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靖聚一众文臣武将商议攻取冀州之地,大计已定,华靖开始点兵派将。众人皆眼望华靖,都是一脸的期待,华靖扫视众人,见群情激荡,心中暗喜,伸手于案上拿起一支令箭道:“太史慈何在?”
太史慈听第一支令箭便是自己,心中大喜,连忙站起身来,高声喝道:“末将在。”
华靖笑道:“子义,汝择驻屯军中精壮之士五万更换装备为常备军,另加一万天龙骑前往济南郡驻扎,会和该郡守军,紧守济南一地,不叫有失。另外看准时机出兵魏郡、赵国,吾叫沮授先生为汝之参军,凡行军作战之事,汝二人多多商议,不得有误,另外叫管亥、周仓为汝之副将,子义可愿当此任否?”
太史慈忙道:“谨遵主公号令,必无差池。”
华靖微笑颔首,又拿起一支令箭道:“子龙,汝率平原之步兵五万,轻骑兵一万,进伐渤海,而后取河间,渤海现只有袁绍守军两万,又无大将统领,不足为虑,汝要尽快取下二地,以拒守北平公孙赞之敌,吾叫荀公达为汝参军,许褚、高顺为汝副将,此战贵在一个快字,若二地久战不下,则吾西进之计必定夭折,不可复行,此任甚重,不容有失,可愿为否?”
赵云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兄长且放宽心,静候吾等佳音便是。”
华靖望了望赵云,心里暗道这可是赵云第一次独自领兵出战,希望其别叫自己失望才好。转过头来,华靖对荀彧说道:“文若,仍由汝总领青州防务,臧霸等人与汝调遣,须谨守青州之地,同时一应内务不可懈怠,以免影响发展大计。”
荀彧笑道:“主公放心就是,必不令有失。”
华靖笑道:“有荀文若在此,吾甚放心。”回头又拿起一支令箭道:“蒋钦、周泰汝等领水军屯于临淄港,加派战舰巡于是大河之上,占据大河水道,至太史子义进军魏郡之时,防衮州之兵于后,切不可使其断了后路。”
蒋钦、周泰二人同声答道:“末将遵令。”伸手接了令箭,退回班内。
华靖又道:“文则仍要紧守泰山一地,不可有失,俊义屯兵北海以防徐州,以保吾青州之地。”
张合、于禁二人同声领命。华靖又道:“奉孝、元皓、文远、典韦、华雄与我一同发兵清河,然后屯于界桥以阻袁绍援军,待子龙取了渤海与河间之地,再兵发邺城。”缓了缓又道:“子泰协调三路兵马粮草辎重,供应不可有失。”
众将皆领命,华靖分派完毕,叫大家散去各自准备兵马,准备出征。
华靖又修书一封与韩馥,信中言辞强横,大骂袁绍不仁,教韩馥借道出兵,讨伐袁绍,若有不从一并伐之。写完叫人快马送与韩馥。同时与甄宓、貂蝉告别。自行平原驻扎,等候韩馥回音。甄宓与貂蝉见华靖新婚一日便又要出兵征战,皆有不舍之色,华靖又免不了一番好言安慰。
而此时袁绍也接到了渤海守军报告,已知袁熙领兵假扮盗贼,半途劫掠华靖迎亲队伍不成,反被赵云所杀之事,袁绍得知真是又气又急,气得是袁熙逆子,为一女色竟然招惹华靖,华靖是何许人也,手下文臣猛将如云,统率青州大军数十万,岂是自己现在小小的渤海一地,数万兵马可以敌挡的。同时也气华靖不顾同盟之谊,竟然杀了袁熙,丧子之仇,岂能不报,却没有想到袁熙假扮盗贼的行为可耻之极。而急的是,以华靖现在的实力正急于寻找北进冀州的借口,这下正好,自己的儿子送上门去了,依华靖性格岂能放过,必统大军以雪耻之名,兵进渤海,自己的根基不保,还图什么称霸诸侯的大计呀!而自己手中这点兵力纵使全在渤海,也不是华靖大军之敌,何况现在屯于河内,远水难解近渴,这倒如何是好?左思右想,没有主意,只得聚了群臣商议对策。
众将到齐,袁绍满面浮现忧急之色,谓众将道:“今日接渤海军报,青州华靖遣其义弟赵云,于界桥诛杀吾子袁熙,挑衅于先,吾细思之,其必有图我渤海,北夺冀州之意,吾等大军在外,渤海若失,根基具毁,如之奈何?余实无良策,望诸公教我。”
众将闻听,都是面露惊容,一时无语,袁绍急道:“平日里诸公皆称足智多谋之士,奈何今日计穷耶?”
