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华靖送太史慈走后,回到帐中,吩咐众人准备袭营事宜。天至初鼓,华靖于帐内聚了众将,调兵遣将,见众将到齐,华靖开口说道:“现敌众我寡,我当以奇兵胜之,现子义已将我书信入城,约定子时袭营,众将听我号令,破贼便在今夜。”
众人忙起身道:“但凭主公吩咐。”
于是华靖点派出兵:“子龙领一千轻骑袭左营,由左向右掩杀,仲康领一千天龙骑袭右营,由右向左掩杀,典韦与我领重骑兵袭其中军,待城内兵马接应,贼众一举可下。此战以袭乱为主,尽量少杀多俘。
众人齐喝得令,各自准备兵马。华靖吩郭嘉、沮授二人率二百重骑兵护营帐,自己整衣穿甲,提起盘龙枪,跨上雪狮,率众出营直奔敌寨。
天至午夜,华靖等人已至北海城下,远远看了看敌营,见敌营连绵不断,广有数里,当下整顿兵马,叫所率八百铁骑准备,列了三角冲击阵形,然后一马当先,率众冲入敌营。
众黄巾正熟睡间,闻听有敌袭营,顿时大乱,纷纷从帐内跑出来,但全部是衣不着甲,马不及鞍,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拿起兵器,已被斩杀,却说华靖等人冲入敌营,往来冲突,同时叫众人于寨中大肆呐喊,放火烧营,正奔走间,见前方迎面驰来一队人马,约有数百人,为首一人,身上斜披了一副铁甲,光着头未戴盔帽,长得黑面无须,倒有几分威猛,手中提了一把九环大刀,跨下骑乌锥马,双目赤红,望望华靖,厉声喝问:“何方贼人,敢夜袭我营寨?”
华靖上下打量来人,见其有如厉魄,淡淡说道:“尔等寇郡掠城,却呼我为贼,真让天下人笑煞,你是何人,为祸乡里,速报上名来,免作枉死鬼。”
那人厉声喝道:“某乃管亥是也,尔又是何人?”
华靖心里一突,心想原来他便是管亥,曾经和关羽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也是员猛将啊!又想到,不对呀!按史书所载,管亥寇北海应该在几年之后才是,怎么提前了,难道是历史记载有误,或是历史因我的到来而有所改变,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再去想,大声答道:“汝可知有东莱华伯安否?”
管亥心下一惊,问道:“汝可是前日于东莱大破我军的华伯安否?”
华靖笑道:“既知华某在此,还不归降?”
管亥大喝道:“某正要找汝,汝却来此,正好杀了汝这狗贼,与众弟兄报仇,且吃我一刀!”纵马高举大刀来战华靖。
华靖大喝一声:“来得好,”举枪迎击,二马盘旋战在一处。
堪堪打了有五六个回合,管亥已被打出了一身冷汗,华靖枪沉力猛,盘龙枪使出如疾风暴雨,管亥只有左右招架之力,哪有还手之能,这时见华靖枪又分心刺到,不敢再用刀去磕,忙于马上拧身闪躲,华靖见管亥闪避,手腕一抖,盘龙枪贴着管亥腰际刺过,同时一转手中枪杆,把枪刃放平,向后一带用盘龙枪锋刃后的燕尾倒钩挂住管亥衣甲,将管亥带得从马上凌空跌下马来,华靖叫手下兵士绑了,大声喝道:“管亥已擒,降者免死。“手下众士卒亦齐声高喊:”管亥已擒,降者免死。“
黄巾众人看管亥已被擒,士气更下,又听得四处皆有喊杀声,显已被围,不知来人有多少兵马,又无大将统率,已是毫无斗志,此时听华靖高喝“降者免死”,于是纷纷跪地乞降,如此有如瘟疫蔓延,倾刻间传遍整个大营,降者无数。
战至天明,众黄巾已尽俘,逃跑者无几,此战共收降卒十五万人,斩首三万,侥是华靖所统兵强马壮,也累得众人够呛,华靖叫人整顿兵马,报告战果,看押战俘,正忙碌间,有人来报,太史慈前来交令。
华靖忙迎出大帐,见太史慈混身浴血,汗透征袍,忙几步上前,一把抓着太史慈双肩,大声呼道:“子义无恙,吾心可安,吾心可安矣!”
