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黑色鸟扑腾着翅膀从梧桐树上飞了出来,原来在梧桐树上面有一个鸟窝,这是什么鸟?看起来有些像是乌鸦,可是又觉得不太像。
行李箱又自己开始移动了,这次我注意到有风在吹,并且这院子里的地面似乎有些往梧桐树那一旁斜,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啃着包子试了几遍后,也就没有什么恐怖的了,接下来我便拎起箱子将箱子搬到楼上。
白哥上了二楼,小院子里空无一人,风向突然改变吹起了东风。他没有注意到风向,夏天怎么可能吹西风,将行李箱吹至东边的梧桐树下呢,小院子里除了枯黄的落叶在沙沙作响,空无一人。
天色渐黑,开窗几乎看不见其他人家,只有几盏路灯依稀亮在各个拐角处,昏暗的灯光下隐约有几个黑影闪过,我猜那是走过的人映出的背影吧。打开电脑,这宅子有无线,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要不我也不会过来了。想起今天梧桐树上的黑鸟,我不禁好奇起来,这是什么鸟类,搜索了许久才发现了它的真面目,是八哥,喜欢成群结队,叫起来跟乌鸦差不多。改天要是在这里不干了,我一定要捉一只小八哥回家不可,因为我想让它开口说话呗。
时候不早还是早些睡吧,还不一定到什么时候才能睡着呢,毕竟是陌生环境,一天黑我便没有下楼,楼下的灯没有办法亮,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非让我下楼不可。
窗外的衣架“嘎吱嘎吱”作响,这让他想起了恐怖片的音乐背景,此时他几乎可以相信窗外挂着一个死不瞑目的女人了,远处的灯光将梧桐树叶的影子映在墙上,房间里忽明忽暗,即便是都知道其原理,还是有些害怕的。
意识随着困意渐渐模糊,白哥开始做梦他梦见房间里一片漆黑,一双手伸向了他,然后狠狠得扼住自己的脖子不然自己呼吸。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白哥,这是个梦,快深呼吸,”白哥看不见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里来,就好像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那女子的声音。
他在梦中移动也不能动,但是那清楚的触觉告诉白哥,那是一个女人的手。他努力的调节自己的心态,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他可以呼吸的,就这样几次重复之后白哥真的可以自由呼吸了,与此同时那扼住自己喉咙的那双手也松开了。
猛地睁开眼,天还未亮,白哥摸索着手机一看,才4点,这么早就被恶梦给惊醒了么,正想着隔壁房间传来声音,虽然声音很细,但是在这清晨无声之时听起来还是尤为清楚的。
一声两声三声,她抽噎着,却好似不敢大声的哭泣,隔壁没有人,隔壁是东楼梯才能走上去的,可是东楼梯早就封掉了,不可能有人。那么这个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有人在那个房间里放了一台录音机,每天播放为了吓走看守的人?也不可能啊,世界上个除了我这么无聊,谁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白哥想着便起身,蹑手捏脚的走近紧靠着东面房间的木板墙,声音更加清楚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伸出手试着敲了敲墙壁,那哭声戛然而止,就好像从未出现过。夜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音,之前还刮得凶猛得风也听了下来。
如果那个女人还在哭,他便可以确定这是录音机什么的了,可是那个女人停止哭泣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打扰了她的哭泣,本来一切都是不正常的样子,风呼呼地刮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呼声,诡异的树影斑驳陆离,窗外的支架子吱嘎作响,莫名的女子哭泣声若隐若现。
白哥本已经接受这样的不正常了,可是如今的正常为何反倒让他不禁寒毛直竖,就好像是自己一些动作打破了原本的一切,现在的宁静只是暴风雨前的,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看,而他却什么也发现不了,因为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得很诡异,原本他可以很清楚得感觉到任何响动,可是现在一切都静下来了。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就把那些奇怪的响动和影子比作是在开狂欢舞会的小鬼们吧,那么你觉得是什么让他们都停止了狂欢呢?是白哥?他可不这么觉得,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停止他们狂欢的聚会,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白哥敲墙的声音惊动了什么东西,什么一直在沉睡着的可怕的东西。
此时白哥能清楚得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冷得气流正在缓缓向他袭来,幽幽得漂浮着,他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灵魂好像要被那股寒冷给打散,将他的灵魂从身体内抽离。
缓缓转过身去,白哥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什么都没有,果然又是自己吓自己,白哥深吐了一口气,忽然一双手轻拍了一下白哥的背,“弟弟。”
又是和梦中一样的声音,白哥猛地逃离开东墙,跳到小床上盖住被子,即使身上出着汗,他依旧盖着被子,他只是想等天亮。等待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射下来,照亮他的世界,照亮他的内心。
没有一道曙光洒下来,只有逐渐清晰的房间,窗外的八哥开始吵闹起来,有很多只,白哥掀开被子,往窗外看了看,有五六只这么多。它们停在梧桐树上没有跑开的意思,歪着脑袋也在往白哥屋子里看,然后突然几只八哥一同转头,张开翅膀一边叫一边飞走。
在八哥的眼中,白哥看到了一丝惊恐,是什么将八哥们吓走的,是他吗?不是,它们看得不是白哥,更像是再透过他看其他什么东西。
天已经亮起来,他记起昨天晚上的声音,白哥弟弟?他不记得自己有过姐姐什么的,他想着拿起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喂,妈?我有没有姐姐啊?”
“一大清早说什么胡话,没有姐姐啊,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白哥和母亲聊了一会家常便挂了电话,他的记忆中也没有什么姐姐,可是为什么那个声音却是这么的熟悉。莫不是惹了什么情债,那女子含恨而去,如今来找他了?别逗了,他的婷妹还在包子铺等着他买包子呢,说道这里还等什么,赶快收拾一下自己,见他的婷妹去喽。
白哥出了宅子锁上门,他没有发现一双眼睛正在二楼目送着自己离开,“白哥时间就快到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子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