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238700000098

第98章

徐仲宣对上简妍满是泪水的双眼,一时只觉她这一双眼于这满室烛光中粼粼泛光,让他压根就错不开眼去。

“简妍,”他哑声的叫着她的名字,问着她,“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简妍依然在无声的留着泪,并没有回答。

她觉得她今晚是真的豁了出去,将面子和里子都丢了个精光。

但丢就丢吧,今晚就让她任性肆意一回。哪怕过后会被徐仲宣嘲笑,但至少此时此刻,她将她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即便是将来老了,快要闭眼的那一刻,回想起这一辈子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的事了。

所以她便点头答道:“知道。

“你不后悔?”又是那样沉沉的声音在问着。

简妍略有些诧异的望了徐仲宣一眼,不是很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就反问了一句:“我后悔什么?”

“简妍,”徐仲宣眸光沉沉,漩涡似的快要将她整个人的身心悉数都拉了进去,永世不得脱身出来,“你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若是我现下开口接受了你的心意,那至死我都不会放手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来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后悔对我说出了刚刚那样的话出来?”

简妍心中苦笑。他觉得这样的话是随便说说好玩儿的吗?纵然是自己素来自认并不算得是很保守的一个人,可是也并没有随意开放到将我爱你这三个字这般随便的与别人说的啊。

她正想将心里的这想法告知徐仲宣,但只不过开口说的一个我字,徐仲宣忽然就伸手紧紧的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并没有给她再说出第二个字的机会来。

“晚了,”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说的每个字都经由着她的耳朵直入了她的心脏,“简妍,你没有机会再反悔了,因为我接受了你的心意。那么你听好了,从现下开始,便是死,我都不会对你放手的。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简妍先是一怔,但过后却是再一次的泪盈于睫。

只是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他明白了她的心意,而且他也做出了回应。还是这样深沉的回应。

她随即便也伸了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头埋在他的怀中,低声的说着:“徐仲宣,我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我也是一样,除非是我死,不然我也是不会离开你的。”

徐仲宣闻言,双臂猛然收紧,恨不能将她整个人就这么融入到他的血液里去,骨髓里去,自此之后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与他形影不离。

“简妍、简妍。”他一面叹息般的低声叫着她的名字,一面就去吻她小巧的耳垂。而后又双手捧了她脸,俯首去吻着她的双唇。

简妍并没有推开他,反而是婉转相就。

与第一次的那次亲吻不一样,那时简妍的心中只有满满的悲凉,可是这一刻她心中满满的只有甜蜜。

被亲吻的神智有些不清的时候,她脑子里恍恍惚惚的在想着,这就是两情相悦的感觉吗?真的是,很美好啊。

徐仲宣亲吻了她很长时间,直至她的双唇微微肿起,水光润滑一片,可他依然还是舍不得离开,只是在她的唇角流连个不住,不住的低语呢喃着:“简妍,我爱你啊。”

这一刻他才发觉,他真的是爱她爱入到了骨子里去。

这一刻的喜悦,比什么三元及第,位极人臣,手握无边权势的喜悦都要来的强烈的多。

他此刻恨不能将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掏了出来,在她身前卑微的跪着,双手高捧到她的面前去。而至此刻,他终于是明白为什么会有烽火戏诸侯,一骑红尘,只为佳人一笑的缘故了。

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能给予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可犹且还担心着她会看不上眼,会不高兴。

“简妍,简妍……”

他不停的亲吻着她的唇角,魔怔了一般的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而每叫一次,他心里的那朵花就会绽开一点。直至后来,那朵心花就那样颤巍巍的全都绽放了开来,明亮璀璨的只将他的一双眼都映得如同落了漫天星光的湖水一般,透着潋滟轻柔的光。

而简妍只被他这一声声的呢喃给叫的面上的红意越来越浓。到后来她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拧了他的胳膊一下,带了些许恼意的就说着:“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只是她再是有恼意,可落在徐仲宣的眼里,都只会觉得她薄怒轻嗔的时候尤为的可爱娇俏。

爱一个人的时候,不论她的什么总归都是最好的。

徐仲宣捉了她拧他胳膊的那只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面上笑意温柔:“你不喜欢我这般亲吻你吗?”

