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火算什么,九极真火都是我玩剩下的,还有没有其他的?”天煜拍打着略有些微红的焱天不屑的说道。
“我呸!”道人凌空飞起,口中念念有词,一个闪耀着灿烂火光的花状宝物从袖口飞出,那宝物一遇空气瞬间变大了两倍,上面的叶瓣疯狂的向四周散落开来,欧阳天四人立刻被漫天飞舞的火焰花瓣包围住。
欧阳天迅速结印,立刻再次施展出啻月莹波,将四人全都笼罩住,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完全奏效,花瓣如同利刃般切破了这层防御,啻月莹波瞬间被瓦解掉了,欧阳天浑身巨震,难受得当场吐了一口鲜血。
“环光月武!”萧雨口中轻喝,他手上的月牙龙两起如同白炽般的光芒,将其全身都包裹住,一团一团如同星云般的光点向周围飞散开去,迎向四面八方袭来的火焰花瓣,在空中发出阵阵的爆响。虽然免免强强抵住了这波攻击,但萧雨感到非常吃力,他已经将自己催发到了极限,使用环光月武的消耗果然十分巨大。
那道人在空中见几人竟有力量抵挡他法宝的攻击,不免有些吃惊,由于其中还有一个让他无法探知深浅的天煜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所以他倒也不敢轻易再施出大范围的火焰道术。
此时,天煜正兴致盎然的看着萧雨的表演,根本没管周围的攻击是多么猛烈。
“以地之念,化为苍鬼,以天之念,化为蛟神,驱魂剑阵!”
原宏烈日咬破右手五指,向地面按去,五道幽绿色的光柱从他周围喷射而出,此时,原宏烈日的脸色立即变的苍白无比,身体晃了晃险些倒下。
那光柱在空中形成了五炳剑的模样,而且每把的周围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黑气。这些剑如同闻到了猎物气味的野兽般夹带着身后片片残影一同向空中的道人诡异的电射去。
道人见状大惊道:“小子!怎么会这种邪魔歪道的招数!今日留你不得!”那法宝化为数朵巨大的花瓣护在他周身,上面燃烧着的火焰由淡红变为深红,无数纤细的火蛇向驱魂剑缠绕上来,发出嘶耳的摩擦声,然而这些并没能阻止驱魂剑的前进。幽绿色的剑身像来自九幽之下的冥灵,发出惨淡令人心悸的光芒,旁边环绕着的黑气不断的与火蛇互相绞缠消溶着。
随着几声闷响,驱魂剑终于命中了道人周身的护体花瓣,在一阵剧烈的火光闪耀过后,驱魂剑被灼烧得消失不见,然而花瓣上似乎也有了裂纹。
天煜显然也注意到了刚才驱魂剑阵的模样,他眯起眼睛冲天上说道:“要不是烈日兄弟的修为还很潜,你现在已经没命了,而且按照所作所为来看,你这小道士才配被称作邪魔歪道。”
“居然敢伤我宝贝…”道人收回宝物在手心上,气得浑身发抖,他恶狠狠地看着下面的四人,缓缓的抽出了背后插着的红色小旗。
“算你们走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级的法宝。炙芰火笺。”
欧阳天擦干了嘴角的血痕,对众人说道:“小心,那旗子非同一般,我能感觉的到。天煜,萧雨他们俩就拜托你暂为照顾一下。”
天煜奇道:“那东西很厉害你也知道,怎么,想自己对付它?”
