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尴尬的低头缕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在那一刹那,我的眼神与一个天使般的笑脸不期而遇。
“宝贝!”我有些激动地惊呼出声,原来,这个孩子是他的?
小家伙这的事和我有缘分,我刚刚看着他,他就又“咯咯”的笑个没完。
要说这个老外还真是奇怪,自己的孩子笑得这么开心,他为什么露出一副这么不可置信的表情呢?真是一个怪咖。不怪她了我只爱小老外,不爱老老外。
“小宝贝,我是姐姐,哦不,我是阿姨~~~”我蹲在婴儿车面前,和小家伙有来道去的互动着。小家伙十分配合地跟我玩了起来,一会儿我摸摸他,一会儿他摸摸我;一会儿我端详端详他,一会儿他又端详端详我。
我们两个一大一下,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的,就和么从CastleCombe温暖的早上,一直玩儿到了有些干热的中午。
“要不要一起吃点儿东西,杰瑞也该饿了。”一直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的老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要不是她说话,我几乎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啊,”我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毕竟是人家的孩子,我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他晾在了一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抱歉,我太喜欢杰瑞了,所以就.”我说的是真心实意的实话,看到詹姆斯的时候,我就仿佛看见了自己不行的额孩子一般,所有的爱与思念,就全都灌注到了詹姆斯身上。
“没关系的,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史密斯,杰瑞的父亲。”史密斯绅士地伸出右手,很友好的看着我。
从刚刚他如英国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是一个绅士的过度,所有的男人都极尽气质与美丽,尽管是四十多对的史密斯,依旧是看上去让人移不开眼睛。对于男人来说,长相永远不是最最重要的,一个男人的气场、品味与素质,才是决定一个男人是否有魅力的关键因素。
而这些关键因素,就无一例外的全都集中在了史密斯的身上。
“魏筱敖。”
就在我与史密斯握手的一瞬间,我十分不礼貌的下了出来。
“怎么了么?”史密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一个会害羞的男人,除了用可爱来形容,我想没有更加贴切的词汇来形容他了。
“阿扎西,真正的阿扎西。”我看着胡子已经呈现灰黑色的史密斯说道,看史密斯满脸的疑惑,我就知道,看来韩流,还是没能吹遍大不列颠新爱尔兰共和国的领土啊。
阿扎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大叔你ou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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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推着詹姆斯,我跟在史密斯身边,于是三个大小不一的影子,就这么阴影在了CastleCombe干净的街道上。
春天真的来了,满眼看去都是最最鲜嫩的绿色,深深地吸上一口气,都感觉是活力无比的嫩草的香气。
“‘微笑’你是一个人来CastleCombe吗?”史密斯还算是一个很会照顾别人感受的男人,和他的相处,都让我感觉很轻松。
本来我的名字连起来念就很像“微笑”,再叫上史密斯蹩脚的中文发音,干脆就直接将我叫成了“微笑”,我也不反驳,我觉得这样的称呼也还是蛮不错的。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正歪着头看我的小家伙杰瑞打了一个招呼。
“嗨,我的小绅士~”小家伙就好像是听懂了我说的话一样,真的就是分有礼貌向我鞠了一个躬的样子。
“杰瑞很喜欢你。”我实在是看不懂史密斯先生,为什么在看到自己的儿子开心大笑的时候,自己却好像是收到了惊吓一般,永远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都是这样的反应?”我十分不解地问着史密斯。
杰瑞绝对是一个乖巧伶俐有讨人喜欢的孩子,难道史密斯作为杰瑞德父亲,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儿子笑吗?
“到了,就是这里。”史密斯十分巧妙的回避了我的话题,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很简单,但是装修很有格调的餐厅。
对于史密斯刚刚的回避,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介意的,但是并不是因为史密斯的态度,而是因为我很关心杰瑞。要是史密斯不喜欢杰瑞德话,那么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以后的生活岂不是很缺少爱了?
尽管杰瑞不是我亲生的宝贝,但是我相信上天在这个时候安排我们相遇,就证明我和杰瑞之间,冥冥之中还是有缘分的,我很希望杰瑞可以幸福快乐的成长。
“请随意。”史密斯十分考究地将惨淡递给了我,然后亲自为我斟上了一杯红酒。
“杰瑞吃什么?”要不是因为史密斯说杰瑞饿了,我是不会电影一起进餐的。可是看着菜单上的菜谱,杰瑞牙都还没张全了,不会是打算给杰瑞吃牛排吧?