因又牵了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每根指尖。

简妍只觉一阵酥麻之极的感觉忽然的就从指尖那里传到了她的心里,只让她全身都觉得颤栗不止。

她立时就缩回了自己的那只手,紧紧的拢在袖子里,再也不肯伸出来。面上更是滚烫滚烫的,就跟要烧起来一般。

心里到底还是害羞的,所以她便别过了头去,不肯再看徐仲宣,更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徐仲宣却伸了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的脸扳了回来与他对视着。又一眼瞧到被她自己咬的越发嫣红的下唇,他由不得的就又眸光微黯,声音也低哑了下去:“你再这般的咬着自己的唇,我可是会忍不住的又想亲吻你的。”

简妍:……

这还是那个清冷淡逸的徐仲宣徐侍郎吗?

于是她便瞪了他一眼,轻斥着:“无耻。”

偏偏徐仲宣听了她的轻斥,反而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道:“我只在你的面前无耻,好不好?”

好你个妹!

简妍恨不能直接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怎么他现下竟然是扭股儿糖似的,只是抱着她,粘着她,扯都扯不下来的?

只是她面上虽然是做了恼意出来,心中却还是喜悦的。

徐仲宣这时又将书案后的圈椅掇了过来,抱了她坐到了椅中,自己则是在那张绣墩上坐了,俯身将她的右腿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动手就来卷她的裤脚。

简妍待要挣扎,徐仲宣却伸手止住了她:“别动。方才你摔到了,我瞧瞧可摔的厉害。”

莲青色的裤脚被卷了上去,露出欺霜赛雪,线条优美的一截小腿来。而再往上,雪白的膝盖上面却有着触目惊心的一块乌青。

徐仲宣眉头微皱,伸手轻按了上去,抬头轻声的问着简妍:“痛不痛?”

自然是有一些痛的。但是简妍不想他担心,所以还是摇了摇头,说着:“不痛的。”

徐仲宣自然知道她在撒谎。

他小心的将她的腿又放了下去,然后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简妍听得他在吩咐着青竹去打一盆热水来,再找了消肿祛瘀的药膏子来。随后他便又走了进来,坐在绣墩上,哄小孩似的哄着她:“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痛了。”

简妍差点失笑。

这样子的一点磕伤算什么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他却是这般的紧张。

青竹动作很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打了一盆热水进来,里面放着一条洁白的手巾。又拿了一只白瓷青花的盒子过来,说里面装的是消肿祛瘀的药膏子。

徐仲宣让她放下这些东西出去。青竹应了声是,忙转身掀开帘子出去了。

徐妙锦正等在外头。见着青竹出来,忙示意她随着自己进了东次间的卧房,随即便低声的问着:“我大哥和研姐姐现下如何了?”

青竹面上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的:“好的很。看来大公子和表姑娘是冰释前嫌了。现下大公子正要了水和消肿祛瘀的药膏子,想来是心疼表姑娘先前摔了一下,要亲自替她抹药膏子呢。”

徐妙锦就哎哟了一声,因又感叹着:“我这个做妹妹的实在是不容易啊。没闲工夫操心着自己,倒净为他们两个人操心了。”

青竹就抿唇笑道:“大公子高兴,姑娘您也高兴不是?”

徐妙锦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撑不住的掩着口打了哈欠,说着:“罢了,不理会他们两个人了。好不容易的这当会冰释前嫌了,不定得说话说到什么时候呢。我是耗不起了,要先去睡了。你去对杏儿说上一声,让她好好的招待着白薇,别让人家在那里等急了才是。”

青竹笑道:“姑娘您就放心的睡去吧。万事有我和杏儿照应着呢。”

徐妙锦点了点头,随即便让青竹铺床叠被,自行上床睡觉去了。

而西次间的书房里,徐仲宣正绞了手巾,又伸手试了试手巾烫不烫之后方才将手巾按在了简妍膝盖上那处乌青的地方。

温热的感觉从膝盖那里升起,简妍只觉得很舒服。

她瞧着俯身垂头专注的用手巾给她敷着膝盖的徐仲宣,由不得的就开口调笑着:“看不出来徐侍郎还很会服侍人的嘛。”

徐仲宣抬头看看她,眼中笑意温柔。

“我以往并不会服侍人,可是为了你,我往后会去学着怎么服侍人。”

简妍微微的怔了一下。

他这样身处高位的一个人,日常什么事只怕都是有人在身旁伺候着的吧。可是现下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且瞧着他的样子,他分明是认真的,而不仅仅只是说说哄她高兴的而已。

“徐仲宣,”她就带着感动,叹息了一声,“你这样会把我宠的无法无天的。”

