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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摊牌和打赌

有句话说得好,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墨暖在知道了墨北也喜欢徐浩之后,艰难的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忘记他,彻底的放弃她对他的喜欢。

也曾经也试着花很长的时间去忘掉他,忘掉自己心里的哀伤。可是每次徐浩来给她上课,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走出去,认真的听他讲的每一句话,贪婪的享受着他在身边的每一分钟,纵然他不知道坐着桌子对面的这个女生此刻心里根本就有将那些习题,概念放进去,她仔细聆听的只是他说每一句话时那种温暖如春的声音,如一首慵懒的小夜曲般催眠着她的神经,让她一次次的在自己的坚持与挣扎中沦陷。

墨暖想不顾一切的告诉他,她是多么的爱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更想狠狠的大骂他一通然后各奔东西,从此即便是老死不相往来,也好过半夜在被窝里抹眼泪。

每一次谢萌生离开的时候,墨暖都会从落地窗背后偷偷的看着墨北陪他走过那条长长的街回学校去的背影,然后墨暖的心便纠结成手腕里红线绳上的那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墨家的两位大小姐开始冷战了。

这在以前不是没有过,而是经常发生,她们素来就有着深仇大恨,从小就看不惯对方比自己拥有的多,会为了一套漫画书会彼此好几天不说话,会为了自己的床上领土大小而大大出手,也会为了一件衣服你比我多穿了两天而哭得死去活来山崩地裂,很多的争斗根本是没有理由的,就算是两个人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也会互掐到嚎啕大哭。但是不久以后便又是不离不弃好姐妹。

这也是墨暖和墨北这对奇葩姑侄两人奇特的童年经历。

冷战开始的那个晚上,墨北无意中打开墨暖的笔记本,映入她眼帘的笔记本桌面竟然是徐浩的一张脸部特写照片。墨北当时的表情很是僵硬,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墨暖就坐在她的对面,然后两个人的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极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墨暖可以解释,或者辩解;墨北可以质问,或者劝解。但是谁也没有那样做,因为她们曾经是不离不弃的好姐妹,她们彼此了解的,就像了解她们自己的身体一样。

那段时间里墨暖和墨北谁也不理谁,家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一样。徐浩还是照样会来给墨暖上课,还是照样会和墨北一起肩并着肩走出那条巷子,走回学校去。一切好像没有变,一切又好像变了,只是墨北不会再借故跑到墨暖的房间来看他们上课的情况了,墨暖也不会在饭桌上和墨北谈论那些老旧沉闷的话题了。甚至逛街买衣服,去吃德克士,肯德基都是避开对方,一个人跑去的。

墨北首先熬不住了,然后便主动找墨暖谈话。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采取的方式是温柔的,和平的,不像以前,总是不择手段的逼迫墨暖,和她和解。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咖啡馆里开始了她们正式的谈话。

墨暖觉得她们就像老套的电视剧里,失宠的正牌夫人和可恶的小三。

“暖暖你放手吧,徐浩他不适和你。”墨北小心翼翼的捧着咖啡杯,轻描淡写的说。

“难道他就适合你?你不就是比我大三年三个月零三天么,你不就是我的小姑么。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给我找的小姑父,我就要放弃?”墨暖冷冷的反问。

“暖暖听小姑的,我是为你好,他真的不适合你,你还在上高中,你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个节骨眼上可马虎不得,要不然小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听着墨暖的话,墨北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了,却耐着性子说。

“上高中怎么了?明年我一样能上D大,我和他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你口口声声的说是为我好,如果是真的为我好那么你放手吧。”墨暖将一杯摩卡,一口气喝了下去,嘴里,嗓子里都苦得冒泡了。

听到墨暖的话,墨北却是莫名其妙的吐了口气,脸色也慢慢的恢复正常了。“暖暖,这么多年了,我们总是为了一件喜欢的东西,争来争去的,最后闹得鸡飞狗跳,可是每一次都是我压着你一头,你恨我么?”

墨暖怔怔的看着墨北就好像不认识她了一般。往昔的她精力旺盛,不屈不饶,飞扬跋扈。记得小时候有小男孩欺负她的时候,都是墨北从天而降拳打脚踢然后救她与水生火热之中;长大后每次遇到纠缠不清的男生们的追求时,都是墨北张牙舞爪的冲出来对着那些男生一通好骂;每次上街买东西,都是墨暖看好衣服的款式花色,墨北跑出了凭借犀利三寸不烂之舌把价格砍了又砍……她们有太多太多的纠缠不清,她们过往的十七年的人生就像是被扭到一起的绳子,一旦分开根本就不成样子了。

“小姑——”墨暖哭着,扑到墨北的怀里,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暖暖,小姑答应你,只要你的高考分数线达到了L大的要求,小姑就成全你。”墨北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般。

“啊——”墨暖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小姑不是也喜欢着他么!”

墨北故作轻松的说,“我是喜欢那个家伙,可是我也很爱我家暖暖啊,而且你爸他答应我去法国留学的事情了,我说如果,如果你能顺利的考进L大,那么我也可以松口气,可以去追寻我的梦想了。可是你要是考不上L大,那么你就彻底的绝你那个念头,他就算是我看不上了,也不会让你的。怎么样,敢不敢和我打赌,赌上你的爱情和我的梦想。”

墨暖愣愣的望着墨北半天,才拍中她的掌心,豪气冲天的说,“那就请小姑抓紧时间收拾行囊吧,我一定会考上L的,为了我的爱情和小姑的梦想。”

接下来墨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继续和徐浩进行每天四小时的二人世界,努力的背单词,做习题,将自己以往那些坏毛病统统收拾起来。

爱情通常让一个女人做出很多别人不理解也无法理解的事情。看着原来的调皮捣蛋的野蛮公主一下子转变成大家闺秀,爸爸和黎青都觉得怪怪的,怀疑她是不是病了,或者转性了甚至有人怀疑阴谋。只有墨北明白,暖暖真的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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