我皱着眉头看着史密斯,看来这个老家伙是不很喜欢杰瑞了,真是可恶,难道要饿着杰瑞不成。
“哎!”杰瑞还不会说话,只是咿咿呀呀的偶尔喊上两句,这个时候,已经被史密斯放到婴儿专用的婴儿椅上的杰瑞,好像对于我手上的菜单十分感兴趣。
我刚刚要将手里的菜单递给杰瑞,史密斯就笑着将餐桌上的一朵已经减掉刺儿的玫瑰花放到了杰瑞手里面。
“你的饭菜已经点好了,耐心等着吧,我的小小先生。”史密斯十分宠爱地看着杰瑞,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爱,史密斯对于杰瑞德爱是十分厚重又浓烈的,只有左耳父母的人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爱。
或许是因为史密斯是男人的缘故吧,所以平时里度不太会表达,原来外国父亲和中国父亲都是一样的,对于孩子的爱,都是默默地。
我看着满眼慈爱地史密斯,竟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
“不用管他,”史密斯十分抱歉的看了我一眼,“他还只能喝奶粉呢,他只是对新鲜的事物都很好奇罢了。”
我丝毫不介意地一笑,点了一份牛排。
史密斯地话不多,但是也绝对不会冷场。我们两个对于中国的一些风景啊、天气啊、人文啊,站来了深入的探讨。
史密斯是一个很爱中国的人,尤其是对中国文化,简直就是到了痴迷的程度。
或许是由于学院的关系吧,就连抱着奶瓶的杰瑞,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和史密斯滔滔不绝的聊天,当说到有趣的话题的时候,小家伙就跟着我们一起笑,当聊到有些惊悚的话题的时候,小家伙就瞪圆了眼睛,都会忘记去吸奶嘴。
“他真的听得懂吗?”我摸着杰瑞的头,这个小家伙,真的是比我们还投入呢。
杰瑞十分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就好像在说,别看我好不会说话,但是你们说的,我都听得懂呢。
这么一个抗议的眼神,逗得我和史密斯都大笑起来。
“微笑,你笑起来很美。”史密斯嘴角依然挂着笑意,但却十分诚恳地说道。
我有些尴尬地收住了自己的微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收到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的赞美,还是让我有些害羞的。
“杰瑞,不说是不是?”史密斯见我有些尴尬,就让小家伙杰瑞来圆场。
杰瑞眨巴着眼睛看看是史密斯,又看看我,小脑袋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地看着,都要摇晃成拨浪鼓了。
史密斯抓起杰瑞肉肉地小手,“对吗杰瑞?”史密斯又问道。
杰瑞这回终于给出了确定的答案,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恩!”还十分肯定地恩了一声。
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诚恳地赞美过,也是第一次因为别人的赞美而这么开心。
“爱死你了我的小宝贝~~~”我在杰瑞的小脑门儿上亲了一口,下家伙立刻张开手向我索要拥抱,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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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小孩子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杰瑞刚刚在我怀里带了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小家伙紧紧抓着我的头发,赖在我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起来。
“放到婴儿车里面吧。”史密斯怕我一直抱着杰瑞太辛苦,就伸出手来要将杰瑞接过去。
“让我抱着他爸。”能抱一会儿杰瑞,对我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我有太多的爱不知道到哪里无宣泄,知道遇到了杰瑞,我才知道,我的爱应该全部交给谁。
如果可以,就让我将所有的母爱都放在杰瑞身上吧。
就这样,晒着CastleCombe中午有些燥热的阳光,我和史密斯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杰瑞德小手一直紧紧地抓着我,就好像害怕我会离开一般,杰瑞对于我的依赖,对于失去孩子的我来,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史密斯的家,施力教堂不远处的一幢小别墅,里面的装修就像是寺庙迷死本人一样有品位。他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大力的很干净,院子里面摆着一套铁艺的桌椅,应该是史密斯喝下午茶晒太阳的地方。
小杰瑞德房间在二楼,尽管小贾瑞也就只有是多今儿样子,但是抱了那么久,再加上我又大病初愈,还是很辛苦的。
“我来吧。”史密斯再次向我索要杰瑞的时候,我犹豫不堪重负,还是依依不舍地撒了手。
而杰瑞就像是又心灵感应一般的松开了我的头发,什么没用我们任何人去掰开他都嘟嘟的小手。
史密斯带我下了楼,问我愿不愿意听他这个老人家讲讲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我十分愿意地点了点头,进过短暂的相处,我深深地爱上了可爱的杰瑞,也对于史密斯充满了好奇。
史密斯的家很大,但是丝毫没有杰瑞母亲生活的痕迹,除了很多杰瑞母亲的照片以外,我什么没有在家里面看见一双女人鞋。
直觉告诉我,杰瑞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应该是没有妈妈的。
史密斯泡了咖啡出来,我们就坐在他家小园子里面的铁椅上聊着天。
椅子已经被太阳晒得热热的了,坐上去很舒服。
“杰瑞是个苦命的孩子,”还没等我发问,史密斯就迫不及待地讲了起来。
我看着阳光下的史密斯,雏田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而他在这些“新鲜生命”的衬托下,莫名的给我一种陈旧的感觉,不是他的外形陈旧,而是他的内心很陈旧。
就好像是惺惺相惜的感觉吧,我也有一个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的内心,所以我和史密斯才会那么投缘吧。
史密斯的故事,是这样的:
杰瑞德妈妈,也就是史密斯的老婆,叫做黛安芬。黛安芬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单看史密斯家里面的照片,就足以证明黛安芬的美丽了。史密斯与黛安芬相识于少年,两个人从相识、相知、相恋,一共有三十几年。
