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冲突

如果说黄明是想要害他们的话，他大可以直接叫村民们包围他们，而不是把警车也一起弄过来，所以说这个黄明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东西呢？

人做事情都会有目的，即便是为了一些他们看上去微不足道的目的。但是黄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为了验证他跟刑天所说的那句你会倒大霉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

终归到底，刑天跟这个黄明接触的时间太短了，他根本无法窥探这个比自己要年长很多的人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不过从他们之间的谈话中，刑天还是能大概对黄明有一个清晰的定位，这个老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审讯室内，艾村长挺直了腰杆，好像他对警察们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一种违法行为，而是他理所当然的要做的。

潘仁看上去十分的头疼，他跟艾村长也基本上算是老朋友了，这个家伙的脾气秉性他简直是熟的不能在熟了，要让他开口交代一些有效的信息的话，简直要比登天还要困难的。

“你们到底有没有事儿啊，没事儿我还要回家呢。”艾村长十分平静的看着潘仁，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派出所所长并不会对他做什么。

“你现在涉嫌聚众袭警。”

“不就是把你们给打了，那是你们应该的！”艾村长的口气镇定自若。

“就算我们不是警察，是普通人的话，你们聚众打人也是不行的。”

“是么？”艾村长轻蔑的笑了笑：“你们警察办案最讲究证据吧？”他的眼神带着一股子捉摸不透的气息：“你去问问现场的人，谁干给你们作证。”他的眼神带着嘲讽的意思。

的确，不会有给他们作证，即便是已经进入到了现在的法治社会，但是对于雅昌村这一样一个还保留着原始的祭祀方式和选举办法的地方，一村之长还是一个比较权威的存在。

只要村长一声令下，这些村民就会绝对的团结在一起。

可能在现在看来这种保留着陋习的村子的存在是一种不太正常的情况，但是他们的确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没有人给我们作证，但是很快就会有了。”潘仁瞪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

原本他们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但是确因为那口缸的原因他们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虽然说当时他们做事儿是欠妥，他们挨打也就认了，但是也不至于连新来的同事都一起打吧。

而且刑天他们几个看上去都伤的很严重的样子，他可以不计较自己当初的头破血流，但是他不能不计较自己同事们的安全。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潘仁拿过了手中的一个材料：“在祭祀的前一天晚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艾村长的神色有了一些改变，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们这些警察还真是有意思，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我们村子里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对方的这个样子很显然是没有办法继续沟通下去了，但是现在刑天还在医院里呆着，虽然他伤得不是很严重，不过还是需要观察和休息的，就算是潘仁再怎么感觉到苦难，他也要完成刑天交代的基本询问。

潘仁很好说话，在他的这个派出所内并没有十分严格的等级区分，对他来说不过是上头的领导信任才让他担任这个所长的，所以他的为人一直都是十分的随和。

或许也正是看准了对方的这一点，艾村长才能如此的肆无忌惮的。

“你必须要告诉我！”潘仁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于艾村长并不能来软的，欺软怕硬这话似乎就是对他所量身定制的。

虽然有些意外眼前的这个一直都很文静的警察这个时候变成了眼前这个严肃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说，根本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他从开始就知道，当年从这个警察来到这个地方之前他就知道了，即便是他们已经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眼前的这个警察也是毫不知情的。

长达两个小时的询问以失败告终了，面对提问艾村长要么是含糊其辞要么直接就是说自己不知道，态度已经十分的恶劣了，在跟他谈下去的话也就是浪费时间而已。

虽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让潘仁感觉到十分的挫败，不过起码他刚刚确实是超越了以往的严肃了，也算是有了提升吧。

医院里姜成跟张瑞的唇枪舌战早已经停止，他们两个现在躺在床上安然的睡着，尤其是姜成，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看上去睡得更安稳了一些。

没有了他们的吵闹，刑天也感觉身体放松了不少，他也想躺下睡一下的时候，赵明宇的一个电话让他彻底放弃了这并不是很奢侈的打算。

“刑天，你们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刑天只是淡淡的吐出这么两个字来。

“我听说你们受伤了，要不要先回来。”

“不用，死不了。”

刑天的语气非常的淡然，实际上这并不是他原本就有的说话方式，而是为了更加贴近那个家伙而已。

赵明宇对于对方这种谈话也感觉到十分的难受，这么聊天的话不管是什么天都会被他给聊死了。

本来想要关心一下他们这在外头奔波的一组，现在看来领头的家伙已经完全不需要他的关心了。

看着手边一大摞的材料，赵明宇叹了气：“好了，都自求多福吧，你们也注意安全。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跟我……“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嗡嗡的声音，很显然对方是在跟自己生气呢，有一个这样的属下赵明宇也十分的无奈，不过这样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看着眼前那一摞厚厚的资料，那是近十年来的一份失踪人口报告，全国各地的都有，基本上都是一些八岁以下的儿童，还有一些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这些孩子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他们的家里也没有什么相互的关系，但是这些失踪的孩子都有着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最终都是在本地神秘消失的。

原本公安系统的调查已经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但是这些孩子到了本市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过行踪了。

结合着潘仁那边所发生的情况来看，那个无法查到身份信息的男人说不定就是这些是失踪人口中的某一个，或者是在此之前的某一个。

所以他才会安排刑天他们临时去调查这件事情。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赵明宇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三组长那双锐利的眼睛。

“蒋组长，你是来汇报的么，如果是的话，先等一下我这边……”

“队长！”蒋飞燕直接走到了赵明宇的身边，宽大的身躯给赵明宇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怎么了？”赵明宇有些疑惑，刑天跟这个蒋飞燕都是他们队里响当当的人物，这两个人虽然一冷一热，但是办起事来绝对是一把手的。

但是现在他所自豪的这个一把手居然露出了那种并不属于她该有的困惑的神色，这让赵明宇十分的不理解。

“我们这个案子不能继续查下去了。”

“为什么？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蒋飞燕摇了摇头：“对，出问题了，很大的问题，我希望您能够过去看一眼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