徐仲宣笑而不语。心里只想着,我只愿你从今往后在我的面前露出你最真实的性情来。纵然是你的真性情再是娇气骄纵,我都会甘之如饴。

用热手巾敷过了简妍膝盖上的那处淤青之后,徐仲宣又拿过了那只瓷盒子来,打开盖子,挖了一坨药膏,慢慢的在简妍膝盖上的那处淤青上面研磨着。

这药膏子抹在膝上,初时冰凉,简妍还哆嗦了一下,可随即被徐仲宣那样慢慢的研磨着,就逐渐的变的温热了起来,甚是舒服。

而徐仲宣一边用手给她在膝上研磨着这药膏子,一边就抬头和她商议着:“等下个休沐的日子我就遣了媒人去对你母亲提亲,然后等你守完你父亲的孝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我记着你父亲的孝期满了应该是在明年八月?八月满城桂花飘香,不冷不热的,正是成亲的好时候。”

简妍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这事来,微微的睁大了双眼望着他。

徐仲宣就倾身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而后笑道:“是妻。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他担心着她会想歪,只以为着他遣了媒人去同她母亲提亲只是让她做妾的事。

简妍的面上一时就通红一片。

他这样算是求婚的意思吗?虽然并没有玫瑰花,也并没有钻戒,单膝下跪也没有,可她还是觉得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在激动的砰砰乱跳。

“这、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她一时只觉得羞意大盛,垂着头,竟是不敢直视徐仲宣了。

徐仲宣见了她这幅娇羞的模样,眉眼间的笑意一时就越发的浓了起来,一颗心也软的如同在日光中晒过的棉花一般,蓬松柔软。

药膏子研磨开了,徐仲宣便将她的裤脚放了下来。因又转头望了望窗外,握了她手,温声的说着:“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简妍点了点头。

徐仲宣便扶着她自椅中站了起来,又伸手来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简妍并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

男女朋友之间牵手这种事,在她看来实在是太平常。既然徐仲宣都不忌讳,她为什么还要忌讳呢?

她任由着徐仲宣牵了她的手掀开碧纱橱上的帘子走了出去。

一直在明间里守候着的青竹见状忙迎了上前来。

目光极快的在他们两人紧握着的手上瞥了一眼,随后她便收回目光,笑着问道:“表姑娘这是要回去?要不要奴婢送送您?”

但也只不过是白问一句罢了。瞧着大公子的这样,定然是会亲自送了表姑娘回去的。

果然,她就听得徐仲宣在说着:“不用。你去唤了白薇过来伺候,让齐桑在外面等着,再点一盏绣球琉璃灯拿了过来。”

青竹应了,转身忙准备去了。

一时白薇过来了,杏儿也将绣球琉璃灯里的半截蜡烛点亮了提了过来。

徐仲宣先是接过了白薇手里的粉色撒花斗篷过来给她披上,又细心的给她戴好了风帽,然后伸手自杏儿的手里接过绣球琉璃灯来自己提了,又一手牵了简妍的手就要出门。

青竹这时忙忙的抱了徐仲宣平日里最常穿的玄色丝绒鹤氅来,恭声的说着:“公子,外面冷,您披了这鹤氅吧。”

徐仲宣却并不伸手接青竹手里拿着的鹤氅,只是侧头望着简妍笑。

简妍先时还不晓得他在笑什么,过后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她给他穿那鹤氅的意思啊。

面上又开始发热了。待要不给他穿,想想刚刚他还替自己披了斗篷呢,所以算了,还是给他穿吧。

于是她便自青竹的手中拿了那领玄色的丝绒鹤氅来,却又故意的绷着一张脸,冷淡的说着:“抬手。”

徐仲宣顺从的抬了手起来让她给自己穿着这丝绒鹤氅,又垂头望着她给自己系这鹤氅前襟上的带子,面上的笑容足可将数九寒冬的坚冰都给融化了。

屋内的白薇、青竹和杏儿此时都默默的别过了头去,不想再看这二人在这里秀恩爱。

而简妍此时两根手指勾着那两根带子,稍微的绕了绕,极其轻易的就打了个蝴蝶结出来。然后她又偏着头端详了端详,有些恋恋自得的就抬头对徐仲宣说着:“完美。”