萧雨挥了挥手中的月牙龙反驳道:“照顾我?别开玩笑了,我还有能力再战,不信我呆会儿就把这老儿的卵蛋切下来给你们看。”
欧阳天瞪了他一眼,说道:“没时间闹了,若我的十神合一不行你们再上。”他心中暗道,有天煜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在,自己几人活下去的希望应该还是有的吧。想到这,迅速的点击了身上的几个穴位脾俞、胃俞、风池、安眠四个穴位,闭起眼睛,长呼一口气,体内丹田处的仙器疯狂的运转起来。
“废够话了吧,那么受死吧。”道人将手中的小旗轻轻的挥了一下,一股闷热的感觉在四人心中升起。道人又挥了一下,那感觉变为了灼热,似乎有一股火炎在他们体内燃烧着,道人再挥,这回,好像整个身体都在燃烧。对于这种根本无法低档的攻击,原宏烈日首先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欧阳天双目圆睁,有如白芒般的异力在他体表澎湃的散发开来,他口中轻吐:“十神合一。”
纯白色的光芒在四周形成了一道层层如同梦幻般的圈子,将所有人都罩在里面,从外面来看,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数丈不断涌动着的白色圆罩,圆罩顶端冲着道人的方向缓缓地开了一个口。
道人却如同对此视而不见,加快舞动手中的小旗,最后快的几乎看不清他的手,“炙天怒!”他忽然双臂天空中一张,小旗也被抛向了空中。
巨大的隆隆声由天际滚滚而来,一道一丈粗细的紫色火柱由天空中笔直落下。而地上的白色圆罩同时也亮起了白光,释放出差不多等同粗细的光芒迎了上去。
两者在空中爆发了剧烈的对撞,冲击波所到之处掀断了周围十丈范围内的所有树木。
白色圆罩也随之散开,欧阳天再次猛吐一口鲜血,脸色一片死灰的倒在地上。萧雨扑过去,扶住他,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天哥,你怎么样了!”
“你哭什么,我还死不了。”欧阳天挤出一丝笑容,但在萧雨来看,那简直比哭还难看,于是心中不由又是一阵难受。他双眼通红的盯着那道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发誓,假如今天我们能活下去,日后定然十倍奉还!”
道人阴测测的笑道:“活下去?看看天上吧,炙天怒还没完啊。”
天煜按住要冲上去拼命的萧雨,懒洋洋的笑道:“干什么,你现在的本事上去纯粹就是白送命,再说,他飞那么高,你根本没机会粘到边。接下去看我的吧。”
他抬头望向空中,淡淡的说道:“老子刚醒你这混账小道士就跑来捣乱,居然还敢伤我的朋友和兄弟,来吧,让我看看你那件所谓的法宝哪里厉害。”
道人冷笑道:“年纪轻轻竟如此大言不惭,那你就接着吧。”说罢,天空又落下一道比刚才更粗的深紫色火焰,看得几乎无力再战的三人脸色齐变。
天煜不慌不忙将焱神举在空中,口中说道:“让你见识见识,用火的笨蛋,火是应该怎么用的。”一道漆黑的火焰自炎神中燃起,然后越着越大,迎头劈下的火柱与黑焰相触时竟完全消失。
道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般看着天煜,控制着几道更加粗大的火柱不断的劈下,可结果却还是一样。他喃喃的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些话等你死了以后再说吧。”天煜晃了晃手焱神,将天空中的小旗吸落到在手中,接着又将焱神指向那道人,冷笑道:“多谢你送了我一样宝贝,放心,我会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
“不!”道人惊恐的叫了一声,掉头逃命似的飞向远处。
见他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煜一屁股坐在地上,躺了下来,哈哈笑道:“累死我了,没想到只剩下了这种程度,但总算是把他吓跑,他若是再劈两下咱们就都得玩完,不过总算是把这家伙的头号宝贝弄到了手,下回再见面就轮到他吃苦头了。”
欧阳天三人听得直冒冷汗,原来天煜不过在虚张声势,萧雨走过去蹲在他旁边,笑呵呵的说道:“小子,居然这种招数都想的出来,若你是我敌人的话,我可会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呢。好!看你表现这么优异,我就认你这个兄弟了,来,把那面小旗给我看看。”
“你不会用的。”天煜将旗递了过去,看着萧雨拿在手中无趣的挥了一阵又丢回来之后,小声嘟囔道:“不知以前是谁让谁感到毛骨悚然……”
“什么?”