史密斯是一个十分成功的男人,原本他们不是居住在CastleCombe,而是住在城市里面的,但是由于黛安芬一直很向往乡村的生活,史密斯就在这里给黛安芬买了一幢房子,在这里定居。
我刚刚说过,史密斯是一个成功地男人,成功那嫩不仅仅要有幸福的家庭,淡然还要有成功的事业。史密斯在二三十岁的时候,一直忙于事业,尽管以后时间就会来陪黛安芬,但是了两个人依旧是聚少离多。
久而久之,黛安芬就在对史密斯的思念之中,的上了抑郁症,可这并不是黛安芬患上忧郁症的直接原因,黛安芬生病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史密斯夫妇两人,多年来未有所出。
原本就压力十足的黛安芬,就这么一蹶不振,身体越来越差。史密斯是深爱着黛安芬的,所以就将手上的工作都推掉了,回家潜心照顾黛安芬。皇天不负苦心人,黛安芬终于得偿所愿,怀上了孩子,可是却因为难产去世了。
史密斯认为黛安芬的死,自己难辞其咎,一直就郁郁寡欢,一度对将黛安芬用生命换来杰瑞充满了仇恨。
杰瑞是一个有灵性的孩子,也许母亲的离世和父亲的憎恨他都看在眼里,所以杰瑞从来都没有笑过。原本就为了黛安芬的死而伤心欲绝的史密斯,看到从来不笑的杰瑞,就更加怨恨杰瑞。
知道那一天,史密斯带着杰瑞在教堂里面祈祷。
史密斯说,就在杰瑞笑声传来的一瞬间,他仿佛得到了神灵的眷顾,看到了自己思念至极的妻子,他的妻子拉起史密斯的手,走到杰瑞面前,指着疯了似的跑开的我看着史密斯。
史密斯说,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决定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为了黛安芬,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
史密斯说的故事,在我听来,就是一个故事。太不真实了,太充满神话色彩的一个故事了。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史密斯又有什么欺骗我的理由呢。
可是,史密斯话里的意思,看来他新的人生,是需要我的参与了。
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不出声,我对于史密斯的意思,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
虽说史密斯的故事很离奇,可是我遇到一个和我梦中的孩子如此相似的杰瑞,难道就不离奇吗?我远赴重洋来到英国,竟然遇到了在天津有过一面之缘的史密斯,这难道就不离奇了吗?
我感觉自己面前好像有一个陷阱,可是现在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也真是可笑,向史密斯这样的男人,还有必要欺骗我这样一个人吗?可是,史密斯话中的深意。
“微笑小姐,”史密斯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就又没有一点攻击型地说道,“我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杰瑞,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我全部的分家与你交换。”
史密斯有些击破地看着我,“杰瑞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的。”
史密斯就这么直接的说出了他的请求,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在求婚了,但是求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爱我,他这辈子,已经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的妻子,余下的生命力,他也只会讲残余不多的爱都给他的儿子。
史密斯向我求婚,完全是为了给小杰瑞找一个爱他的妈妈。
“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史密斯见我依旧一言不发,已经有些紧张了,“我并不是要用金钱与你做交换。”
我当然明白史密斯的意思,就算是他用金山银山和我换,我也未必答应。
杰瑞的笑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想,我动心了,就在看见杰瑞的第一眼,我就渴望能给杰瑞当母亲,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幸福就摆在我的面前,叫我怎么不动心。
可是,嫁给史密斯.
“我想我需要考虑一下。”是的,这件事情是需要好好考虑的。
“好,”史密斯十分尊重我的想法,江我送回了酒店,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我没有回酒店,而是回到了与杰瑞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教堂。我并不是一个天主教徒,但是现在,我却需要神明的指点。
“神啊,我承认,我有罪,平时没有看看耶稣、圣母玛利亚什么的,但是我现在十分真诚的来向您情愿的。我是早这里遇上杰瑞父子的,我想冥冥之中,您一定是有安排的。我是一个不详的人,杰瑞还那么小,我真的害怕自己接近杰瑞,不但不能向史密斯大叔所想的那样,将杰瑞从小就确实的母爱弥补上,反而会害了杰瑞父子。”
我匍匐在耶稣面前,“主啊,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我从来也没有这么虔诚过,从来不相信迷信这一套。可是现在,我才顿悟,人都是糊涂的,遇到困难的时候,也都只能看到眼前,看不到以后的事情,所以人就会恐惧,就会迷茫,因此,就希望无所不能的神来指点迷津。
现在的我,就迷茫如此,无所适从,所以乞求耶律,垂怜我这个临时抱佛脚之人。
久久地,我就这么对摆在叶绿素面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头晕晕的,该死,看来耶稣只会指点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对于我这种黄种人,开来是不怎么上心啊。
这不,耶稣大人不仅没有指点我,还让我跪的有点脑充血了。
“快起来。”
主啊,原谅我的无知,不要怪罪我亵渎神灵。
史密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教堂里面,我向我静止到耶稣大人给我的指点了。遵从本心,婚姻的起点,原本就不一定都是因为爱情。
“我答应你。”
于是,我和史密斯,就在耶稣的见证下,为着远比爱情更加长久的感情,许下了一生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