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听身边的朋友说:“快节奏的生活和工作,每天累得几乎心力交瘁,身心像装满水的杯子,一点点的刺激就会溢出,让人崩溃。”如此说来,现在不少的人,的确变得越来越容易烦恼、沮丧、厌倦、自卑、困惑和担忧。
于是,在一个深夜,我与一位哲人进行了心灵的对话:生活中常有这样的事发生,别人微笑,你也微笑,所以别人认为你比他们快乐,而你也认为别人比你更快乐。篱笆那一边的草总是看起来比较翠绿,而别人看你这边的草也觉得更加翠绿。谁做某件事看起来比较满足,你也就去从事,一直以来,你总是在追随别人。因为从一开始你就被误导,所以不管你怎么做,你都将处于痛苦状态。其实,这不过是你自己的心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你从来没有满意于现在的你,满意于这个世界给予你的一切,因此你总是感到心烦意乱。而解决的方法并不难,如果你想让草变得更翠绿一点,你不需要往篱笆那一边看,你只要静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使自己这一边的草变得更翠绿。
静心的内核只是宁静,没有问题要去解决,没有主题要去思考,没有精神要去集中,任何刻意的努力都无法达到静心。譬如和朋友玩纸牌,虽然你表面上和和气气,有说有笑,但心中总在盘算着输赢,隐约总能觉出气氛的紧张,仿佛取胜成了唯一的目的。游戏已经不再是游戏,过程被忽略了,结果成了目的。这是每一个享受静心的人所不愿意看见的。一个人越追求功利,越得不到满足,就越没有喜乐,越忙碌,生活越狭窄,他就已经失掉了大半的自我。
于是,我想到了这样的氛围:山脚下,一家小酒店,半斤花雕老酒,一把花生米或者一碟五香豆,有些亲切的风吹着,偶尔有些细雨飘过,边上有几本喜欢看的书籍,更有些若有若无的古筝的摇曳声。看那只彩蝶翩翩起舞还想去采蜜,细雨打湿了它的翅膀,它只好回到窗台前,驻留在那根窗户的铁钩链上。
于是,我又想到了毛泽东故意跑到闹市区读书、短跑运动员在“各就各位——预备”之后的3秒钟的寂静、武林高手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苦练旷世绝技……他们之所以渴求物我全无的宁静,是为了遇事不乱、是为了全力冲刺、是为了有朝一日打遍天下无敌手。
也许一个人在20岁前长开了身体,可心还在缓慢地生长,要长好心,还要不断充电学习、丰富人生经验,在很多的方法中,冥想静思是一种有益长心的不错方法,冥想静思可以让人的心变得成熟和健康起来,只有心长成了,人才会平和淡定,才会有心灵上的承受力,正如长成的身体有肉体的承受力一样。从这样的角度说,静,是为了不静,是为了不静后的变化和前行。静,是冬天冰河底下的一股暗流,这暗流在默默地往前涌动,在寻找春天的彼岸。
2009年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