,它不会对人的生活造成影响,所以,这么多年,京柏年才能与常人无异。但潜意识会在某些时候被突然发生的事诱发出来,从而导致病症再度发作。

京柏年发病前夜一直睡在自己房中,不可能发生什么别的事,他的惊吓完全是因为早晨在后院水井中见到的地鳖虫。

现在水井的井口已经被一块毡布盖住,隔上两天,京舒便要偷偷去掀开毡布看一下,井壁上依然满是地鳖虫,甚至感觉比那天清晨还要多了许多。那天过后,福伯曾用水沿着井壁浇下去,将满壁的虫子都冲到井中。但是到了第二天,这些虫子又爬满了井壁,竟如同把这里当作了家一般。

除了井里的地鳖虫,京家老宅似乎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京舒却知道,这个夏天注定是京家老宅的多事之秋,他能感觉到有种力量正笼罩着京家老宅,却不知道那力量究竟来自何方。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常常让他独处时陷入沉思。他的异样当然瞒不过安晓惠,但安晓惠是个聪慧的女孩,她看出来京舒有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她也不问,只是,有那么一些时候,她也会在内心隐隐生出些忧虑。她注定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生活已经给了她太多的不幸,她不知道,自己此番选择进入京家,究竟是对还是错。

但是,安晓惠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幢古老的建筑,还有里面挥之不散的浓浓的古典气息。京家老宅虽然几度翻修,但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固刷新,不仅格局没有改变,就连门窗楼梯屏风仍然用的是原来的材料,因而,一踏进京家老宅,那种迎面扑来的古意,就像迤俪而来的历史气息。安晓惠显然是个颇具些古典情结的女孩,她在许多无事可做的午后或者夜晚,会趴在京舒房中的书桌上,用狼毫小笔在宣纸上画出一个个风情万种娥娜多姿的女人来。因为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以及生活环境的影响,画上的女人有别于中国传统的仕女图,带有些现代卡通人物的味道,但画中人的衣着神态,却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生活在远古不知名朝代的女人。

京舒看这些画,觉得画中的女人竟然与安晓惠有几分相像,便选了其中最好的一张,出去装裱了回来挂在了屋内。在京舒的记忆中,上学时班上有很多女同学都喜欢画这样的画,所以对安晓惠的画并不太在意,只是喜欢画上女人的模样,又为了讨安晓惠欢心,这才表现出特别喜欢的样子。

安晓惠画得多了,便没事时选了一幅送给福伯福婶。

福伯福婶现在都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安晓惠初到京家老宅时,头发是流行的金黄颜色,脸上画着很浓的妆,牛仔短裤,黑色的短袖T恤,瞅着跟满大街的漂亮女孩没什么区别。但没过几天,她的头发便染回了黑色,脸上干干净净不用一点化妆品,着装的风格也渐渐变得清淡起来。但愈是这样,这小姑娘瞅着愈是可爱。安晓惠没事时,常去找福婶聊天,一聊就大半晌。有一次福伯从外面回来,在檐下回廊的长石椅上,看到安晓惠拉着福婶的手,俩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俱都眉开眼笑。这一幕让福伯眼前湿润了,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老伴露出这样开心的表情。

安晓惠送给福伯福婶的画就挂在了他们的房内。

一天早晨天还没亮,福婶醒来,看到福伯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灯,正倚坐在床头出神,在他的指间,还捏着一根香烟。福伯的烟戒了十几年,今天居然再次抽了起来。福婶心里不踏实,便推推福伯,担心地道:“老头子,这么早就醒了。”

福伯“嗯”一声,不说话,却将指间的烟送到嘴边。

福婶更疑惑了,她坐起来,发现福伯的目光死死盯着墙上的一幅画,那幅画,正是前几天安晓惠送给他们的。

画中有一个女孩,长发披肩,身着曳地长裙,感觉应该站在一个颇为空旷的场所,头发与衣裙俱被微风拂动。女孩的手中,握着一只五角形的风车,她的嘴巴对着风车正在使劲的吹,脸上因而也现出种非常纯真的表情。

安晓惠将画送来的时候,福伯福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幅画,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那种喜欢究竟是因为安晓惠还是那张画本身。

这个早晨,福伯对福婶说:“你看画上的小姑娘像谁?”

福婶端详了一下说:“像晓惠。她跟我说,她画画面前都放面镜子。”

福伯摇摇头:“不,你再仔细看看,画上的人还像另一个人。”

“像谁呢?”福婶便歪着头更仔细地盯着画上的人看。过了好一会儿,福婶“哎呀”一声,两眼发直,身子变得僵硬,转瞬间,两眼之中已流出泪来。

福婶终于明白了福伯的意思,那画中的人简直像极了他们的女儿。她初看时并不觉得,但看出点端倪后,便越看越像了。这时候,福伯福婶终于明白为什么安晓惠把这幅画拿来后,他们会无意识地喜欢这张画了。

画中的人像极了他们的女儿。而他们的女儿呢?

