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快要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开进了宁静的“风车之国”荷兰。越是在宁静的氛围中,思绪越是会飞扬开去。坐在风车底下的椅子上,我想到了这样一些句子:风车一直在转动,它的动力是徐徐的春风和猛烈的夏风,乃至于萧瑟的秋风和凌厉的冬风;即使没有了风,风车也在转动,是一种静止的转动——动是绝对的,静是相对的。
现在荷兰的风车,大多已成为一道安逸而驿动的风景。而开始时,荷兰的风车则是很功利的,比如用来磨粉什么的。到了十六七世纪,风车对荷兰的经济有着特别重大的意义。在荷兰的大港——鹿特丹和阿姆斯特丹的近郊,有很多利用风车发力的磨坊、锯木厂和造纸厂。随着荷兰人围海造陆工程的大规模开展,风车在这项艰巨的工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根据当地的湿润多雨、风向多变的气候特点,荷兰人便对风车进行了改革:首先是给风车配上活动的顶篷。此外,为了能四面迎风,他们又把风车的顶篷安装在滚轮上。荷兰风车,最大的有几层楼高,风翼长达20多米,有的风车,由整块大柞木做成。十八世纪末,荷兰全国的风车约有1.2万架,每台拥有6000匹马力。这些风车用来碾谷物、粗盐、烟叶、榨油,压滚毛呢、毛毡、造纸以及排除沼泽地的积水。正是这些风车不停地吸水、排水,保障了荷兰三分之二的土地免受沉沦和人为鱼鳖的威胁。荷兰人很喜爱他们的风车,在民歌和谚语中常常赞美风车。风车的建筑物,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每逢盛大节日,风车上围满花环,悬挂着国旗和硬纸板做的太阳和星星。
由风车想到了一个骑士,一个执着而无奈的骑士——堂吉诃德。没有考据过堂吉诃德是不是到过荷兰,但是一旦他来到了荷兰,一定是精神抖擞的——嘿嘿,有这么多的对手需要消灭啊!《堂吉诃德》是一本好笑的书,可当翻过最后一页时,心里却不禁自问:“究竟是谁真的可笑?堂吉诃德?还是我们?”一位学友曾经说:“读《堂吉诃德》第一遍是笑,第二遍是哭,第三遍是思考。”难怪每每想起这个奇情异想的末路骑士时,心里总会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塞万提斯创作了一个让人不得不笑又不得不哭的悲剧。堂吉诃德的悲剧在于它肢解了曾经神圣的道德观念,而这种肢解是建立在一个个沉重的矛盾之上的:要消灭即将衰亡的虚伪的骑士道,却设计了一个柔弱但真诚的卫道士。于是,人们在与腐朽道德战斗时,突然发现前面站着的“敌人”是个柔弱的老头,没有了摧枯拉朽的快感,没有了流血牺牲的英勇,甚至在面对一个弱者的抵抗时,会检讨自己的正义性。反过来讲,堂吉诃德奉行的不是虚伪的骑士道,不是道貌岸然的道德欺骗,而是人们久违了的一种精神:对信仰的无限忠诚,对爱情的至死不渝。
堂吉诃德确实可笑到了幼稚的地步,而中央电视台的《大风车》栏目,则是一档幼稚到了可笑的趣味性十足的纪实知识类节目。在提问、求证和解答的过程中,以知识为工具,让孩子知道一种科学的探寻态度和方法。许多孩子从《大风车》栏目里走出来,带着幼稚的态度冲浪于社会之中,慢慢地他们成熟了、成功了。虽然作为成人的他们,早已经告别了《大风车》栏目,但是“大风车”情结一直在他们的心中涌动着……
2012年2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