一抬头,立时就看到了徐仲宣眼中的满天星光。

简妍便又觉得脸上开始有些发烫了,于是她便当先越过徐仲宣朝外走去。

徐仲宣忙提了绣球琉璃灯追了上前去。

空中的雪不知道何时开始下的小了。柳絮似的,随着北风无声的飘飘洒洒的撒向这世间的一切。

纵然是雪地反光,手中又提了这绣球琉璃灯,可雪地难行,简妍走的依然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徐仲宣始终惦记着她膝上的那处乌青,见她现下虽然是有他牵着,可到底还是走得不甚稳当,于是他便将手中的绣球琉璃灯塞到了她的手中,然后背对着她,微微的蹲下了身去,笑道:“上来。”

他竟然是要背她的意思。

简妍偷眼见白薇和齐桑正在前面走着,一点儿要转身回头往后看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她便笑着抿了抿唇,也没有推辞,纵身就跳上了徐仲宣的背。

他的背算不得很宽厚,有着读书人的清瘦,可是当她趴在他的背上,侧脸贴在他的背上时,纵然是隔了厚厚的冬衣,可依然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这样的感觉,温暖,踏实,安全,真好。

简妍一时又调皮心起,伸出双臂揽着徐仲宣的脖子,在他的耳边笑着问道:“我重不重?”

徐仲宣笑着摇头:“不重。怎么我费尽心思的想着让她们给你吃了这么些时候的好东西,你却还只是一直瘦,一点儿都没有长肉?”

简妍一手拿了绣球琉璃灯,一手就去拧他的耳朵,笑着审问着:“你还说呢。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那时你到底对我母亲说了些什么,怎么她自从玉皇庙回来之后的那日就一反常态,倒将我当猪一样的养着,****的给我吃那么多的好吃的?”

她都这样审问了,徐仲宣哪里还敢不回答?

于是他就笑着老老实实的答道:“其实也并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我对她说,你这样瘦弱,只怕是将来于生育子嗣上是不好的,所以就让她给你多吃一点,吃好一点。”

简妍了然的哦了一声,随后伸手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清脆的声音欢快的响起:“徐仲宣,我还这样的小,并不想现下就生孩子。”

徐仲宣点头应是,只说一切都随你的意。

池塘边有一株腊梅花开的正好。疏影横斜的枝干,鹅黄色的花朵,映着洁白的雪,水晶般的玲珑剔透。夜风吹过,暗香浮动。

徐仲宣便转头对简妍笑道:“抱紧了。”

然后他一手稳稳的托着背上的简妍,一手就去摘那腊梅树上的花。

他身量极高,很是轻易的就折了一枝腊梅花下来。转身将这枝腊梅花塞到了简妍的手中之后,他又笑道:“可别和上次一样的又扔掉了啊。”

“上次?”简妍有些疑惑的问着,“什么上次?”

“上次桃花开的那时候,你的那枝桃花不过是经了我的手一下,怎么就被你那样嫌弃的给插到了这池塘边上来了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简妍恍然大悟,想起了那次的事来。

“那不一样。”她的声音是清脆的,不再有往日刻意装出来的细声细气,满满的都是少女的欢乐和愉悦,“那时候我还不爱你呢,且甚是讨厌你。因着我母亲见着你官职高,想着要我做你的妾,我自然是躲避你都来不及的,你经手的东西那我自然也是看不上眼,肯定会扔掉的。”

“那现在呢?”徐仲宣侧过头来笑着问她,“那现下你还讨厌不讨厌我?”

幽微的雪光和橘色的烛光中,简妍只觉得徐仲宣的侧脸精致如画。且他面上此刻的笑意是如此的温柔,温柔的让她简直都要溺毙在里面了。

他还背着她呐。先前还那样的亲吻她,对着她说那样的话。他应当是真的很爱很爱她的吧。

简妍只要一想到这里,立时只觉得心里跟一滩水似的软。

于是她便微微的倾身,双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着:“我现下自然是不讨厌你了。徐仲宣,现下我爱着你呢。”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很爱很爱。”

徐仲宣一时只觉得内心的欣喜简直就要将他整个人都炸裂开来。

这样的简妍,精灵顽皮,勾人心魄,如何会教他不爱?

