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看着单间病房乐的直夸赵乐懂事,留赵乐舅爷的电话留不下的王医生,只好硬留下赵乐的电话号码,赵乐被他弄得有些头大他却拿着赵乐的电话,沾沾自喜告诉大家自己在县医院算是有了人了,尚楠睡得很香,医生来换药也没吵醒尚楠。
中午尚老师请客吃饭,看了看抱着我胳膊睡得正香的尚楠,我没忍心和众人一起而是独自留下来陪尚楠,晚上的时候尚楠的烧慢慢退了下来,赵乐和王医生都回家了。
我和尚老师黄老师留下来陪尚楠,黄老师和尚老师本不想麻烦我,但是实碍于揪着我不放的尚楠,见尚老师和黄老师为难,不愿矫情为了拉近和两位老师的距离的我,皱了皱眉头指了指着抱着我的胳膊的尚楠笑着说,“黄老师您还跟我客气啊!当年我们花您省吃俭用连双破袜子都不舍得的仍,而省下的钱的时候我们可没有说谢哦!”
说着我故意看了看黄老师的脚,虽然黄老师早已蜕变的没有了一丝当年那可爱少女模样了,但她那被我说红的脸却和但年那女孩如出一辙,记得当年黄老师刚来我们学校的时候,总是用她的钱给我们买不起铅笔橡皮的孩子买文具用品,而自己却是袜子前面大拇指漏出来了都舍不得仍的主,我们总是悄悄的将她的另一只袜子偷走,然后照着破的比较厉害的那只袜子的样子,给它捅出几个同样的窟窿。
我们每次都把黄老师气的直哭,可黄老师哭完就当没事人一样,见我们用鸡蛋换铅笔被人小店老板刁难,总是拿着准备卖袜子的钱给我们买铅笔,然后自己却穿着到处都是洞的袜子来给我们上课。
黄老师似乎想起了陈年旧事,一想到当年戏弄过她的学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毫不避讳的提起当年的那段糗事,黄老师又是一阵脸红,见黄老师感谢的话憋了好久就是说不出来,我心里便是说不出来的轻松。
晚上十一点多黄老师早就趴在床边睡着了,尚老师也坐在那里直打盹,我困的眼睛有些发涩,突然病房的门开,一个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人还没到笑声就已经传来了。
尚老师被怪异的笑声惊醒,尚老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看来人正是今天帮忙安排病房的医生后,赶忙起身和老打招呼,赵可可的舅爷提着两兜饭盒走了进来,黄老师也被吵醒了,黄老师赶忙起身跟赵可可舅爷打招呼。
老头和黄老师交换礼节后笑呵呵的跑到我的跟前,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忙前忙后的老头,我愣了愣随口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呆着,跑这边干嘛来了。”
老头满脸堆笑的说,“人老了睡眠就少了,这不是睡不着吗?上次在你家吃的鸡不错,这不我让饭店学着那个样子做了一只拿来给你尝尝。”
听了老头的话,我一阵无语,我想这老头八成是因为上次打我打错了内疚,想给我道歉却不好意思说,所以才找这么烂的借口来搪塞我,可这老头哪里知道我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老头说着便七手八脚的将饭菜摆在了床头柜上,把饭菜摆好然后又从袋子地下拿出一个塑料壶,老头把塑料壶在我眼前一阵晃,我白了老头一眼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喝酒,你不怕被双规?”
老头笑呵呵的说,“没事我都下班了,大过年的招待客人没有酒怎么行!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死板。”
我不愿意在病房里喝酒怕吵到尚楠,可又没地方去,老头拗不过我只好只喝酒不吃菜,我尚老师老头抱着塑料壶,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酒来。
尚老师对这酒赞不绝口,老头眯着眼睛自豪的告诉我们,这酒是他从赵川买回来的,为了买这酒他的两条腿都快跑断了,说着老头便将塑料壶递给我。
我低头嗅了嗅壶里的酒,皱了皱眉头,感觉这酒和以前喝的酒也没什么区别,不知老头是等着我夸他还是夸他的酒,等了半天也没见我开口,老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老头怕我否定他的酒似得急忙辩解着说,“这酒你是闻不出好坏的,你得去尝。”
我看了看老头,在老头关切的目光下灌了一口酒,将酒慢慢吞咽下去,试着慢慢回味,回味了半天也有感觉,看这老头一脸期待的模样,我笑了笑说,“酒确实挺好。”
老头似乎看着出来了我说了违心的话,不情愿的将塑料壶从我手中夺了回去,自顾自的灌了一口,嘴上一阵埋怨道,“你就不会喝酒,这酒多好五十多块钱一斤,就这这一小壶一百多,比包装过的酒还贵。”
其实我真的是不懂酒,我感觉我喝过最好还属李云的酒,虽然我不懂得品白酒,但是我也能感觉出来这老头的酒和李云的差的不是一个档次,但碍于情面我也没好意思反驳把这苞谷酒夸的天花乱坠的老头,我们三个你一口我一口的拼起酒来,我是越喝越清醒,我就纳闷了我就是小半斤的酒量,今天喝了那么多怎么就没有感觉呢!