太史慈听罢,眼含热泪跪倒施礼,“劳主公记挂,慈之罪也。”
华靖连忙扶起,道:“子义辛苦,快快到营中歇息。”
太史慈忙道:“不劳主公挂念,现北海城内有使来请主公进城,正在营外等候,请主公定夺。”
华靖道:“既如此,烦请子义告知使者,待我等安排军兵,即便进城。”太史慈领命而去。
华靖回到帐中,并差人去带管亥,回身含笑对郭嘉等人道:“我观管亥有些勇力,可堪为将,不知诸位有何策可降之?”
郭嘉等人皆笑道:“主公已有降伏之策,何必相问,我等且看来。”语罢各自坐下,好整以暇准备看戏。
华靖以手指点众人,作愤怒状,未及众人回话,自己先笑了起来。
不一刻,管亥带到,来到帐内,立而不跪,双目紧盯着华靖,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典韦大喝道:“贼人狂妄,见我家主公在此,还不下跪,可是想找打?”说罢就要上前动手。
华靖摆了摆手,说道:“典韦不可鲁莽,还不与我退下。”典韦悻悻而退
华靖转身望定管亥,“既已被俘,何不早降?”
管亥重重哼了一声,“要杀便杀,恁多费话则甚。”
华靖浓眉一扬,“汝倒是有些骨气,道我不敢杀汝?汝等寇州掠县,袭扰百姓,所作所为,已是天理难容,尚不知悔改么?似你等所为,纵说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亦不为过!”
管亥大声抗道:“我等皆是良善,奈官吏盘剥,使人生不如死,我等为性命计,揭竿而起,尽杀贪官,护家为民,有何违天理处?”
华靖大斥道:“汝为官所迫,诚无奈之举,然汝等黄巾举事,皆懵懂不明,又被张角等妖人迷惑,所为皆盗贼,岂不违天理乎?护家为民,此语倒是慷慨,然汝自思,自黄巾起事至今,所过之地,鸡犬不留,百姓涂炭,又与贪官奸佞何异,何曾护家,哪里为民,以余观之,扰民安乐,毁家灭地刻是恰当!”
管亥低头深省,眼中戾气渐退,迟迟不语,华靖又到“我等组乡勇,建家园,安百姓,卫家安民之志同,汝既有心,何不降我,同为此志,倒也不枉一生。若如你等所为,便有安民之志,亦只行乱民之事,使百姓涂增苦楚也。”
管亥抬头望着华靖,眼现迷惘之色:“吾等所为,果如此不堪乎?”
华靖道:“汝等因何呼之为贼?乱国坏家,残民自肥,与贼何异,望汝慎思之”。说罢走下来,为管亥去了绑绳,叫其坐了,吩咐上酒菜以待之。
管亥思之良久,站起身来跪倒在华靖面前,说道:“昔日闻听主公常山行善,东莱安民,今日得见,听主公教诲,使知主公大义,管亥自幼少教,适才方醒,深悔前事,若主公不弃余懵懂愚顽,余愿诚心投于主公帐下,以供驱策”说罢伏身于地,泪流不止。
华靖扶起管亥,轻轻拍了拍管亥肩膀,谓管亥道:“吾知管亥大义为民,今既投我,当与众人同心向善,真正护家为民,方不负平生之志”
管亥忙道:“谨遵主公教诲,今生势死效命于主公,若违此志,天地不容,”
华靖忙道言重,叫众人于席间坐了,一同进餐,众人亦皆来道贺,恭喜华靖又得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