“我也是,很爱很爱你。爱到了骨子里去,一刻都不想与你分开。”

只是再不愿分开,最后也只得分开。因着荷香院已经到了。

简妍倒还好,自徐仲宣的背上跳了下来之后,向着他挥挥手就打算进院子里去。可徐仲宣忽然又拉住了她,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不舍得放开她。

简妍只好轻拍他的背,柔声的安抚着他:“乖啊。等下次你休沐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再见面啦。你现下先回去好不好?夜深了,我也困了。且若是教人看到我们两这样,那可真是完蛋了。”

“有什么关系,”徐仲宣却是说着,“左右等到下个休沐的日子我就会遣了媒人去同你母亲提亲的。到时看这徐宅里谁还敢再在背后说你一个字的不好。”

简妍失笑。这样的徐仲宣好像是个小孩子啊。

因又劝慰了他两句,最后两个人终于是分开了。简妍手中拿了那枝腊梅,对着徐仲宣挥了挥手,闪身进了院子里面。而徐仲宣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去。

来时的时候齐桑一直在前面走着,并没有,也不敢回头去看徐仲宣和简妍。可总归还是隐隐的听到了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内容。这时齐桑提了灯笼在前面给徐仲宣照路,一路上都在抿着唇忍着笑。

偏偏徐仲宣看到了,便问着他:“你在笑什么?”

“属下是真心的为公子感到高兴,”齐桑忙敛了面上的笑意,垂首恭敬的答着。

徐仲宣闻言,面上便也有了笑意。

他也为自己感到高兴。现下想来,简妍跨越数百年,甚至数千年时空而来,也许正是因为冥冥中注定他们两个人终归是要在一起的。

所以他多么感谢上苍将简妍送到了他的身边来。而她之前所受的那些苦,往后的日子里他自然会一一的弥补回来,让她再无忧虑绕心头。

同类推荐
  • 倾世盛宠:落魄皇女要逆袭

    倾世盛宠:落魄皇女要逆袭

    “这硕大的皇城,是我从小到大生存之地,我厌恶里面那不眠不休的斗争算计,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不是为的什么权倾朝野,而是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大顺嫡公主,顺倾权,父亲为当今大顺的顺元皇帝,母亲为前郑国公嫡女奔逝的先皇后,舅舅又是权倾朝野的一品郑国公,生于皇族,却低贱如仆,无人爱,无人宠,无人疼,只因七月半天胎,终为不祥。生如瘦弱小兽,无力自保,放火烧殿,买凶杀人,逐放庙宇……在皇城后宫的弱肉强食被逼绝境,总有一权力之手在后面暗害,事已至此不得不崛起反抗,初露獠牙,为求安稳。极力保命,请求太后庇护,只为求得成年之后,走出皇城,追寻命途,执子之手,共闯三国四海五境,命运难料,生死难卜,一并共赴天下。“世人总是嘲弄我身世地位,可我偏偏不觉得我哪儿不如人,论尊贵,那些嘲讽之人,有几人是比我高贵的?说我算计,说我狼子野心,确实是不假,可如今,你们用顺倾权的性命要挟我,天要亡我,我先灭天!地若灭我,我必毁地!人若阻我,我必杀之!天上地下,今日,无人可阻我!”大夏王朝朝历长公主之子,苏瑾言,是朝历长公主与昔年西南苏靖王之子,由于出生时父亲已经离世,便被朝历长公主自出生便贴身带于西北顾家之中,年少之时,便已经懂得自己的责任和义务,由于朝历长公主之前未有与自己的父亲苏靖王成婚,所以身份处处被人在暗地里面嗤以笑之,他不卑不亢,精于算计,算计了天下众人却把自己算进到她的心里面去,自此之后,三国四海五境,全力以护。“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北国驯龙密族之后,在家族被官场中人所害全部灭族仅剩下自己一人,抹去过往名字,自称自己为“长恨”,信仰北国密教千面教,在被灭族之时身患重伤被误以为贱奴而被押送至大顺处刑,恰好被顺倾权所救,许诺为顺倾权杀死三人,并在顺倾权在北国探寻冰龙秘史之时告诉顺倾权自己的家族身份,助力顺倾权养训冰龙,因心怀仇恨终究不得释怀,守护顺倾权多时。
  • 甘心

    甘心

    一开始,他只是闲来无事消磨时光,否则该如何度过那漫长的千年时光;可后来,却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赔尽所有;到了最后,终是什么都没剩下。而她,从未想过会走到如此境地,那个仇视嫉恨昔日恩人的陌生帝王,真的是自己吗?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明白自己这一生有多不幸,又有多么幸运。
  • 越女朱颜

    越女朱颜

    千古垂名有何欢,世人谁知帝王难。一个情字书万卷,只写恩爱是江山。———————————————————女主是个江湖侠女魂穿而来变成的郡主,男主是个冷情傲娇(其实不太冷)的王爷。女主专注胡天胡地搞事情,男主一心协理朝政安天下,原是志不同道不合一对假夫妻,且还互相嫌弃。直到某一天......她没心没肺的闹,他满脸宠溺的笑。(婚后恋爱为主,权谋破案为辅,没有宅斗)
  • 盛世小毒妃嫡女风华

