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很麻烦。”
绽放的红光中一道有些沉闷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间不语觉得那道声音真的有点大,是因为木墙的爆炸声都被穿透了。
但是这个声音却只是对于间不语来说很大很清晰,在木墙后面藏着等到爆炸的那些考生却并么有听到,在那些考生面前就只有猛烈的爆炸所产生的炸雷般响声以及地面的强烈震感。
毫无疑问在看到那个红色黏土释放出红色光芒的时候,间不语便已经再生不出什么希望了,因为他想起了那是什么东西。
在塔汗达的城池,将整个山头炸断的东西就如这颗粒有着一样的颜色,一种古老的奇特产物‘炸药岩’,不需要任何添加剂只需要接触到空气便会产生强烈爆炸。
但是红光绽放的同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以及掩盖了硝烟味的酒气,那个人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制服,用身体右侧朝着间不语。
他的右手拿着一个葫芦,在葫芦上面是没有盖子的阵阵酒气就从中溢出来,他的左手朝向爆炸的方向,所向之处仿佛是出现了另一个空间的裂缝,爆炸激其尘土甚至是红光都被吞噬进去。
“上次就觉得你很麻烦,看来我的感觉没错。”他转身,朝向间不语。
那是一张憔悴的脸,皮肤很白衬托着唇更显得有些白,很病态。嘴唇上有参差不齐的胡茬,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一潭死水,永远都不会生出小鱼儿好小虾米只会有静默的青苔。
间不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想转头看自己不能移动的手,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看见那个憔悴的人动。
他的葫芦似乎很满,因为走动的时候便激荡出了一滴水来,可是奇特的是明明肆意着酒味,那葫芦里面的液体却是银色的。
那滴银色的液体躲在地上并没有溅开也没有渗到土里面去,开始向四周扩散而且是呈一个大大的圆形那般扩散开,淡淡的银芒从那个圆形中散射出来。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由不得间不语不紧张,只怪眼前这个人实在是有些恐怖,伸出一只手便挡住了炸药岩的爆炸冲击。
现在脚软走到他跟前,一手将其提了起来。
“我要做什么?”那人反问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已经有水桶粗停止蔓延的意思呢圆形,低声说道:“救你。”
两个字吐出来的瞬间,那人便带着间不语一起走进了银色圆圈,然后两个人瞬息间便消失不见。
许久之后被炸药岩激荡起来的灰尘才消散了些,山丘上拿着葫芦的人朝着下面大声问道:“怎么样,间不语是不是死了?
“应该死了吧,那可是炸药岩。”
之前使用炸药岩的考生,看着被炸药岩摧毁的参差不齐的木墙,念叨着:“这下功劳应该要记到我这儿吧,这下想进入卷祀所总算是有希望了。”
“奇怪,尸体怎么不见了?”
有人见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在山上问话的时候便率先钻了进去,可是在里面转悠了好半天也没有看到间不语的尸体。
虽然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中死亡,肯定真实存在会回到幻室外去,可是在这个世界中的尸体却并不会消失。
“不可能跑了,这里视野这么好如果逃跑绝对能看到,都过去好好找找是不是藏在什么土坑里面了。”
而在一群人寻找间不语的时候,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同一棵椰树下,出现了一个水桶粗的银色圆环。
片刻后从圆环中走出了一个人,他一手提着一只葫芦,另一只手提着一个人。
间不语恍惚间睁开了眼睛,虽然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但是刚才的那种感觉就如同进入幻室那个时候一样的,那种奇特的感觉很难忘记。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沉默许久后,终于没忍住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你是属于哪个世界?”
“果然麻烦死了啊你。”那人皱着眉头看向间不语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然后将间不语直接给扔了出去,右手则是端起葫芦大大的喝了一口,顿时之前在山丘下闻到的酒味再次四溢开来。
等到将一大口酒全数咽下,那人喘了口爽快的粗气,说道:“世界就是世界,为什么还要分哪个世界,难道你还不懂?”
一听这句话,如果不是对塔汗达的印象很深,恐怕间不语都会怀疑这人会不会就是塔汗达,因为两个人都说过这样一句话。
虽然那个人并没有做出准确回答,不过间不语心头却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和自己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者说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是参考的考生,因为实力差距太过强大,再联想到那个人带自己逃离时候的感觉与进入幻室相同,于是便开始想着这个人的身份可能很不一般。
“你是树冢的人?”间不语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
那人死水般的眼睛看了间不语一眼,然后喝了一口酒,说道:“真是可惜了你身体里面的充沛魔力,如果让老四看见定然会将你狠狠暴打一顿。”
并没有得到那人的肯定,出了刚才的疑问外现在则是再多了一份认同,间不语对自身的情况最是了解。
自从在塔汗达的城池,自己聚集来了精灵身体里面的魔力便一直保持着前所未有的充盈,而且一路逃亡至此也是不停使用魔法,可是身体里面的魔力却如同无限制一般没有再出现过亏损。
想着既然这个人这么厉害,还能看出自己的毛病或许能教给他一些东西也说不定,恭敬请教道:“我体内的魔力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异常充足,但是我自身属性乃是木属性并没有太多的攻击方式,因为外面能学习的属性对应魔法基本上都是治疗类型,我的几个魔法还是自己琢磨出来,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些人给追的这么惨,你有没有能教我的呢?”
“教你?”说出这个反问的时候,那人眼中居然闪过了一抹别样神色,不过很快又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