福婶的泪珠断了线儿,不住落下来。边上的福伯长吁短叹,面上已现出极其凄厉的表情。

如果他们的女儿还活着,她现在也该进入中年了。

女儿叫朵云,福婶生她时,窗外正好飘过一片云。朵云长到十四岁时,要进城念书。进城那天,福伯福婶俩人专门起个大早,带着她走了十多公里的山路,又搭车将近两个小时。车子停下,朵云便第一次置身在海城之中了。

是海城改变了朵云的命运,让朵云到海城来,后来让福伯福婶悔绿了肠子。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而且,当朵云要去海城上中学时,福伯福婶还异常高兴。他们说:“咱们家有房亲戚,在海城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头等人物,你到了海城,我们就把你托付给他们家了。”

福伯福婶说的亲戚便是海城京家。就这样,十六岁的朵云住进了京家老宅。

朵云虽是个乡下女孩,但生性乖巧,她刚到京家老宅像现在的安晓惠一样,没过多久就讨得了大家的欢心。那时候京家还请了很多雇工,朵云放学回来,没事便去帮大家做事,还把在学校里一天发生的事说给大家听,有时还会唱一两段才学的新歌。那段时间,只要朵云回到京家老宅,老宅里一下子便充满了生机。京家老爷子那会儿还健在,他早年丧妻,一直未娶,膝下一共三个儿子,最小的就是京柏年。朵云到京家那年,京柏年只比朵云大上几岁,而且俩人还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他们很自然地就做了伴儿,每天进进出出成双成对,颇有些青梅竹马的感觉。京柏年的两个哥哥便没事拿弟弟开玩笑,直问他什么时候娶朵云当老婆。京柏年生性腼腆,常常是红了脸低头一声不吭,而朵云却表现得落落大方,站起来一句话就让两个当哥哥的不好意思起来。

朵云说:“你们不想我嫁给柏年,那我就嫁给你们好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朵云却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给京家三位少爷的任何一个人。自己是乡下来的孩子,京家的人只是可怜她,这才收留并照顾了她。以京家在海城的地位,三位少爷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所以,每每想到这里,朵云都有些落寞寡欢,只是在面上不显露出来。

京老爷子对朵云也很好,那时他在全国各地还有很多生意,经常要外出办事。他在外地替三个儿子买东西,总不忘了给朵云也带上一份。回到家里,看到三个儿子跟朵云在一块儿嘻笑玩耍,他心里也漾起了好些幸福的感觉。家里老妻早故,三个儿子虽已成人,但都未婚娶,家里如果缺少了女人,也就缺少了许多家的温馨。现在,这一切,都被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朵云改变了。

朵云在京家,平静而幸福地度过两年时间。

时间一恍到了一九六六年,眨眼之间,神州大地风云突变,全国各地,旌旗招展,各路神仙粉墨登场,四方高人亦闻风而动。

海城不能逆历史大潮而行,转眼之间亦是红旗飘飘,漫街的墙壁都被刷上了大字报,而大字报的内容,首当其冲,茅头直指海城京家。京家老宅临街的墙上,大字报贴了一层又一层,京家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有一天深夜,一帮身着绿色服装,臂缠红色袖章的年轻人砸开了京家大门,他们挥舞手中的大棒,在京家整整折腾了一夜。所有摆放出来的古董都被砸碎,院子里堆积如小山的书籍被浇上了汽油,大火烧了将近一个小时。京家老爷子被捆绑起来押走,京柏年与两个哥哥被殴打后丢弃在房中。

那时候,朵云在红卫兵冲进来之前,便从阁楼的窗口爬到了屋顶上。她伏在瓦片上,清楚地看清了发生在京家的这一变故。老爷子被带走,京家三位少爷被殴打,京家庭院里的大火,满耳“噼呖啪啦”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都让这个年轻的女孩满心恐惧。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朵云害怕。几乎每天都有人到京家老宅来抄家,家里的雇工早已作鸟兽散,京柏年的大哥二哥相继被人押走,家里只剩下京柏年与她俩人。每到天黑,他们俩都蜷缩在阁楼上,也不敢开灯,整宿整宿地无言落泪。那时候,是这俩个孩子最无助的时候,他们多希望有人能来拯救他们出眼下的苦海,多么希望能够回到以往的生活当中去。