天煜忙打岔道:“没什么,对了,那个谁,你刚才怎么能瞬间提高了到了人幻的程度?”
欧阳天沉默了片刻,说道:“是以前我找到的方法,能够释放出更多的潜力…”他见萧雨疑惑的盯着自己,便解释道:“不用看我,这方法太过霸道,使用后,会让人数月无法恢复正常状态,唉呦,就像现在这样,浑身疼得要命,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丹田空荡荡的……你这家伙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怎么乱用,所以我才没说。”
“你这样就不对了,有好东西不拿来跟兄弟一起分享,那还算什么兄弟,刚才要不是有天小子,咱们全都完蛋,若是教了我,就算有下次我也不置于没拚过命就被挂掉了,所以,求求你教教我吧。”说完,萧雨抓着欧阳天的肩膀晃悠着,引得后者一顿惨叫。
“混蛋!别碰我,有你这么求人的吗?唉呦!臭小子,我教!”见萧雨停了手,欧阳天总算是嘘出了一口气,他根本就是毫无反抗,任没有道德的萧雨鱼肉,于是只好委曲求全,告诉了他这个方法。
天煜看着他们哈哈大笑,不过内心却在暗自琢磨,激发潜力?在身上点那么几下就能激发潜力,让自己凭空提升两个境界?鬼才相信,其中肯定有点有趣的隐情,恩,得好好了解了解。
原宏烈日说道:“把三位拖进这件事实在是万分抱歉,从今日起,三位就是神日国的上上之宾,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的,但,我只能这样表达内心的内疚和谢意了。”
欧阳天和萧雨对这毫无架子的皇子还是很有好感的,他们已经将他当作了朋友,于是前者说道:“烈日兄不必这么客气,从咱们见面的时候起便是朋友了,朋友和朋友还哪有那么多的歉意可言。”
萧雨摸着下巴说道:“想谢我们的话,就送我们几座寝宫,美女无数就好了,我们要求不高的。”
“恩,虽然现在困难了点,但将来若是我继承了皇位,这些不难办到。”
萧雨发愣道:“喂,我开玩笑的。”
“君子一言九鼎。”
“这个…烈日兄,我随口说说而已,纯粹是在开玩笑,你千万别当真。”
“萧兄弟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努力的,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按照神日的习惯,对于救命恩人的要求,只要自己能办到,一定会竭尽全力。”
“可是,我现在不要求那样了。”
“这是第二个要求,恕难从命,只有第一要求才有效。”
萧雨有些抓狂,他心中暗呼,开什么玩笑,这件事要是真让他办成,神日帝国的老百姓知道后,非把我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不可,于是他手忙脚乱的在原宏烈日面前辩解,想要收回这个奢侈的愿望,但想不到对方虽然平时比较随和,也不时的开开玩笑,但在此事上却如同钻牛角尖般寸步不让。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场面看的欧阳天和天煜哈哈大笑,只不过前者是在痛苦的大笑,后者才称得上是开怀。
最后萧雨得出了一个结论:原则的力量真可怕。
由此,在未来原宏烈日真的登基为皇之后,萧雨去了一次神皇城便不敢再去了,原因有二,一,寝宫的奢华和里面美女的热情让他无法消受,二,提到萧雨这两个字时,老百姓仇视的目光足以教他灰溜溜的跑路。
四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天煜对欧阳天说道:“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奇特,虽然你体内经脉严重受损,但整个人却如同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你这种修道的人可真是罕见。”
欧阳天盯着他看了半晌,说道:“这没什么,我也感觉到了,只是我想冒昧的问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天煜打了个哈哈,说道:“我跟萧雨一样,很普通的。”然后扭头跟萧雨和原宏烈日闲扯去了。
欧阳天拿天煜没办法,还好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敌意,于是便对他的身份问题暂时作罢。
忽然,天煜不说话了,他站起身仰望着东方,奇怪的说道:“难道是刚才的道士又回来了吗,来得好快。”