谋士逢纪沉吟片刻,上前对袁绍道:“若华靖果领大军进击渤海,则以渤海一地,实不堪与战,以余所见,不若暂弃之,先图冀州之地为基,然后合冀州之兵以抗青州,则渤海之地可复得,然后击平原、济南之地,南向青州,则可雪耻矣!”
袁绍道:“冀州兵强,吾等久处于外,一应粮草供应皆仰韩馥之鼻息,事若不成,反招其祸,至时必无吾等容身之处也。”
逢纪笑道:“韩馥庸才,怎堪与将军敌,可遣使说韩馥,言华靖起兵北进渤海是假,进图冀州是实,馥必骇惧,同时遣强辩之士尽陈其祸福,韩馥迫于仓促无备之势,必以合州之地让与将军,则冀州可不战而得也。”
袁绍听罢,细思良久,虽不忍就这么丢了渤海,但确也无良重,只得依逢纪的计策,派自己的外甥高干多带金银钱帛前往冀州,联络韩馥帐下谋士,说韩馥相让冀州。遣人快马渤海接出家眷,不教落入华靖手中。同时大军回师延津。
却说韩馥此时亦是烦恼异常,皆因接华靖书信,信中尽言袁绍无德,欲借道而伐袁绍的事,韩馥实在是不愿意,但又恐其起兵犯境,正烦躁间,闻袁绍使人送来书信,韩馥细观,见信中言华靖有图冀州之心,更是惶恐不安,于是叫人召集众臣商议。
而此时高干已用金银钱帛买通了韩馥近臣荀谌、率评二人,二人亦应允尽陈利害与韩馥,说其归绍,听韩馥聚众将议事,于是同来州府。
韩馥见众臣聚齐,对众人说道:“今有青州遣书至,尽言袁车骑不仁,欲借道以伐,又有本初手书,曰华靖有取冀州之意,吾等夹于其中,不知何所向,故请诸公共议,望诸公不吝赐教。”
荀谌等人早有准备,当先上前答道:“青州华靖合州之兵乘胜而来,以雪耻报仇为名,实有假道灭虢之意,不可应之,而若不应,其必起兵以伐,青州之兵猛将如云,其锋不可挡,袁车骑虽送书与我,然其同时引军东向,意未可量也,其袁氏渤海根基尽失,必亦有图我冀州为基之意,至其时,腹背受敌,窃以为主公危矣?”
韩馥听罢,满脸慌急之色,急急问道:“以先生之意,又当如何?”
荀谌道:“主公自料宽仁容众,礼贤下士,为天下所附,孰与袁氏。”
韩馥道:“实不如也。”
荀谌又问:“临危决策,智勇过人,又孰与袁氏?”
韩馥答道:“实不如也!”
荀谌紧接着问道:“世布思德,天下家受其惠,仁义广施,又孰与袁氏?”
韩馥此时已汗如雨下,听问只得答道:“实不如也。”
荀谌一笑道:“袁车骑当世之豪杰也,主公以此三不如之势,久处其上,彼必不为主公下也。冀州之地,沃野千里,乃天下之重资也,彼若与华靖两面伐之,分争其地,吾等两面为战,则危之立至,华靖草莽之士,不足与谋,而袁氏乃将军之旧,况有同盟之谊,当今之计,若举州让与袁氏,其必厚待主公,华靖虽有重兵,亦不能与之争,冀州之地乃平,是时主公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
韩馥本来就是懦弱无能之辈,这时听了荀谌分析利害,心中害怕已极,又觉荀谌所议甚是有理,于是道:“先生之计甚善,吾当从之。”
这时长史耿武,别驾关纯上前谏道:“主公万万不可,冀州之地带甲百万,谷之十年,袁绍孤客穷军,若其渤海被华靖所得,则成无根之苹,吾等断其给养,立可饿杀,实不足惧,奈何以州与之?”
韩馥道:“吾袁氏之故吏,且才不如本初,今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耶?”说罢不理耿、关二人,遣使送书信与袁绍,以州让之,自己搬到原赵忠的故居,让出州府以待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