以往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但拯救朵云的人却找到了朵云。

住在乡下的福伯福婶也听说了城里发生的事,他们不放心女儿,就到城里来找朵云。京家的变故让他们震惊不已,而见到朵云,他们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了。

他们不知问了多少人,终于知道了女儿在哪里,他们赶去时,发现那里是一个学校的操场,不知有多少年轻人涌在操场的台前,震耳欲聋地发出一连串的呼叫。而在台上,一排五花大绑胸前挂着木牌的人中,第一个赫然便是京家老爷子。

他们躲在人群后面不知所措,那个印象里和谒可亲的老人现在居然遭到了这样的厄运,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帮助那个老人,他们只能异常痛心地在心里暗暗为京老爷子祈祷。

台上的京老爷子被押到了台前,台下的呼声如潮般涌去,两个年轻人分别架住京老爷子的双臂,大力将他的头往地上按。虽然隔得远,但福伯与福婶似乎还能看到京老爷子痛苦的表情。

福婶靠在福伯身上,眼泪不住地落下来。福伯忍住心中的悲痛,紧紧地揽着妻子,只觉得满心都是无法言喻的无奈。

朵云果然也在这里,她在台上出现时,福伯福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那个横眉厉目,凶神恶煞般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

朵云像操场上其它年轻人一样,穿着自制的黄军装,头上卡着黄军帽,胳膊上缠着红袖章,站在台上声嘶力竭地呼叫着。她站在离京老爷子最近的地方,说话时不住挥舞手臂,手臂不时蹭到京老爷子的脸颊。京老爷子偶尔抬头,望向朵云的目光中满是悲哀。

隔得远,福伯与福婶听不清楚朵云到底在呼叫些什么,但台下的人群,却因为朵云的出现而更加激奋。福婶再也忍俊不住,在人群外大声地哭号,并且不住地叫着朵云的名字。福伯拉住妻子,面上已是目齿尽裂。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安份的种田人,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还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女儿在京家多年,多蒙京老爷子照顾,不思回报已经不对了,现在却以怨报德,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但身处他们的境地,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现在甚至不能挤到台前去拖下女儿。

操场上的呼叫声忽然停了下来,福伯福婶展目看去,恰好看到台上的京老爷子一头向台下栽去。片刻的沉寂过后,呼叫声再度响起,但福伯福婶却再没有从台上看到京老爷子。

京老爷子就是那一次批斗,被台下飞上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太阳穴。因为脖子上悬着一块重重的木牌,老爷子栽下台时脑袋先触地,台下的人围过去察看时,老爷子已经没了气息。

台上的朵云有些意兴阑珊,她还有满身的精力需要释放,但没有了京老爷子,她就只能等同于台下那么多人,再也不能扮演如此让人嘱目的角色了。

朵云悻悻地下台,跟着人群呼叫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独自挤出人群。她就在这时看到了迎面像两匹野马向她冲来的父亲和母亲。两个老人奔跑时用尽了全力,身子还在瑟瑟抖个不停,面上涕泪纵横,眼睛已变得赤红。

朵云奇怪地站住,待父母奔到跟前,正要说话,父亲的巴掌已经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

福伯那一巴掌究竟有多重,朵云直到临死前都不会忘记。

巴掌落下来时,朵云先感觉到了一阵风声,接着眼前一黑,左边脸颊便遭到重重的撞击。半边脸瞬间沉重起来,那力量还透过皮肤,直透到她脑袋里。继而,天与地都在旋转,那些震耳的呼叫声却渐渐远离。

朵云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她竟被福伯这一巴掌打晕过去。

福婶终究是母亲,这个如畜牲般的女儿再不对,也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她哭号着,上前抱住朵云,悲天呛地地叫她的名字。福伯一巴掌过去,怒气已消却了许多,晕厥的女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回家吧,再不到这城里来了。城里有魔鬼,它能让人乱了性子,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牲。”福婶悲切地叫道。

福伯闻言面上一凛,当下也不说话,只是上前背起女儿,大踏步向学校外面走去。福婶跟在后面,脚步飞快,一步不落地跟在丈夫与女儿后面。那时候,福伯与福婶不知道体内哪来这么大的力量,他们健步如飞,只想着能尽快带女儿离开这城市,回到乡下。

这城市里有魔鬼,可以让人乱了性子,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牲。

福婶的话响在福伯的耳边,在行走中,他泪流满面,只觉得一颗心已碎成了无数片。

此刻被这城市变作畜牲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啊。

10、被强奸的男人

我刚回到家门口,手机突然响了,一个绰号叫狮王的小子在电话里说,目标出现了。他让我尽快赶过去,要不,不定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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