黄老师见我们起劲,便自顾自的出了病房,干喝酒的快感被辣嘴的酒精淡化,气氛始终有些冷场,冷场的气氛分跟我预想的一样没有打扰到熟睡的尚楠,干喝酒的痛苦始终压制着被酒麻木的快感,几口酒下肚老头是最先忍不住的去捏饭盒里面的菜吃的,尚老师晕乎着脑袋吃得也是相当狼狈。
我的手早就被尚楠抱麻了,但是看着尚楠一副病态,我又不忍心把我唯一能给与她的在索取回来,老头见我见我纠结,便问我怎么回事,我指了指发麻的手给老头看。
老头看了看我转身跑出了病房,不一会儿老头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摞报纸,老头走到我的面前,拉住我的手轻轻的往出抽,我被老头搞的一愣,老头看了看我,笑着悄声说道,“我把报纸卷起来,让这姑娘抱着你收不是能抽出来了么。”
我被老头说的一阵无语,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老头拉我的手,我看了看老头叹了一口气冲老头摇了摇头,老头一阵无语将报纸随手丢在了床上然后自言自语道,“年轻人不懂得变通,老是自找罪受,她都睡着了,她那里知道她怀里抱的是你还是报纸。”
听了老头的话我一阵无语,老头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老头也没管我,自顾自的啃起了他那所谓的给我准备的鸡,尚老师也帮忙分食。
几轮下来我喝的是七荤八素,我突然感觉到了这酒的可怕,刚才我还是好好的,可才过这一会儿,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我是在撑不住了,要上厕所的我情急之下也只好赶忙拿起老头找来的报纸,将报纸卷成筒轻轻的抽会手臂,抽手的同时又慢慢的将报纸塞到了尚楠怀里。
抽出手来我一阵狂甩这麻木的手臂,然后扶着墙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尚老师和老头已经把花生米吃得差不多了,看了看尚楠我想把手在送到尚楠怀里,可看见尚楠睡得那么香,想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黄老师看着我们又吃又喝又吹牛想责怪我们,却碍于情面没好意思开口。
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中年人自称是老头的儿子的人来到了病房,中年人见老头喝的有些大了,赶忙劝阻抱着塑料壶猛灌的老头,老头见抢他酒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便没有和儿子争。
老头的儿子笑着跟老头又是下跪又是认错的忙活了好一阵,老头开始还有些不乐意,但是见儿子当众屈膝便二话没说的跟儿子回去了。
看着被背走的老头我一阵无语,本来以为这老头是来跟我赔罪的,没想到他却是跟家里闹了矛盾,跑到医院赌气来了。
尚老师将塑料壶递给我,我捏了几颗花生米丢在嘴里,然后又灌了一口酒,我将塑料壶递给尚老师,尚老师醉眼迷离,晃着身子伸出手来接塑料壶,不知是我没递好,还是尚老师没接好,塑料壶从我和尚老师的手边划落了下去。
揉了揉有些犯晕的脑袋,看着尚老师裤裆里滴答滴答的滴着酒,我的头一阵大,想给尚老师帮拧干,看着一脸尴尬的尚老师我却无从下手。
最后只得捡起塑料壶,干看着尚老师忙活,尚老师见我不住的道歉,便忙手中的事便说不怪我,不怪我,忙活了好一阵尚老师才停手。
尚老师从我手中接塑料酒壶,摇了摇笑着说,“刚才是喝不完,现在倒好是不够喝。”
这酒后劲很大我和尚老师把酒喝完后,都醉的一塌糊涂了,本来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揭尚老师伤疤的我,在醉酒之下哪里还估计那么多,听了我的问话后,尚老师拉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诉苦,“说是自己害了尚楠,我虽然不知道尚楠这些年经历了,但从尚老师这番话里也能听出个大概。
尚楠的遭遇八成跟尚老师有关,见一向坚强的尚老师竟哭的如此伤心我赶忙安慰尚老师,”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哪个父母不想孩子好?尚老师您要看开一些。”
几句浅薄的话不仅没有安慰好尚老师,反而使得尚老师更加的自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