    盛世小毒妃嫡女风华

    21世纪金牌杀手苏萌在做任务的时候竟被子弹打中,竟然穿越。穿越就算了,竟然到了苏家“废物”五小姐身上。呵呵,废物是吧,丑女是吧?她要一点一点摘掉这些称号。在灵力测试上,她大放异彩。在丹药的造诣上,她独当一面。且看苏萌穿越后怎么升官发财迎娶高富帅。吼吼。
  • 山河为嫁

    山河为嫁

    白楚一朝穿越竟然到了一个邦无定交、国无定主的战乱之时。更惨的时,在这个时代她还是一个暗恋男主人的婢女。有爱刁难的任性表小姐,有表面白莲花的心机公主,更有爱贪便宜的奇葩亲戚。白楚努力手撕渣男、脚踢绿茶,就想和隔壁小奶狗双宿双飞的时候,腹黑男主人,堂堂楚国四公子竟然开始了华丽丽地倒追。等等,好像还有一位世子赶来凑热闹。苏子玉:本世子才貌双绝、权倾天下还有我挖不了的墙角?小厮:听闻郡主今日嫁与楚王为妃。苏子玉:是么?那就倾我晋国国力,庆贺楚王大婚。某一天他背对十里红妆,看着她凤冠霞帔只道“我最珍爱的女子今日成婚,我把天下赠与她做嫁妆。”某一天他坐于庙堂之上,看着锦绣山河,却终是叹息“我一场豪赌赌上整个天下,终究还是输了。”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修仙狂徒也疯狂

    修仙狂徒也疯狂

    啦啦啦!哈哈!来打我呀!黄金正嗨着歌,突然天空一声巨响.....
  • 废柴逆天之诛仙

    废柴逆天之诛仙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唯有一剑可开天辟地!可诛神,可屠魔!
  • 星星落在深海里

    星星落在深海里

    隔着如同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像最明亮的玻璃的广阔蓝色,我在时光之海的彼岸遥遥望着你。我用三百年的美丽铺成道路,用流不出眼泪的悲伤化作双腿,走向毁灭走向你。
  • 快穿之止境于你

    快穿之止境于你

    “我是天生的流浪者,不属于任何世界,只属于你。”——境“我是后天的情感缺失者,寻你,追你,是我永远不变的爱好”——齐?1v1双洁,无误会,无女配男配,时不时酸一下还是阔以滴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tfboys永爱凯玺源

    tfboys永爱凯玺源

    这是一篇tfboys的小说,如果有写的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谅解。
  • 短实说

    短实说

    本片纯属虚构,部分真是,希望读者能够喜欢
  • 影后是个受气者

    影后是个受气者

    陆楠珏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6岁,只是小小的一只躲在长姐身后,脸上还挂着泪。他问,“你要不要和我回家?”她看了看长姐的脸色,晃晃脑袋。-当陆楠珏第二次看见她时,她16岁,虽然还是躲在长姐身后,不过脸已经面目全非。“脸怎么回事?”陆楠珏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被年祎挥开了手,“姐姐说不可以碰...”她声音又低又哑,让人心疼。“再问一遍,要不要跟我回家?”陆楠珏看着瘦骨嶙峋的女孩,疼惜的问道。“不可以,我要待在姐姐身边...”“那你记住,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陆楠珏递给年祎一张名片,转身走了。-仅隔几个月,陆楠珏期待的电话终于被打通。“大哥哥,可以带我回家吗?祎祎没有家了...姐姐和爸爸都不要祎祎了...”年祎带着哭腔给他打了电话。“好。”后来,年祎才知道,这个电话,只有她能打进来。——他当然知道,年祎所谓的长姐年妃只不过是拿年祎当棋子。当年妃让年祎去帮忙拍戏时,年祎兴奋的跳了起来。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姐姐只不过是不想拍戏,把自己当作替身了而已...女主性格:软弱,可爱男主性格:冷漠,霸道/爽文双洁1v1/娱乐圈/
  • 阴阳眼之不归路

    阴阳眼之不归路

    焦博涵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失去了记忆,与一群匪夷所思的陌生人,身处在幽暗的山林之中。找寻记忆的途中,一个深埋千年之久的秘密被他就此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